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他是武林第三美人-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白了,你当他好兄弟,他当你是老相好。”潘莘咂咂嘴,“番龙话糙理不糙。这里头必是有什么误会。你小子啊,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而那崔拂雪,又是无情还是多情?”他说着摇摇头,叹了一声,“平生最不能负是深情,你多想想,不要学我那个提裤子就跑的爹。”说着说着他自伤身世,背着手要走,边走边道:“不过也不用想太多,不爱就不爱嘛,你也不欠他什么。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他崔拂雪眼见着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就不许他不成一回啦?我看这都有命数。阿岑啊,我先走了,若有好消息也别忘了告诉我。”
潘莘背着身子招招手道别,岑折叶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不管怎么样,我倒真不会舞一点灵犀给老潘看。
潘莘步入回廊,正见到不远处站着一身霜色的崔拂雪。他连忙行礼,崔拂雪拦住道:“不必多礼。你既来到此处便是知道内情的。”
潘莘踌躇了下点点头,暗想这崔少令总不能杀人灭口吧?却听崔拂雪问道:“他怎么样?”
“阿岑还坐在花架下面发呆呢,他心里也不好过。”潘莘暗搓搓安抚下崔拂雪。
崔拂雪听了他的话抬眼深深地看向他,缓缓道:“你唤他阿岑吗?”
潘莘不解其意应了声,崔拂雪忽然笑了,潘莘惊得睁大了眼睛,连连退了两步。
崔拂雪沉沉笑道:“此番倒是劳你一路奔波远来,崔某奉上薄礼,还请潘兄莫要推辞。”
潘莘连说不敢不敢,大着胆子偷觑崔拂雪神色,心下叹息忍不住为他二人和解一番:“少令主,你是人中龙凤,旁人得了你的爱慕只怕是感激涕零都来不及。便是真的心里不愿,为着这这那那的念头也得应了。可是阿岑你更是知道的,他哪管这些?他心里是真看重你真觉得为难。我同他相识这么久,哪里见过他今日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呢?这世上的情意分许多种,可也不是泾渭分明的。就比方这结契事,不就是例子?”
“我同他说过,我们是能既做兄弟又做夫妻的。”崔拂雪意外地应了他的话。潘莘瞥见他夕阳斜照下完美的侧脸,他正望向廊架那头道:“我这是在为难他了。情之一字我也不甚懂,所以犯了傻做错了事。其实我心里有个声音时而问自己,他真的爱你吗?可我也自负,不去想这件事。却原来,自有我难成就的心念。”崔拂雪转向潘莘道,“潘兄,往后我恐不能常与他一处。折叶行走江湖虽越发老练,但他心思赤忱侠义心肠,便有盖世武功也惧人心险恶。若有我顾虑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诸位多多照应。”说罢他抱拳作礼,颔首离去了。
潘莘看他脚下还是盈盈公府步一副从容泰然的样子,却不知道心里有多乱多伤情。
潘莘叹了一口气:“做光棍好,做光棍妙。”
远处的崔拂雪眼中的光彩早已隐去。他想起在洛阳的那个花园里,岑折叶推着他边走边说笑,和他说“我唤你拂雪你也得唤我亲近些啊,不能再岑少侠岑少侠。我听你这少令主喊总觉得奇怪,不如你就叫我阿岑吧!”
