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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武林第三美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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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毓暗想我吃过,但怎么和你这丫头说呢。
  秦桑桑见他不语便道:“你来苏州有要事吗?逛过没有?东山虽美,但别处也很好。”
  赵毓正想说话,护卫们已经赶来,见眼前登对的少年少女一时滞住,还是领头的人拜道:“公子。”
  赵毓有些不悦,秦桑桑观他们武艺不凡,对赵毓毕恭毕敬,便料想赵毓身份不凡。她不是傻子,忽然便睁大了眼睛。
  赵毓见她神色有变,便挥退众人低声道:“我还没有在苏州逛过,你带我逛逛好不好?”
  秦桑桑碾了碾脚下的竹叶,赵毓静静地等她回话。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将秦桑桑发髻上的绸带吹起,赵毓忙去捞。那绸带如粉蝶般上下翻飞,他跃身攥入手心,回头去寻觅秦桑桑的眼神。见她眉眼弯弯地对自己笑着:“你替我抓住了绸带,我总要谢谢你。”
  赵毓也扬起嘴角,将绸带递给她。秦桑桑往上指指:“我自己看不到,绑不上去。”
  赵毓抬起手替她绕回原处,秦桑桑微微仰头见到头顶月白地纹绣的衣袖,嘟囔道:“好好绑呀。”
  她这时候说话带着点软糯的语调,赵毓想虽然她和我原先想的母妃那样的江南女子不尽相同,却也很可爱。
  赵毓虽是龙子,但也不过一个失意人。自他离开母亲腹中,宫内外的人便知这位小皇子能贵至亲王也就到头了。他非嫡非长外家不显,母亲过世后在一众皇子中更不醒目。年少时他认识了一位朋友,知道他来自武林世家。“以武犯禁”为王者不容,但是本朝开国有赖江湖势力,积年尾大不掉,但总算朝野相安无事。这位朋友暗中教过他一些不同于禁军教头所传的武艺,虽有保留但他已是受益匪浅。他由此明白朝堂之外,远离王畿所在必有一股暗潮。但他没有想到,这股暗潮涌至水面捧出的竟是这么一朵鲜妍的花朵。
  初见时秦桑桑犹如踏波而来的芙蕖所化,粉裳翠笛玉骨清神。那天秦桑桑带着他另寻觅了一叶小舟,荡开涟漪掠过层层叠叠的荷叶往湖心去。秦桑桑斜坐在船头,随手摘下一朵莲蓬,转过头对他眨眨眼睛:“你会不会剥莲子?”
  赵毓自然不会,秦桑桑看他的神情便知。于是她举着莲蓬对他道:“这些一粒粒的凸起下面自然便是莲子了,我剥了给你瞧瞧。”说着她动作麻利地掰开各处,拢了十几颗饱满翠绿的莲子摊开手心给赵毓瞧,“你看,莲子外面还有一层壳,去了便能吃。”
  夏日炎炎,虽在湖上也觉得暑热,赵毓见到她的赛雪肌肤有些微微泛红,鼻尖上还凝着小颗汗珠,忍不住摘了一片阔大的莲叶遮到她头顶,对上秦桑桑有些诧异的眼神笑道:“你给我剥莲子,我给你遮阳。”
  秦桑桑这时有些羞赧,命他伸出另一只手,将莲子尽数倾入他掌心。随即她背过身,弯腰掬了一捧水扑在发烫的面上,抖了抖满脸的水珠,清凉湖水褪去了暑热也按下了面上的羞色,这才转过身去。
  赵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美丽少女,她的鬓发被微微沾湿,浓密长睫上还坠着水珠,叫赵毓莫名想起“水是眼波横”这句,惊觉自己唐突不已,忙撤下了眼神。
  秦桑桑抬眼望了望他始终高举的手臂,难得露出踌躇的神情轻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规矩?”问出这样一句话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她秦桑桑何时是这般羞怯的姑娘了?但她又莫名忐忑,有意移开目光等待赵毓的回答。
  赵毓心跳如擂,一手举着莲叶一手捧着莲子,失神了半晌方道:“我觉得你很好。这个莲子还剥不剥给我了?”
