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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爷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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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说的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清脆悠扬的蹄音里,地下的雪泥轻溅轻落,君不悔虽则才离开管瑶仙两天光景,感觉上却似十分长久,这一刻里,竟有着归心似箭的焦盼--事情还没办,意思就待朝回转,男女之间,这“情”之字,亦未免太他娘的邪门!

摇摇头,他赶忙振作精神,专心赶路,当马儿正向一道弯角拐过去,一声碎起又止的尖叫声,宛如一根骤断的琴弦般尾韵颤动着却余音袅袅的传入他的耳中!

这声突发又止的怪异叫声来自左侧方的一座小山岗,山岗上生长着疏密不一的杂木林子,枝干灰黄中,看不清里头是个什么情景,尖叫声不再传扬,一切又归向静寂,君不悔停马张望,一时之间,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偏身落地,决意去做一件老江湖断不会做的事--探察一个究竟,他不相信自己的听觉有问题,更不相信那一声尖叫只是幻觉,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成还出了鬼?

马儿带到路边,君不悔飞身掠上山岗,他的动作很快,非常快,只见一团淡淡的青影几次晃闪,人已进入那一片枯萎的杂木林中。

不用他费心寻找,甫自人林,一幅奇异怪诞的景象已映进眼里,他不由自主的站住脚步,望着前面的情景,干咽着唾沫发呆。

就在四棵参差不齐,略呈四角的树干之间,撑挂着一个方形帐幕,帐幕纯黑,顶上及双侧帘翼皆绣有金色凤凰图案,绣工精巧,栩栩如生,帐幕里铺设着厚软的灰熊皮毡,毛绒枕头,一个半裸的少女正瑟缩在帐幕一偶,以双手掩遮着玉肌凝脂般的上身,上身衣裳,敢情已被褪剥至腰问,少女对面,盘膝坐着一位仁兄,这位仁兄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面孔瘦长,气色透着一片虚青,两只一大一小的阴阳眼可不正瞅着君不悔哩。

光景并非到此为止,帐幕外面,还另外分左右站立着两个衣饰锦丽的少妇,两个十分美艳脸上却不带表情的少妇——君不悔不知道为什么打眼之下,便确定那两个女人是“少妇”而不是“少女”,或者是,经过人事与不经人事的女子之间,别有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风韵神情吧?

这眼前的一切,算是怎么回事呢?君不悔暗里犯嘀咕,郊游不似郊游,野宴不像野宴,时令场地也全不是那等气氛和情调,再加上眼下这幅离奇怪异的景致,委实叫人莫名其妙,不知内中是在耍什么把戏。

是了,君不悔望向帐幕角偶处那半裸的少女,这是逼奸!

那少女长发垂肩,散披颊前,君不悔看不清对方的容颜,却看得清那一双眸瞳,一双强烈流露着惊惧,析求又屈辱神色的眸瞳。

没有错,准是那话儿;君不悔立时回思到管瑶仙在石屋中,险遭狄元玷污的情景,一股无名火顿燃烧上心头,感觉上,那少女竟像是他的亲人了,亲人受这种作贱,岂还了得?但且慢,若是说玩逼好的把戏,那满脸虚青,透着肾亏精竭模样的仁兄为何衣衫倒尚整齐?而且,干此等事还有带着随从的?那站在帐外的两个娘们又该怎么解释?

君不悔飞快的转着脑筋,忖度了这许多,时间却仅片刻;帐幕里,那张青虚虚的面孔上已像凝结了一层严霜,对君不悔的突兀到来,似乎不怎么欢迎。

踏前两步,君不悔清了清嗓子,不知为何反觉得有几分尴尬:“呕,各位,你们是在于什么呀?”

帐幕里的仁兄幽幽叹了口气,声调低弱沉滞,半点中劲不带,活脱奄奄一息的味道……“这位姑娘正待雨露承恩,幕天席地间享那燕好之乐,我方有心周全于她,你却半途上跑出来耽误美事,煞此等风景,你可知该当何罪?”

君不悔有些迷惆,听对方说。好像是那少女心甘情愿献身献宝,这家伙的语声里,还透着施恩施德的隐喻,莫非此情此景,尚是那少女求之不得的幸宠?

