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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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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折叶正忙着打造剑匣,坐在工台前头都不抬。
师叔秦惟要送他一柄神兵利剑,不知道是贺他新婚还是给他防身。岑折叶眼巴巴盼了好久,自顾自在家里倒腾起来剑匣。
崔拂雪早发现他动手能力很强了,抱着图册站在他旁边看了半天,发现他在剑匣一角上刻了“袖霭”二字,还颇有柳体的意味,便问他:“此二字何解?”
岑折叶一边磨着砂纸一边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名讳。”
“袖霭……袖中藏云气,倒也合你师父。”崔拂雪又疑道,“你为什么刻在剑匣上?”
岑折叶侧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纪念恩师啊。那柄云驹早年是我师父的配剑,是他亲手打造。他远赴昆仑前送给了我师叔,现在师叔又要送给我。等将来我拿去送人了,就连匣子一起送,以后流传下去便知这剑的父亲是谁了。”
崔拂雪捏捏他的肩道:“他虽连栈道都烧了不叫你回去,你还是念着他。”
岑折叶叹了一声:“怎么办呢?他老人家尘缘已尽跳出红尘,我没有这样的悟性没法子。”他眼神微微一闪而后说道,“其实那次回昆仑不是他喊我去的,是我自己回去的。”
崔拂雪心念动了动,“哦”了一声。岑折叶又低下头打磨边沿,一边说道:“那年离开吴城以后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经过几个地方,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风光大好。往昔我们一道走过许多地方,所以那时候我走过山川大河,每每就想起该找拂雪一道来看看,但转念就记起我们怕是做不了朋友了。我想着师父当初的嘱托,所以决意回去与他拜别,往后就长久徘徊尘世间了。没想到赶早不如赶巧,正碰上他也想找我回来看一眼,我师徒二人便就此作别了。”
岑折叶嘟囔道:“可他也太干脆利落了。”
崔拂雪正想安慰他,忽然转念问道:“可我依稀记得,武圣的名讳好像不是袖霭啊。”
岑折叶疑道:“不会吧,我连师父的名字都能搞错。”但武圣尊名由来以久,江湖上的晚辈也甚少知道他大名。岑折叶想起自家这位总该知道,便问道,“那他叫什么?”
崔拂雪的眼神落在“袖霭”二字上,注视了一会儿笑了:“原来如此。他自称‘贾明’,是假名的意思。”
岑折叶听着这个简单粗暴的化名,倒真是师父简单粗暴的风格,便点头道:“他和我一样也是不知打哪儿来的孤儿,被师祖收养,赐名‘袖霭’。这名字普天下可能就先师祖、我师叔、我、还有你知道了。所以我正该刻在剑匣上!”他得意洋洋地拂去锉下来的木屑而后起身道,“罢了,这个且稍稍。”
崔拂雪却先搁置挑图样的事,转而问道:“你既不知自己身世来历,又哪来的姓名?”
岑折叶从他怀里抱过那本图册,哗啦哗啦翻了一气道:“这个姓就是师父抱着我我随手在百家姓里翻到的呀!我手气还可以是吧?”
崔拂雪被这师徒俩逗乐了,便撩了个眼风与他:“那你这回再翻翻,看看手气好不好。”
岑折叶刚想糊弄,便听崔拂雪拉长了语调说“认真看好好挑”。他只得倚在多宝阁旁抓耳挠腮地翻找合适的图案。
那些繁枝团花瑞鸟他看得眼都发花,一会儿便失了耐心频频偷觑崔拂雪。崔拂雪正在一旁举着一个秘色细颈瓷瓶把玩赏鉴,触到他的眼神便将瓷瓶搁回多宝阁,然后将头微微倚上岑折叶的肩侧柔声道:“上回你瞧都没瞧。”
这句话直击岑折叶软肋。当初崔拂雪可是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筹办了一场婚事,到头来新郎落跑。这回他怎么着也要尽点心意。但是这些吉祥花样大差不差,岑折叶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崔拂雪和他一道翻着册子说道:“左右都是那些个百年好合的意思,绣房掌事懂事,把那些个多子多福的都撇去了,端剩这些。你瞧着哪一套顺眼我们就用。”
岑折叶想了想问道:“你不是会画画吗?能不能画个出来,叶子和雪花,不是挺好的吗,也不落俗套。”
崔拂雪默默地摇头,过了一会儿方道:“叶会落雪会融,不是什么好意味。”
岑折叶驳道:“折叶拂雪,也没什么不好啊。”
崔拂雪抬头望着他笑道:“真的好吗?取了这么萧瑟的名字,我们俩才半生活得冷冷清清的。”
岑折叶不假思索:“不是遇上彼此了吗?”
