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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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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折叶合上剑鞘喃喃道:“我师父年轻时大概耐性不错,这只凤凰展翼精细得叫人发指。”
崔拂雪也顾不上他胡乱用词,端详着此剑各处细节说道:“秦桑桑所言并非虚妄,这剑当是你师父打造了送与师祖的。”
岑折叶注视着这柄剑缓缓道:“师祖其人我全无所知,师父很少提起。”
崔拂雪叹了一口气:“云老前辈仙逝数十年,你师父怕是也不愿多说。”他抚过剑镗似要凌空的凤翼道,“老前辈讳九韶,箫韶九成凤凰来仪,这柄剑中暗含他的名讳。你或有不知,云老前辈系前朝之后,隐居浮黎山鲜出。他在江湖上最后一次现身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武林掌故中却无论如何缺不了这位神仙中人。”
岑折叶极少听见崔拂雪这么夸人,夸得还是自己的师祖,便好奇道:“我师祖是怎样的风姿啊?”
崔拂雪摇摇头:“他虽与我爷爷同龄,但无甚交往,被我爷爷引为生平憾事之一。之所以有所知,也是当年武圣下山助崔氏荡平邪教称心道才了解了一些。”
岑折叶奇道:“不会吧?我师父这样无事即打坐的人,还会下山除魔卫道。”
崔拂雪想起爷爷的笔札缓缓道:“武圣是来求一物,他不欲多欠人情,便以功来换。”
“何物?”岑折叶大吃一惊,“我怎么不知道?”
崔拂雪朝他眨眨眼睛:“自然是因为那会儿你都不曾出世啊。他求的是崔氏历代所藏的一枚玉牌,是从周王陵中起出的,辗转多处为我先祖所得,传说有肉白骨起死人之效。可你也知道,我崔氏收着此宝也没有出过什么不老不死的老物,这传言也便渐渐消散,只是不知武圣取此物何用。”
岑折叶想了想道:“或是我师父修道的功法里哪处需要吧。”他转而将目光移回云驹剑,听崔拂雪这江湖百晓生继续道:“数十年前江湖传言云九韶脱凡形步仙道,一来是他长居仙山风姿如仙,传说他额间有丹鸟之羽的赤印,怕是也因此胎记得名。二来他所创结玉剑法,便是我们折叶使了也有神仙姿态呢。江湖传言时日越长便越发荒诞,传得他神仙下凡都有。”
“但我家既掌武林令,又与秦叔有亲,自然了解得更多些。云老前辈确实壮年仙去了。别的不说,你师父号为武圣,身负百年功力,便该猜想得到必是有人渡了全身功力与他了。”
崔拂雪说完这话,见岑折叶仿佛定住一般失了神志,令他大惊失色,连忙唤道:“小岑,小岑!折叶!”
岑折叶被他晃了几下回过神来,抬起眼来艰难地对崔拂雪说道:“你说我师祖额前有赤印。”他抬起手来凭空描了描,“就这么勾过来像……”
“你见过?”崔拂雪沉声道。
岑折叶失力地点了下头,缓缓道:“那个玉牌我好像也见过……”
他把住崔拂雪手臂道:“昆仑虚与浮黎山一样都是传说中的仙家境,但昆仑虚蕴藏千年寒冰,触之骨寒,那个人就静静地躺在冰棺中。原来那个人就是他……”
岑折叶失了神,喃喃道:“我那次可挨了师父狠狠的打,我练武偷懒不成器,回回惹他生气他都没有打过我呢。”
崔拂雪意识到他二人无意间闲谈窥得了一些了不得的往事内情,便搂过岑折叶道:“我们先将剑收好,回头再说。”
岑折叶回抱住崔拂雪,紧紧地搂着,崔拂雪都能感觉到腰上之力几有将他禁锢的意味,便努力平复呼吸道:“小岑莫慌,我在这儿,永远在你身边。”
岑折叶将头埋在他颈间,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第11章 销冰雪
秦桑桑这一休整休整到了天黑还不曾有动静,估摸着是赶路太累直接睡去了。岑折叶和崔拂雪得了讯便先在烘着地龙的屋子里下连子棋,今夜岑折叶颇有些心不在焉,一连输了几把,也不像往日里那样哼哼唧唧说自己还没想好,倒是乖乖地收拢棋子清了盘再来一局。崔拂雪看他耷拉着眉眼的样子,忍不住从棋台下伸腿踢了踢他。岑折叶捞起他的脚嘟囔道:“含光剑法剑行刚猛,你怎么还有这种体寒的毛病,屋里这么热了脚还能冷呢!”说着便隔着袜子施展内力给他暖脚。
崔拂雪失笑道:“我没让你给我暖脚。”话虽这么说,心里倒是甜蜜得很,支着下巴柔声道,“莫要多想了,你师父一定比你明达得多,这些事他早已悟透了才是。”
岑折叶放下了一子道:“那次我回昆仑,大体是样子懊丧了些,师父也看得清楚,问我是哪里犯了难。我和他说我在外交了一个好朋友,叫崔拂雪。原来他和你爷爷认识,难怪他对你家挺熟悉的样子,与我说崔家的子弟一定值得结交。我便又把你要与我结契的事告诉他了。”
崔拂雪摩挲着温润的棋子久不放下,沉声道:“他老人家怎么说?”
