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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定海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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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你说的是‘天机’?装着珍珠的那个盒子?”诸葛先生沉声道。风翻印被装了机关的珍珠炸死后,盒子已经被大家久久地冷落。“就是那个盒子!姐姐,那盒子现在何处?你快拿来,我已经有了重大的发现!”嫣红的双手在空中乱挥,修长的双眉紧紧地皱着,情绪十分激动。
盒子就放在黛绿休养时的枕边,所以一眨眼的工夫,她已经把盒子取来摆在了嫣红面前。嫣红把双手覆盖在盒子上,闭上双眼,垂头思索。盒子仍然是那个大家已经看了不下数百遍的盒子,而且盒子是空的,不容质疑。“嫣红,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黛绿忍不住低声问。这个盒子,凝结着雷挽的血,是黛绿不忍心回忆的一段凄惨往事。每次看到它,关于雷挽、关于恹恹的故事就会重新在黛绿记忆里翻腾起来。
嫣红闭着眼摇了摇头。黛绿跟诸葛先生对望了一眼,马上收了声,不去打扰她,谨慎小心地靠近嫣红身边去,以防发生什么怪异变化。嫣红记起水幕中那人的话,双手缓缓地抚摸着这个盒子。盒子上最精彩、最动人的叶上露珠已经尽了,显得黯然陈旧。盒子里的明珠也被“万劫不复僵尸掌”击碎,他本以为“定海神针”便藏在珠内,可惜明珠已经被权相做了手脚、设成陷阱,所谓的“定海神针”只是个虚幻的传说而已。
“嫣红到底发现了什么呢?”黛绿猜不出,诸葛先生也猜不出。陡然间,嫣红的双掌飞舞起来,招招向这盒子上招呼。每一掌都非常轻柔,如同花间蝶儿生怕踏痛了娇嫩的花瓣一般,向盒子周边一沾即起。
“这一路武功,是谁教给她的?”诸葛先生大大地纳闷,他对嫣红的武功非常了解,从来没有见过这套掌法。“难道……”他的自语还没有落地,嫣红已经大喝一声,双掌合十,向这精致的盒子重重砍下,状如五丁开山,正是那水幕中人所传授的第七十个变化。“啪”地击下,盒子却纹丝不动。自黛绿带着这个盒子在小清水巷口茶铺请林老伯打开之后,盒盖可以自由开敞或者关闭,所有的机关似乎已经失去效果。
嫣红愣住:“难道是我理解错了那人的意思?”她刚刚领悟到这套掌法短小精悍,却没有太多的实战杀伤力,似乎其中蕴含深意。再念及水幕中那人的话,才猛然想到或许掌法跟“定海神针”之间有丝丝缕缕的联系。“谁是有缘人,谁便能得到‘定海神针’么?”
盒子仍然静静地摆在桌子上,诸葛先生跟黛绿的神色变得十分凝重。“嫣红,林老伯对你说了什么?”黛绿坚信林老伯便是救了自己姊妹的人,而不管他是不是传说中的“谪剑仙”。“他说过这一劫会全应在定海神针,还说过有缘人得之这样的话!”嫣红没抬头,用力盯着盒子看。她自信那套掌法没有一丝错误,如果自己判断正确,盒子应该能够被打开才对。
“定海神针……难道世间真的有这件宝贝?”黛绿机械地重复着,胸臆之间陡然被满满的哀伤充斥着。她知道传说中“定海神针”跟扶桑岛的宝藏有关,并且它跟“忘情水”合并之后便能组成开启宝藏的钥匙。她在哀叹:“世人如蚁,忙忙碌碌,到底为什么而活着?是为了财富?为了权势?为了……”她希望一切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一个“情”字。人,若能为情而活,不论是爱情、友情、亲情,只要世间有爱、有感情,生命便能够过得充实欢愉。
“算了,让‘定海神针’这件事过去吧!”她轻轻抱起了盒子。虽然盒子是空的,但她仍然觉得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自手心里传递上来。在她眼里,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而是梁失翼、恹恹跟雷挽粉碎的心。当她转身,蓦然心里一阵悲凉,有一颗泪不听话地滚了下来,啪地打在盒盖上那两片曾经承托着露珠的白色花瓣上。
“难道我错了么?难道我真的错了么?”嫣红不甘心,反复看着自己的双掌。猛的,厅里有一阵咯咯的机关钮簧的响动,黛绿双手抱着的盒子上盖缓缓张开,露出一个浅浅的夹层来。“啊?”三个人都叫起来。嫣红一个箭步跨过去:“姐姐,里面有什么?”