那人又开口了,依然一派病恹恹的虚软:“原指望你别来,权当做没听到那一声叫,你却偏偏要寻了来,你说,你这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多少好处?”

君不悔先堆起一脸的笑,欠着身道:

“老兄,你们各位在这里,照你所言,乃是……呃,乃是要行燕好之欢?”

青白的脸孔一沉,那人道:“一点不错,你竟敢前来扰乱!”

倒吸了一口冷气,君不悔舌头打结:“就……就在这个地方?就在雪地荒林之中?还且有两个妇道跟随?老兄,你,呕,你脑子里没有什么毛病吧?”

那人冷淡的道:

“我十分正常,比你还要正常,我告诉你,好合的境界只在于人,不在于场所,况且各有其癖,各有所欢,什么地方来做这种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该受到干扰!”

在这种环境下与一个怪诞的陌生人谈论男女之私、君不悔也觉得未免荒谬可笑,他用力晃晃头,要使自己更理智些:“那么,容我请问一句,你帐蓬中的那位姑娘,可是自愿?”

阴阳眼眨了眨,瞳仁里的光芒幻异的诡密:“当然,我要的女人,全属自愿,或者可以这们说,他们不但自愿,绝大多数还是主动。”

主动?就凭这副七分不像人样,三分泛着鬼气的色痨德性?君不悔干咳一声,笑得挺不自在:“请教,这位姑娘,是老兄你什么人?”

对方沙沙的道:

“一个爱慕我,钦仰我的人。”

舐了舐嘴唇,君不悔一指帐前那两个美艳女子:“这两位呢?老兄,这两位又是老兄什么人?”

那人却不厌其烦的说明:

“我以前的相好,现在的妾侍,在她们成为我的相好之前,也都是从爱慕我开始,进而循序渐进,直到如今的关系。”

君不悔呐呐的道:

“老兄,你当着她们面另搞女人,你的妾侍不吃味?”

哼了哼,那人大言不惭:

“吃味还能算我的女人?她们对我早就五体服帖,死心塌地,我的所作所为,无不一力膺从,不但没有醋意,还帮着我引介拉拢,行此大伦;我有个‘九美居’,眼看着就要变成‘十全堂’,所以今天的事情,对我相当重要,达到‘十全堂’的理想,乃是我多年来的期望……”君不悔睁大双眼:“你,你已有九位妾侍了?”

那人青虚虚的一张面孔上,这时才算浮现了一抹较有人味的得色:“不错,现在帐中之人,正准备补足我第十房妾侍。”

君不悔脱口道:



“只待造成事实?”

那人居然点头:

“是的,只待造成事实。”

一扬脸,又冷硬的接着道:

“如果你不好管闲事,如果你不跑来打岔,此刻已该造成事实了--干扰合欢于飞之乐,损我心愿之将成,你的罪孽可不小!”

话说到这里,君不悔几乎再也没有停留的道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俱是出自双方心意,纵然时间地点挑拣得不大妥当,只是小疵,说不定人家偏生就喜爱这样的情调哩;只凭一声半声截腰煞尾的尖叫,君不悔实在不能妄加干预,他搓着双手,犹豫着是否应该离开。

那人僵着声调道:

“本来我必须对你严加惩罚,但我眼前的事情尤为重要,假设你马上离开,我便网开一面,容你超生,否则,你立足之处,即你葬身之所!”

君不悔心里老大不悦,却忍着气道:

“走就走,但我要先说明白,我答应离去,并非是含糊你什么,只为了这一场误会自觉有所冒犯,借而表示一点歉意罢了--”那人挥了挥手:“不要多说,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明明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他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君不悔暗里啐了一声,就待转身开步!

在他转身的一瞥间。又与帐幕角偶里那少女的目光接触,那真是一双清澈晶莹的眼睛,却也是一双多么凄惶绝望的眼睛!

转动的身子震了震,就在半侧间突地僵顿下来,君不悔心头疑云大起,一个甘愿献身求欢的少女,等待的该是那种如鱼得水的快乐,期盼的应是似仙若醉的憧憬,处于与妇人中间,只待迈过这一步奇妙的程序,便又是另一个更为完美丰盈的境界了,在这等心态之下,却怎会有着那样一种悲苦哀切的眼神?

