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傲爷刀-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君不悔略一迟疑,还是说了:“虎贲刀尊任浩。”

糟老头细眉上扬,皮笑肉不笑的道:

“任浩?就是住在径河东边出相庄的那个任浩?”

君不悔高兴的道:

“老丈也知道家师威名?”

“嗤”了一声,糟老头道:

“威名?小子,我讲几句话你可别往心里放,实话好说不好听,我这个人就是一向憋不住爱说实话--你那师父,几十年耍刀是耍了点名堂出来,却决非如他自我标榜那般不可一世,他那点玩意,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居然关着门起道号,自封‘刀尊’,刀要称尊,兹事体大,岂是他的几手把式堪以承当得的?刀尊?你师父只配玩刀屁股,真正不知浩浩天下他见过几个练刀之人!”

君不悔一听对方辱及师父——虽是不算十分体恤仁慈的师父,亦不禁怒火顿升,愤然道:“家师祖传刀法,堪称武林一绝,尤其家师浸淫此道凡四十余年,功力精湛,已达出神人化之境,江湖之上,谁不钦服?‘虎贲刀尊’之号,乃两道同源所共赠,意在崇敬推许、由此可见家师咸名早已震慑四海,传扬五岳,老丈何人,竟敢如此污蔑家师,随口作不实之低毁,是可忍孰不可忍!”

摆摆手,糟老头道:

“你且莫激动,我这样说,自有我的道理、我的凭借在;小伙子入你容身的世界大小,圈子太窄;顶头一望,只见你师父那一块天,就以为天仅那么丁点大了!嘿嘿,你可要弄明白,天高千万丈,你师父至多七尺横竖而已!”

君不侮仍不服气:“老丈口气这般狂妄,对家师低估至此,莫非老丈还懂得刀法?”

呵呵笑了,槽老头道:

“可要我再讲实话?”

君不悔怒冲冲的道:

“你说!”

糟老头慢条斯理的道:

“若论刀法,我多少是略通一二——不敢自诺如何高明,本约已练到心与力合、神同刀融的境界,刀魂可通我灵魄,我意念即刀心志;习刀者所谓出刀之际如臂使指,仅乃小成而已,大不了是个收发自如的道行,要念动刀动,意起刀起,神思和刀灵相系相连,这才马马虎虎算得上有点火候,你师父若愣要和我比较呢,咱们不妨比得文雅些一这就好比一个秀才,令师不过粗识几个大字的村夫罢了!”

跟着师父磨了十年刀法,君不悔只知道所学者尽是运劲的诀窍、招式的演变、换气提力的奥妙,至多搭配着腰步眼的锻练,调息行功的技巧,总之师父怎么教,他怎么随着做就是,像槽老头这种近乎幻异神奇的说法,别讲他没听过,连梦也不曾朝这上面梦;一把刀上头竞有恁多不可思议的名堂,无论是铁刀钢刀,都不像是一把刀,简直变成魔杖啦!

恍恍惚惚想了好一会,他又猛的摇头:“不,我不相信你这一套,刀就只是把刀,照你所言,刀岂不是变成活的了?左右是些铜铁铸炼的东西,其中何能蕴聚精灵?刀还有魂、还有魄,还能与人意念想通,我更是头一遭听说,老丈,你恐怕不是在谈刀法,而是讲神话了!”

糟老头微微叹息:“天地辽阔,云山深浩,你没听过的事情大多了,小伙子,你窝在出相庄那个老破井底过于长久,把眼光都瞧短啦;我问你,干将莫邪为传世名剑,分做雌雄,若无生人投炉祭剑,剑即不能成形,这段传闻你可知晓?又龙泉之剑悬于帐端,遇凶兆则自鸣不息,以示警于剑主,宝器有灵,史证书传,皆斑斑可考,怎能说是神话?”

君不悔道:

“便不是神话,也只止于传闻,不曾亲眼目睹,我决不相信刀兵之后,竟能和执用之人这样奇异的搭配!”

仰首望天,糟老头哺哺的道:

“是该叫他亲眼看一遭呢,还是不让他看?”