黛绿低头,见海蓝色的锦缎衬托之下,一枚又短又细的绣花针静静地嵌在里面。黛绿的泪无意中打在盒盖上那两片花瓣中间,恰似当日五个人看范大师的画时,那花瓣上晶莹的露珠一般。露珠曾经无端消失过,现在泪珠取代了露珠的位置,机缘凑巧,才把盒子的隐秘夹层打开。
“难道这就是定海神针?”嫣红迟疑地问。黛绿用纤细的手指把针捏在手里,凝神细看,针不过半寸,晶莹闪亮。除此之外,再无异常处。她用力摇摇头,又点点头。诸葛先生也走了过来,接过这枚绣花针,放在眼前仔细地瞧了瞧,然后摇头道:“如果十一郎在这里就好了,他对扶桑岛的种种典故传说应当知晓,也就能判断得出这到底是不是‘定海神针’了!”一提到十一郎的名字,黛绿猛醒:“先生,十一郎是北腿叶踢狗此番挺进中原的先锋,这‘定海神针’说不定亦是叶踢狗的目标之一,咱们须早做打算才对。”
“还有两人!”诸葛先生微笑地道,并且伸出右手的食指跟中指晃了晃。“这两人,跟扶桑有着莫大的关系。叶踢狗重入中原,他们两个不会不心动、不会不心惊!”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两个?”黛绿低语,仔细低头思索,毫无答案。
“扶桑?两个人?”嫣红抬头,眼睛里已经有了答案:“先生,这两个人跟咱们、跟权相蔡京都不在同一阵营中,对不对?”她想到的那两个人,数年来在京师里始终洁身自好,始终不卷入诸葛一派跟权相之间从未间断的斗争里去。诸葛先生缓缓点头,脸上颇有赞许之意:“嫣红,你试着说说这两个人的名字。”
“范大师、苏晚顾。先生,对么?”
她说了这两个名字,黛绿先面容变色:“他们……先生,他们两个蛰居京师这么久了,难道还挂念着扶桑的事?”还珠劫一战,她曾在梁初一跟梁十五的攻击下得范大师援手,一直念念不忘。关于范大师跟苏晚顾的来历,诸葛先生方面的资料已经有明确记载:范大师是隶属扶桑柳生将军麾下八大门徒之一,十年前为避兵祸而来中原;而苏晚顾据说是将军的侍妾千秀氏所生,母亲不见容于将军的正室夫人尾原氏,被迫害致死,然后随范大师一起逃到京师。
“苏晚顾跟叶踢狗同为柳生将军的女儿,或许会……”嫣红没有继续讲下去,毕竟扶桑风土人情跟中原迥异。她分辨不清到底苏晚顾跟叶踢狗是合作还是对立的关系,这一战结局如何,她也就无从谈起了。
“一切个中情由,我都已经对冶艳交代清楚,放手让她处理,至于最后结果,天意如何便如何吧!”诸葛先生对扶桑岛上的巨大宝藏并不动心,怕的只是这宝藏落入心怀叵测之辈手中,又要在江湖里掀起大波澜。可他还不清楚“谪剑仙”教嫣红打开那个盒子的用意到底何在?或许是跟自己同一用心,让“定海神针”现世,然后疏导化解这场大风波?上古时候大禹治水,以“疏导”代替“围堵”,终于平息九州水患。如果诸葛先生猜得没错,“谪剑仙”的意思便是要把“定海神针”和“忘情水”的危机提前暴露并引发,趁其还没有对江湖造成难以估算的冲击危害之前,使这段公案消弭于无形。
“这么多年,你隐居避世,果然已达顿悟之境!”诸葛先生感叹。昔日“谪剑仙”为争“天下第一”的名头,挑战武林各大门派,造成许多无谓杀戮。到了今日,他竟然能挺身而出,为化解江湖纷争而努力,所以诸葛先生方有此感叹。
