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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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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讲究食不言,大堂虽然上百人同食,愣是没一点声响。
饭饱后配室的宫女太监们没事可做,聚到一处聊天,甚至有几个宫女拿了绣活儿来做。
彩霞没事,也拿了一方绣了一半的帕子来找拢香玩耍。
“小妮子快回去,真当你们姑姑不管你们呢,没得当着差事乱跑,小心掌衣大人查你!”拢香口里说着责怪彩霞的话,身子却向塌里挪了挪,给彩霞让出个位置。
彩霞蹭到她旁边,道:“今天我休假的,怕个什么!”
拢香捏了手指算算,疑惑道:“怎会是今天休假,你不是才休过?”
彩霞从荷包里掏出彩线,眯起眼睛穿入针孔:“如今事情少,刘司衣又不在,全靠几位掌衣管事,掌衣大人们说现在天热,没事大家挤在前堂也闷得慌,所以把我们分成早晚两班人,早上当差的下午便可休息,每日轮着。今早我当了一上午差,现在当然是休假。”
旁边的其他的宫女听到纷纷不平:“怎么我们就没有这样的好事。”
彩霞吐了吐舌头,道:“你们平日里已经够闲暇了,只照顾一人衣饰,还要这半日闲做什么。”众人听罢,都要打她。
正好洄芳带着蕊香进来,看见她们都凑在一处,也过来一起说笑,
玲珑见她身后的惠妃偷偷抬眼望了一眼一眼,见玲珑也在看她,马上低下头去。
玲珑在心里暗暗叹气,有点后悔那天午后去水井那处休息,若是没去就不会撞破蕊香的秘密,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蕊香从那以后每次与她共处就别别扭扭的,睡觉时还专门背过身子去。
洄芳见拢香手边有本册子,并不是配室里常见用来登记衣饰的,好奇问道:“姐姐这是什么?”
拢香随手将画册子递与她瞧,道:“是我从司衣房那借来的样式册子,左右无事,教玲珑认些衣饰玩儿。”
彩霞针头往荷包里一插,就着洄芳的手翻了几页,对玲珑道:“拢香对你倒好,你可得好好学。”
玲珑点头:“那是自然。”
站在彩霞身旁一个名叫小红的小宫女,也凑过去看那图册,便转身扯着她旁边一个大宫女的袖子,撒娇道:“你瞧拢香姐姐真好,如兰姐姐,你什么时候也教我认认,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以后怕被玲珑笑话了去。”
蕊香也偷着瞧那画册,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如兰还没回话,洄芳抢道:“小红妹子你可冤枉她了,如兰不是不想教你,你拿着这册子问问她,看她到底会多少。”那如兰因平日是个大大咧咧和乐的性子,大家都懂这玩笑与她开得,洄芳才敢与她这么说,大家“哄”地笑一片。
如兰大窘,帕子一甩红着脸道:“洄芳你个死丫头,尽给我揭短,小红你去去去,要学找拢香去,那些个学问我可不会。”说着把小红往拢香那一推,小红有些傻愣,众人却又拿如兰取笑起来,说她不懂罢了还为难小妹子,如兰转身就左右开弓咯吱洄芳泄恨,洄芳是最最经不得痒痒的,不一会儿便被蕊香扶着一边喘着一边大叫“饶命“,如兰看她上气不接下气才恨恨停手,道:“哼,看你还敢说我,这回可知错了!你们也别笑我,论学问见识,咱们当中又有几个比得过拢香的。”
洄芳只道“知错了”“不敢了”。
拢香连连摇头,自谦道:“莫说这话。”
如兰不理她,指着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玲珑,道:“拢香,你是想把这丫头教成第二个你吧。”众人的目光刷刷转向玲珑。
这回轮到玲珑窘迫了,摆手道:“姐姐笑我,原就是我比别人笨什么都不知道,拢香姐姐才教我。别人都用不着这么教的,偏我不教就都不会,众位姐姐妹妹都是我比不上的,就不要来笑我了。”
众人听了,便有人道:“这还说不是拢香第二,瞧这伶牙俐齿的。
正笑闹着,忽然门口跑来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对门子里喊道:“姐姐,姐姐!”