君不悔没听清楚,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老丈。”

细细端详着君不悔,糟老头抹了把脸,答非所问的道:“我很穷,穷得身无长物,家徒四壁——不,根本连个家也没有;但我并非生来就穷,以前我不禁颇有儿文,而且还称得上富足,日子过得十分的风光,之所以穷到这步田地,尚是打六七年前才开始,当然其中另有因由,这层因由合缘则告,无缘自无须提及;从我落魄的那一天起,我就经常在外混吃混喝,而受气受辱横遭白眼乃是顺理成章之事,我因此暗中许下一“个心愿,要是有一次能遇上某个人替我解困舒窘,那怕只是代付一遭酒食钱,亦是同我结一善缘,一饭之赐,必当报其终生之福,这样一来,前情不欠,我心自安,然而,我所报对方的终生之福,也要对方愿意接受得了才行!”

君不悔满头雾水的道:

“老丈的话,我有点不明白……”

呵了口白气,糟老头搓着一双指骨粗大的手掌:“简单的说,你请我吃了一顿饭,我要报答你,因为我不要欠你这份情,可是我报答的方式有些不一样,首先你肯不肯接受,另外,还待看你有没有这份决心和毅力来接受——”君不悔忙道:“一顿饭算不上什么,老丈何须报答?再说,老丈不是讲过经常有人为老丈代偿餐资么?”

“这六七年来就不曾碰上半次,大多是一旁看光景,凑热闹,看我的笑话,更有些还帮着瞎起哄,巴不得将我这身老骨头活拆了,同情心?哼哼,同情心都进到狗肚子里啦!”

君不侮窒噎了片刻,涩涩笑着:“那些人可能未曾确切体认老丈的窘况,以为是故意讹诈——”糟老头冷冷的道:“不要向我提人性,道人心,小伙子,我他娘今年六十有六,什等样的人性人心都看遍摸透了;且说你的事,怎么着?要不要跟我来?,,考虑再三,君不悔才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跟着老丈盘桓几天亦未尝不可,但我可不是贪图老丈的什么报答,话要说在前头。”

糟老头从石嗽子上站将起来,咧嘴露出一口稀疏黄牙:“就算你要接受我老人家的回报,也还得有这个耐心与胆识才行,走吧,小伙子!”

君不悔跟在糟老头身后,蹈蹈走出巷口;天寒地冻,又吹起了要命的北风,他冷得脸色泛青,嘴唇透紫,不住的打着哆嚏,反观前行的老人家,却一摇三摆,形容自若,对这等酷寒天气,恍如没事人一般。

|奇…_…书^_^网|

傲爷刀……第二章:飞虹惊落了响铃

第二章:飞虹惊落了响铃

山助子里长着一片响铃树,这座破落的山神庙便半塌不倒的掩在树林子中间,有条山泉从拗壁上潺潺垂流,泉水原来应该流量较大,如今冻成参差不齐的冰柱雪棘,只有那么一线水源了。

北风刮过,响铃树就不停“嘎巴”“嘎巴”摇响,这种声音听入人耳,不但不觉嘈杂,反而更有一种幽寂空远的意味,真是好个僻静所在。

望着这座粱歪墙颓、满布灰尘蛛网的山神庙,君不悔忍不住连连摇头,这就是糟老头嘴里的“华厦连云”么?玩笑可开得不小!

神案后的山神塑像早已缺鼻子少眼的辨认不清,仅剩那么看似有形的一座泥胚,案侧两边的布幔亦残破不堪,风吹慢晃,倒似鬼影幢幢;庙里唯一不遭尘封的所在,就是这片神案,神案上面还铺得有被褥瓦枕,不过光瞧瞧这套寝具沾着的油污垢,业已引不起人们朝上横躺的兴致啦。

糟老头掀开神案下方用以遮挡的草席,拖出一只小板凳来,顺脚踢到君不悔面前,他自己却丫抬屁股坐到了神案之上。

君不悔就着小板凳落坐,一面东探西望,边道:“老丈,这座庙就是你的居住之处?”