岑折叶想起那天的情形,师父因他回来才出去摘了些野果,去雪下冰库取了些冬菜,正在淘洗的时候听到他的话,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他心里忐忑,正想跑去帮忙,却听师父问道:“那你回来找我,是不愿还是愿意?”
岑折叶不说话,片刻的沉默后听到师父叹了一声:”男大不中留。你不远万里来去,若是想与我道别的,不妨直说。“
岑折叶望着他的背影道:“师父,我恐怕不能在山上长久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他听见师父轻轻笑了下:“走吧,你不在我省心许多。你有你的去处,我有我的归处。小叶子,人在江湖有十字箴言,你还记得吗?”
岑折叶点点头:“徒儿谨记在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听完岑折叶这十字箴言,崔拂雪差点把茶水喷了,咳了半天笑道:“武圣怎么这么教你啊!”
岑折叶疑道:“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只是我们极少碰上打不过的,很少跑就是了。实则真打不过跑就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崔拂雪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可我见你每回冲在最前面,生死不论的英雄模样,没想到心里想的是这个。”
岑折叶笑笑:“哪有啊?你看我不是一直不高兴和你打一场吗?说兄弟那是客气,实则也怕要么伤了你要么伤了我要么伤了你我。世间多少不平事需吾辈去平,没道理我们内部虚耗。现如今更是一家人,更不能打了。”
崔拂雪笑了笑:“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小算盘。”说完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岑折叶,缓缓道,“听你这么说,武圣老人家和我并不相似啊,你说头一回见我,觉得我和你师父很像来着。”
岑折叶心里嘀咕我哪次这么说来着,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是在秦淮泛舟那次,他叹了一声:“是挺像的。我师父不过是对我好声气些。昆仑山与他名声在外,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翻山越岭来万山之祖求他授艺的,求他赐武功秘籍的,个别过分些的还有见到他人以后求爱的。这些人能赶走的赶走,赶不走的打跑,打不跑的打残请人拖走。”说到这儿岑折叶摇摇头,“惨得很呢。”
说到这儿崔拂雪颔首:“那我与他是有些相似,毕竟我也就对你好声气些。”他说完朝岑折叶抛去一个眼神,岑折叶顺势低下头落了一子喜道:“成了成了!这局我赢了!”
崔拂雪扫了一眼棋盘,心想你还学会声东击西了。
岑折叶好不容易赢了一局,放开崔拂雪的脚道:“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也饿了,我们喊了桑桑起来一道吃饭吧。”
旻天夜里露重,出了熏热的屋子崔拂雪即披上鹤氅,岑折叶见状道:“我师父也爱穿这种鸟羽织的外套。”
往日里崔拂雪倒觉得没什么,但今日见了那柄云驹剑,心里难免有了顾虑,便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说了我与你师父相似的地方,那不同的地方呢,你说说。”
岑折叶露出不解的神情:“你是你,我师父是我师父,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人,说起不同的地方几天几夜说得完呢?”
