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锋镝情潮-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林中观战的人,全都吃了一惊,瘸子和独眼同声怒吼,急步掠出。
君珂转面向地下的独臂人招手,冷冷地说:“老兄,起来,这次不算,再来一次试试,你是怎么个练法的?差劲。”
独眼光抢到,大喝一声,虎头钩兜头便搭,劲风虎虎。
君珂向左一闪。叩指一弹,“铮”一声脆呜,指风击中虎头钩,钩向侧一荡,他突然伸腿一勾,独眼也往侧方趴下了,狂叫一声,用手急忙去揉脚踝活血,大概那一勾不太轻,脚踝受不了啦。
君珂向侧飘退八尺,说:“怎么?你也往下趴?不像话。”
瘤子刚向前冲,一刀劈下,君珂已经不见了,一刀落空,君珂正在他的右后方,向独眼发话哩,他火速旋身,一刀反削君珂右腰脊。
君珂身形一挫,高不过两尺,钢刀呼一声掠过顶门,他身形也在后伸直,右手从大袖口伸出,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刀背脊,右腿斜飞,“噗”一声踢个正着。
“哎哟!”瘸子狂叫,撒手乖乖丢刀,向侧飞跌,“叭噗”两声,恰好跌在独眼身上,滚在一团,那一脚正踢在他的好腿外侧胯骨,他怎吃得消?跌倒算是便宜哩。
君珂手扣刀臂,怪声怪气地叫:“怎么?要杀人?天!你真干,而不是唬人啊!”
两个歪嘴缺耳大汉一看不对,冲出抢救同伴,一个挺斧迫近君珂,厉声道:“尊驾真是真人不露相……”
“呸!我不是真人是假人么?废话!”君珂抢着答。
“阁下……”
“你不信么?瞧我这身装扮;这读书人的气派;这么大的块头;这副好德行,像假人么?你真莫明其妙。”
歪嘴大汉被君珂弄得啼笑皆非,忍下一口气道:“好,怪在下走眼,尊驾高姓大名?”
“不好又怎样?你能砍我两斧头不成?”君珂在胡扯,事实他是留心少年人的安危,也想看出少年人的门派家数。
歪嘴大汉忍无可忍,突然向前急冲,一招“吴刚伐桂”斜劈而下,劲风呼呼。
君珂直待双刃斧将临腰际,方将单刀向下一压,“铮”一声刀斧相交,双刃斧被压得向下猛砍,“喳”一声入地近尺,君珂一脚踏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向两面沉喝:“谁敢近?砍下他的脑袋做夜壶。”
另四名狼狈爬起的人,果然被震住了,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却不敢扑上。
缺耳大汉扬着斧头,厉声道:“阁下是替那小狗架梁呢?抑或是穷家帮的?”
君珂哼了一声说:“小生乃是游学之人,又不在这儿落脚生根起屋子,架什么梁子?废话,你说穷家帮?没听说过,顾名思义,定然都是穷得没裤子穿的人,你看我像不像没裤子穿的?”
缺耳人憋得受不了,但又不敢鲁莽,无可奈何,同伴的性命在人家手中嘛!说:“阁下可否正经些?”
“你说我不正经?简直莫明其妙。”
“请留下大名,日后自有人找阁下说话。”
“小生又不与你攀亲,留名则甚?叫那位驼背老兄住手,再往下斗他会出丑的。”
六个人有五个人去对付君珂,驼背人心中大急,愈急愈糟,本来占上风的光景,不久便大为改观,显得手忙脚乱了。反之,少年人胆气一壮,立即抢制先机,展开了狂攻,蛟筋索夭矫如龙,不时抖出清脆的暴响,连攻十八竿,将驼子逼出林来,杆棒的威力已能全部发挥,攻势越来越凶猛。
驼背大概知道少年人机智绝伦,江湖经验也够,所以能把握机会步步抢攻,越斗越勇。反之自己心中早怯,再往下拖,可能要在阴沟里翻船,赶忙定下神,急攻三剑,乘机脱出斗圈,向这儿掠来。
少年人也跟踪掠到,身法委实高明,比驼背高明得多,几乎是同时到达。
“大家住手,你们是怎么回事?”君珂朗声喝问。
驼背怪眼一翻,想叫道:“放下人,你这是要挟。”
君珂将刀移开,微笑道:“老兄,别鬼叫连天,这位仁兄又不是活宝,用得着留他作人质要挟?”
