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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魔法师与堕落者公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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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奥米松了口气，还好小姐没把最关键的地方说出来。
察觉零的披风下似乎有什么动静，内奥米赶紧跳到两人之间。
“不要说这些了，我们来讨论今天去哪儿玩吧？”
虽然是在对着两位女孩说话，内奥米的余光却一直放在零身上。见对方的披风不再有动静后，内奥米终于松了口气。
“去哪里玩吗。。。。。。”
正当两个女孩思考的时候，一阵沉闷的爆炸声从窗外传来。
这里是嘉尔的房间，窗外应该是安静的树林才对。不过看女孩皱起的小巧眉毛，这样的情况很显然不是第一次。
“那是什么东西？”
菲诺将头探出窗外，却什么也没看见。
“在林子的下面，”嘉尔的脸上浮现些许厌烦，“那些新来的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
“很令人在意诶！”
熟悉的神情出现在自家小姐的脸上，内奥米知道，这是代表自己受罪开始的神情。
“很有可能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啊！”菲诺不由分说的拉起嘉尔的手，“让我们去揭露真相吧！”
*
嘉尔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不管这些人在搞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
佣兵团的成员变多了，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嘉尔却感觉现在的佣兵团已不再是自己刚来时候的样子。
艾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优利卡整天不见踪影，现在连凯里也不来佣兵团，整个佣兵团似乎全成了陌生人。嘉尔熟悉的，就只剩团长了。
然而那个团长也天天围着新团员转，就算生病了也偷偷跟在女仆后面，到南镇的护卫也选择那个新来的女孩。
——佣兵团第一剑士的名号不就只是摆设了吗？
结果，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团长，也在某一天突然不见。冒充团长的冒牌货却被那些佣兵团的后辈欣然接受。这样的发展，嘉尔只想到一个可能。
——那些新来的为了控制佣兵团，找人替代了团长，真正的团长不是被他们谋害了就是被他们藏了起来。
这似乎只是她的臆想。女仆和那个绿头发的家伙早就和她说明了情况。团长只是有事外出，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但嘉尔并没有轻易相信她们的话，毕竟这两个家伙在最开始可是想打团长的主意。在观察了佣兵团最近发生的事情后，嘉尔才慢慢的放下了猜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佣兵团的确比自己刚加入时发展得更好了。
招新不再有什么阻碍，在佣兵公会也没再受到排挤——听说背地里是有着什么教的什么什么教徒在帮助佣兵团改善名声。
至于公会据点这边，更是一天一个样子。
庄园附近被规划出了好几个区域，除了日常训练的几个区域，居然还有种植区和养殖区。嘉尔还以为种植区会种上什么奇特的东西，结果只是普通的农作物。养殖区也都是常见的家畜禽类。最后开辟的区域分给了马厩，然而马厩虽然修建了有一段时间，却只有寥寥两匹。种植区和养殖区交给了农夫，那两匹珍贵的马匹，佣兵团安排了专人照料。
“果然还是没钱啊。”“资金短缺。”
嘉尔每次遇到那两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原水手兄弟时，总能听到这样的抱怨。
尽管如此，庄园外的开发似乎还在继续，只是不知道之后又会弄出什么来。嘉尔看到那些送来的石料和挖掘出的水渠，不由得嘀咕，该不会还要弄出城墙护城河吧？
虽然庄园外的建设弄得声势浩大，但嘉尔知道，真正的重点还是在庄园的地下。
绿头发的分部部长和戴面具的女仆，只要在庄园看不到她们，十有八九就是在地下。嘉尔经常看见女仆和分部长将各种仪器运到地下。嘉尔知道女仆的魔法不仅能轻易移动那些看起来很巨大的仪器，同样能改造地下的地形。有时候嘉尔真想下去看看自己的住所之下，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嘉尔对魔法没什么兴趣，对那些明显是进行魔法研究的仪器更没兴趣。
本以为那只是女仆自己的秘密研究，结果有一天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在分部长的陪同下进入了地下。
过了不久，又来了几个年迈的老头，被领到了地下。
嘉尔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向财务两兄弟打探后，知道老头们是来调试机器，斯文男子是来帮助研究。因为机器和研究仪器的花费，两兄弟又向嘉尔抱怨了许久。
——和我说这些也没用啊，应该向那个女仆说才对吧。
但是女仆的这些行为似乎经过了团长的同意，就连那个冒牌货也不能插手。
