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锋镝情潮-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灵溪右岸,有一条小路,南起遂昌,北到龙游,中间是处州府和衢州府交界处。河两岸不时可以发现一些河谷中的稻田,田中稻子已泛黄色,距收获期不会太久了。
有田,当然有人,有人便有村落,村落都在田右小道旁,稀稀落落。山区中田地甚少,居民不多,走上三二十里,方可看到一个十余户的小村。或者在山坳中,散处着三五户人家。
他在水浅处渡过了灵溪,走上了小道。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他想:“且找一处村落投宿,问清路途,明日再定行止。”
村落没有,但右侧山坡密林旁,就有三家三进院,农舍上砖为墙,茅草为顶。屋前晒谷场上鸡鸭成群,三五老小正在收拾农具。
他心中大喜,举步向农舍走去,距农舍还有十来丈,三头大黄犬已发出了吠声。
他穿了一身白儒衫,腰悬银剑,胁下挂囊,人生得俊美,倒像个富贵人家子弟,或者是学舍中的生员。
村民听到狗吠,全放下活计向小路上瞧。一个中年人喝退了黄狗,迎向飘然而至的银剑白龙陪下笑问:“稀客,公子爷光临敝地,请问有可贵干?”
他举手一揖说:“在下路经贵地,天色已晚,赶不上宿头,特地前来打扰大哥一宵,尚请俯允。”
中年人向里举手虚抬,含笑道:“寒舍有幸,能接待公子爷大驾,深以为荣。敝下姓许名波,请公子爷进厅一叙。”
“在下姓冷,名真阳。许大哥请。”
“请!”许波笑答,两人并肩向屋中走去。
合该有事,两人刚踏入厅中,后厅门突然转出两名十四五岁小姑娘,一般儿长相,一般儿健美,刚好发育完成,在正熟未熟之间。穿一身窄袖子短衫长裤,小燕子似的飞出堂前,突然发现了生人,呆住了。
“丫头,野什么?厅中有客,回去。”许波含笑将两少女撵走,肃客人坐。
两位少女垂下头,红云上颊,一溜烟飞回内室。
银剑白龙眼中淫火炽盛。眼看两少女溜入内室,真想一把将她们拉住。他是个晚上少不了女人的淫虫,看到了漂亮女人如同苍蝇见腥,登时便待动手发作,心说:“好家伙,两朵含苞待放的蓓蕾。嫩蕊儿,今晚不愁抱冷被了。”
他目前不能发作,许波已在含笑肃客入座,说:“冷公子且稍待片刻,晚膳尚须一会儿,兄弟即着人清扫客房,委屈公子爷一宵。”
后堂出来了两个壮年人,奉上香茗,含笑退去。这一家人穿着得不太寒酸,老少皆彬彬有礼呢!
银剑白龙谢了主人,说:“请问许兄,由这儿往北可到何处?”
“往北九十里左右,是衢州府的龙游县。公子爷是由遂昌来吗?听口音,公子爷不是附近三府人氏哩。”
“在下乃中原人氏,此次游学天下,途经贵地。敝伴当还在遂昌,明日或可赶来。”
两人天南地北一阵穷聊,主人甚为健谈,银剑白龙见闻广博,相见恨晚。
掌灯时分,主人治酒款待佳宾,鸡鸭鱼肉甚为丰富,烫黄酒邀饮。席中有另两位中年人,仍是许波的兄弟。按规矩,下一辈的人不能上桌,内眷更不能上桌,没有两少女在,银剑白龙有点失望。
主人意气飞扬,频频劝饮,酒至半酣,银剑白龙心中痒痒地。酒为色之媒,他忍不住啦,说道:“许兄,进门之时,兄弟曾看到两位姑娘,是令媛吗?”
作客的人是年轻人,问起对方的闺女,大不礼貌,乃是极为失礼的事。许波大概为人豁达,倒未介意,但他的两个兄弟,立即脸上难看。
“哦!那是小女,乃是孪生姐妹,已许配上游黄家村的一对孪生兄弟,婚期便在今冬。如果公子爷能在那时赶来。兄弟无任欢迎,将为寒舍生色不少。”
银剑白龙有五分酒意,呵呵大笑道:“许兄相邀,怎敢不来?小弟定然要叨许兄三杯,呵呵!只是,可否……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许兄休怪。”
“公子爷有何见教,但请明示。”
“小弟看令媛相貌,一般清丽出尘,乍看难以分辩孰姐孰妹,可否请令千金出堂,让小弟一饱眼福?”