他低声道:“嫣红,这枚针暂且便由你收藏,待舒自卷这一案完全平息下来时,咱们仔细研究。”嫣红把绣花针用帕子仔细包好,放入怀中。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先生,那舒自卷舒大人一党自摘星楼撤退之后,接下来咱们是否该继续追击他?”她嘴里虽用了“追击”这个字眼,实际心里却并没有把已经负了沈镜花的舒自卷当作逃犯来看待。女孩子在年轻时候的爱是最盲目的,连对错、善恶的分野都被这份爱所蒙蔽。
舒自卷一案,诸葛先生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一切事无巨细他都一清二楚。“舒自卷得另外一名得力属下‘刀笔小吏’文师扇之助,已经出了京师,向东直去……”“文师扇?”嫣红跟黛绿都脱口惊呼:“是‘秋水刀、长天笔、落霞剑、孤鹜指’的文师扇?”那是舒自卷属下一个如同龙潜于渊的人物,谁都不敢小视。嫣红喃喃地道:“一路上没见到文师扇的影子,我还以为……”
诸葛先生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其实,望眼亭一战,文师扇已经到了。只是,他感觉舒自卷一行必定能够安然过关,才没有现身出来。现在,舒自卷跟权相的城下之盟已经破裂,无论如何也要启用文师扇这最后一步棋了。唯一一点疑问是,舒自卷东去,究竟投靠何方?或者说到底目的何在?”他曾经察看过自京师向东的路线上所有可疑之处,却始终不明白舒自卷的意图。
“可惜了沈镜花姐姐……”嫣红话里有说不出的遗憾,“沈镜花的死,要归结在舒自卷身上么?抑或归根结底是权相害了她?”嫣红心里一片迷惘。诸葛先生怜惜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弟子,还珠劫跟青瓦台两战,已经将她们的心神扰乱殆尽。“你们……你们太累了,或许该静下心来,完完全全地放松休息。”“可是先生……舒自卷一案还没有最终了结……”嫣红话未完,诸葛先生目光一掠,已经将她心事看透。嫣红心虚,脸上一红,低头不语。“嫣红,舒自卷东去一案,将会由冶艳接手,你不必担心。”诸葛先生想到冶艳时,未免对四大弟子中最年轻的她稍稍有些不太放心。
“先生,舒自卷一案似乎还有更大的曲折在里面,更牵涉到权相的阴谋和扶桑宝藏,希望先生能够秉公办理才好。”嫣红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沈镜花死了,可还有一个同样眷恋着舒自卷的陆青眉。她真的不希望在东去的路上,舒自卷不明不白便送了性命。诸葛先生道:“我必定会给舒自卷一个自辩的机会。这些年,他镇守登州府,为朝廷出了力、流了汗,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嫣红,你太累了,回房休息去吧!”
待黛绿跟嫣红退下之后,诸葛先生凭窗黯然,眉心愁郁成数行深深的皱纹。他看得出黛绿的抑郁,更看得出嫣红的动情。毕竟,黛绿、嫣红、新月、冶艳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既然年轻,心便总有不安稳的时候。“冶艳,这一路风雨,你能独力扛得起么?”