屋子里的宫女听见,呵斥道:“你这是在叫谁,慌慌张张地话也说不好,姐姐姐姐一通的,屋里哪个不是你姐姐!”
那小宫女擦汗急道:“伺候赵御女的拢香姐姐可在,太监福夏让我来转告,赵御女身边的采月姑娘打这边儿来啦!”
“什么!”
拢香走到门口,果然看见采月向这边急急走来,后面还跟个几个人,依稀看见福夏不停点头哈腰,似在劝说什么,采月全然不理,自顾向前走。
其他宫女也跟着围在门口,彩霞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个御女身边的宫女,怎么一个个都着惊慌模样?”
拢香道:“你有所不知,日前赵御女定下的衣饰至今没做好送去,采月怕是为这事来的。”
前段时间皇帝出宫避暑,之前很得宠的赵御女居然没有被皇帝带去伴驾,皇帝反而带了几个后来得宠的采女,说来也没什么奇怪,新宠旧爱,皇帝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宫里看见赵御女有失宠的势头,伺候起来就怠慢了。
比如上次赵御女要做的衣饰,本来应该在皇帝出行前就给她送去,可是大伙儿一知道她不在伴驾名单当中,该连夜给她赶制出来的衣服也不赶制了,转而去赶制别的要伴驾的妃子们的衣服去。
身为尚服局的宫女,玲珑自己倒不觉得这么做是多么的拜高踩低,宫女太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宫里嫔妃不可计数,制衣房要做的衣饰这么多,当然要先做紧要人的。
皇帝出行前期大家都一门心思扑在出行准备上,尚服局总不能放着伴驾娘娘们的衣饰去赶制不伴驾的赵御女的。若真这么办事,他们有几条小命够赔?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
☆、7 伤
面对来势汹汹的采月,拢香理了理衣裙出门迎接。
“这么大热天儿的采月姑娘怎么亲自来了,快请屋里坐,玲珑去拿碗酸梅汤来给采月姑娘解解暑。”
采月一脸怒容来到配室,发现里面站着一大群宫女,个个都盯着她,心里的气不被盯消了一半。
转念想自己上次来这里时这,这里的宫女分明只有拢香和一个小宫女,如今怎地多出这些人?她原来只知道赵御女的衣物是单独分到此处清点的,不知道这里并不是只设给赵御女一人,眼下看到这么些人,只当尚服局看赵御女要失宠,便把原先单独开给她清点衣饰的配室分与其他人,想到此处,心里的恶气又上来。
玲珑端了酸梅汤过来,拢香接过奉到采月面前。采月并不领情,长袖一拂,一碗酸梅汤越过拢香的纤纤细指就落到尚未来得及退开的玲珑身上。
夏日穿的本来就单薄,那粗瓷碗子直砸向玲珑胸口,疼得玲珑“哎呦!”一声。
尚服局宫女们纷纷侧目,盯着采月的眼光更比刚才多了几分冷意,采月心里有点发憷,面上却还绷着,瞪了捂着心口的玲珑一眼,拢香偷偷朝玲珑使了个眼色,笑对采月道:“玲珑笨手笨脚的,不会伺候。还不快收拾收拾下去,再端一碗来。”
玲珑低头称是,快速把摔在地上的瓷碗收起来,又端了一碗。
这回学乖了,拢香才把酸梅汤接过去,她就小碎步退到边上。拢香看她恨不得把自己塞人堆里,心里好笑,转对采月道:“姑娘这么大热天的亲自来,所为何事?”
采月冷笑:“你倒来问我所为何事,可见是不用心当差的!”
拢香惶然,“姑娘何出此言?”
采月冷哼一声:“我只问你,上回要做给赵御女的衣服,为何现在还不送去,你还敢说你不是没用心当差!”