原来就连称呼也不是我独一个,我说什么这花只为我一个人开呢?崔拂雪自嘲地笑了笑,当下实无勇气再见岑折叶。
那朵心花盛放时无人来赏,凋零时亦是悄无声息。
第8章 求而得
武林少主崔拂雪结契未成一事一时间传遍南北,大家虽收了他的封口费不敢公然议论,但是私底下闲言碎语还是很多,不少人都猜那位他求而不得的契兄弟正是昆仑岑折叶。别的不说,这俩往日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眼下似是分道扬镳了,还能因为啥?大家原本心照不宣的,后来发现一个是离开吴城去照顾病榻上的祖父,一个渺无踪影,一时又摸不清状况了。
两年来武林中人最关心的事就是武林一代雄主崔逢崔老英雄的病情。人毕竟寿元有限,老人家也七十多了,天冷后身子告急,治了一年还是去了。
朱园里红枫烈烈,除此之外则尽覆缟素哀乐不绝。这场丧事办了七日,吴城几被前来吊丧的人拥堵,连吴城令都派衙役前来维持秩序。七日后老令主归葬丘山,盟主令正式交到了崔拂雪手上。
夜里崔拂雪到账房查点帛金簿子,崔兴忍了半天还是拿出其中一册翻到做了标记的那页,里面有一列:岑折叶 一百两。
崔拂雪神色如常,甚至还笑了笑道:“他哪来这么多银子?”边说着他看了看日子,是昨日登记的。
崔拂雪翻过那页,将垒了几摞的账簿翻来,揉了揉眉心道:“这些日子辛苦了,兴叔,你去城外别庄休养休养吧。”
崔兴闻言赶紧拜道:“孙少爷,老仆不累。 老爷刚走,您一个人孤单。”
崔拂雪微微摇头低低道:“这没什么,我素来如此。你也六十有余了,颐养天年是正经,不必推辞。”说着便离开了账房,一路上月影树影花影交错,他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有些失神。
等穿过如火的枫林,他在草木凋零的廊架旁坐下,望着这片祖父亲植的枫林发呆。
他的祖母闺名中有“枫”,这才有了这片枫林,有了朱园。
崔家世代情种,到他这辈他以为会免俗。他崔拂雪没遇到岑折叶前是什么模样?未成想拂雪之下竟藏一片火热心肠,真是命中注定。
他的父亲崔珣武能挥剑破云霄,文可搦管探花郎。当年崔珣一时兴起去了洛阳,结识了东阁大学士夏征之子,由此与其妹成就了一段情缘。夏家世代书香累世公卿,崔家则是以武着世江湖之主。皇帝不顾两家长辈的意愿赐婚二人,欲成一段佳话。然而崔拂雪之母去家千里,又不得阿家翁喜爱,绝世佳人忧思成疾青春早逝。崔珣亦在几年后随去。崔拂雪早早失怙失恃,长于祖父膝下。
崔逢年轻时雷厉风行为人说一不二,唯一的柔情尽与了夫人,对晚来子崔珣都不曾有多少宠爱。虽说有隔代亲,但是崔逢自鳏居后性情越发冷厉,倒把崔拂雪这个好好的玉雪娃娃带成了冰雪娃娃。崔拂雪长大成人后回想当初,觉得自己同祖父皆是寂寞人,倒也不必多责怪这位老人。如今尘归尘土归土,他于此夜甚是思念亲人。
夜风拂来枫叶轻摆,林中沙沙作响。崔拂雪仰观高月,人说“天涯共此时”,又是谁在与他同赏一轮月?
正在这时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是刻意放重的。
崔拂雪揪紧了手边软裘一角,缓缓低下头去。自枫林之内步出的人身上笼着一层银辉,崔拂雪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走来,两人俯仰之间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你哪来的银子?”“你还好吧?”两个人同时开口道。
崔拂雪抬着头端详着岑折叶的面容,不漏分毫。岑折叶在他专注的目光下越发低下头,声如蚊蝇一般低低道:“我攒的,也不是很多,是不是有点寒酸?”
崔拂雪微微摇头:“对你来说不容易。你为什么要攒钱了?”难道是想娶妻生子了吗?他心中暗想自己倒是挺会自伤。
岑折叶有些羞赧地回道:“男子汉大丈夫,总是一穷二白也不成。我从昆仑回来后就开始攒钱了,据说中等人家一年也就二十几两的用度,那我还挺能挣钱的。”
崔拂雪听他果然回了昆仑山,难怪了无音讯,便问他:“你既回了昆仑怎么又出来了?”