  秦桑桑闻言笑了起来,如新荷初绽,那枚浅浅的梨涡格外惹人怜惜。她青葱般的指尖捻起一粒莲子,褪去外壳露出里头的白肉,向赵毓示意道:“这就能吃啦。”说着便放回赵毓的掌心道,“你放下伞吧,怪累的。”
  赵毓微微摇头:“不累,我怕晒着你。”
  秦桑桑听着心里甜蜜蜜的:“那我剥完了你就放下来吃莲子。”
  在太湖中泛舟,远望山色空濛,近处芙蕖尽放,手心里是那个姑娘亲手剥的莲子。往后时有想起这一天,赵毓总不免想,为什么不早一刻晚一刻,偏那个时候他站在了那片岸上?东山之大,太湖之广,为什么不在他处偏在这一处,叫他遇上了秦桑桑,叫秦桑桑遇上了自己?
  如今亦是泛舟,夜雨不息薄雾浓愁,眼见的是旧时月,难忘的是心底事。
  崔拂雪也在这秦淮河上失意过快意过,晓得这桨声灯影催人心事的厉害之处。他站在赵毓身后同望着那扇窗道:“陛下还算坦诚,正是忍着不捉又舍不得放的道理。我同我家折叶历过坎坷,头一回的结契宴未成他离我而去,其实之后我便在朱园里暗暗打造了一个机关。”崔拂雪悠悠道来,神情平静,但犹是难忘昔日心愿难成之时的偏执和冷酷,“我想过无数次诱他回来,困住他囚住他,叫他这一生眼里只能瞧见我一个人。可我又是万万舍不得的。他是江上风山间月,不该锁在我辟的一隅中。正是因着这个念头,我才越发痛苦难抑,因为我晓得我是那么爱他,爱到自伤也绝不能伤他。”
  思及往事,便是如今花好月圆志得意满的崔拂雪也不由得叹了一声:“那次结契,我满以为自己爱有所偿,心里难得起了助人圆满的心思,这才不顾你我之间的约定向秦丫头透露了你的身份。我想着你既顺利登极,前朝先不说,后宫中多一个女子总是无妨的。”
  赵毓摩挲着那块锦帕缓缓道:“听说你家的、那位折叶是桑桑的师兄,且二人十分投契,师门情谊深厚。你心里怕是醋吧,无须说得这么好听。桑桑这傻丫头……”他原想调侃一句,话却哽在喉间说不出,半晌他轻叹一声,“三年前我同她再见面的时候,发觉她出落得更美了。她就是生得极美的,宜喜宜嗔,你送来的画像全都及不上她三分姿仪。从前我在让自己变强,在等她长大。可后来,我在等她变心。”
  三年前宫里办了赵毓登极后第一次选秀,除选后妃嫔妾,另要为亲王郡王等皇族择妻。崔拂雪送了书信与皇帝,赵毓没有将秦桑桑拦在宫外,而是叫她入了宫,见到了那些青春正好或将成为自己妻妾的女子。
  与她一道泛舟东山太湖上的赵梦池,一道赏丝竹品三白的赵梦池,一道畅游在青石长街忍不住牵手的赵梦池,不过是青稚回忆,是十五岁的秦桑桑心底难舍的少年,却不是如今的赵毓了。
  “从前我愿她能念着赵梦池,如今我不愿她再念着赵梦池。”赵毓伸出手触了触冰凉的雨丝,“我想大概是我早已不爱她了。我二人相忘江湖,才是正理。”
  “如有一日,她真的忘了你,倒也是福气。”崔拂雪扬起唇角缓缓道,“当年折叶出昆仑,他师叔极为看重他,又见他与秦丫头投契,是有过撮合二人的心思的。当时秦丫头正因武林大会出了风头被一群好事之徒尊为武林第一美人,追求者无数,身旁更有这么一位风姿卓绝的师兄,她亦不为所动。我倒是偶尔会想,或许正因她是被娇养出来的大小姐,所求无所不应,偏在你身上栽了这么大跟头,才叫她堪不破放不下。”
  听了这话赵毓问道:“你对岑折叶亦如是?”
  崔拂雪却沉默了。
  半晌他方对赵毓道:“我实在看不惯你。”
  赵毓忽然大笑起来:“普天之下也唯你崔拂雪会这样对我说话了。”他将锦帕收入袖中,“今夜叙旧便到此为止吧,见她无恙便好。进舱吧。”
  正在这时秦桑桑房内忽然又明亮了起来,远远望去还能见到两个人影。
  赵毓面色冷了下来,崔拂雪亦是。
  两人相视一眼,崔拂雪冷冷道:“你既说了等她变心,冷脸作甚?”
