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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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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玲珑和李煦姐弟俩,李煦看着玲珑的伤腿,问道:“阿姐真的不要紧?”
玲珑笑了笑,眸光低敛,“何太医快成了宫里的老妖精,他的医术是信得过的。对了,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当初阿姐刚封为御女时可有人到家里报信,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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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ο@*) 我在赶那说好的加更番外什么的,哈哈
☆、218 回答
“这么久了阿姐问这作甚 ?”李煦并无怀疑,回忆道,“当时好大阵仗,除了州府派来的人还有两拨人来给爹娘报信,后来城中街坊都知道咱们家出了一位娘娘。”
玲珑以手支颐,似不经意问道:“两拨?哪两拨人,都是谁派来的?”
李煦挠挠头,“一开始是皇上派来一队人,说是给边关的将军送信路过陇州,顺便给咱家里捎信儿说姐姐在宫里封了御女。那队人有些急着要去给将军送信,只住了一两日就走了,有些却在城里住了一阵子。爹娘一开始都不敢相信,后来看到他们身上有文碟和令牌,州府的人又对他们恭恭敬敬的才知道是真的。过了一阵李府的人和州府的通报才一同来报信,我们……”
玲珑打断他,“咱们家那份族谱小时候我怎么都没什么印象,似乎没见爹爹拿出来给我瞧过 ?”
李煦皱起眉头,狐疑道:“阿姐说的是咱们入了宗族的那一份?”
玲珑点头,李煦道:“那是阿姐入宫许久后,家里修房子从厨房的墙里掏出来的,咱们家从前一直住着老房子,那一年从墙里发现这个爹爹可高兴了,说是爷爷的爷爷藏在家里,这是家传的宝贝!平日逢人就说这个……不过年岁太久了上面有许多字都看不清了。”
“我听说正是爹爹对李府派往家里的人提起时才发现咱们家原来和他们家是同宗。那爹爹对皇上派去的人也说了家谱的事?”
李煦道:“说了,那段时间爹爹一喝酒就爱拿这个说事,对了。皇上的人很不简单,他们有人会修补古字画,听到爹爹说起家谱的事,就问爹爹拿来瞧。”
“这么重要的东西。爹爹给了?”
“他们是皇上的人。连太守都对他们恭恭敬敬的,又与爹爹喝了几日,况且后来他们也修补好还回来了。”李煦瞧了眼玲珑的脸色,担心道:“阿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是不是皇上对你不好让你被欺负了。我听说……”
玲珑温柔微笑。看着她弟弟声音透着绵绵无力道:“胡说什么呢,宫里那些风言风语不用去听。皇上怎么会对姐姐不好,你瞧姐姐一个人住在这样大房子,又有宫人侍奉。吃穿用度无不精细,还有公主和皇子陪伴。只是随便找你闲聊几句,别多想,出去陪长公主和小团子玩吧。一会儿午膳好了我让人去唤你们。”李煦有些迟疑,然而玲珑只垂下睫毛饮茶,似乎并无异样。
夏日清风微熏,清宁殿的碧油油石榴树上,红艳的石榴花如一支支小灯笼缔结枝头,清新可爱,绮公主自石榴枝上挑下一朵红蕾塞到李煦手上,李煦脸上一红,在绮公主期待的目光中将那朵石榴插到公主鬓边。
身着鹅黄宫裙的少女在夏日耀眼的阳光下婀娜巧笑,身旁的翩翩少年静立。
玲珑隔着半开的镂雕花窗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有些羡慕,少年总角,情愫暗生,青涩而简单。
听说玲珑伤了腿,李太后亲自到清宁殿看她,殿中宫人列队逢迎,太后却只待了云清一人,闲闲慢步进来。
“都下去吧,哀家不过出来走走,留几个妥帖人伺候就成。”这一看就是又话要说的。
玲珑让素莲扶自己起来,撑着在素莲肩膀勉强福身,“太后娘娘金安,未能出迎臣妾失仪。”
李太后忙叫云清扶玲珑躺会榻上,温言问道:“你伤得如何?”
