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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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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话越说越难听,讥讽玲珑有一天说不定会攀着高枝爬到九皇子床上。这话实在太不堪了!漪澜殿人多口杂的,别说传到惠妃耳朵里,就是传到九皇子跟前的泽兰耳朵里,玲珑的小命也不够赔的。
气急之下,不得已她对碧丝回嘴道:“姐姐这话好没意思,就不怕娘娘听见怪罪!你我是什么身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嫌臊得慌,玲珑自知几斤几两,不该求的绝对不去妄想,只是不知道姐姐无端说出这些,莫非心里早有这样的想法?”
碧丝到底是没嫁过人的年轻姑娘,被玲珑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方知玲珑也是个嘴利的,至此言语间才收敛些。
气归气,碧丝在香寮的资历摆在那儿,玲珑觉得还是不好和她太撕破脸,于是除了那一次顶嘴,她还是对碧丝保持着带三分恭敬的客气,只希望她不要再觉得自己对她的地位有什么威胁。
其实都是香寮里的粗使婢女,又有谁比谁更体面。
不过玲珑能理解碧丝为何会对这样极其微小的地位差异如此在意,女子自小养家中至长大嫁人,一生的追求便是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入宫为宫女等于绝了一个女子关于这些的一切追求,自然会把精神寄托转向另外的方向,宫廷又是个等级森严、事事都能争起来了环境,稍一些利益都可能激得人血管中那些好胜的因子活动起来。玲珑就不相信,惠妃身边那几个“白”宫女,真像表面那样一团和气,除了那位云清姑姑位是稳不动的,底下几个还不知怎么暗潮汹涌呢。只是碧丝的表现比较偏激些。
能让人去争的东西太多了。玲珑自己也有要争的,只是她的向往确和碧丝的追求不同。
紫缕有些埋怨玲珑和碧丝怄气,她劝不动碧丝,就跑来劝玲珑,说玲珑不该和碧丝顶嘴的,玲珑却觉得要是那样难听的话都能让她随意说出口,传出去别说碧丝自己,她们四个人都有可能遭连累,所以不能不制止。紫缕劝她也劝不动,到最后她自己也有些气闷了。
珠玑更混乱,不知道要劝谁,虽然她觉得玲珑确实是笨了点,但碧丝那些话她听了也觉得十分不舒服,最后她谁也没劝。
这样过得几日。
偶得天晴,天地无尘,惠妃要照顾小公主没空来香寮,派了白兰她们几个过来,要把一些器皿或是需要曝晒的香粉都搬出去晒。
白兰在屋里指挥宫女们把东西搬出来,白檀和一个叫白术的则在外面布置让宫女一一摆好,香寮外面有一大块空地,搭起架子和台子可以晒很多东西。宫女们忙前忙后,穿梭不停,多日未见的九皇子只带着一个小太监出现在香寮。
他乍然到来无人通传,香寮里人人忙乱,竟一时无人注意到,待白术要进来找白兰,才发现他已经溜到屋里。
白术诧异道:“殿下!殿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也不说一声?”