  赵毓微微觑眼回道:“我总要瞧瞧她变心在谁的身上。”
  崔拂雪暗想这身影他若没看错,便是自家的房子着了火了。想到这里崔拂雪朗声道:“岑折叶!”
  灯火中两个身影同时移到了窗台,嘎吱的声响后花窗被推开,一前一后的声音回道“阿雪”“你怎么在”。
  窗边立着两个人影,烛火灯影中赏心悦目,崔拂雪沉声道:“你们等我。”说着也不管赵毓,飞身凌波而上,纵跃点到了岸边屋舍瓦檐,很快便隐去了行迹,显然是进了院子。
  赵毓见状寒声道:“停船靠岸。”
  岸上窗边没了去接人的岑折叶,只剩下独立的秦桑桑。
  秦桑桑倒没了方才的慌张,大大方方地支着手肘静静地打量随船渐近的那个人。
  雨幕之中这个眉目清冷的男子与她东山初见的那个十七岁少年大不相同。那时晴光潋滟,她自船头见到一个背手而立的锦衣少年。秦桑桑自小便觉得这天地间最疏朗豪迈的男子是她爹爹,行止潇洒磊落,不羁却痛快。而这少年明明年纪尚轻,却作这副老成之相,必定是个无趣沉闷的性子。待近一些发觉少年眉目如画,周身是温文简秀的气韵,心道待会儿擒贼可不能吓着这小公子,方出声问话。
  少年怔愣的神情同他此前的老成姿态截然不同,她觉得少年浅浅的瞳色在睁大眼睛的时候十分漂亮。
  想来,她是见色起意,难怪没什么好结局。
  赵毓亦在看她,她卸了发髻青丝尽落,眼神比往昔都沉静许多。
  待到了岸边,两人四目相对,秦桑桑笑了笑:“原本我是寻你的。”
  原本二字值得计较,赵毓正想说话,自她屋中传来了人声。赵毓沉下脸色,果然听到崔拂雪的声音:“这里是姑娘家闺房,你夜半过来作甚?”
  一个含糊的声音回道:“我打听了桑桑在这里,听说方才还有人放箭,急着来察看嘛!”
  秦桑桑闻声进了屋里,赵毓只能气闷地听他们三人说话。
  窸窣的声音听不真切,赵毓身侧有人立马学了起来。
  “师兄你这么关心我,叫我好生感动。”
  “哈哈你是我师妹嘛!”
  学舌之人突然卡壳,赵毓舒了一口气道:“有人直呼朕名讳了?”
  那人默默点头,赵毓挥手让他退下,扬声道:“尔等还不离开?”
  秦桑桑闻声走到窗边俯身回道:“真龙之躯不得有半点闪失,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鱼龙混杂之地吧。”这时自她身边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挤过来向下张望。
  赵毓微微蹙眉,此人容貌甚好,同秦桑桑立在一处姿态也很亲密。
  岑折叶哪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皇帝,只是方才那匆匆一瞥不甚明了,这才按捺不住好奇心过来瞧瞧,想知道秦桑桑心心念念的皇帝什么模样。再者赵毓也算间接替他报了温暮语的仇,谢一谢倒也应该。
  这一眼瞧了发现真龙天子就是个俊秀的后生,还嘁测道:“皇帝多大年纪了?”
  秦桑桑悄悄回他:“二十五,就比我大两岁。”
  岑折叶点点头:“生得着实不错,难怪你惦记他。”
  赵毓不知道这对师兄妹到底是承自哪位高人名下,他只能对着秦桑桑道:“你表哥说的没错,都夜半了怎还能容男子在你房内?”
  秦桑桑拍了拍窗台道:“我们江湖儿女素来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师兄你说是不是?”她正得意,一把拂尘伸出格开他二人,身后传来崔拂雪的声音:“就算是江湖儿女也有该避讳的地方。折叶,秦丫头无事,我们走吧。”
  岑折叶来回打量了一圈,朝赵毓抱拳作别,便跟着崔拂雪出了房间。


第16章 番外 part3
  庭院中草木深深,岑折叶同崔拂雪并肩向外走去。崔拂雪肩上落了些雨,岑折叶见状便捉着自己的袖子给他拭干。崔拂雪悄悄扬起唇角揽住他的腰道:“无妨,还把你的袖子弄湿了。说正经事,我本不欲你在赵毓面前现身,你却冒冒失失地冲到了他面前。我们还是早些离开金陵吧。”
  岑折叶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在他面前出现?”