然则,如果那少女不是自愿,君不悔人已来到近前,又为什么不呼救、不挣扎、甚至连声音也不出呢?

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势,什么因由,什么纠缠哪!

帐幕中的仁兄缓缓的站立起来,形色阴酷,语气却仍软绵无力:“看样子,你好像改变心意了?”

君不悔正面那着哪人,喉咙干涩的道:

“老兄,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人垂塌下眼皮,低沉的道:

“什么问题?”

略一迟疑,君不悔道:

“你帐蓬里那位姑娘,我打算亲自同她谈几句话。”

青虚虚的脸孔上慢慢透出一股淡赤的色泽,仿佛几瓣桃花抹碎在一张幽青的面具上,浮动着几分迷离失真的意韵;那人的腔调就像来自地穴,空洞又悠忽:“你想同她谈什么?”

君不悔业已惊觉到对方形态间的变化,这变化虽是极其细微,他却感应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浓烈杀机;瞧光景,这位仁兄不但是个色星,恐怕还是一员狠将,色星只令女人遭殃,狠将可就男女一视同仁,得加意防范着了。

那人又略略提高了声音,却只似加大了空洞的回响。

“我在问你,你准备与她谈些什么?”

君不悔忙道:

“没有什么,老兄,仅仅是想证明你所说的话而已,我可不能因为你一面之词,就认定真像不讹,总该两造言语吻合,才能算数……”于是,那人跨步走出帐幕,君不悔此时方注意到对方的穿着装束,竟也恁般与众不同,充满了妖异的气息——黑袍、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软靴,而袍襟两边,披风正面,靴帮子外侧,全都绣得有闪亮灿丽的金凤凰;这家伙好像对凤凰有特别的爱好,总是尽量找机会显示出他这种爱好,男人喜欢凤凰,还是金的凤凰,倒真不多见!

往后退了一步,君不悔又戒备的道: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老兄,你便不必忧虑我多此一举!”

那人深遵若幽潭般的一双阴阳眼注定君不悔,飘飘荡荡的出声:“我不在乎你问她什么,更不在乎她如何回答于你,症结只在你是什么人,算哪一号牛鬼蛇神,凭什么权力可以插手管我的事?告诉我,是谁赋予你这样大包大揽的威风,你又将我当成哪一种鸡零狗碎来糟塌?”

君不悔也有了火气,他大声道:

“路不平,有人踩,这里的事透着邪门,透着不地道,任何具有正义感,胸怀磊落方正的人都有资格查问清楚,以免无辜受害,残暴得逞!”

仰天长笑,宛似鬼哭,那人喉头咕咕有声:“狂犬吠狮,不知死之将至;未曾料到‘凤仪居士’龚弃色今天也会碰到这么一个不开眼的东西,大言不惭,要把我所行所为当做路不平来踩啦!”

君不悔并不知道这“凤仪居士’龚弃色是何等人物,更不晓得人家是个什么出身来历,不过听他口气甚大,多少有点道行则无庸置疑,君不悔却不含糊,心里且早有打算--这什么“凤仪居士”,任他再了不得,只怕也盖不过“闪魂刀”顾乞去,顾乞都不含糊,怕这龚弃色干鸟?

目视君不悔,龚弃色微觉诧异--人的名,树的影不是?“凤仪居士”久居“栖凤山”,盛势如火,威令若刃,提起来谁不闻而色变,缩头藏尾?面前这要踩不平路的人竟然毫无反应、神态自若,举止从容,像是根本不把他姓龚的看在眼里!

君不悔笑笑道:

“原来老兄是‘凤仪居士’,大名龚弃色。”

龚弃色阴沉的道:

“你知道我?”

摇摇头,君不悔道:

“不曾听闻,尊名大号,倒是第一次入耳:龚弃色,啧啧,好姓名,可惜的是名不符实,老兄不但不弃色,更且十分的好色哩!”