“怎么样?地方还不错吧!”

敌了敌嘴唇,君不悔道:

“清静倒挺清静,只是,呃,稍稍破旧了一点,四面通风,不够隐密……”槽老头不以为然的道:“四面通风便气清流畅,地方幽静足以修身养性,且周植响铃,侧有清泉,一个人独占方圆数丈,前后通达无阻,而我心中坦荡,不欺暗室,何用隐密可言?最重要的是,这么一处好所在却不费分文之需,你说说,普天之下更到哪里去找?”

君不悔笑道:

“老丈若是如此解释,意义自又不同。”

目光游移,糟老头感慨的道:

“居此山坳之庙,已有年余光景,朝夕与神鬼相伴,灵台越见明净;浊世淘淘,人心凶险,还不如寄情玄异虚渺来得和祥平静……”君不悔好奇的道:“老丈在辽荒野之地,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糟老头苦笑笑道:

“当然,年来灵台固是越见明净,但无论明净到何等地步,不填饱肚皮还是不行,到外面白吃终归不是正经,岂能顿顿如此?除非馋极了耐不住才打一餐牙祭之外,还是自己煮食的光景多,神案底下我有得一套简单炊具,凑合着把东西弄熟了就成……”君不悔笑道:“这种日子倒也逍遥!”

哼了一声,糟老头道:

“逍遥?一点也不逍遥,只是人总得活下去罢了;到我这个年纪犹待为三餐犯愁,过了今天不知明朝,真不晓得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一世才落得这等报应!”

君不悔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过了半晌,他才嚎喘着道:“老丈吉人天相,这眼前逆境只是过渡时期,迟早也会否极泰来——”糟老头长长叹息:“六十六喽,大半个身子业已入了土,今生今世能不能再过几天好日子,就全要看这次我与你的机缘是否得以契合……”君不悔非但迷惑更有些惶恐的道:“我?老丈,你可别把我高看了,我算是哪一门子的人物?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差不多是被赶出师门的,如今两肩荷一口,满眼望出去只剩一片凄茫,正所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法子帮得上你的忙?”

槽老头双目定定的注视着君不悔,语声低沉却十分真挚:“小伙子,我说过要报答你一饭之情,你愿不愿意接受?”

清了清喉咙,君不悔苦笑道:

“一顿饭算得了什么?老丈,就是你要回报,一顿饭的代价又值若干?我接受与不接受实在无关紧要……”糟者头缓缓的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回报不是以实质的比例为依据,我将给你终生之福,予你永世的成就和自信!”

君有悔楞愣的道:

“老丈,看来你是当真的?”

糟老头佛然不悦:

“说了这多遍,原来你以为我是在逗乐子?天寒地冻的我老远巴巴将你领来此地,就算吃撑了也没有恁般兴致!”

君不悔搔搔头皮:“但是,但是只不过请老丈你吃了一顿饭,你就以偌大的恩德回报干我,这种事,未免离奇得叫人不敢相信……”糟老头大声道:“人间世上离奇的事情多着哩,别说一顿饭,便一句话亦能博个锦绣前程,一句活也能令人丢掉脑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咽了口唾沫,君不悔又忍不住四下打量,心里暗犯哺咕——就看这位老人家眼前的光景,称得上是一穷二白,四大皆空,连他自己都几乎混不下去,又如何给别人“终生之福”?但瞧瞧对方,模样不似疯癫,亦非神智不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那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就费人思量了。

糟老头似能看穿君不悔的心事,他板着脸道:“你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小伙子,你以为我已倒霉到这个程度,自顾尚已不暇,何来余力照应别人,是么?你这样盘算我并不怪你,换成我,一样会做如是之想,然则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一二之差,就完全不是一码子事啦!”

君不悔谨慎的道:

“还望老丈指点。”

糟老头道:

“先说你接不接受我的回报?记住一旦有了承诺,就绝对不可反悔!”