  “你同秦桑桑亲密,这是他早就查到的,方才皇帝这般不豫,换了别人早诚惶诚恐了。”崔拂雪边说边揽紧了岑折叶的腰,“就连我也不高兴,不许再随便进人家姑娘闺房了,就算秦桑桑的也不许。”
  岑折叶现在想来自己方才是莽撞了些,便应道:“我一向是规矩人,你也知道。我是因为打听了……”他顿住,语调越发轻快,“卓王孙其人你还记得吗?”
  他们绕过一丛凤尾竹,廊下石板濡湿,踏上去哒哒作响。崔拂雪嗯了一声:“从前我二人夜游秦淮,遇到过他。”
  岑折叶侃侃而谈:“看来此人色心着实不小。他手下豢养着一群花鸟使,倒把自己当唐玄宗了,四处网罗美人,桑桑便被盯上了。”
  “是啊,只是他这回便没这么幸运了。”崔拂雪轻笑了声,“于情爱一事上我对赵毓不甚赞同。他毕竟是帝王心性,便是小时候温文儒雅有君子之风,但现在已是天下之主,自然霸道了许多。三年前秦桑桑入宫选秀女,虽在他处落选,却被一位郡王爷看中。其人不明就里想聘秦桑桑做王妃,想来不但此请未果,还大大得罪了皇帝。”
  岑折叶闻言停住了脚步,回望小楼道:“这却好没道理。桑桑都跑去选秀女,愿同一群女人分享一位夫婿,他都不允。反过来却不许别的男人接近她,难不成要桑桑一生不嫁心里独独念着他?”
  崔拂雪想了想:“他不过是假意慷慨,嘴上说着愿她自由,心里却另有盘算。方才在船上我试探了半天,他还是一副苦情模样。我却知道他继位之初的内阁三老已相继倒了两位,从他握住玉玺便要杀汪盛就能知道,赵毓是一心要铲除内相外相势力,使天下真正成为一人之天下。我持武林令,虽谨遵朝野之界,却也不敢不拜王者。他的志向恐是要驯服庙堂江湖成一片。这样的心志,你觉得他会放走认定为禁脔的女人?”
  岑折叶听得有些发凉,蹙着眉对崔拂雪道:“那你说他想如何?”
  “我不能妄断圣心。”崔拂雪冷冷地笑了笑,“可说不定,咱们的秦丫头要做皇后。”
  说罢他捉住岑折叶的手低低道:“别怕,我虽将他说得如斯凶狠,但看他对秦丫头与你我的态度,已经算是对岳家十分客气了。这是缘是劫,谁说得清?你更该明白这道理才是。我们走吧。”
  待两人出了这处小院,崔拂雪见到羁在门外石桩上可怜巴巴淋雨的瘦马,便不由得笑说:“怎么回事,你也被人劫道了不成?好好的马怎么换成了这么一匹?”
  他口中的“这么一匹”甩了甩马尾,喷了一声气。
  岑折叶打了伞走到它面前对崔拂雪道:“先前那匹被我换了钱,你晓得的,这消息嘛得用银子换。再者它虽看着瘦骨嶙峋,实则老当益壮。”
  崔拂雪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既喜欢它,那便叫人带走。”
  两人合着一柄伞,并肩漫步在长街之上,愈行愈远。
  而此时的赵毓与秦桑桑同立在画舫船头,赵毓为衣着单薄的秦桑桑披了件披风,上面熏着他常用的沉水香。秦桑桑低头抚过披风上的纹绣道:“我学过规矩,寻常人不能用这东西。”
  赵毓神情晦暗,低低道:“你不必学这些规矩。”
  秦桑桑缓缓抬起头来笑道:“我自不必,你既赶我走了,我也绝不会来痴缠你。其实听闻圣上南巡我赶来金陵,原是想将此物还你。”说着她从腰际荷包里掏出那枚镶了金的玉佩,“可惜一时不慎,玉佩碎了,我倒不好说什么物归原主了。玉碎难全……”
  “桑桑。”赵毓打断她的话,“不用还给我,也不要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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