龚弃色又幽幽凄凄的笑了:

“好胆量,你竟敢揶揄我,有十几年了吧?没听过有人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君不悔夷然不惧:“事情总有个头一道,老兄,连皇帝老儿出差错,还有臣子敢于死谏呢,我豁上了,自就不须忌讳。”

龚弃色道:

“不,你不是豁上了,因为你不知道我是何许人,是什么来路,所以你才不畏惧我,要是你早晓得我的底细,便老天爷给你做胆你也没有种顶撞我!”

君不悔没好气的道:

“就算你是玉皇大帝,眼前这档事我也要查个清白!”

龚弃色冷漠的道:

“你没有机会查个清白,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嘿嘿一笑,君不悔带几分做色:

“我死不了,老兄,你没有力量杀我。”

不曾看见龚弃色的任何暗示,一股锐风蓦起左侧,宛似锥尖一样透向君不悔的肋胁,他本能的斜步急退,当头一束寒光同时压落。

臂时向外曲翻,君不悔快逾电闪般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打横弹出,目稍掠处,发觉抽冷子动手的角儿,赫然是那两个标致少妇!

穿紫衣的少妇一击不中,窜身猛进,那杆“刺心锥”吞吐如梭,冷芒溜转,又快又诡,君不悔本打谱使一双肉掌挫挫这两个娘们的凶焰,哪知对付一个穿紫衣的业已不易,另一位着黄裳的姑奶奶又乘势扑到,这一位手执短柄钢叉--乖乖,妇道人家居然舞弄此等粗大家伙--更是益加泼悍,君不悔翻闪腾挪间,只以空手攻拒,五招下来,不由险象环生,额头冒汗,一副罩不住的架势。

龚弃色冷眼旁观,表情鄙夷,一转身,自个又回到帐幕里原来的位置盘膝坐下,大有准备开审问供,论罪处置的意味。

君不悔跟随吉百瑞三年有余,学的具是刀法精髓,拳脚功夫并没有再加深研,他的拳脚根底,仍然是出相庄练的那一套,而这两位少妇的艺业之强,堪可列入一流高手之林,两个使用兵器的好手,来对付他出相庄不算超凡入圣的徒手功夫,他又如何吃得消?

其实,各种武功千变万化,到未了也是万流归宗,用一个原则做基础,便可触类旁通,互为因应,刀式精妙,何妨易刀为掌?刃锋奇厉,亦能融汇于拳腿幻变之中,简单的说,兵器的演化,大多能以徒手的方式表现,差别只是威力的强弱,效果的深浅而已,但其便捷巧到,绝对强过老套死练的寻常拳脚;君不悔随着吉百瑞苦习三年,自然还达不到这种融汇贯通的境界,老吉能在千多个日子里,将他调教出这一手刀法,已经颇不容易了,如何还有余暇等着他以长时间来体悟这刀掌连一的升华?

这时,紫衣少妇突地矮身旋飞,“锥心刺”抖出千百星点,当灿亮的星点成点线般串连交织,她身形暴起,一刺如虹,骤插君不悔心口!

几乎不分先后,黄衣少妇凌空滚翻,短柄钢叉猝自左右贴胁倒刺冷电炫映里,着着都是向君不悔的要害招呼。

这两个婆娘,敢情是真要追魂夺命哩!

傲爷刀便不得不在一抹青蓝的光华掣飞下展现,刀出有如惊鸿,“嗖”声裂帛暴响,那把短柄钢叉已经滴溜溜震上了半空,而星芒坠散,“锥心刺”也脱出了紫衣少妇的手掌,猛一下斜插于地,锥杆犹在颤巍巍的抖动着呢。

两位美娇娘一个打横摔出,一个后仰逃命,变起不测,大出意料,两个人虽未受伤,却已花容失色,形态在悸惧中更流露着难以掩隐的惊愕--明明已将对方逼得手忙脚乱,窘像迭生,眼看得手之际,怎么又会突兀发生这等逆势?而人家仅是甫亮一招,这边连人带家伙就都败局啦!

君不悔本来可以继加追杀,而且得手的机率近乎绝对,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一则他的宅心仁厚,再则他的主要目标不在这两个婆娘身上,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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