这情景不似在报答人家,倒像是在谈生意立条件了,君不悔觉得有些怪诞,却脱口道:“我接受——”咧嘴一笑,糟老头欣慰的道:“好极了,小伙子,你既然接受我的回报,打明朝开始,就要下苦力勤练狠学,专心一志期于有成;在这段辰光里,不但要练艺,更且要练胆,总之你必须坚定意志,断不能半途而废……”君不悔呐呐的道:“练艺、练胆?老丈,你叫我练什么艺、什么胆呀?”

一下子从神案上跳落,糟老头兴奋的道:“我要把我的绝世刀法传授予你,毫不保留的倾囊传授予你,你一定要给我练成,此外在你技成之后,去替我办两件事,这是我今生最大的两桩未了心愿,其一是代我与某人比试所学,一决高下,其二,为我报仇!”

又是比试!君不悔心虚的道:

“老丈,你先别太高兴,我这块料,实不是练武的底子,尤其刀法方面更拙,再怎么学也不能入窥堂奥,见了刀我就泄气,不用说和别人印证,就连我自己同门习艺的师兄,一上手亦搪不过几招……”糟老头小眼一瞪,怒道:“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你不曾得我亲炙,自然就学不出名堂来,传人刀法亦要看是什么人来传,比如你那师父,连他娘自己都还欠通,居然也开门授徒,封号刀尊,哦呸,刀要有知,只怕也将锈痕延生,班剥若泪了!”

君不悔颇不是滋味的道:

“话不是这么说,老丈,我师父的刀上功力亦十分扎实。”

一挥手,糟老头道:

“扎实个鸟,那任浩习刀,有如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体会不出其中的滋味,他练的是死刀,我修的是活刀,与我一比,他差的远罗!”

不等君不悔说话,这位老人家又口沫横飞的道:“所谓名师手下出高徒,你那师父本身就是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上不得台盘的货,任他怎么调教,也不可能教得出好徒弟来,你方才说你连师兄几招都顶不住,你师兄固然未见高明,可是你呢?咳,就更不能提啦,且定下心,咬紧牙关,好好跟我学上几年,到时候别说你师兄,把你师父一起算上,包管叫他们捉对儿喊天!”

君不悔沙着声音道:

“我怕不行,老丈,就为了比刀,我甚至连老婆都输了。”

糟老头气冲冲的道:

“狗急跳墙,人急上梁,事情逼到头上,不行也得行,你既然答应了我,便由不得你了,给我把意志集中,信念立定,以无比的毅力决心坚持到底,往后不但你要靠自己,我也得靠着你,咱们一条线拴两个蚂蚱,怎么蹦怎么跳都连在一遭,小伙子,好歹卯起来看!”

大冷的天气,君不悔竟额头上冒汗,他艰辛的道:“老丈,你真对我有信心?我自己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万一到头来弄个不上不下,我空耗时光不要紧,只怕耽误了你未竟的心愿……·”糟老头用力在君不悔肩上一拍:“没有错,我是完全看中你了,设若你确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我老人家只好认命,谁叫你生来就是个窝囊废,谁又叫我白瞎了眼!”

君不悔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他抗声道:

“我不一定就是窝囊废……”

呵呵一笑,糟老头道:

“很好,我也不一定就白瞎了眼;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小伙子,无须自暴自弃,包你大有前程!”

暗里一咬牙、君不悔道:

“我就跟着老丈试试看,但能否达成老丈的要求,却实在不敢说……”糟老头乱发飞扬,意兴高张:“没有问题,小伙子,功夫下去,再加上我这名师磨练,休论几手刀法,便修仙习道亦成正果了!”

君不悔干咳一声,道:

“还没有请教老丈尊姓大名?”

糟老头表情一变,异常严肃的道:

“我老人家叫吉百瑞,这人个名字对你有无意义?”

在嘴里念了几遍,君不悔摇头道:

“第一遭听说。”

吉百瑞的神色有点失望:“练了十年刀法,竟不知我吉百瑞的名字,出洋相,老任真是一手遮天,把你们都当成井底的蛤蟆啦……”君不悔尴尬的道:“江湖中事,家师一向少提。”

吉百瑞一撇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