崔拂雪闻言怔愣了下,而后拂去他手上的册子,倾身上前十指相扣将岑折叶按在了多宝阁上。岑折叶与他鼻尖相触险些挤成对眼,支吾道:“你那个秘色瓷还摆在架上,摔了就是好几十两黄金,而且摔一件少一件。”
崔拂雪贴着他的面轻笑道:“我的卿卿啊,这么久了你还不懂,你相公最不缺的就是钱。”
岑折叶眼神掠过地上的图册道:“那我们到底选哪套?”
崔拂雪侧过脸瞥了一眼回过去道:“它不是扣在地上吗,待会儿看翻开来的是哪一页。”
“这么随便的啊?”岑折叶意外道,“你不是让我好好选吗?”
崔拂雪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道:“你说了好听的话,我就不难为你了。”
岑折叶还陷在“我到底说了哪句好听的话”这个严峻的问题里,崔拂雪已经扣着他的手吻得气息缭乱。
未出热孝不好行淫,岑折叶感激还好孝期只一年,若是孝子戴孝三年,他要被崔拂雪啃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了。
崔拂雪和岑折叶厮磨了一年,想吃肉想得眼冒绿光。有时候岑折叶被他揉得脚都发软就不免想起自己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一句浑话“床下是羊床上变狼”。当初他听潘莘随口说过一句男人间做那事很麻烦,如今眼看婚事在即将见真章,“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念头反复在他脑海中盘桓。
鉴于此,岑折叶悄悄寻摸了一套画工细腻的春宫图,就藏在这间他常做手工的屋子里,就藏在眼下被他们挤得嘎吱作响的多宝阁底下的矮柜里。
崔拂雪见岑折叶眼神闪烁,好像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便捉了他的手环到自己腰上沉声道:“你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呐。”
岑折叶搂着他,手掌抚着他敏感的腰窝道:“没有啊,你看我不是挺会取乐的吗?”
崔拂雪靠在他肩头低低地“嗯”了一声,气息暖暖的,像不知何来的春风拂过岑折叶的脖颈。岑折叶声音也变低沉了,缓缓说道:“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是说要渡我一点福气的吗?”
崔拂雪恍惚间想起这是当初他们鸡同鸭讲敲定要结契时说的话,便笑道:“怎么渡啊?”话语间两个人眼神相对,崔拂雪在要不要做个不肖子孙之间心思挣扎。
幸好一阵脚步声拯救他于道德败坏之边沿,两个人心有余悸地分开,饶有默契地给彼此整饬好上下一切如常。崔兴也不敢贸然进到里头,在外面候了片刻给了缓冲的时候才禀报:“孙少爷,秦家小姐来啦!”
岑折叶比崔拂雪反应得都快,喜道:“师妹怎么来了?”说着便大步流星跑去开门,回身招道,“阿雪,一定是我的剑来了!”
崔拂雪冷冷地抱臂不动,岑折叶犹是兴高采烈:“阿雪快随我来。”
崔拂雪一时间不知道是气那把剑还是气秦桑桑还是气岑折叶,他回过头想想气了都是白气,没意思,便提步跟上岑折叶一道去了迎贵宾的中厅。
到了中厅崔拂雪眼见没人,问道:“秦桑桑呢?”
崔兴愣了一下说:“还没到呢,孙少爷是要在这儿候她吧?”
崔拂雪怫然作色:“那怎么说她到了?”
崔兴见状惴惴道:“老仆也没说她到了啊,只是秦小姐差人来讯说将至。老仆还想问问您有什么要准备的。”
崔拂雪冷哼一声:“她是九天玄女吗,下凡还要祥光普照让人夹道欢迎?”
