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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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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神魔崖顶,呼呼的山风扫过突兀的石头,撩动起二人的长发,又呼啸着卷进那天边那些白云中去。
杨乐天低头,看见琳儿紧蹙的秀眉,单手托起妻子尖尖的下颌,温柔地道:“怎么了,琳儿。”
琳儿不语,一双水汪汪地眼睛直视着他,仿佛有道不尽的委屈。杨乐天的心中立即腾起不祥的预感,不安地问:“琳儿,我不在天神教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了?”
“不……”琳儿摇头,轻喃:“没有。”
“还说没有,你哭过,对不对?”杨乐天不可信地盯着妻子,突然粗暴地抓住妻子肩头的衣衫,“快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夜里欢欺侮你,是不是他?”
“不,不是的。”琳儿又再一次地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避过杨乐天炽热的目光,别过头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夜教主,他没有,他什么……什么都没有对我做过!”
琳儿喊了出来,使出了一个女子最大的嗓音喊了出来,风儿带着这喊声飞进了云里,也带走杨乐天全部的幻想。
他真的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此刻琳儿这般委屈喊出,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夜里欢和她真的有事发生……
拾阶而上,一个黑衣身影突然出现在琳儿身后,冷冷的目光比烈日更加刺痛了杨乐天的双眼,“是啊,我待他们母女很好,你放心去闯荡江湖吧。”
“夜里欢,你……”杨乐天拔出了背上的玄魂剑,指着面前这个冷血的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的黑眸充了血,便跟当日在高昌水牢中的一样,对着黑衣人怒叱:“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我会那么做,我会!”
“我猜……”夜里欢说到一半,冷眼看了看琳儿,“你不会!”话音方落,他抖手飞出一柄双面利刃,锁向了杨乐天的咽喉。
“叮!”,利刃撞上了玄魂剑,以飞快地速度弹回,扫过夜里欢的发梢。
“哈哈哈……”夜里欢突然笑了,仰天大笑。
杨乐天登时怔住了,他从未看见过夜里欢的嘴可以咧成那样的弧度,他很少见到这个杀手笑,也许是一次、两次?他已经记不清了,很久之前的事……可是,他今天看到这笑容,却恨不得一剑杀了夜里欢,因为那笑中带着得意,是抢了他女人的得意。
“夜里欢,你可以抢我教主的位子,是我对天神教没有尽到责任,我不怪你、不恨你。但是,这次是你做错了,而且错得太离谱!这次,你抢的是我做丈夫的位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杨乐天绝不能容忍,我恨你,便会杀了你!”
第十六章 大战在即
“好啊,你杀了我!我知道我武功不如你,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我,将我千刀万剐!”夜里欢步步逼近,眼神冷得仿佛可以冻住杨乐天的剑,“告诉你,你杀了我,寒儿就没有了爹,我才是寒儿的生父!”
“不是,不是的,寒儿的生父是我,是我,是我杨乐天!”杨乐天疯狂地嘶吼,体内的怒火宛如可焚尽三界的红莲烈焰,他将这焰火凝聚在玄魂剑上,一剑刺向夜里欢的胸膛。
“嗤——”,玄魂剑穿透了黑衣,刺穿了冰封的皮肉,鲜血浸湿了黑色的棉布,在夜里欢的胸前绽开了一朵暗红色的玫瑰。
夜里欢瞳孔骤放,然而,他逼近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剑一寸一寸地深入了那个火热的胸腔,原来那里面流出来的血,不是冷的,而是滚烫的……
“里欢……”女人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夜里欢的身躯,将头埋在了夜里欢身后,深深地哭泣,白腻的手指上沾满了男人胸前那些可怖的颜色。
“琳儿,你!”杨乐天痛心地看着那手指,热泪从眼中滴了下来,还没滴到地上,便被冷风吹走,卷到万丈崖底。
“里欢,里欢,里欢。”女人的声音如歌如泣,每叫一声,杨乐天的心就如被尖锥捅了一下。
“里欢!”女人心痛地叫着,然在下一刻,杨乐天的心却不再痛了,而是茫然若失地望着女人那张刚刚扬起的脸——怎么会是落花,那琳儿呢,琳儿呢?
杨乐天松了手中染血的剑,回眸四顾,“琳儿,琳儿!”