九皇子随意摆摆手,道:“通传了多不自在,你们忙吧,我看看就走。”
白兰也瞧见了九皇子,走过来行礼。她们几个在惠妃面前时时要端着毕恭毕敬的样子,在九皇子面前就不用了,因此言语也亲切随意许多。
“殿下给娘娘请安了么?怎么到这儿来了,眼下怪乱,也不通传一声,当心谁一个不小心撞着殿下。”
九皇子一笑,“不碍事,你们忙你们的,我来拿点儿东西,待会儿就去给母亲请安。”他生得俊美,笑起来更显俊逸,身材高大挺拔,站在一群女子中间,惹得周围路过的小宫女偷瞄脸红。。
本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换在平时,玲珑一定挺乐于欣赏他的英俊潇洒并也偷偷看上几眼,但碧丝那些话实在恶心到她了,以至于玲珑见到九皇子居然有那么一点点膈应的感觉,连欣赏美的心情也没了。
九皇子一来女官们自然要围着她伺候,好在搬运的工作也快完成,朱姑姑打点得当,也不用白兰她们操什么心。
一旦不下雨,外面的太阳就显得有些毒辣了,玲珑擦着汗进屋,蹲到她常照看那排炉子前。
九皇子还在屋里,离她也不远,身边只剩下那个叫白术的宫女,带着他在屋里流连,那一片的架子和案台上,放的都是些制好的胭脂水粉,看样子他像是在挑胭脂的。
一个男人挑胭脂应该不会是个自己用的吧。想到九皇子在宫外那些绯闻,看来他追女人还真便利,连胭脂水粉都可以现成拿去送。
九皇子拿着一个剔红菱花盒,打开在鼻子下嗅了嗅,似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白术说话,趁白术不备用手指在菱花盒里沾了一点,朝白术唇上一抹。
白术不及躲开,脸红似醉,似嗔非嗔瞪着九皇子,眼睛水亮亮的,九皇子哈哈一笑,又和白术说了什么,收起那盒胭脂。
玲珑早见过他光天化日之下搂着妹子亲吻,还是大感皇子也太不羁了些,这当着许多人面儿呢就调戏上,不知多少双眼睛正像玲珑的这样看着。
忽而不知怎么,九皇子的眼光目光瞥向玲珑这边。
玲珑忙低下头拿着蒲扇猛扇炉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古人诚不欺我也,视了会被发现,被发现会吃不了兜着走。过了一会儿,背后有一串脚步声渐近,接着一声极轻极轻地笑:“别扇了,炉子里没火。”
玲珑手里的蒲扇“啪嗒”应声落地,她才发现炉子里果然是黑的,转头,只见九皇子的背影已经越过一排排架子到香寮门口,灿烂的阳光洒在他脑后如墨的发丝上,洒在他的肩膀上,还真有些潇洒的感觉。那会儿她近旁没人,九皇子声音又轻,没人发现玲珑异样。
玲珑捡起扇子扼腕,不看了,下次再也不看了!每次看见九皇子和妹子都要受惊吓,她下次再碰到这种事蒙着眼睛也不要看了!
玲珑这样发誓,但后来她知道了,她的誓言根本没用的。因为九皇子人长得好身份也好,对女儿家而言本就是个诱惑,他自己还很爱与宫女们调笑,总能有办法弄出些大大小小的暧昧来,漪澜殿里的宫女总要时不时被他弄得脸红心跳的,让人眼睛都不不知道往哪里看好,想不看除非自戳双目。偏偏他自己似乎挺以此为乐,除了在惠妃面前,一点儿尊重也没有。惠妃很不把儿子这样放浪当回事,难怪花名在外。
惠妃不管儿子调戏谁,却开始计划儿子的婚事,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惠妃先去请示了皇帝皇后,表明九皇子已经到了婚配年龄,要选皇子妃了,皇帝让皇后和惠妃一同操办选妃之事,皇后近段时间身子又不大好,所以选妃的事基本都由惠妃一人办了。
消息一出,有适龄女儿的贵族世家们不少就开始打探门路,许多名册被送到惠妃手上。惠妃忙着照顾公主,又忙着选儿媳妇,越发没时间进香寮了。端午后,惠妃在漪澜殿以新制一批玉女桃花粉为名,邀请众位世家千金一同试用。
这邀请的名目随便是个什么都可以,这目的嘛……大家心照不宣。被邀的世家千金都打扮一新被送入漪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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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责罚
