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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镝情潮-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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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婉容泪眼盈盈,她突然叫:“君珂哥,你听我说!”
他仍在作最后挣扎,信口答:“你我之间,已没有可说的了。
“你不说明,我死不瞑目。好珂哥,求求你,请说出你为何不理我的原因,难道是我师祖爷得罪了你?”
“不关你师祖爷的事,是你的父亲。”他咬着牙答。
婉容一怔,摇头道:“君珂哥,我不信,我爹爹归隐八年,几乎足不出户,怎会得罪你呢?”
“那是上一代的仇恨。”
“上一代的仇恨?天哪!”她绝望地叫。
君珂在仙霞岭东,已经透露过家世,他不知那些青衣人有何种神通,竟将他的来龙去脉全弄清了?他已不再准备往下瞒。说:“你知道我爹爹是谁?”
“我……我不知道。”
“天涯过客林公,你该明白我不理你的原故了。”
婉容大惊失色,叫道:“君珂哥,你……你是林公世铭的孩子?”
君珂点点头说:“你是浊世神龙庄清河的女儿,我已在四明怪客口中打听出来了。你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问过你的故乡,但你瞒住了。”
婉容痛哭失声,饮泣道:“君珂哥,我爹爹已知错了,终南隐叟两老已将其中恩怨说明,放我爹爹返回四明。因为与阴风掌冷老鬼翻脸,我爹也丢了一只手,以一掌偿还令尊的血债,从此闭门不出。君珂哥,上一代的仇恨,难道真不能化解,真要下一代的子孙承当么?”
君珂悠然一叹说:“你我之间,真是有解不开的结,双方的长辈们,又该如何想法?唉!不说也罢。”
崔小妹也叹息一声说:“世间事真是无奇不有,想不到八年之后,三方面的后人又聚在一块儿了,天下不算大哩!”
“小妹,你意何所指?”君珂讶然问。
崔小妹苦笑道:“终南隐叟崔公是我爷爷,你说巧不巧?”
君珂吃了一惊,急问道:“小妹,此话可真。”
“大哥,我用不着骗你,我上次到彭家村,也是奉爷爷之命,前往探访彭家村是否曾被贼人荼毒的。”
庄婉容凄然一叹说:“我爹在我离家之时,私底下告诉我八年前的错误,要我办三件事。其一是探访令尊是否健在。既然大哥你到了彭家村,毫无疑问令尊定然已经安返故乡。其二是留意阴风掌有何举动,这事仍无下落。第三是到彭家村祭奠当年枉死的二十二名彭家村的无辜。可惜,第二件事没有完成,便要枉死在这古怪的山谷地穴下,真不值得。”
“为何要探访我爹?”君珂问。
“令尊那次受伤极重,我父亲内疚于心,该探访的。那次我爹被崔老爷子以大义是非相责,不该当时质问阴风掌那次行事的内情,以致受群贼围攻,中了冷焰镖,断掉左掌,所以不再闯荡江湖,只好让我在外抛头露面。大哥,求求你,原谅我爹爹当年被骗而犯的错误,好么?”婉容凄切地诉说,泪下如雨。
君珂无可奈何地说:“这些事已用不着说了,目下的困难是如何脱险,我们不能死在这儿。尤其是崔小妹,我有责任负责你的安全。”
“可惜!为了追银衣仙子,我师祖爷未能一齐前来,不然怎会失陷在此?唉!”婉容绝望地接口。
崔小妹用深潭也似的星眸凝注着君珂说:“大哥,你不是可用真气冲穴术自解穴道?”
“不行,气海被制,根本无法凝聚真气……”突然,君珂住口不说,神目炯炯,打量着两位姑娘的下身。
他们的手被扣在墙上,但脚仍能活动,刚才就是庄婉容用脚将君珂推醒的。
两位姑娘被他看得一阵热,崔小妹赶忙将脚偏过,忸怩地说:“大哥,你……”
他尽量将身躯放平,问:“你两人谁的功力深厚?”
“我们没较量过,怎知道呢?”崔小妹答。
“内力震穴术谁高明?”他又问。
一言惊醒梦中人,婉容大叫道:“大哥,我虽不行,但……哦!崔姐姐何不替大哥解穴?”