“不碍事,只是磕破了膝盖不好伸展,将养两日就好了,劳烦娘娘挂心了。”
六棱水晶帘散出阳光的七彩色泽,帘动微风起,沁着丝丝凉意。李太后身上只着一件翻领云雁窄袖衫,肩上搭一方银泥暗花披帛,腋下系着浅降色的素面笼纱复裙姿态闲适坐在榻边,头发高高绾起,只用一只银簪固定,腕上一双玉镯子打磨光滑,碧色清凉,除了这些身上再无其他点缀。
恰好白蔹端了药进来,太后接过舀了一勺递到玲珑唇边,玲珑皱了皱眉一低头把药含在口中,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你还年轻身子最要紧,这两年也该再给皇上添个小皇子。”
玲珑看了眼太后手里的琉璃碗,笑道:“这药哭得很,娘娘还是让我一口焖下吧,小口小口的才磨人。”
太后微微一笑,碗转到她手里,道:“成日喝药是苦得很,病好了就不用喝了。虽说你这伤没大碍,可是也养息了一旬不见起色,病在身上易治然病在心上,恐怕心病还需心药医。”
玲珑将喝空的碗交给素莲,用帕子抹了抹嘴角,低头道:“娘娘,臣妾在李婕妤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请娘娘责罚。”
李太后双目微阖,气定神闲道:“你并没有错。你在皇上面前救了她,是她先在你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样也好,多少能让她安分一阵子。当初若不是先帝驾崩仓促,我会认真在族中甄选合适的人送进宫来,惜玉的性子不合适呆在宫里。”说罢微微一叹。
玲珑仍然低头不语,李太后笑道:“不过现在也很好,你比惜玉小心谨慎,比惜玉合适在宫里。皇上已经到我那里认错了,说那天不该当着怡妃和景妃的面那样对你,听说你伤了腿,他心里也很挂念。”
听起来李太后要将此事揭过,玲珑暗自微惊,片刻又释怀,若非揭过早该发作了,既然已经将错就错多年,以太后的行事作风此时定不会再翻出来,只是玲珑不明白,为什么李太后当年会容许那本很有可能做过手脚的族谱这样堂而皇之的成为证明玲珑是李氏宗族的证据,李氏的在宫中的地位与血脉纯正在她心里究竟什么更重要。
“皇上已经与我提过,内廷不可不可长久没有主位。要晋封你为贵妃,这段日子伤养好了,你也预备着吧。”
玲珑闻言一脸诧异,贵为之位……皇后过世。贵妃就是内廷除太后外地位高的人。离后位只有一步之遥,略稳了稳心神,道:“可是臣妾……先不论出身,臣妾无德无功,这些年连连晋封为妃私心里已极为不安。如何担得起贵妃之尊!”
李太后肃穆道:“有哀家和皇上在。宫中谁敢妄议你的出身?皇后已去,即便不立后内廷也不可没个主事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事有轻重你自个儿掂量着,不要意气用事。”
“可是……”
“这事是皇上跟我提起的。宫中到底还是他的内眷,做主的人也是他,别说是我就是上官太后那边也说不得什么。你若是有什么主意,尽管与他说去吧。”
见太后如此。玲珑也不好多说,略慰问了几句,太后又扶着云清的手悠悠地回去。当日傍晚,金龙肩舆停在清宁殿外,玲珑行走不便没有到殿外迎驾,还是让白蔹她们扶着在寝殿外迎接皇帝。
玲珑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靠在软花芯子枕头上恹恹的,仔细一瞧,似乎还瘦了些,看了倒叫人心疼。
他心中微恻,不觉放柔了声音,“朕听说你伤了腿,怎么修养了几日都不见好,太医开的药都服了么,让朕瞧瞧伤得如何?”说着撩开玲珑的裤脚,膝盖下结了猩红的疤痕,周围还红肿着,因几日敷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色皮肤浸渍着药汁的颜色,有几分触目惊心。
皇帝心头一紧,道:“那日是朕太性急,若知道你伤了断不会那样走开,是朕的错。”
玲珑笑了笑,“臣妾年纪大了,不如从前那般身强体壮。想当初挨了刀子也是躺些时日就好,现在反而精贵起来,跪一跪石板地竟也成这样子,真是不中用了。”
皇帝见她言语之中颇有感慨之意,好笑道:“你是淑妃,自然人品贵重身子娇贵。你的年纪比朕还小些,说什么年纪大。”慢慢放下青丝绫裤,见她手边着一只打开的百宝嵌云纹匣子,看了一眼,唇际漾出一丝微笑,“这些东西你都收着。”