在他身后,山风凛凛,万丈高崖,深不见底……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和无力感从崖底拍上来,仿佛一个大浪,几乎将叱咤江湖的杨乐天压倒。他出了一身冷汗,跪在崖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眼睛不知道是怎样睁开的,杨乐天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块枣红色的糙皮,那是他的马儿,正驮着主人,得得地走在静谧的溪边。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场梦而已,是梦,是梦……杨乐天无谓地笑了两声,心里却是极为高兴的,只因为一切都是假的,他讨厌那个梦魇。
月亮在薄云间穿梭,在脉脉流动的溪水中映出清冷的影子,溪水两旁的松树如一座座佛塔墓碑般,缓慢地向后移动。
“清牙溪。”杨乐天还记得他让马儿在溪边等他回来,这马儿果然乖巧伶俐,知道自己驮着主人离开……嗯?不对,谁在牵马?明明记得自己中了那番僧的毒……
杨乐天试图从马背上撑坐起来,看清楚那个牵着缰绳的人。他先看到了那双满是泥污的僧鞋,之后是宽大的赤色喇嘛袍,棕红色的胡须在耳根处跳动。
“鸠摩上师。”杨乐天翻身下马,喝住了前方牵马而行的大僧。
拉住了缰绳,鸠摩法回过身,“杨施主,你醒了。”他将缰绳递了上来,“还你的马,快去救兄弟吧,不必和我客气了。”
笑了笑,杨乐天接过缰绳,心中诧异:客气?你下毒害我又救我,我还要与你客气么?
似乎看出了杨乐天的诧异,鸠摩法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感觉体内的力量是不是增强了?”
经鸠摩法这么一提醒,杨乐天才如梦初醒:是啊,在这样的深秋之夜,空中都飘起了白霜,而他身着一件单衣,还觉得有些热了。
微笑着,杨乐天感受了一下丹田中的那股暖气,顿时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惊喜地发现,丹田凝聚的气团比来之前强出许多,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气团在体内冲撞。而且,这股冲撞之力是完全可控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分配那股暖气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上师,为什么会这样?”杨乐天惊喜地问。
“我给你吃的不是毒药,而是我刚练好的仙丹,当年的玄魂丹虽建立了人与剑之间的感应,却控制力差,若非你的功力深厚,那玄魂剑便是个危险之物。而在塔林中,我让你吃下去的那些小丸,则是加强控制力的灵药。从今以后,玄魂剑就会更加听你的话,而你便是玄魂剑独一无二的主人,哈哈哈……”
杨乐天清眉一朗,拱手谢过了鸠摩法,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以后就不会发生先前在塔林中,玄魂剑不听操控、突然出鞘的意外之事了。
鸠摩法的脚步随着一串笑声消失在清牙溪边,向着天阳升起的方向行去。那个方向的天空已翻出了白肚,将西天的银盘衬得暗淡无光。
晨曦初明,杨乐天拨转马头,扬鞭北上。
神魔崖山脚,秋风卷起飞石,扫过苍凉大地。
青天白日,忽然间狂风大作,在天地间发出了巨大的呜咽之吼,仿佛欲将这巍峨万丈的神魔崖劈裂。一时间,飞沙走石,卷起无数狂躁的落叶,扫过神魔崖的每寸干裂的土地,也扫过一张张冰冻住的脸颊,那是齐聚在山脚的数百名天神教教徒的脸。
这些教众俱都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色教袍,个个杀气腾腾,手持白刃,用尖锐的目光盯着从神木林中走出的强敌。
这一日,便是十月初一。
“哈哈哈……”一串尖利的笑声从林间传来,将空中弥漫的杀气增添了一分邪魅,令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战。
“盟主,我们要不要进攻?”一个白须白发的道人,低声问高头大马上的少年。
“道长切莫心急,敌人未动,我们先动,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柳飞扬勒住马缰,将牛皮缰绳在手上裹了几圈,另一只手爱抚地摸了摸马头,翻掌看了看手心内的血汗,冷然一笑,回应了武当掌门。
“是,盟主说得颇有道理。”
沉吟着,松阳道人退回到他的队伍当中,一张神仙似的老脸拉得老长。那些武当弟子一见掌门的脸色,都纷纷操紧了剑,看向马上神采飞扬的盟主,但连掌门都得罪不起的人,他们自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用眼神传递着心中的不满。
柳飞扬并不在意手下之人的反应,只是抬头一观,纵目望向山脚下那些魔教教众。但见这些魔教徒连成一片,仿佛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占据了整个山脚。这些人排列整齐,站在冰冷的北风中,一动不动,面目宛如一尊尊鲜活而坚硬的石雕。
巨大的旗帜悬在这些黑色石雕的上方,上面绣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神图像,分别用以青、白、赤、黑四色不同的绣线缝制而成,这是象征着天神教拥有至高神力的标志。
“呵,还真是面漂亮的旗子。”柳飞扬心底不屑地一哼,又端然回身,冷眼扫向随在他身后的那一片“乌合之众”。
一望之下,有无数的精壮少年为之举起刀剑,发出金属交击的声音。他们赫然有百余之众,分别由各派掌门带领,手持各式兵刃,为自己的盟主摇旗呐喊。
柳飞扬向着那些人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细数着每个门派:华山、峨眉、衡山、青城、点苍……
“嗯?怎么少林这次没来,他们没收到贴子么?”柳飞扬忽然挑起了眉梢,斜眼看向身侧的鬼面。
吴阴天在汗血宝马下单膝跪禀:“回盟主,少林的贴子肯定送到了。”
“算了,少了一个少林,又算什么!”柳飞扬眼神一冷,轻笑了几声,远眺向前方立在巨岩之上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猛一看,与那些魔教徒无异,只不过那身黑衣的边缘镶了一圈金线,在朔风百般吹打中,熠熠生辉。站在巨岩上的人纹丝不动,如刀削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仿佛死了一般。然而,那双眸子却冷漠得如一把刀,正闪着要杀人的光。
柳飞扬向着那人拱了手:“夜教主,那次万柳山庄一别,好久不见。”他摇了摇头,唇边扬起了戏谑和挑衅,“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活生生的你。”
沉默一刻,巨岩上的人也开了口:“世事难料,我也没有想到,你柳飞扬居然会撕毁协议。如今五年之约未到,你便率领各大门派围攻我天神教,是何用意?”