崔小妹粉脸一红,女孩子的脚要往大男人小腹上搁,真不好意思。当然,她也自知不行,说道:“我不行,脚力差着哩。听庄姐姐言中之意,定然有把握,快!别客气,争取时辰。”
庄婉容才不怕哩,她不怕忌讳,事急从权,何况她早已和君珂赤身露体共过患难,不在乎,说:“小妹放肆了,大哥,准备。”
“叭”一声,她的脚后跟击中君珂的小腹,君河浑身一震。接着“噗”一声,击中气海穴下缘。再加上两下,君珂便挺身坐起了,喜悦地说:“好了,等会儿我们可以闯了。”
他开始聚凝真气,不久,他的脚掌以及腿臂,肌肉开始收缩,指掌骨重叠,“叮当”两声,扣在腿上的铁环掉落地面,他一蹦而起。
两位姑娘没学缩骨功,不能脱出铁环。他奋起神威,逐条扭断粗大的铁链。但铁扣上的锁因为不好用劲,只好委屈两位姑娘,手上带扣,还有一截半尺长的链子,须待出困之后,找到利器方能砍开铁扣上的锁。
总算回复了自由,但如何脱困?四面石壁有多厚?门户何在?不知道。唯一的可想法的地方,是由室中央刚才两名少女出入的地底石板。
他们身上的兵刃全被搜掉了,只留下百宝囊,赤手空拳,如何外闯?”
三人到处摸索,将四面石壁细搜一遍,将每一寸地方都看过摸过,除了平整冰冷的感觉外,一无所有,一无所见。
君珂的心中愈来愈焦躁,有点气馁地说:“真糟!这鬼石室似乎并无第二条出路,建造得巧夺天工;即使我们能出得此室,又怎能逃出另一处?看这儿的工程,绝不会是独间囚房,只要闭死出口,我们将在这儿束手待毙。”
崔小妹突然接口道:“大哥,我们的希望未绝哩。”
“怎么未绝?我们怎能空手闯出门户?”
“大哥别忘了刚才两个妖妇的话,她们不是说告诉华山紫凤么?少不了要有人进来,到时我们可以全力一搏,擒人为质……”
“对!”君珂点头叫,又道:“目下我们不必浪费精力,先调息行功蓄劲,准备迎接他们。”说完,先自坐下了。
庄婉容小心翼翼地傍着他坐下,低声说:“大哥,我请求你原谅我爹爹;要不,你可以对我下手……”
他突然长吁一口气说:“庄小妹,其实这些早年仇恨,我父亲并未记仇。这次我访寻彭恩公,爹叫我不必记恨早年那些加害于他的人,只叫我找到彭恩公相机酬恩,再就是赴终南叩问崔老爷子的金安。唉!只是家父所受的损害,自身虽不记怀,但身为儿辈,心中不无耿耿,再说……再……不必说了,总之,我没有恨,也没有……”他烦躁地摇头挥手,显然心乱如麻,有些难以处理心中的纷扰与烦恼。
婉容还待说话,崔小妹赶忙拉她一把拖至远处,附耳低声说:“庄姐姐,这时不必再打扰他了,他心中正乱,再往下说恐怕要引起反感哩。”
婉容果然忍住了,大颗珠泪往下滚,也低声说:“崔姐姐,请叫我小妹,我比你小。姐姐,难在我无法处理我自己,我可将我和君珂哥的事向你说,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羞耻了……”
她将徽州府小楼上的事,—一低声道来,最后说:“姐姐,我这一生,如果无法脱出仇恨的纠缠,除了孤独地自生自灭,还有其他的路可走么?没有了。君珂哥如果真认为仇恨无可化解,我将亲至湖广谒见他爹爹,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爹爹。”
崔小妹一直静静地倾听,脸上神色千变万化,最后薄愁幽怨的情愫爬上了她秀丽的粉颊,久久方幽幽地说:“婉容妹,你这事恐怕不易处理,武林中人恩怨分明,表面上看不出痕迹,内心却难以或忘。他爹爹口中不言,心中岂无耿介?看君珂哥的神色和言中之意,便可看出他爹爹的内心。不过,你真要前往湖广,并无不可,以真诚化解仇恨并非不可能之事。不过。我认为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如果脱险有日,我们何不暗中跟住他,助他查访彭胜安的下落,一面暗中保护他岂不甚好?”