许波脸色一变,相顾愕然。
他的兄弟哼了一声,推椅而起,冷笑道:“阁下乃是饱读圣贤诗书的人,为何如此悖礼?非亲非戚,彼此素昧平生,首次作客,怎能要求主人出妻引女相见?太无礼了”
银剑白龙“叭”一声将酒杯惯在地上,冷笑道:“在下请见两个丫头,已给了你们天大面子,哼!如此不识抬举,简直自讨苦吃。”
许波三兄弟脸色泛青,全都站起来,掼杯示威,语出不逊,太不像话嘛。许波沉声说:“姓冷的,你这是什么话?不是太无法无天了吗?”
银剑白龙一脚将座椅踢飞,站起沉声说:“在下说的老实话,要看令媛是否中意。告诉你,不仅要看,今晚,叫她们陪侍太爷,万事皆休,不然,哼!你是自取灭门之祸。”
许波气愤难当,戟指骂道:“狂徒,你太过份了,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这般行径,比匪盗还低下几分。许某好意款待你这孤身游子,你倒狼子野心出言无状,岂有此理?你给我滚!”
银剑白龙是无法无天的人,正好乘机发作,缓缓举步逼近,向三兄弟说:“要在下滚?你未免太不自量了。目下有两件事要你估量,一是乖乖将你的两个女娃娃交出,二是你兄弟赶快滚,不然休怪无礼。”
许波委实受不了,一声怒叫,上前左手—晃,右手一记“黑虎偷心”掏出。山区种庄稼的人,大多会两手儿,也有几斤蛮力,这一拳如果击中,确也有百十斤力道。
银剑白龙就是要逼对方出手,以便放手大干,左手一翻一句,勾住了对方的大拳头,右手一挥,“啪”一声击中对方的左手,擦身欺入一劈掌击出。“噗”一声闷响,击中许波的左耳门。左手一拨之下,许波昏跌在壁角下。
两人交手,乃是刹那间事,一照面人便倒了。以一个庄稼汉和一个武林高手递拳脚,后果不问可知。
其余两人还没看清许波的结果,同声大吼左右飞扑面上,莽牛头短冲拳一齐出笼。
银剑白龙冷笑一声,伸右手一把扣住顶来的脑袋向下掀,抬右膝“噗”一声击中对方下颚,又一个倒了。
他左手接住左面的短冲击,五指稍一用劲,对方的大拳头掌骨立碎。接着右脚微抬,轻轻在对方丹田上轻踹一记,又倒了一个。
他连飞两脚,将另一人的肩井穴制住,向门口抄镰刀赶来的六七名青少年,冷冰冰地说:“谁敢上,我要他死。”
两个壮年人不怕死,齐发怒吼,两根锄头猛锄而下,居然虎虎生风。
银剑白龙向左一闪,顺手勾住一把锄头,喝声“你得死!”劈手夺过,来一记“横扫千军”,“砰”一声击毙一个。他凶性大发,一声虎吼,锄头虎虎生风,从厅内杀出门外,左荡右决,七名青少年像七个泥人,头破腰折惨叫连声,横七竖八散了一地。
他一不做二不休,回厅抓起搁在几上的剑,开始四出杀人,三栋草屋中,共有近三十男女,除了一双孪生少女之外,一个不留,这家伙委实已失人性,竟然一怒之下,将三十余条人命当蝼蚁般杀光了。
当夜,他成了这儿的主人,一觉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仍不想起床。
君珂也向这条路上赶,他借宿在上游十里地黄家村的农舍中,一早,他谢了主人沿小道奔向龙游。经百转金丹提神,他已行动自如,只是不能妄用真力,用力太过,便会牵动内腑创口,但一般说来,他和常人并无异样。
他沐着朝阳,酒开大步向前急走,预定午间可赶到龙游,便可打听附近有否有名的伤科郎中。
远远地,他听到了凄厉的犬吠,那是极为凄惨的长嗥,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他并未在意,继续前行,终于到了山坡下三栋草屋前,相距百十丈,便可看到晒谷场近大厅下躺了几具尸体,三头黄犬在场外仰天长嗥。
他动了侠义心肠,心中一震说:“这家农舍被人洗劫了,我焉能不管?也许来得及救几个未死的人。
说管就管,不然怎能称侠义门人,他断了自己的伤势,大踏步向农舍中走去。
三头黄犬竖起刚毛作势问他扑上,他迳向里闯。
他来晚了,广场中的人已死去多时,血都已变成黑色,头裂肢断,腰折腹开,惨不忍睹。
“天!凶手为何这般残忍?”他毛骨悚然地自语。
大厅中酒菜未撤,一群老鼠正在上爬行争食,他侧耳倾听,没有任何人声。他想:“大概人都死光了,我来得太晚啦!”