“夜已深,京师的明天是阴还是晴?”诸葛先生自言自语地道。他负着手风动衣衫,微微生寒,他的心情恰如西楚霸王被困垓下、暗夜里四面楚歌时。跟权相蔡京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权相一方不住地借力打力压迫过来,令他时常有风里浪尖上的惶惑不安的感觉。他知道孟子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一代名句,“也对,这几年,有了权相这个尖刻的对手,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寂寞过、平淡过。”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跟权相不可能相争一世,总会有其中一个先离开这个世界。
“会是我么?”诸葛先生寂寞地笑笑,“如果我死了,谁能接替我完成余下的任务?”他自先帝托孤以来,一直以朝廷社稷为重,以匡扶正义、保卫大宋王朝安宁为己任。权相一日不倒,他的任务便一日没有完成,无法放心地离开,即便死也会死不瞑目。四大弟子中,他本来最看重黛绿,可惜目前来看,黛绿的心境太过低沉消极,对其余三人也会有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他放心不下,风露中独立中宵,手捻短须,看夜色寸寸转深,渐入神。
此时,陆青眉亦凭窗未眠。她心里仍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自卷、自卷,这一路上恁多风雨,你……你过得还好么?”她纤细白皙的手指紧握着,能清晰感受到手心里握着的那一小撮粉末不安地摩擦着自己的手心皮肤。“为了你,我会一步步变得坚强!”她久居陆家寨,不但丝毫不懂武功,更从来没有单独出来行走过江湖,如今……
红烛正一分分短去,烛光下的人已经沉沉地睡着。她的呼吸十分均匀,苍白的脸上似乎带着甜蜜的笑容。嫣红望着沉睡的陆青眉,忍不住心里先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笑着,是梦中见到了舒自卷么?”为了保护柔弱的陆青眉,嫣红特意让她睡在自己房间里。两张床相距不到一丈,所以,陆青眉均匀的呼吸声清清楚楚地传入嫣红耳朵里。
“唉……”嫣红翻了个身。她实在太疲倦了,一路奔波,真的希望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无论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她吹熄了烛火,头一沾枕头,眼睛已经无力地闭上。蓦地,眼前一花,有人挽着急促的剑光迎面刺来。嫣红一惊,斜刺里一闪,将这一剑避开。那人白衣飒飒,英姿挺拔,却是她日思夜想的舒自卷。
“舒大人!你这是为何?”嫣红不明白对方为何见面不容分说就向自己动手。舒自卷惨然一笑,向自己身后一指。嫣红抬眼看时,却是血流满颈的沈镜花蹒跚向这边走过来,一步一颤,脖颈上的鲜血也随着身体的颤抖一道道涌出来。“沈姐姐……”嫣红惊惧地大叫,心里已经像刀割般的痛。青瓦台一战,她最感到遗憾跟内疚的便是沈镜花的死。这一劫,沈镜花最是无辜,她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在京师里继续统率瓦子巷的兄弟姊妹过着幸福快活的日子……一剑闪过,她的血真真实实地流在了摘星楼下。“沈姐姐,你、你……受苦了!”嫣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镜花站住,血在她脚下流成一团越来越大的血泊,血腥气直逼嫣红的鼻子。“沈姐姐,你流血太多,我这里有先生秘制的金创药。你快过来,我替你敷上。”嫣红语声哽咽,马上就要哭出来。沈镜花缓缓地摇头,“这不是我的血,这是,”她向嫣红一笑:“这是青瓦台三千兄弟姊妹流下的血……”话未尽,一片哀号惨叫动地而来,四面一亮,伏尸遍地。每一具尸体上都汩汩地流着血,向嫣红站着的地方汇聚过来。嫣红怔住,被这人间惨剧所震慑,脚都有些发软。
“这一劫,死的人太多了。下一个,该轮到谁?”沈镜花跟舒自卷并肩而立,神色凄怆,“自卷,告诉我,下一个是谁?是陆青眉么?”舒自卷脸上冷若冰霜,陡然旋身,剑光一炽,直刺入沈镜花胸口里去。沈镜花中剑,毫无痛楚之色,披发惨笑:“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下一个……下一个正是她!正是她……”
“啊,表姐?”嫣红吃了一惊,骤然自这个噩梦里醒来。淡淡的月色正自轩窗里孤单地照进来,映在陆青眉脸上,益发显得睡梦中的这个女孩子脸上欺霜赛雪般白皙,清纯绝艳。“哦,原来是一个古怪的梦!”嫣红的睡意给舒自卷刚才那残忍的一剑惊得烟消云散,索性翻身坐起来。“自卷,你有这么残忍么?”她想起了青瓦台众人的惨死,心口似乎给什么东西梗住,硬硬地痛。她向怀里探手,叹息着将那包着“定海神针”的帕子取出来,层层翻开。蓦地,她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惊呆了:那枚普普通通的绣花针在黑暗里发出灼灼的光芒,而且针上斑斑点点,似乎刻了许多文字和图画。
“原来……原来这针上镌刻了许多夜光图画,在灯下根本显示不出来!”嫣红无意中发现了这枚针上的秘密,大喜过望,跳下床便要出去向诸葛先生报喜。她的脚方落地,耳听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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