拢香闻言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姑娘有所不知,虽然送去赵御女的衣饰要从我这里清点,但若衣饰没做好,我这儿也无法给御女送去,还望姑娘明察。”
玲珑在周围找了一圈,没看到福夏的身影,果然一会儿陈典衣笑容满面地走进配室,福夏在后面一面拿袖子擦汗跟着。
陈典衣来了,拢香也退到一旁。虽然采月是服侍妃子的宫女,但赵御女位份不高,陈典衣的品阶比采月高,她敢在拢香面前摔碗子,却不敢在陈典衣面前摔。
陈典衣进来照例是问她所为何事,她如刚才对拢香那样说了一番,陈典衣笑容不改,
“采月姑娘有所不知,样子给赵御女看过司衣房和司饰房就开始做的,只不过有一样花色的丝线,实在没有赵御女要的颜色,所以特地差人去染院新染那股线才延误工期。方才我去绣房看过,赵御女的衣服都已经做好了,只差那方缺绣线的披帛,这两日就要绣好送去,姑娘却来了。”
采月却不怎么信:“即是如此,陈姑姑为何不派人去个信儿,叫我们御女好等。”
她拢香接着道:“不会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吧,当差的人不用心,陈姑姑也不管教么,莫不是刘司衣一走就没人管了。”
陈典衣的笑脸也有点挂不住,采月看着拢香指桑骂槐,自己的品阶挂在那里,难道当摆设。正想回几句给采月点颜色瞧瞧,站边上的洄芳忽然开腔:“采月姑娘,前段时间正是尚服局最忙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准备各宫娘娘伴驾的衣饰,日夜赶制,不曾有人清闲,是以没人去传报。”
尚服局因为看赵御女不伴驾才不先做她的衣服,这是实话。可大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们不说,是给采月留几分脸,洄芳插这么一句,脸上挂不住的就轮到采月了。
果然采月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瞪着陈典衣和拢香,最后只说一句做好了赶紧送去,甩袖走了。
看她走了,不少人都暗暗讥笑。陈典衣摇摇头,脸上虽有无奈却没恼,
“你这丫头倒是嘴快,何苦得罪她,不过是编个理由打发罢了。”
洄芳道:“姑姑不怪我,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嚣张样子,我们尚服局待她客客气气的,凭什么她就这样又摔碗子又骂人的。”
陈典衣叹口气:“到底是御女派来的,咱们客气也是应该。”
拢香也给陈典衣倒了一碗酸梅汤,问道:“福夏怎么把陈姑姑请来了,我们差事没当好,倒劳烦了姑姑。”
陈典衣接过拢香奉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赞“不错”,方道:“咱们向来的规矩就如此,你们能有什么过错,也不是没人来问过,比采月更厉害的我也见过。你们年轻,怕她为难你们所以过来瞧瞧,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玲珑好笑,敢情陈典衣是太闲了,过来凑热闹顺便镇场子的。难怪刚才大家看采月来都有种精神一振的感觉,都无聊等戏看。
这事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隔天儿恰好赵御女的衣饰都做好了,拢香带人送过去,采月如那前日一样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不过她也没工夫太为难尚服局过去的人,因为天气热赵御女病了,她要照顾她的主子。
玲珑被茶碗子砸的事传到杏花耳朵里,连夜来瞧她,一来就问:“听说你被赵御女身边的采月砸了,酸梅汤撒了一身,怎么样伤着没?”
玲珑笑道:“早没事儿了,你快坐下,谁告诉你我被砸的?”
杏花在她身边坐下,道:“彩霞姐姐和我说的,听说那采月好大脾气,连典衣大人的面子也不给呢。”
“听说她砸了你,拢香姐姐还说你不是,委屈你了。”
玲珑觉得心下温暖,摇摇头,道:“拢香姐姐总不能说她什么,虽然当着她面责怪我,也不过说几句。其实她并未真怪我,你瞧,我的衣服还是拢香姐姐给的。”那日汤水污了衣裳,玲珑没得换,拢香就拿出她早年穿的宫装给她。
杏花听她这样说,松了口气,“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咱们在这宫里多不容易,要一直好好的没事才好。”
玲珑见她虽然笑着,脸色却不大好,又说出这样的话,担忧问道:“你是怎么了,忽然说这些,咱们当然会好好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杏花垂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就不正常了,杏花性子是最爱说笑的,平时来看她总是叽叽喳喳,今天居然沉默起来,肯定有事。
“你有什么可别瞒着我,一个人憋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说给我听听,即便我帮不了你,全当排解也好,一个人闷着又能有什么?”