他举步跨入大厅,鼠群一哄而散。厅旁壁角下,躺着三个人,厅中也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呢!
“唔!那三个人可能还有救。”他自语,抢近俯身察看。
也晚了,三个人有两个穴道被制过久,已断气一个时辰左右。还好,唯一还有一丝游气的,正是主人许波。
许波耳门被击,大概左耳门附近的骨头受伤不轻,一直昏厥未起,魂游太虚。
君珂一按脉息,知道完蛋,想救已嫌太迟,唯一可做的事,是提许波一口元气,问明是怎么回事以便斟酌。
他手按对方灵台穴,开始慢慢运功,将先天真气注入对方体内,静待对方苏醒。
不久,许波的身躯有了动静,呼吸开始喘息,终于缓缓睁开了已散光的眼帘。
君珂的手仍未放开,继续注入先天真气,贴耳用深沉的声音问:“兄台,你遭受了悲惨的噩运,为了何事,能告诉我吗?”
许波眼前已看不见人影,但知道有人,听觉仍在,他喘息着问:“你……你是……是谁?”
“一个过路的人。能告诉我你的遭遇吗?我希望能替你尽力。”
“昨晚,来了—……一个青……青年人,叫冷……冷真阳,强索我的女儿,杀……人行……行凶。”
“什么?你说是冷真阳?”
“是……是的。请替我带讯至龙温之西,信安江左,告诉一位姓……姓安名鸿的人。他……他是我的老长官,原姓彭,名胜安。我……我姓许,名波……”
君珂大吃一惊,天!安鸿就是彭胜安?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问:“那安鸿是否曾任都指挥的彭胜安?”
“正……正是他”
“我会替你传到,也会替你……”
突然,他发现后堂有响动,是足音,略一响动。似乎人已到了后厅门,接著有人叫:“怪!还有未死的人?谁替谁传什么?”
声落,后厅门白影一闪,一个白色的人影闪电似出到厅中,两手挟着两个赤裸垂死的少女。
君珂眼角一瞥白影,不再说了,放下许波,伸手捞住手边一条长凳。
许波猛烈地喘息,拼力大叫:“请叫他替我报官缉拿凶手,我在九泉保佑你……”
话未完,喘出最后一口气,死了。
君珂早已听出是银剑白龙的声音,眼角的白影也告诉了他来人的身份,人如鬼魅,贴地飞射厅内,到了尸横满地的晒谷场。
身后,传来银剑白龙诧异的叫声:“咦!是你。”
君珂口眦欲裂,虎目中寒芒四射,咬牙切齿地注视着厅门口挟着两名垂死少女的银剑白龙。
银剑白龙没想到来人会是君珂,后悔不迭,如果不太大意闯出,岂不可以仍和君珂攀交?他却没想到许波临死前已将他的名字说出,已经来不及了,他暗中计算君珂已没有可能了。
君珂扭下一只凳脚,厉声道:“人不可貌相,冷真阳,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银剑白龙站在厅口,笑道:“怎么?你又感到有何不对?”
“你人性已失,天良已泯,奸人之女,为何杀人全家?”
“兄弟,你未免少见多怪……”
“闭嘴!”君珂怒叫,又道:“不许你叫我兄弟。在下瞎了眼,竟以为你是个值得交的侠义门人,岂知你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看看这些无辜村夫死得这么惨,你造的孽真是今天人共愤了。”
银剑白龙仍不在乎,说:“喝!你不承认咱们是口盟兄弟了?”