玲珑怔怔将那只匣子抱到腿上,里面有一只小布袋,包裹数十颗浑圆饱满的珍珠,有一只镶珊瑚的红梅发簪,一朵颜色退旧的红绒花,还有另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在里头。
玲珑静默半响,缓缓开口,“都是些旧东西,拿出来看总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皇帝瞧她今日好似不愠不火的态度,心中总觉有异样,挑起玲珑的下巴审视着她眼中波动。
“生气了?”像是询问更像是肯定,低沉的声音陈述着,隐隐有种胸有成竹的笃定。不知何时开始,他在她记忆中俊逸的眼角眉梢攒聚了那种让她害怕的不可触及的威仪,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她曾一厢情愿地忽视他与自己的差距,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给对方所能给的最真挚的感情。她的固执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玲珑垂下睫羽,嗫嚅道:“我受气受苦,你一句‘错了’就完了……”听起来倒有些委屈。
他哑然失笑,拦她入怀靠,两人一同倒在榻上,让玲珑靠着他的胸膛,侧头在她耳边道:“那你要如何,不如朕封你为贵妃补偿你?”
玲珑闷闷道:“不能不封么?”听着像是在撒娇一样,然而皇帝却没看到她因侧躺着望向远处的双眼匿着哀愁。
皇帝知道她一定从李太后那里听得消息,哄道:“你不是喜欢站在众人之上的感觉,觉得很威风么,当了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为什么要封我为贵妃?”是因为你现在需要一个出身李家的贵妃帮你统领内廷么?后面半句玲珑没有问出口,倏忽回头,目光清明望着皇帝,没有欣喜和恼怒,是他没料到的平静无波。
然而他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瞳孔中一闪而过的锋利,今日她与平日都格外不同,高兴也好生气也好,似乎都被蒙上一层沉郁挥散不去的气息,伸手将她垂在脸庞的发丝捋到耳后,道:“因为只有你能成为朕的贵妃,朕希望你成为唯一的贵妃。”
玲珑心口猛然紧缩,长吸了一口气,他比自己聪明太多,知道什么样的回答能让她甘之如饴。
☆、番外.隐香1
女子,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柔弱,至少他见过的宫中女子是如此。内廷残酷不亚于战场,言语可以化作刀锋利剑,一个眼神有可能凝结狠毒和凄婉,女人的心思算计并不比男人差。
他深知女子的可敬之处,也懂得欣赏女子的美貌温柔,从不小看每一个在他身边流连的女子,把她们当做世间珍品欣赏。似乎曾经有位娇柔舞娘说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最是无情,他醉眼朦胧倒在美娇娘馨香软怀中,春梦旖旎,至今回忆却想不起那个说了这句话的舞娘到底是谁。
他父皇有一位极宠爱的妃子,还有一位虽不喜欢却不得不依仗的妻子,这两个女人的斗争牵连内廷无数人,包括他的母亲和未出世的妹妹,最终深得他父亲宠爱的妃子败于权而死于情。因此他也知道女人的可怕之处。
宫里的女人无一不与权势和荣耀相连,她们往往不只为自己而活。然而如同情易使人迷惑,权力也是极难掌控的,皇宫处处充满权势的诱惑,不知多少女子因丧失在权势与恩宠荣耀中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身边也围绕着许多被这些吸引来的女子。说来好笑,初识**那晚他也尴尬紧张得面红耳赤,然渐渐食髓知味安然享之,逢场作戏寻欢作乐,五哥还在那些年大概是他最逍遥自在的时光。
父皇精心栽培寄希望于五哥,就是他与他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对于他的其他儿子,约束却不多。
那时储位之争落不到他头上。他和好友天天醉卧温柔乡,那时他认识了青文,还遇到了一个毫不相干傻里傻气却滑得像鱼儿一样的宫女。