漪澜殿难得如此热闹,殿前轿舆排列,美人们款款下轿,环佩随着莲步相击,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珠宝光华映得朱栏玉台辉煌,绢罗复叠更显香腮云鬓旖旎。华昭仪等与惠妃交好的妃子也来凑热闹,听说有几位妃子家中也有适龄的女孩被邀请。
因借的是玉女桃花粉的名目,香寮一早也格外忙碌。漪澜殿有专司制胭脂花粉的宫女太监,这些宫人却不归香寮里的朱姑姑管,惠妃爱弄脂粉,会制香粉宫人的待遇也比较高,名字记在主殿,在殿中吃穿用度仅次于惠妃身边几个心腹女官。
香寮里的粗使宫婢由于经常参与制作胭脂花粉,多少能学到一些,若学得好技艺精的,有机会升任为专司制香粉的宫人。因为有这样一个机会,香寮粗使宫女在漪澜殿中算比较抢手的差事。
那些玉女桃花粉便出自漪澜殿这些专司制粉的宫人之手,玉女桃花粉有滑肌驻容只功效,却算不上什么贵重东西。但惠妃这里的确是新制的,宫里的用料也比外面好些,益母草还是玲珑她们端午前去采摘的,又烧灰又要文火煨着,因为火候比较难控制,制粉时用不到玲珑这样的外行,几乎全程都是由司制香粉的宫人上阵完成,粗使宫女只打下手。
前一天夜里制好,清早才装入选好的粉盒中。粉盒装好后全放在案台上等着惠妃传时再拿去正殿。除了试用新粉,惠妃还另外要赏给各家闺秀香寮出产的其他胭脂水粉等物,因此一个早上香寮里人人都忙碌得很,一下要清点一下又要把惠妃要的香粉现装出来,又要招呼正殿来取东西的宫人,朱姑姑忙得脚不沾地,玲珑也一个早上没喝上一口水。
其实不只是香寮,整个漪澜殿都很忙碌。惠妃有意借此次甄选未来的九皇子妃,也就是说,以后漪澜殿里除了惠妃和皇子以外,地位最高的那位女主人很有可能就在今日到来这批名门闺秀之中,自然要卯足了劲伺候。听说茶水房那边从鸡鸣就已经开始忙活了呢……
人手不太够,碧丝紫缕她们都被分了别的活,只有玲珑一人仍旧看炉子。一直到中午,惠妃身边的宫女白蔹带了两个太监过来。白蔹也是惠妃跟前比较得脸的宫女,但玲珑没见过她几次,听闻她在漪澜殿司赏罚,跟在主子身边的,只要不是犯了大错,都用不着尚宫局或内侍监管教,各殿自有一套赏罚标准,自行裁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职责的原因,白蔹在惠妃的几个女官中,是比较沉默的一个,成天面无表情,感觉有点冷。
朱姑姑刚要休息一会儿,一见白蔹马上笑脸迎上去,“哎哟,白蔹姑娘怎么得空过来,是不是前边有什么事吩咐?”
白蔹神情严肃,也不笑,对朱姑姑道:“香寮有人当差不利,云清姑姑让我来拿人,还望朱姑姑行个方便。”
朱姑姑忙道:“不知是何人出了什么错儿,老身今日一直在香寮未曾离开,不曾见有哪个丫头做错事?”
白蔹扫了一眼香寮中忙碌的宫人,自从她进来大家都悄悄关注着了,离得近的无不竖起耳朵听她和朱姑姑对话。
“方才娘娘赐新制玉女桃花粉给众位淑女试用,苏姑娘拿到的那盒里居然被掺杂了炉灰,出了这样的纰漏朱姑姑如何解释?云清姑姑让我来,一定要找出犯错的人。刚才我去问了司制香粉的宫人,他们说今早装入粉盒时明明都是干净的,还一一检查过,所以错儿只能出在你这儿了。”
白蔹说完朝后挥挥手,身后的太监端过来一个彩绘云纹漆盒,正是早上司制香粉的宫人们用来装新制玉女桃花粉的,白蔹打开盒子,只见原本应该细白无暇的粉面上,零星撒了一层灰黑的灰。
不等朱姑姑有何表示,白蔹径自带着太监入香寮,叫宫女们停下手中的活儿,都站到她面前一个个伸出手来检查。刚才还热火朝天的香寮一时静到了极点。
宫女们纷纷站到白蔹面前伸出手。
这一个早上,只有玲珑一人是围着火炉转悠的,也只有她手上沾了炉灰。
白蔹停在玲珑面前,问朱姑姑道:“除了她,可还有别的看炉宫女?”
旁边的碧丝抢道:“今日事多,其他人都被派去干别的差事了,只有她一人看着炉子。”
白蔹点点头,对生后的太监吩咐了一句,便有人上来挟着玲珑。玲珑向朱姑姑投去求救的眼神,朱姑姑因收过她送的戒指,见她落难有点为难挣扎,可最终还是没有动,于是玲珑开口求道:“姑娘请慢,怎能只凭我手上有炉灰就认定是我把灰撒到了粉盒里,我手上虽有灰,但也没机会碰那些盒子啊!”