崔兴一滞,崔拂雪意识到自己口吻太重,便放缓了口气道:“我语气冲了些,兴叔勿怪。她既爱喝明前,那就准备点茶水点心。倚桐院清扫干净,拨两个伶俐点的侍女过去。她脾气怪,近身不会要我们的人侍候,到时候让她们在外面守着听凭吩咐就好。”
崔兴连连称是,走的时候一脸幽怨地瞥了崔拂雪一眼。崔拂雪暗想这老头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了,还记仇。殊不知崔兴想的是原本秦小姐才是和孙少爷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绝配,怎么也没想到这朱园另一位主人变成秦小姐的师兄了。
等茶点送来岑折叶埋头吃了一些,估摸着秦桑桑总该到了,便起身对崔拂雪说道:“你有多久没见桑桑了?”
崔拂雪支着手懒懒道:“谁记得这个?”
岑折叶想了想问道:“上回你没请她来吗?”
崔拂雪暗暗笑了,回道:“她有事来不了。”
岑折叶这才觉出怪异来,要说以秦桑桑好凑热闹的性子,听说师兄要和讨厌鬼结契,不得八百里加急从余姚冲过来?岑折叶眼神一凛盯着低头拂茶沫的崔拂雪道:“出了什么大事啊?”
崔拂雪抬起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好师兄这会儿才想起问她啊?”
岑折叶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前面我光想着你的事儿了,一时把桑桑给忘了。我说怎么感觉那天少了什么似的。”
“呵。”崔拂雪轻啜了一口茶道,“少了她捣乱还是少了她看笑话?”他才不会给她机会。
岑折叶笑着摇头:“不会不会,若是我的好事她不会捣乱的。时候差不多了我去迎迎她,你且坐着。”说着便走。崔拂雪嗤了一声自语道:“迎客就该主人家一道迎。”说完也起身往大门去。
岑折叶见崔拂雪追上来十分高兴,和他一道分花拂柳穿过十步一亭五步一景的布置到了正门口。刚出门正看见一头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带着一群人马自青石长街一路隆隆而来。那俊美的马儿之上是一个身围大红猩猩毡斗篷的女子,在周遭白墙掩映下如素雪红梅分外艳丽。
“师兄!”她扬起马鞭高喊着,神骏如风驰骋到朱园众人面前。
这便是武林第二美人秦桑桑。
她翻身下马,解了挡风的面纱,露出灿若玫瑰的昳丽脸庞,张开双臂一脸惊喜地冲向岑折叶。岑折叶愣在那里不知道让她抱是不抱,秦桑桑眼见崔拂雪脸色一沉便诡计得逞一般笑着收回手臂抱拳道:“师兄,好久不见了!”
第10章 溯前尘
岑折叶傻呵呵地连连点头:“好久不见,桑桑你长个了!”
秦桑桑噗嗤一笑,朗声道:“好久不见,师兄你还是这么好玩。”说完她眼波流转和崔拂雪四目相对,扬起下巴非常骄傲地说道,“令主大人,可否请小女子进去啊?”
崔拂雪背着手,岑折叶眼看不对劲,急忙应声道:“师妹请进。”说着眼神还在她身后飘荡了一圈。秦桑桑见状笑道:“师兄你放心,师祖的剑我自然是给带来了,我们进去说。”
岑折叶还在纳闷,秦桑桑已经熟门熟路地绕到了中厅,解了斗篷给佩剑侍女,横刀跨马地坐下。下人来斟热茶,她满意地颔首:“令主大人还是深知我心的。”
崔拂雪哼了一声。
岑折叶头一回同时和二人在一处,有心要打圆场,便十分生疏地与人寒暄起来:“桑桑你几时从余姚出发的,累不累?”