“他会发现我们的,也许一怒之下一走了之……”
“妹妹,你真傻,我们可以改装啊。”
婉容大喜,破涕为笑了,亲热地挽住她,喜悦地说:“姐姐,谢谢你,能获得你的助力,我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哦!姐姐,我可以看出你对君珂哥有一份不平凡的感情……”
“小妹别说我。”她烦躁地打断婉容的话。
婉容亲昵地抱住她,附耳说:“姐姐,不必隐埋你自己的感情,希望我们能共同携手,寻找我们共同的幸福。姐,你看他不是很值得我们爱么?”
崔小妹摇头苦笑道:“小妹,我们都在冒险。说实话,将终身寄托给一个爱你的人,虽不太幸福但亦不会太痛苦,但寄托于一个你爱他而他不爱你的人,这一辈子有罪受了。”
“姐姐,我愿冒险,你呢?”
崔小姐沉吟片刻,咬着下唇吐出两个字:“我愿。”
“哦!我们是寻找烦恼找罪受的一双愚蠢女孩子。”婉容有点伤感地说。
第一天过去了,他们饥渴交加,没有人前来。
第二天,室中不知昼夜,可能是薄暮时分,室中央的石板地面有了动静,墙壁上机轮声响起了。
君珂一蹦而起,低声叫:“小妹们,回到原地,看我的举动行事。”
三人回到原地,将铁链搭上。君珂则将腿套入铁扣,他不在乎。三个人半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留意着地面下沉,专等来人出现。
石板缓缓下沉,灯光大明,有人出来了。
昨天,温柔乡中的银剑白龙吃足了苦头,不仅没尝到温柔滋味,反而饱受折磨。
他被白衣圣尼在关元穴上射了一银针,被神针制穴绝学制住了穴道,也制住了任脉,浑身力道全失,如果稍用劲挣扎,浑身会痛得抽搐难以抵受,除了任人拨弄宰割之外,无所施展。
他被抓小鸡似的提入黑暗的通道,逐步下沉,不知身在何处,许久方发现到了一座灯光大明的石室中。
石室不大,约有三丈见方,一入室便嗅到浓香扑鼻,银灯的光芒刺眼。一床、一几、一桌、一凳、一座设备齐全的梳桩台,床上无帐,锦衾绣枕甚为奢华,八盏宫灯照耀下,令人眼目一新。
“砰”一声,他被扔在床上了,耳听白衣圣尼说:“小淫贼,先在这儿躺一会,这就是温柔乡中的一间好石室,你将在这儿渡过五天生命的残余日子,也要在这儿向人间告别。”
银剑白龙骤不及防,半空中不能够运功抗拒,难免跌下之时难受。岂知他不运功倒好,刚一运气,只感到腹中如裂,眼前发黑,跌得结结实实,床上虽软,也感到天旋地转,几乎晕厥,不由狂叫出声!
白衣圣尼格格荡笑,媚声媚气地说:“小淫贼,你知道利害了吧?嗯?忍着点,这怪你运气不好,谁教你选吴小妹伴。你?你将准备受活罪了。”说完,将一个纸包交与华山紫凤,附耳交代了一些话,一声轻笑,人已出室不见。
第十三章 摧枯真力
华山紫凤脸上的煞气逐渐消容,慢慢换上了笑脸。她提过桌上的银壶,打开小包,取出一颗朱红色指大丹丸,不管银剑白龙如何反应,乘他浑身脱力迷迷糊糊之际,强纳下他口中,用水灌下他的腹内,说:“畜生,既有今日,悔不当初,你终于要自食其果了。”
她一改冷若冰霜的神色,换上了媚笑如花而近乎妖媚的荡妇艳容,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她像是改头换面了一般。
室中浓香触鼻,中人欲醉,令人感到绮念丛生,不克自持。
银剑白龙终于在晕眩中醒来,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挣扎着坐起,却楞在床上啦。
妆台前,华山紫凤面对着大铜镜,正在薄施铅华轻调脂粉,并一面卸装。经过淡淡化妆的她益增三分娇媚艳丽;灯光下看美人,那情调真是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
她已化妆完竣,紫色的劲装外裳,在她懒慵的微笑下,缓缓地卸下了,白色的银犀软甲丢在妆台旁。
天!银剑白龙的眼睛瞪得像要突出眼眶外,呼吸一阵紧,浑身兴起一阵奇异的痉挛,血液上涌。
外裳终于卸掉了,凝滑如脂的粉颈和玉臂—一显现眼前,胸围子后缘仅掩至琵琶骨下,又短又小,光看了她的背影,就令他血脉贲张。
她真缺德,竟然转过身来,真要命,简直存心给好色如命的银剑白龙过不去嘛!