崔拂雪笑了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并肩走到了开宴的饯花小筑,四周以厚重幔帐围合,地下铺着烧热的铜管,人坐在其中温暖如春。
秦桑桑毕竟是女子,崔拂雪命人起了一侧的幔帐,侍从们皆并立随侍,不断递来酒菜。岑折叶见烫好的是绍兴黄酒,抿了一口道:“他们也贴心,知道桑桑喝这个好。”
崔拂雪说:“本来准备吃蟹配的,但是她秦大小姐说这几日肠胃不适吃不了寒性的,叫人换了去。”
岑折叶举杯道:“阿雪,你这人就是面冷心热,虽面上不喜桑桑这姑娘,心里贴心的紧。既如此,何不就和缓一下关系,不要见面就你来我去斗嘴。”
崔拂雪和他干了一杯道:“我何曾贴心?只是我是朱园的主人,她论起来也是我表妹。我不管再怎么不喜欢她,礼数不可废。”
岑折叶应声道:“不错不错,这就是我家阿雪的大家之道。再比方当初我被明月宫的人追,你虽不喜欢我也让我登船,还庇护我了。”
崔拂雪似笑非笑地撩起眼帘,提起酒盅给他斟了一杯道:“你怎知我那时候不喜欢你?”
岑折叶刚想举起酒杯,闻言愣了愣,半是羞赧半是雀跃道:“不会吧,我哪有这么好,叫你一见钟情。你喜欢我哪啊?”
见岑折叶星眸闪烁兴趣盎然,崔拂雪原本想逗他的心便换了别样心情,缓缓道:“虽论不上一见钟情,但我一开始便不讨厌你就是了。”
叫崔令主说上一句“不讨厌”确实挺难得的,岑折叶欣然喝下一杯酒。崔拂雪见他挺高兴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道:“我这么说你不生气?不想听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吗?”
岑折叶放下酒杯奇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也不觉得我岑折叶这么招人喜爱,能叫你一眼便瞧中。何况那时候我手里拎着个老太监,又被淋得像个落汤鸡,样貌实在不甚雅观。”
崔拂雪忽然哈哈大笑:“是不怎么雅观,可也不难看,可能是汪盛那丧家犬的衬托,倒显得我们岑少侠肝胆相照义薄云天,温暮语亦能瞑目吧。”
早一年前岑折叶是完全听不出这话里头的酸味的,可如今他晓得崔拂雪别扭在何处,终得机会澄清道:“我和暮语确实肝胆相照来着。你知道的,他不是我们武林人士,我们也不是因为什么江湖事认识的。”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崔拂雪往日里碍于矜持憋着不主动问,这回岑折叶主动交代,他便坐直了身子,面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暗暗伸长了耳朵听。
岑折叶摸摸鼻子干笑道:“我初入江湖,师叔给了我好些银子做盘缠。可我从前在昆仑山极少使银子,秦家的人来接我再到我住在秦家,也没正儿八经学过使银子。所以路上见人有饥困就送,送来送去的自己倒没钱了,连饭都差点吃不上。”
“所以,他与你有一饭之恩?”崔拂雪缓缓地落下脸色,小筑中点着琉璃灯火,倒也看不出他面上冰冷,反而晕红了有几分艳色。岑折叶便接道:“是啊,他去慈溪赴任,路上正遇上我。我看到他官家的车辇,就想问问需不需要个护卫,待我挣上点钱再说。可他说看出我本就是武林人士,不食他们官家俸禄的,便非要赠我银钱。也是他叫我晓得了一条挣钱的路子,官府悬赏。”
“这么说来温暮语对你意义不一般。”崔拂雪抿下一口酒,“他合家含冤而死,他更是兴和十四年的探花郎,终年不过二十六岁,实在是可惜。”
当年汪盛构陷温暮语之父温承,在狱中抽温承之脊骨,还以对女犯施的拶刑折断了温暮语能书锦绣文章的十指。待温家谋逆之罪布告天下,岑折叶得知温暮语被害已是数月后的事。他不敢相信,跑死了数匹马自南疆赶到洛阳。温暮语一家被弃尸乱葬岗,无人敢收。那里尸身皆惨毁不能辨,岑折叶认不清那些腐肉残骨,不知道该如何给好友收敛。最后还是好心人提醒,他找到了一具十指皆断的残尸,通过体型身长勉强认作是温暮语悄悄收敛回去下葬。至于其他的温家人只能曝露在风雨侵蚀下。
温暮语的遭遇崔拂雪亦有所知,忍不住问道:“你见了汪盛,如何能忍着不将他劈作几段呢?”