秦桑桑扬扬手,侍女便上前给她揉肩敲背。她眼见着对面崔拂雪的手越过桌面拉上岑折叶的,似笑非笑道:“四五百里的路我赶了一日半到的。”
岑折叶心知她平素娇气,这次定是为了赶路才弃马车换的马,便诚挚地谢道:“多谢师妹啦,其实也不用赶这么急。”
秦桑桑挥退了侍女:“去把云驹捧来。”接着便道,“师兄无须客气,我也是新得了这匹宝马,想着要试试马。”
崔拂雪素来讨厌她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刚想刺她两句,岑折叶便掐着他的手心笑道:“那匹骏马威风凛凛,模样极为漂亮,真是不多见。”
秦桑桑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我做了许多衣饰配它,你瞧!”说着便站起身来晃了两圈,踏踏脚说道,“师兄说我长高,实则是这麂皮靴的底厚。那件猩猩毡也是,你看还有这个……”她的手拨弄着面颊两侧嵌了红宝的耳珰,映得她肌肤如雪分外娇艳。
岑折叶十分赞许地点点头:“都好看,尤其师妹这么打扮了,格外好看。”
“毕竟是武林第二美人,穿红戴绿的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崔拂雪摩挲着岑折叶的手悠悠道。
秦桑桑托着肘走近崔拂雪,俯身道:“令主大人屈居我之下,很是不服的样子。”
崔拂雪摆摆手:“不必,便是我家折叶的第一让与你也行。”
岑折叶实在不想看他们两个小孩一般斗嘴,便在一旁打岔道:“桑桑,你为何说云驹是师祖的剑呢?”
秦桑桑“啊”了一声,反问道:“难道不是?”
岑折叶疑道:“师叔来信说起这剑的来历,就说是师父自己锻造的配剑。”
秦桑桑歪着头想了想:“可我爹去信师伯,问的就是他师父的剑能不能再送给你。师伯回信也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爹把师祖的剑送你,还得去问师伯。”
岑折叶猛地站起来道:“师叔有和师父互通音信吗?”
秦桑桑点点头,岑折叶悲愤不已:“为什么!师父他都赶我下山了,说什么他尘缘尽了要与人世作别,没想到暗地里还在偷偷和师叔通信。师弟还是师弟,徒弟倒已成陌路了!”
秦桑桑被他一吓,磕磕巴巴地说道:“也不是吧,可能是因为你的终身大事,师伯他老人家还是关心的,他们师兄弟俩也是在为你的事商议嘛哈哈……”她干笑了两声终于露出疑惑的表情,试探着问岑折叶,“师兄,你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除了,呃,和崔拂雪那啥之外。”
“哪啥啊!我回昆仑和师父交代过了,他说了随我去, 不管我和不和阿雪在一起。师叔怎么和师父通信的,我回去看栈道都没了啊。要不是师父已然能辟谷,饿都要饿死在山上。”岑折叶捏紧了拳头。
秦桑桑眼神示意崔拂雪,崔拂雪站起身来拉拉岑折叶的袖口缓缓道:“你先别急,你师父自有自己的道理。”
岑折叶回身瞥了他一眼,秦桑桑忍不住笑道:“依我浅见,你眼看都快是别家的人了,师伯应当是对我们英明神武的令主大人挺放心的,这才撒手不管了。你呀,就安心做武林第一世家的主母、主夫,哎,我也不知道这该怎么称呼。”她长舒了一口气,扇扇风道,“我回倚桐院休整一会儿。你二位慢坐着。”说着便袅袅地款步而去。
这时云驹剑已经捧了上来,岑折叶一看那镶金嵌宝的剑匣嘟囔了一声:“师叔还是这么奢侈。”
崔拂雪上前来拍拍他的肩:“无妨,我们那个是楠木的,也不便宜。你要喜欢我们也嵌宝。”崔拂雪说着还比划,“我藏着一块蓝宝,海外采得的,有小儿拳头大小,你要喜欢就安在剑匣上。”
岑折叶转悲为喜笑道:“不用不用,真这么珍贵我可不舍得送人了。”
二人将剑匣安放在茶桌上,启了铜扣缓缓展开,神兵现世,岑崔二人都立住不动心中暗暗赞叹。
这柄云驹剑茎同剑身一般为纯钢打造,剑首为凤首之形,剑镗即凤翼,剑鞘为南海白鲛皮所制,拔剑便现白光似霜雪,实有一剑霜寒寥廓海天的意味。崔拂雪拂过剑身阴刻的“云驹”二字,心里逐渐了然。
岑折叶合上剑鞘喃喃道:“我师父年轻时大概耐性不错,这只凤凰展翼精细得叫人发指。”
崔拂雪也顾不上他胡乱用词,端详着此剑各处细节说道:“秦桑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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