人是放了,脚可没放,仍踏住那把双刃斧,歪嘴大汉狼狈地退出,恨恨地说:“总有一天,天残帮叫你死活都难。”
君珂一怔,举目四顾,天!六个人确是夭生残废,不用猜,他们定是自称天残帮的人,便摇头正色道:“贵帮是否要我死死活活,小生不在乎,但理不能不说;以六个人对付一位少年,未免说不过去吧?”
驼背留意看看同伴,便知今天遇上了硬对头,但仍存有侥幸之念说:“尊驾管闲事,可知江湖规矩么?”
“老兄,你说说看?小生不是江湖人,陌生得紧。”
“首先,尊驾须通名号。”
“小姓林,名君珂,没有号,你满意了么?”
“其次,尊驾必须至本帮一走。”
“没有这种规矩。”少年人在旁接口。
“小狗!不许你插嘴。”驼背沉喝。
“在下是事主,该说。”少年人胆气不弱地答。
“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贵帮一名小人物狗腿子而已。”
“笑话!你见过几个像我一般的小人物?”
“车载斗量,多矣!”
“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六个你这种东西,方敢拦截我这种小人物,何必自抬身价?”少年人傲然地回答。
驼背嘿嘿冷笑,撇撇嘴说:“这一面山谷,乃是太爷的藩地,任何入由这儿逃出,皆由咱们拦截,真正与你交手的,并未六人齐上,你未免太看重了自己,该撒泡尿照照你的英雄长相,看看是否值得咱们六人一起动手。”
“你也该撤泡尿照照你自己。”少年人的嘴也够硬。
“来来来,咱们再玩玩。”驼背向他迫近。
君珂摇手,淡淡一笑道:“诸位用不着再斗,世间没有了不起的仇恨,动刀舞剑太不值得了,何苦呢?小生管了这档事,愿为诸位排解。”
少年人抹掉脸上的血迹,急急插口道:“林兄,双方的深仇大恨,已无化解的可能,今后天残帮恐怕要全力对付你呢。唯一的办法是毙了这六个人,毁尸灭口,不然后果堪虑。”
“小生不是这种人。”君珂冷冷地接口。
“林兄,那你将后悔无及,一念之仁,后患无穷,天残帮仍是江湖中一个极端秘密的帮会,无所不为……”
驼背冷哼一声,厉声打断他的.话,说:“小子,你的穷家帮如何,为何不说出来我大家听听呢?”
“穷家帮顶天立地,不然用不着称穷;穷得有骨气,穷得光明正大,你想污蔑本帮,太可笑了。”
驼背人哈哈狂笑,笑完说:“五十步笑百步,世间就有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不错,咱们天残帮行事不无非议,但比贵帮却高上一万品,至少不欺世盗名……”
君珂越听越不是味,牵涉到帮,他感到无比的厌恶,那是龙蛇混杂,极为可恶的人所结成的一群,人数定然不少,麻烦得紧,他不耐地说:“小生懒得管你们的事,你们的恩怨小生不解内情,但以六打一确是不公平的事,世间事也用不着全凭刀剑可以解决得了的,你们可以走了。”
“就请尊驾放手不管。”驼背人沉声说。
“小生不能眼看这儿流血,你们可各走各路。”
“穷家帮的余孽绝不可放走。”驼背口气甚硬。
君珂脸上一冷,不悦地问:“你想怎样?”