岑折叶听他这话好像不怎么乐意见到自己回来似的,便解释道:“我并不是要回去和师父一道修仙啊。我就是回去看他最后一眼。”
崔拂雪默了默,随即涩声道:“节哀顺变,生老病死总是难免的。”
岑折叶点点头:“是的啊,你节哀顺变。”他说完发现不对,忙道,“不是不是,我师父他没有。是他给我写信说他又悟上了一层,眼看和我的亲缘也要断,让我在他翻脸、不是,在他断绝尘缘前再去看他一眼。”说到这个岑折叶叹了一声,“我师父没准真的要成仙了。这回见他,他好像和你差不多年岁了,可不是大上你几岁的感觉了。”
崔拂雪轻笑了一声对他说道:“笨蛋,那是因为我长了几岁。”这声一出,两人才觉得还是过去的熟稔腔调,反而局促了起来。
岑折叶盯着脚尖道:“对不住我来晚了几日,因为我去潜江县令那里讨银子去了,从没想到连衙门都能赖钱,我跑了州府两处才逼到他兑付了银子。”
“之前我听说崔令主病了,便又折回昆仑想找师父赐药,没想到他把百年栈道烧了!”说到这儿岑折叶痛心疾首,“他不要我就不要我,没必要做这么绝。”
“那你怎么办?”崔拂雪站起身来,“岂非连个容身之处都没了?”
岑折叶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我回头再挣些钱找处便宜些的地方置业,有个亮堂屋子就好了。”他说话间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崔拂雪,见崔拂雪越发清瘦单薄,眼中也起了劳累的血丝,知道他这段时间侍疾和治丧必定很累。既见到了他精神尚可,岑折叶便放心了。因为遗憾自己来回奔波也没帮到他什么,连送帛金都比别人要晚,岑折叶一时十分惭愧,只能说:“天色已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老令主也算高寿,人世有尽头,总要走到这时候的。你别太消耗自己的身子就好。”
崔拂雪不说话,岑折叶想自己这些干巴巴的宽慰话也没什么用,便打算道别。
正在他进退犹疑间崔拂雪缓缓道:“我又开始对自己说,岑折叶对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朋友的关心,你勿要多想自作多情。可我难免想,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崔拂雪是武林令主,江湖皆臣服于我。家财无计其数,你要攒什么银子买什么屋,我什么都能给你。你若要寻个美人,我还不够美么?还是,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呢?”
崔拂雪露出冷色和嘲意:“你走吧,若再不走我恐要把你困在这朱园了。”
岑折叶脚上仿佛定住了,听了这一番剖白的话心中大震。崔拂雪见他一个风姿清举的绝世剑客露出眼下这副小鹿般无辜又委屈的神情,不由得苦笑道:“佛曰八苦,你总不能让我占全了吧?你之于我,实乃水中月镜中花。既如此,倒不如不见不念,不生怨怼。”
岑折叶嗫嚅道:“对不住。”
崔拂雪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叹道:“无须说对不起。你不爱我不是错,我若逼你才是错。你想不到那些曲折的心思的,倒是我叫你心惊了。岑折叶,缘起缘散也有定时。不论你去了天涯海角我都愿你好,愿你开心如意。”
岑折叶懊恼地抱住头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你有事我也着急。你叫我到天涯海角,就是不想让我再在你面前出现,可我也想见你的啊。拂雪,我这是不是叫欲拒还迎,还是什么那种意思?”他狠狠砸了砸脑袋,被眼下的情形绕得稀里糊涂。
崔拂雪见状连忙把住他双手急道:“你作甚?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把自己砸傻了都有可能。”
岑折叶被他拨开手,愣愣地望着他。
崔拂雪狠了狠心,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干燥,但都柔软,像荒漠独行的孤客终于觅到了水源。崔拂雪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岑折叶的唇瓣,随后分开来问道:“你讨不讨厌?有没有觉得很不舒服很奇怪?”
岑折叶觉得心底仿佛有回甘,方才那股郁结苦闷的感觉消失了,他喜道:“不讨厌,感觉很好。”
崔拂雪顿觉暗红尘霎时雪亮,他笑道:“那你也来亲亲我试试。”
岑折叶闻言屏住呼吸上前,将要相触的时候他忽然扑哧一笑,随即抱住崔拂雪双肩埋头笑道:“拂雪你也变傻了。”
崔拂雪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还不是你害的,你快起来!”