“在下深以为耻,滚你的口盟兄弟。”
“哈哈!别生气,是认为我杀了这几个蠢材,你心中不忍,动了侠义襟怀,以英雄自命,是吗?”
“狗东西!你还有脸说?”
“哈哈!骂得好。其实只怪他们自己,因为我已先通了名,不杀尽他们,我冷真阳日后还用混吗?”
君珂用凳脚指着他,大声说:“冷真阳,在下已经亲眼看到……”
“哈哈,你看到又能怎样?你永远没有机会将这次血案向外传了,林大侠。”冷真阳不怀好意地答。
“放下那两个小姑娘,咱们先了结这桩血案。”
“我要放的,不必太急躁,兄弟。”冷真阳不瘟不火地说,将人丢下,右脚一动,踏上了一名少女的胸膛。
君珂变色厉叫,疯狂地扑上台阶,一面叫:“畜生,你还要赶尽杀绝?你……”
银剑白龙一声狂笑,左脚又将左面少女一脚踢飞,一声龙吟,银剑出鞘,向侧飞掠,射到晒谷场,一面说:“杀其母必杀其子,古有明训,这叫做斩草除根,永除后患。冷某一生行事从未有把柄落人之手,你道我会傻得留下两个祸胎不杀?来来来,轮到你了”。
君珂抄道截出,一声怒吼,木凳脚凶猛点出,数道虚影急射。他无法运十成真力,但急怒攻心,他忘了利害,不顾后果,仍强提五成真力狂攻。
银剑白龙一声长啸,举剑便绞。
君珂一听剑气啸声不对,吃了一惊,不敢用木凳脚去挡对方的银剑,火速撤招,展开神奇步法,从左侧逼进,放手抢攻。
银剑白龙知道君珂的身法十分诡异,招出一半,立即转身,一声叱喝,天罡剑法出手,刹时风吼雷鸣,银影漫天,如山洪倒泻,如剑山下压,将君珂罩住,剑上所发罡气,似要将人的肌肉一条条撕碎。
君珂自忖内力不行,对方剑发风雷动,他便知不妙,手上的木凳脚怎能挡得住对方的狂野攻势?
同时,他记忆力超人,一看便知就是在灿霞岭东蒙面人所用的剑法,那次他共挨了四剑之多,余创犹在,怎能或忘?
他不是笨虫,蒙面的眼睛不是很像银剑白龙吗?这时一看身材、身法、步法、剑势,天!就是他!
他运全力棒使剑招,保命绝招“轻云缥缈”出手。
可是,他只觉腹中一阵剧痛,冷汗直流,脸上泛灰,脚下便不如意了。
“噗噗噗……嗤嗤……”闷响与厉啸同时爆扬,劲气撕裂声令人头皮发炸。人影飘摇中,君珂左旋右盘,木屑如粉,稍一盘旋,人影终于倏然分开。
君珂幸而经验增进了不少,在最后生死一发中,幸而脱出了银芒笼罩范围,逃出了性命,神奇的身法救了他,在死神掌心中逃出来了。
他这次受伤,但真力已脱,浑身痛得冷汗直冒,脸上成了死灰色。左袖桩不见了,左胸衣被划了一道剑痕,未伤胸肌,危险已极。
银剑白龙怔住了,突向两丈外的君珂叫:“咦!你的身法委实不可思议,能在我全力攻击下逃出性命,你值得骄傲。”
君珂无暇拭掉额上冷汗,呼吸不稳,激动地说:“是你,是你……”
“不错,是我,银剑白龙冷真阳,你不认识吗?”银剑白龙抢着答,洋洋得意,傲气凌人。
君珂目中喷火,虽神光已敛,但愤怒的神情一看便知,戟指厉声道:“是你,早些天的蒙面人是你。你这畜生狼子野心,为何伙同一群见不得人的狗东西围攻在下?”
银剑白龙一步步举剑走近,冷冷地问:“你真要知道原因?”
“说!你这披着人皮的畜类,林某与你无冤无仇,以一片赤诚与你交朋友,为何要对我如此阴险狠毒?”
“反正今天你已是将死的人,告诉你也可让你死得瞑目。但在你死前,必须将我要知道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