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佣兵团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嘉尔感觉思维快跟不上这些变化了。
分部的团员对女仆异常忠心，女仆对嘉尔总是以礼相待，分部团员也学着女仆的样子，对嘉尔用敬称称呼。分部长经常没什么好脸色，却在嘉尔面前温和不少——虽然嘉尔总感觉被对方当成了小孩子，不过姑且还算得上是尊重。但后加入的团员就不一样了，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全把嘉尔当成了吉祥物，总是拿身高问题惹她生气，过后又拿出各种零食道歉。这种哄骗小孩子的把戏早就让嘉尔忍无可忍，每次吃完了对方上贡的零食，嘉尔总是想着在团长回来后，要怎么告状。
但是想了又想，准备了好几种说辞后，团长仍没有半点消息。“佣兵团第一剑士”的威信在逐渐消失，佣兵团看不明白的改变又让嘉尔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
——反正历练也应该去更多的地方看看。
想着自己的使命，嘉尔向女仆和冒牌团长都提出了退团的申请。
看着门上“危险，严禁入内”的标语，嘉尔撇了撇嘴。
“快进去吧，我等不及要去揭露真相了。”
菲诺在旁边催促道。内奥米提心吊胆的四处观望。不过嘉尔知道，进到这个地方就已经不会再遇到其他人了。
这已经是原本地下室的更下一层，也是女仆说过禁止进入的区域。
——被逮住的话，大概会被处罚吧？
但是又有什么呢？嘉尔想到，大不了离开佣兵团就是了。
第十四章 地下实验室
嘉儿推了推门，没能推开。趴在门上左看右看，还是没能找到门锁之类的东西。
“这种时候就需要本小姐来展现实力了。”
菲诺挥着手让嘉儿靠边，大步走到门前。
这家伙真的能行吗？嘉儿狐疑的看着她。
然而粉发的大小姐走到门前后什么也没做，只是简单的抬了抬手。
“零，把这个弄开。”
裹着黑色披风的女性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走上前。菲诺自觉的退到一边。
零将手放在泛着金属光泽的门上，闭上了眼。
再没有其他动作，女子就这样安静的站立，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嘉儿在一旁好奇的观察她。嘉儿见过零的身手，虽然说不准她是否达到了“气”的境界，但那样凌厉的动作就算没有“气”也不是一般武者能抗衡的。
零并没在门前呆上太久，随着一层淡蓝色光膜在门板表面如落潮般退去，不知哪里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门开了。
菲诺得意的朝嘉儿看了眼，然后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大一小两个仆从随后跟上，只留嘉儿落在最后。
如果没意外，女仆和那个分部长都在里面吧？嘉儿望着厚实门板上“严禁入内”的标语，缩了缩脖子。
——虽然遇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还是希望不要遇到她们。
嘉儿走进向下的通道后，非常礼貌的轻轻将门关上。
*
实验又引发了爆炸，这一次的爆炸比前几次还更强烈。
佐伊看着隔离墙上裂开的纹路有些心疼。虽然自己的魔法阻挡了大部分冲击，但爆炸的余威还是在这些造价不菲的石头上留下了痕迹。
——这可是用在魔法要塞上，能够抵挡魔法攻击的乌铁石。
今后的实验还会有更大威力的爆炸吧？照这个消耗速度，用不了多久又要建造新的隔离墙了。
希望那家伙回来看到这些账单，不会哭出来。
实际上，佣兵团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尽管佣兵团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但那些进账和佣兵团现在的消耗相比，就和蚊子腿没什么区别。
佐伊并不是没想到这些，她原定的计划是将要做的事情分成几步，随着佣兵团收入的提高慢慢发展。
但计划从来都赶不上变化。一场突然的爆炸让南镇的局势瞬间紧张起来，紧接其后，接二连三的事件让恐慌迅速蔓延到整个西境，甚至整个罗里安。
想要稳定的一步一步发展似乎已成奢望。就在佐伊无奈的看着物价持续上涨，委托却越来越少，收入不见起色的时候，从意外的地方伸出了援手。
由“黑潮”介绍来的商会愿意以非常低的利息为佣兵团提供贷款，要求仅仅是未来的商业合作和对佣兵团的优先委托权。
无论是出于什么考虑，佣兵团都没有理由拒绝。就算未来对方很有可能在合作上占佣兵团的便宜，但那毕竟是之后的事情，没人说得准，只有金子是实打实的，也是佣兵团现在正急需的。
资金问题虽然有所缓解，但只要物价继续上涨，佣兵团想要在这个时候建设发展，就必须承担远超正常的开支。借的钱始终是要还的，佐伊不打算在这方面败坏佣兵团的声誉。阻碍佣兵团发展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然而，这样的困扰同样没持续太久。工匠协会不知为何对团长的印象不错，佐伊带着青鸟去说明情况后，工匠协会愿意让佣兵团以平常的价格进行采购。大概是因为南镇的工匠协会和佣兵公会交好的原因，南镇的佣兵团经常受到工匠协会的照顾。不过能得到这样的优待，除了“温泉之友”还是没有第二家。
这还不算完。青鸟将那个叫做“保罗”的装备店店长带到佣兵团据点参观，并让他进到地下的“实验室”后，这个外表斯文的店长就像着了魔一般赖在“实验室”不愿离开。青鸟实在看不下去，向佐伊提议让他加入到实验之中。因为没有取得杰罗的同意让佐伊有些犹豫，不过经过一些细微的观察，佐伊基本已经打消了对保罗的怀疑。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也默许了保罗出入实验室的权力。