青文清新悠远的芬芳尚留在唇齿间,小雪初停的梅花园里。梅花未开。蹲在山石前的宫女自头上取下一朵红绒花点缀了白雪。然后倏忽而去再无踪迹。
“怎么……那边有人么?”青文悄声询问,脸上还残留方才情动泛起的红霞,眼波如秋水,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望着顾辰。
“不,没人在这儿。只是窜过一只小老鼠。”顾辰错一步挡住脚边那跑走的人留下的痕迹。忽有一缕凛冽幽香飘人鼻中,眼角瞥见一点火红在肩旁的枝头绽放,原来并不是梅花未开,而是开了无人发现。
时光飞逝。流年难追。
五哥和大哥相继去世,顾辰知道有些东西是逃也逃不掉的。青文远嫁去南方,那个温婉的女子,她的美貌和才情曾让他爱恋。是爱恋不是短暂的迷恋,如果他有一位妻子,应该就是青文那个样子。
他曾想努力争取娶她为妻,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注定让相守不易,然而首先提出要分开的却是青文。携手白头,甚至只有他们两人相伴一生,他未必给不了青文,然而她去心已定,认定留下来不才徒增两人情累,于是他遂了她的心意。
漪澜殿外天阴雨湿,油纸伞沿水珠时断时续,顾辰送苏青文上轿。
“路滑,让他们行慢些。”他嘱咐道。
苏青文忽而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阿辰……对不起。”一双眼含水明眸中流露出不安和歉意,还有些许依依不舍。
母亲为他选妃,以新制玉女桃花粉为由将各家女子聚在漪澜殿,目的不言而喻。然而因为他与青文亲密,她已然遭到来历不明伤害,试用的香粉唯有她一人的出了问题。
也许她选择离去并没有错,未来还有许多未知会如刺一般间入他们的感情,现在他并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不受半点伤害。
他想替她隐去眼中泪水潸然,抬手还是僵在她耳边,最后只是微微叹息:“你我之间没有谁欠谁的,回去吧。”
她还是哭了,晶莹的泪滴滑落前襟,楚楚无助。
他叹息,既然决定要分开了,何必如此。
“阿辰,替我照顾好青盈好么,那丫头主意大,怕她一时无法无天,你和阿静都帮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委屈了,好不好?”
青文的妹妹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十分有趣,他不忍再见她的泪眼,应道:“别哭,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会帮你照顾好青盈。”
铅云沉沉,风斜细雨,漪澜殿外的石砖地上积了一层浅浅的水,少年无所顾忌的时光似乎注定要随这一段无终的爱情而去,或许无情更好,帝王无情心,也许他天生就是为了那个冰冷的宝座而来。
香粉的事居然牵扯到那个宫女,她的名字叫玲珑,因小妹妹阿绮进入漪澜殿,现在是他母妃香寮里看炉子的小宫女。说起来还是自己迁怒差点害死她,心怀恻隐,顾辰随手让身边的太监将一盒药膏送给那个宫女疗伤。
后来才知晓,缘起总是在细微处,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娶了陶氏为妻。陶氏的父亲拥有守卫城门禁卫一半的兵权,关键时刻或许会成为他登上帝位的助力又或许会成为他的一线生机。与三哥的争夺荣登大宝的机会似乎不可避免。然而和三哥比起来他争得不急不躁,权谋如博弈,急功近利只会自乱方寸,况且,身为帝王的父皇,未必会喜欢急于谋权之人。
因此三哥封王监国顾辰不急,娶上官氏女他也不急。父皇吩咐的事,他会尽心尽力办好,同时慢慢在朝中聚集自己的势力,他很小心,身边围绕的多是一些年轻人,闲时一同饮酒作画,他们有抱负理想,或许在人眼里,他仍然是那个惯会风花雪月的风流皇子。
虽娶陶氏有目的,顾辰并不只把陶氏当成工具,她是他的妻子,她的温柔贤惠都让他尊敬,即便是自小和他在一起的泽兰也不能越过她。两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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