岑折叶扶着他的肩膀伸直了腰,笑意还挂在脸上,却见到崔拂雪眼中盈盈似有水光,一时滞住了,半晌沉声道:“你不要哭。”
崔拂雪粗声道:“我没哭。”
岑折叶抚抚他的背:“那天我以为你会回来找我,等了好久,我想同你说我舍不得你哭的。但后来你连银纱酿都还我了,我想这个意思就是叫我不要纠缠你了。”
崔拂雪没头没脑说了句:“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潘莘唤你阿岑,我也唤你阿岑,我和那个黄须儿没什么分别。”
岑折叶不假思索道:“高旭他们都喊我阿岑啊,头一个喊我的是温暮语,我觉得挺好听的,所以就叫朋友们这么喊我。折叶啊小叶啊这些好像都不太符合我的气质。”
听到温暮语这个名字,崔拂雪冷哼一声:“是阿岑这个叫法好听还是温暮语喊得好听?”温暮语即岑折叶那位举家为汪盛构陷最终处斩午门的朋友。岑折叶这些年尽结交侠士,独独同温暮语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交好,且是他初入江湖便认识的。因温暮语被害岑折叶才义无反顾地多番襄助赵祁,直至汪盛倒台。崔拂雪知道此人在岑折叶心中必不一般,心里一直存着计较。
但是岑折叶还不曾察觉崔拂雪其意,“啊”了一声道:“暮语他也是随口叫的呀。”崔拂雪知道他还是不解风情一木头,但听他话语间毫无异样便放心了不少,转而别扭其他事,“那你唤谁都是名字,唤我就没点别的说法?”
崔拂雪想的是“阿雪”啊“小雪”啊乱七八糟的这些都行,反正别是指名道姓就好。没想到岑折叶观他神情冷凝,想到此处正是他素手裂红裳的地方,以为他想起两年前自己害他在群雄面前折尽脸面的事,有意安抚,便憋着气息忸怩道:“相公……”
“啪”,崔拂雪感觉自己脑中一根弦绷断了,他难得心神大乱以至言语失措:“你,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
岑折叶见他失了淡定,第一声叫出来了觉得自己毫无压力嘛,便提高了声量唤道:“相公!”
崔拂雪猛地握住他手腕,恶狠狠道:“岑折叶你完了!”
岑折叶一骇,颤道:“你不愿意的话要么你喊我相公,那也可以的。或者就算了嘛,我们就算结了契也是兄弟为先,我兄你弟,你喊哥哥吧。”
崔拂雪断然道:“不行,夫妻在前兄弟在后。”
岑折叶点点头:“好的,那就相公。”
崔拂雪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抚过他的面颊道:“那便至此约定,我是你相公你也是我相公,你再叫声听听。”
岑折叶不服:“我叫过两声了,你还不曾叫呢。”
崔拂雪投了一个眼波:“此处是我爷爷为我奶奶植的枫林。他离去七日还在徘徊人间,此时定还不舍得离开这片二老定情的地方。他生前已应允了你我之事,你只消再喊一声叫他放心便是。”
岑折叶一听神色一凛,忙松开怀抱绕了四周念念有词:“老令主,您虽仙去,但阿雪尚不孤单,晚辈岑折叶冒昧相求,把你家阿雪托付给我。我虽然也照顾不了他什么,但他有何苦楚不快了我都会尽力叫他开心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悄悄道,“他若发脾气了我尽量让他,您也知道阿雪他脾气……”
崔拂雪冷哼一声:“我何时舍得对你发过脾气?”
岑折叶伸手指指,他舒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乖,相公我不发脾气。”
晚风又起,林中枝叶摇曳沙沙作响,像是允了这桩好事多磨。
第9章 喜相逢
待崔拂雪出了孝期,终于能办个像样的婚礼了。如今他地位日益水涨船高,完全能理直气壮地主张权利,也不用藏着掖着欲说还休,便大剌剌地把婚服的图册抱来给岑折叶挑。
岑折叶正忙着打造剑匣,坐在工台前头都不抬。
师叔秦惟要送他一柄神兵利剑,不知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