“阁下清便,架梁的事在下不愿深究,让在下擒人。”
君珂向少年人挥手,冷笑道:“老弟,你走,林某倒得看看谁敢留下你。”
少年抱拳行礼,突然向君珂身后一窜,竟用迅疾的身法,从瘸子身侧掠过,竹杖一抖,蛟筋索倏出,卷住瘸子的腿,顺手一带,将瘸子摔了一跟斗,掠上了官道,如飞而去。
君珂也脱身飞退,青影一闪,便已到了官道,说:“诸位,留一份情意,林某心领了。”
六个人当然不敢追去,真正亡命之徒并不太多,睁着眼往枉死城里闯的人更不易见,眼睁睁看着君珂飘然而去。
驼背人收剑,咬牙说:“发讯通知河口的人,他们走不了。”
六七里后,有一条小溪从北面山谷流出,会合新安江,会合处是前谷的山嘴,有一道木桥横过了小溪。山上古木参天,有一条小径沿溪北行,投入群山之中。
木桥长约有七八丈,没有桥栏,但甚为坚固宽阔,可通车马。桥头这一面,看去并没有人的踪迹。
少年展开轻功急走,势如奔马,小小年纪,轻功确是值得称道,他逃出危境,不管君珂的死活,自顾自向下急赶,去意匆匆。
君珂却神态从容,仍提着书箧儿,以不徐不疾的脚程,飘然赶路,不到半里地,前面的少年人已经不见了,君珂不怪少年人走得匆忙,也懒得再管闲事,他赶他的路,泰然东下。
少年人直奔桥头,飞步踏上桥板。
蓦地灰影连闪,距桥头不足两丈处,桥下突然翻上三个怪人,哈哈狂笑中将路挡住了。
说是怪人,半点不假,中间是一个独脚中年人,左脚从膝下断掉了,安装了一根木棍儿,居然可以当脚用;尖端是铁箍,但落在木桥板面上,居然没发出音响,站在那儿,与常人并无异样,蓬发,铜铃眼,朝天鼻,血盆大口,上唇留了两撇黑油油的大胡子,身穿灰色直衫,腰带上悬着革囊和长剑。
右首一人也怪,左手是一个乌光闪闪的大铁钩,看不到上端,上端被衣袖掩住了,显然,那是一个没有左手掌的人,光头,大长脸,三角眼阴森森地,厉光令人望之心中发寒,也穿了直发衫,腰带上插着一柄小型月牙铲。
左首那人长了一个畸形大鸡胸,五短身材,小脑袋,年约三十五六,五官挤在一块儿,身穿青色对襟劲装,腰带有一对手钩。
三个人往桥中一分,将路挡住了。
三个怪人原是躲在桥架下,直至少年踏上桥,方翻上桥面迎面拦住了,全用令人胆寒的目光和教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迎接掠来的少年人。
少年人心中大骇,猛地右肩一扔,左半身急扭,旋了一圈,将奇急的冲势止住,正想回头逃走。
木脚人桀桀大笑说:“小辈,你逃吧,我独脚狮让你两条腿先逃十丈外,考验考验太湖矮鹤的门人草上飞是否真会飞。”。
少年人大概知道真不行,他绰号叫草上飞,当然不会真飞,回身站定,横杖切齿道:“独脚鬼,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独脚狮仍在笑,双手插腰说:“好家伙,你倒和我问起道义来啦!你三个人斗胆,跑到咱们帮中圣地采探消息,咱们岂能饶你?废话!奇…书…网乖乖跟我走。当然,咱们并不想杀你,虽则你杀了本帮三名门下兄弟。”
少年人大眼睛一翻,冷哼一声说:“我草上飞焦世昌一条命,绝非甘心受缚之人,只有凭手底下见真章,你上!'
独脚狮点点头说:“你比你师兄的骨头硬,但却不知时势。好,成全你。”他向鸡胸矮子举手一挥。
鸡胸矮子一踏步向前,狞笑道:“小老弟,你劳驾大爷费手脚,委实讨厌。”
草上飞沉声大喝,扑上抢制机先,竹杖一抖,兜心便点,数道黄影急射,居然劲风呼呼。
鸡胸矮子向上飘,笑道:“有两手,只是差点儿。瞧,杖里的玩意出来了。”
草上飞一击不中,果然变招“狂风扫叶”,贴地急扫,杖端蛟筋索乍出,反向上疾卷。
鸡胸矮子突然向下一蹲,右手疾伸,闪电似的抓住了蛟筋索,大喝道:“撒手!”喝声中,右手后带,踏进两步,左手顺竹枝向前斜掌反削而出,端的出手如闪电。
草上飞心中大骇,竹枝赶忙向上猛挑,杖尖上振,要击矮子的曲池穴。
矮子一声狂笑,掌反向下沉,五指如钩,抓住了杖头,猛地一振腕,说:“还不放手?怪事呀!”