她星眸朦胧,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甜笑,胸围子上端半截高挺的羊脂白玉酥胸,和那深深的乳沟,无一不是诱人犯罪的玩意。
他忘了身上的痛苦,狂野地溜下床来,眼中奇光闪闪,喘息着叫:“萼华,我的心肝……”一面叫,一面向前一扑,像老鹰攫食,也像饿虎扑羊,冲向华山紫凤。
她脸上出现了飘忽的笑容,伸右手接住他的手,向右一带,右脚向左一拨。银剑白龙力道全失,怎禁得起这一带一拨?“蓬”一声闷响,仰面朝天向左掀倒在地。
“哎……哟!”他叫,龇牙咧嘴痛苦难当。
她脸上仍呈现那奇怪的飘忽笑容,一面泰然除下了弓鞋,在妆台下拉出一条不大不小似乎是透明的轻纱,还有绣着小凤儿的睡鞋,换上了。
下裳滑下了地面,里面是及膝的亵裤儿,她用轻纱披上,连亵裤全掉下啦。
银剑白龙如中电触,中魔似的爬起。他的丹田下欲火如焚,浑身像是着火,体内丹丸的药性诱发了他的本能,一声呻吟,仍向她猛扑。
她发出一声荡笑,纤手左右开引“啪啪”两声脆响,银剑白龙“嗯”了一声,仰面跌出八尺外,猛烈地喘息,挣扎着坐起。
她格格荡笑,掩上了轻纱,站起了。她身上只有一件胸围子,下面连着肚兜,是一件头而不是两件,粉红色的光芒极为诱人,上掩大半乳房,下掩至胯下,她那一双令人心荡神摇的修长匀称玉腿,呈现在灯光下。
她接近一步,又进一步,第四步时,正在银剑白龙眼前,映掩间,暴露无遗。
他怎受得了?发出一声兽性的呼号,张臂抱向她的大腿。
她膝盖微抬,“噗”一声撞中他的下颔。他“嗯”了一声,向后便倒。
她跨前两步,一脚踏上他的胸腹交界处,说:“畜生,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你等着。”
她是笑着说的,声音可爱极了,笑容也可爱极了,但话却不可爱哩。
胸围子终于卸掉了,她那美丽的胴体在轻纱的映掩下,裸现在他的眼前。
他猛烈地扭动、呻吟,但胸上的脚重如山岳,令他无法摆脱。腹中药力正在奇速地遍布着全身,令他有疯狂的感觉,难以忍受。
可是,痛苦替他拉回一部分灵智,他双手在她赤裸的腿上狂乱地抚摸揉动,一面喘着叫:“萼华,不要折磨我。你知道,我是疯狂地爱你的,不管怎样,请念我对你的一片痴心真情。徽州小楼别后,我为你几乎疯狂,茶饭不思,梦寐不忘……”
她不等他说完,放开脚一把抓起,“砰”一声扔到床上,媚笑道:“冷真阳,我不是在你身边么?这不是梦寐之中,而是千真万确的事。瞧我,一丝不挂,正是你所期待希求的模样,你还不满足么?”
银剑白龙被扔得晕头转向,但欲火令他平添不少气力,挣扎而起,勉强向床下爬,一面嘎声叫:“萼华,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得到你,我爱你爱得发狂。你我一龙一凤,将来行走江湖力创基业,足以横行天下。为了你,我……”话未完,他已扑到一把抱住了她,发狂地亲她的酥胸,上下其手。
她一把扣住他的肩井向外推,不由他不放手,“啪啪”两声,两耳光将他击倒在地,仍笑靥如花说:“你的梦话很可爱,多说些吧,我听着,再肉麻我也不在乎,嘻嘻!”
他在地下向她脚前爬,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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