佐伊一开始还没有想到，这个叫保罗的青年，在南镇的工匠协会居然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有了他的介绍，佐伊接触了各种各样的原料商。只要通过保罗联系，这些原料商都能给出远低于市面价格的折扣价。
资金、人员、物资，都已齐备，“温泉之友”佣兵团终于能大刀阔斧的按照佐伊的计划发展建设。
作为建设的关键，地面上的工程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重点，还是这个为团长准备的地下“实验室”。
用魔法制造出平整开阔的空间，然后用坚固的石板进行加固，在需要的地方设置承重墙，并隔离出需要用到的房间，最后用覆盖整个地下空间的土系魔法，将所有房间凝结成紧密的一整块。这就是“实验室”的雏形。
佐伊还记得那个被自己叫做“主人”的家伙，在知道要为他建造“实验室”时，脸上兴奋的表情。
如此喜形于色可不是身为“领导者”的修养，不过会坦率的表现自己的感情，这一点，佐伊并不讨厌。
关于实验室需要的设备，杰罗没有过交代。佐伊只能按照青鸟所说，将自己主人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先买回来。现在不入手说不定过后就没入手的机会了——本着这样的观念，佐伊将水晶工坊的一套设备搬到了“实验室”。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不过佐伊还是让工匠们将设备调整成随时能启动的状态。
做完这些事情后，佐伊便和青鸟回到了她们的“研究”。这是最早就存在于实验室的“实验品”，也是让保罗留在这里的关键原因——外表看上去似乎是某种软体生物的一部分，但佐伊和青鸟都知道，它本身就是个完整的生物。
这就是与青鸟签订契约的“灵器”。平时看着就像鲇鱼胡须或者章鱼触手，如果攀附在青鸟的身上就会变成带着鞭子的“铠甲”——看起来很像某种店子用来招揽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所穿的衣物，勉强还是能叫做“铠甲”。并且铠甲的状态分为两种：一种是类似皮革的鲜红铠甲，连接铠甲的是形同触须的鞭子；另一种则是有金属光泽的深黑色铠甲，这个时候软绵绵的鞭子也会变成沉重的锁链。
但不管哪一种形态铠甲都会贴着皮肤，腐蚀原本的衣物，成为青鸟身体的唯一遮拦。因为这个特性，青鸟对自己的契约灵器还处在闹别扭阶段，不仅没有丝毫增进感情的打算，就连名字也没给对方起。更不用说保罗提出的，想看一次灵器的“铠甲形态”的要求，每次一说出来，就会遭受青鸟冷淡的白眼。
尽管如此，对于“灵器”的研究还在继续。
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对象也不仅限于青鸟的灵器。佐伊不仅将自己作为实验体参加到了实验中，还从“风暴之眼”里找来了几颗发光的“灵种”。这些东西杰罗本来便是交给她照顾，她有自由使用的权力。而那些同样需要她照顾的接种了“灵种”的“亡灵”，佐伊并没有拿来做实验的打算——杰罗向她分享了这些尸体傀儡的控制权，但这些混合了多种亡灵魔法，拥有强大魔力的傀儡，依然有许多无法确定的风险，不到关键时刻，还是让它们老实呆在地下更好。
“先休息一下吧。”
佐伊看着红着眼在纸上疯狂做着演算的保罗，提议道。
青鸟为她递上一杯水，佐伊轻声向她道谢。
她们已经测试了“灵器”和“灵种”的诸多性质。包括保罗在内，三人对它们的理解从一开始的“武器”，逐渐统一成“生物”。测试的方向也从和其他物质的反应变成对外界刺激的反馈。
然而她们谁都没有研究生物的经验，更不知道该给与怎样的刺激合适。这个时候，保罗隐藏在斯文表面下的疯狂完全的暴露无遗，再加上青鸟对于自己契约灵器的嫌弃，两人完全是想到什么测试什么。这种情况，没有相关知识的佐伊也想不到理由阻止。
于是乎，不定时的爆炸就开始了。
刚开始是小心的用尖刺试图破开外表皮，结果用了各种材料的尖锥都刺不进去，保罗直接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直到刀刃被整个弹飞，只剩一小截刀柄还在手上的时候，保罗才从忘我的较劲中回过神来。
之后实验室内便多了许多一看就很昂贵的魔法武器。
这个时候，佐伊终于摸清了些许“灵器”和“灵种”的脾气。普通的刀刃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但魔法材料可以。特别是与它们魔力属性相克的魔法武器。青鸟的契约灵种含有特殊的“亡灵魔力”，带有“光明魔力”的魔法武器能比较容易的在它身上留下伤痕。知道了这个后，青鸟的契约灵种和佐伊带来的“灵种”便再也没安宁过。
经过这些实验，“灵器”和“灵种”的结构终于暴露在三人面前。不同于普通的生物，“灵器”的表皮下是类似气态的物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佐伊能感觉到，如果魔法回路有实体，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可以说，构成“灵器”的全是魔力，而这种魔力和人类体内的魔力有些许区别——它们像是被某种东西束缚着，并不是“意识”这样外在的东西，而是源自魔力本身，更加根源的存在。
实验进行到这里已经进入了某种瓶颈，魔力的根源实在太过深奥，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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