草上飞只感到杖上传来一阵凶猛的潜劲,掌心如被火焰,虎口欲裂,再不放手的话,双手定被震毁,不由他不放手,竹杖丢了,人亦被震得踉跄后退。
还未定住身形,黄影疾射而至,鸡胸矮子已经乘势欺上,用夺来的竹杖反击,迎面点到了。
草上飞想躲闪,已经没有机会了,只好拼命,用双盘手挫腰上格竹杖,并向后仰身,用铁板桥身法避招。
来不及了,“噗噗噗”三声轻响,右肘曲池,左乳下期门,腹中中极,三处重穴全换了不轻不重的一点,刚好制住穴道,而身躯未伤,鸡胸矮子的手法和造诣,委实够高明,难怪敢赤手迎战,三招中夺刃擒人。
草上飞嗯了一声,仰面便倒,鸡胸矮子在在笑声中,上前用夺来的蛟筋带将草上飞的手脚向后扳,捆了个结结实实,解了穴道却点了脑后哑穴,用黄竹杖挑起,扛上肩后说:“小子,你别慌,等你的师父前来送死,你可以多活一些日子。”
独脚人向溪旁小路一指说:“三弟,将他吊在树下,还有一个人,快来了。”
鸡胸矮子奔上小径,在十丈外一株大树下站住,将竹杖挂上树枝,杖尾插入两支横枝内,草上飞便被吊在那儿不住左右摇晃,口中不能出声,额上冒冷汗,鸡胸矮子则坐在树下,倚在树干上打瞌睡,一面闲着眼说:“小子,忍着点儿,不然只消片刻,你便会麻木,也成了废人,唯一可做的事,是运气行功养神,我不陪了,昨晚被你们闹了一夜,真也想睡了。”他一面说,鼻孔里却同时响起了鼾声,装得真像。
桥上,独脚入和独手人分左右坐下,脸向后坐好,像两个石人,不言不动等待后面的人到来再行动。
不久之后,官道远处出现了君珂的身影,独脚人功力深厚,已听到半里外轻微的足音,低声道:“来了,不知是不是这个人?”
“管他是与不是,一试便知。'独手人阴沉沉地答。
君珂当然不知天残帮的讯息已经传出,又是如何传出的,老远地看到桥上有两人坐着,并未介意,脚下一缓,毫无介心地向桥上走来。
“咦!这两个人怎么坐在那儿不动?”他心中感到诧异,暗中嘀咕。
他只看到两人的背影,直至踏上桥面,仍没见两人移动与回顾,所以感到奇怪;但仅止于奇怪而已,泰然自若地宽步而行。
距两人身后两丈,桥板履声囊囊,怎么?他们仍毫无感觉?是聋子呢,抑或是死人?
他仍不在意,夷然前行,两人分左右而坐,他必须从中间走过,桥甚宽,中间宽着哩。
将到两人之间,蓦地灰影倏动,两人像鬼怪一般一蹦而起,倏然转身。
君珂吃了一惊,看了两人的长相,有点醒悟,立生戒心,一个没有左手掌,却装了一个大铁钩,一个没有左腿,却有一条裹铁脚,不是天残的人么?
他放下书箧,站住了,神态从容,不是怕事的书生哩。
独脚狮一咧嘴,八字胡乱翘,用宏亮的嗓音说:“你才来呀?”
独手人也一翻三角眼,阴阳地接腔:“来得好,来得妙。”
君珂一切都明白了,突然抱腹大笑道:“好!妙!两位,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两人一怔,独脚狮愕然问:“咦!咱们少见哩,尊驾认得在下?咱们眼生得紧。”
君珂伸手指儿点着他说:“你糊涂,该打,真是贵人多忘事,太糟了。”
“尊驾是……”
“好啊!你大概把我全忘了,你这种人真不够朋友。算了,大家拉倒,以后咱们谁也不招呼谁。”君珂满脸不愉快地说完,拾起书箧儿举步走了。
独脚人莫名其妙,呆呆地向独手人问:“二弟,这人你认识?”
独手人也糊涂了,怔怔地说:“不认识,我以为是大哥认识的朋友哩。”
独脚人似有所悟,大叫道:“朋友,且等等。”
君珂已留心身后,他准备如果两人追来,他就和他们印证轻功,他懒得和他们打交道。可是他们没追,他也就懒得跑,仍泰然赶路。
远处小径上大树下鸡胸矮子,突然将草上飞取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