白蔹用她那静若无波的声音道:“只有你手上有灰,且只有你一人会靠近炉火,恐怕你自个儿什么时候沾了灰撒在了香粉盒子里都不知吧?你们给娘娘当差,就要时时记着自己是在为娘娘办事,出了错儿你们以为是谁脸上无光,若是平日还罢,今日娘娘请来各家姑娘,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因一盒粉扫了娘娘和姑娘们的兴致,便是娘娘宽厚,也不能不罚了。”
于是命人把玲珑带走。真是百口莫辩了。
玲珑仔细回想,她的确没靠近过那些放玉女桃花粉的台子,那些灰看起来和炉子里的灰不差,但真不是她弄的。为什么会有炉灰参杂在粉盒里?这样的错误放在平时都不会有,今天又是这样特别的日子,更是人人小心。
难道是有人故意弄进去陷害她?香寮里和她有矛盾又能利用炉灰害她的,只有碧丝。也许许碧丝向她示威,也许是想让她因为这次出错给朱姑姑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样就没法阻她升迁之路了。毕竟,香寮里的宫女出错,朱姑姑也很没面子的,她会怪罪出错的人。
不是什么高明手法,但她还是着道了,而且,没有自救余地。白蔹已经认定是她,而且一副不愿深究的样子,估计只想抓到人交差,她要是把自己的怀疑告诉白蔹,会有用么?她没证据证明是碧丝害她,碧丝若有意给她下绊子,估计证据什么的也都毁了。
转念就到了漪澜殿后面一排专门设来处罚犯错宫人的房子,玲珑不知道白蔹会怎么罚她。
没想到白蔹只是吩咐太监把她关进其中一间屋子里,然后道:“罚份例三月,禁闭三日,你就呆在这好好反省吧。”
说着锁上了门,屋里没窗,只有门开了个小口露出外面的天色,一瞬间让玲珑想起从前在司衣房遭难被关的经历。
角落里铺了一层干草,有浓浓的发霉的味道,她抱着双膝坐在墙角,不敢再动了。宫里关禁闭是不给饭吃的,以前刚进宫时她因为规矩学得不够好被关过。早上没吃早饭,算上今天,加上接下来的三天,一共就四天,四天不吃饭不知道会不会饿死。
缩在在几乎黑暗幽闭的环境中,许多事都渐渐浮现在脑海,这里的确适合用来反省。
也许不该跟碧丝犟一口气的,争那一句话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如果不争的话,就真能免得了碧丝的猜忌?
记得当初刚入宫,她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自持,等到一有机会就出宫去和家人团聚,后来……后来就遇到拢香了,拢香对她可真好啊,关心她照顾她,教她读书写字,只为了一个都不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几乎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然后入了司衣房,经历司衣房的劫难,又跟着拢香到云絮斋,拢香在那场如梦的繁华中过世,留下她的女儿。她出宫的希望更加渺茫。从前她总能冷眼瞧着许多人和事,到如今年岁长了,反而不能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冷静自持了。经历得越多,心愈是不平。
外面的天色由明转暗,不一会儿,有雨点滴落的声音,居然有下雨了。不知漪澜殿禁闭给不给水喝,若是不给的话,也许应该趁着下雨接一点吧,可是用什么接呢?
玲珑正想着,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两个太监进来二话不说把玲珑架起来,又有太监搬来条凳把玲珑按上去,先前进来的两个太监手里都拿着木板子。
玲珑心里发颤,慌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太监,他身后站着一个撑伞的丽人,逆着光线,玲珑看见那人是泽兰。泽兰穿着松花色的上衣粉红的长裙,站在灰蒙蒙的雨里,明明是娇艳的装扮,却让玲珑有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门口的太监道:“泽兰姑娘,就是这人了,白蔹姑娘说要罚她三天禁闭,罚三月的份例。”
泽兰看了一眼满脸惊慌的宫女,淡淡地道:“只罚三天禁闭怎么够呢,殿下说了,既然已经抓到人,就重重地罚,算是给苏姑娘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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