杏花看着玲珑,片刻,两眼竟有些红了,正欲开口,不远处传来女孩子的惊叫声:“哎呀不好了,快来!”
两人听得都是一惊,
刚才为了凉快,她俩是到院子里的凉亭说话的,越过一排花木,看到她们住的屋子人影憧憧,声音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屋子门外趴着几个住在隔壁来看热闹的小宫女,都伸长脖子向里探。
两人点点头,决定先不说别的,去看个究竟。
在屋里,冬梅和蕊香两人隔着几步一人站一边,旁边围着几个同屋的小宫女,冬梅身后一个叫素莲的女孩子,平时和冬梅交好,正扯着冬梅袖子似在劝解,冬梅手里拿着一个小花包袱,玲珑认出那是她的私物,平时放在个箱子里,
冬梅气极,脸都涨红了,两道柳眉倒竖,尖声道:“你还敢说没有偷,这是什么?”她手指着地下,蕊香脚边碎着一盒子粉末,闻味道像是胭脂香粉一类,蕊香低头不吭声,脚往后挪了挪。
“刚才要不是我回来看到,怕是你就得手了,你为什么要翻我箱子偷东西?”
“偷东西?”杏花忍不住惊叫道,又赶紧把嘴捂上。
“对!就是她偷我东西,刚才我和素莲姐姐回来,屋子里没几个人,我就看到她翻我的箱子,被我发现了她还打碎我的妆粉,你瞧,我的包袱平时都收得好好的,就是她打开的。”冬梅拿着小花包袱晃晃,绑口子的布条在空中乱飞。
看样子似乎是蕊香乘着大家出去纳凉,屋里少人,欲偷冬梅的东西人脏并获。
素莲拉住冬梅的手,道:“你先消消气,她这样做必定是有原因的,你这样,是要叫管事姑姑们都听到么。”
冬梅生气不管不顾:“对,就是要让姑姑们都知道,她凭什么偷我东西,我就是要去告诉姑姑!”说着就往外走。
蕊香一听她要去告诉姑姑,整个身体都抖起来。其他几个同室的女孩子也上去拉住冬梅,纷纷劝她先别气。
一个叫柳叶的小姑娘却抱着手臂道:“你们拉着冬梅做什么,像蕊香这样的人,若不交给姑姑处置,以后我们的东西怕是都要保不住,她就是个贼。”
玲珑看了她一眼,也拉住冬梅:“冬梅且等等,素莲说得不错,你纵要告到姑姑那里,也先问问她原因吧,若是误会,我们去烦扰姑姑,倒是我们不好。”
管事姑姑们对她们这些小宫女不见得多公允。
从前玲珑就见过同住一处的宫女因为些矛盾吵起来,闹到管事姑姑那里,姑姑嫌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间屋子里的宫女都罚了一月的月钱,还让她们大冷天在雪地里罚站。
大家好劝歹劝,冬梅终于稍稍恢复冷静不往外走,只瞪着蕊香问:“我问你,为什么要偷我东西?”
蕊香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们一眼,头低得快要埋进胸里,又往后退了退,玲珑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似曾相似。
果然,蕊香腰身一扭,转身又是要跑。
这回可不像上回一样了,上回和她在一起的只有玲珑。玲珑不去追她怎么跑都可以,这回一屋子的人看着她,她哪里跑得了。大家七手八脚上去要逮住她,蕊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扎,推搡间只听得“刺啦”一声,蕊香右臂的衣袖被拽了下来。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几道目光都集中到蕊香斑驳的手臂上。蕊香自己仿佛也是吓傻般,一动不动。
映着不太明亮的烛光,玲珑看见蕊香本该雪白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几处伤口都红肿着,用体无完肤来形容都不为过。
难怪那日玲珑碰她,她会有那般反应。她的手臂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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