岑折叶眼神一黯:“我一路上都想这么做,杀他的人我一点都没有犹豫。可是我知道,若一剑了结了他,他究竟做了多少恶便不为人知了。除暮语和他的家人外,一定还有人悄无声息地死在汪盛手下,这些人都做了无名冤魂,等着有朝一日昭雪呢,所以我要留汪盛一条命让他交代。”
说到此处岑折叶哂笑一声:“老皇帝风光大葬埋进地宫,八方恶鬼不知道会不会前去索命。”
汪盛作恶,倒不如说是背后之人放纵他作恶。
岑折叶灌了一杯酒道:“我将暮语葬在了洛阳郊外一处,有两年不曾去祭过他了。得空你能不能陪我去去呢,还可去探望下你舅家。”
崔拂雪一时不语,岑折叶疑道:“怎么了?你不乐意吗?”
崔拂雪鬼使神差地问道:“若我死……”话音未落岑折叶便扑将上来捂住他的嘴正色道:“不许胡说。”崔拂雪顺势按住他的手,眼神明亮,岑折叶继续说道:“你不要计较暮语了,他虽是我的朋友,一个再也回不来的朋友,可我心里对他只有怀念和惋惜。不像你,我离了吴城去了别处,江湖信美处处有趣,我心里都一直念着你。你若有危难我是绝不会不在你身侧的。若有人害你,我也绝不会按下剑锋不杀了他。阿雪,你相信我。”
他缓缓松开手,崔拂雪一下子绽放笑容,伸手去勾他的脖颈。
侍从们见状赶紧退出拉下幔帐,崔拂雪倾身压住岑折叶,一手撑在地上笑道:“相公,我今后不会再醋了。”
“真的?暮语你不醋了,桑桑你也不醋了,还有……”岑折叶想赶紧一口气说完,崔拂雪的笑意收敛了,沉声道:“那还有谁啊?”
岑折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谁也没有。”
崔拂雪刮了下他的鼻子:“不许说谎。”
岑折叶不服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谎?我为人最正派不过。”
崔拂雪松开手全身压在岑折叶身上,低声道:“真好啊,你是我的。”
第12章 情钟
见崔拂雪以依偎的姿态靠在自己身上,岑折叶陡然生出一股大丈夫情怀,搂着他道:“你也是我的。”
崔拂雪在他耳旁轻声道:“那你想不想要……”
岑折叶见他在琉璃灯火下色如春花,心道冰雪消融倒有绝色之艳,殊不知自己不经意间莞尔一笑亦是入了他人心间。
崔拂雪心中柔情无限,拨弄着岑折叶衣襟上的流云纹路低低道:“想不想我们……”崔拂雪话至此处凝视着岑折叶。岑折叶心领神会,调笑道:“这不好吧?留待洞房花烛夜。”
崔拂雪轻笑道:“岑少侠不是一向最自诩潇洒不羁不流俗的吗?”
岑折叶假意为难:“好吧,盛情难却。”说着便迅疾地握住崔拂雪要来捏自己脸的手道,“不许捏脸。”
崔拂雪抽出手乜了他一眼:“我就喜欢捏。”
“我还喜欢亲。”崔拂雪说着就在岑折叶脸上重重地摁上一个印子,开怀道,“甚好甚好。”
岑折叶总觉得自己仿佛被崔拂雪当成了心爱的玩具,怎么把玩搓弄都不够。虽说他和崔拂雪是两个加一块五十有余的大男人了,崔拂雪同他耳鬓厮磨的时候却常有这般稚气的举动。岑折叶了解崔拂雪的身世后知道他父母早逝,长于肃穆威严的爷爷膝下,一定是少了许多童年的趣味。想起自己小时候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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