“呵,那就要问问你们的前任教主杨乐天了,这次完全是他没有诚意。”柳飞扬耸了耸肩,心道:杨乐天用那珠子戏弄于我,我又岂会吃了亏去,趁他不在,我就一举端了他的老巢!
夜里欢摇摇头:“柳盟主,签订协议是我夜里欢,与杨教主又何干,你身为武林盟主,竟不守承诺?”
“呵呵,既然夜教主能承认那个杨乐天也是你们的教主,那么可是你们天神教先侵犯到我的头上的!”一语至此,柳飞扬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匣子,向空中一抛,匣子中的夜明珠顶开了盖子,滚在光秃秃的黄土地上,又被狂风吹得老远。
夜里欢一愣,眼神冷冽地望着那个木匣和滚出来的珠子。此珠他认得,正是寻誉手中的那颗,但他却诧异这明明在天神教的珠子为什么会落到了柳飞扬的手里。
“是杨乐天派人送来这么一颗珠子给我,珠子上涂了毒!”柳飞扬顿了顿,回眸一瞥,满意地在各大掌门和弟子的脸上找到了他想要的震惊,立即补充道:“是你们的杨教主想害死我,他想害死武林盟主,就是与正派为敌,难道我们正派不该做出反抗么?”
只消夜里欢沉默的工夫,吴阴天立刻举起长剑,回头对着数百名正派人士大喝:“对,是魔教教主先撕毁承诺,我们盟主英明,扫平魔教,为武林除害!”
吴阴天的话登时得到了所有正派人士的响应,仿佛是魔教将毒下到了自己头上,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刀剑,没有兵刃的也举起了拳头,齐声喝道:“盟主英明,扫平魔教,为武林除害!”
在一片群情汹涌之下,夜里欢冷锐的目光灭了一下,好像平定着内心某种剧烈的感情,那是杨乐天带给他的。他让杨乐天在天神教居住,供养着杨乐天的妻儿,平日的教中事务从不需要杨乐天去打理,可是过着这样安乐日子的杨乐天还不满足,还要出去给天神教招惹是非,那个人实在是不配做一教之主!
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正派人士已成围攻之势,看来,今日就算拼得一死,也要守住义父留下来的基业!
第十七章 混沌之战
“你叫什么名字?”
“夜寂。”男孩的手笔直地贴在身体两侧,从心底感激这个从悍匪中救了自己的人。
“嗯。”沉吟了一刻,陆峰摇头,“这个名字不好,要做杀手就要活跃一些,就叫‘夜里欢’吧。”
“是。”男孩迟疑了一下,双膝一曲,“谢义父赐名。”
“这三日你可是考虑清楚了?认我做义父,可是要做天神教的杀手。”陆峰的声音冷如寒铁。
“考虑清楚了,杀手没什么不好。”男孩低头,下面的话没有说,但那是他的心愿:做杀手就可以杀光所有悍匪。
陆峰点头:“好,既然你愿意做我天神教的杀手,那就要用的性命发誓,永远效忠我和天神教。”
“我会的。”
“发誓!”陆峰命令。
八岁的男孩吓得全身一抖,忙举起右手,收拢了拇指和小指,向着朗朗晴空,立下了重誓:“我夜里欢以性命发誓,永远效忠义父和天神教。”
永远效忠义父与天神教……这句话在十六年后也是一样,他夜里欢谨言慎行,即使是十岁以后,得不到义父的关爱,他也会一辈子守着他的誓言。
眸中的刚毅如寒铁般地坚硬,夜里欢看准敌人脖颈间微微耸动的喉结,抖手发出了一枚闪亮的利刃。那利刃逆着秋风,变换着锋芒,从落叶中穿了出去……
柳飞扬没有看清楚利刃是如何飞过来的,他只看到一道白光迎面而来,并在千钧一发时偏了头,轻轻一笑,“这鬼东西,也能用来杀人?”
“盟主!”、“盟主!”,马下的几个声音同时急切地叫了出来,马上的人只是把手一抬,在空中顿了两秒,随即向前猛挥。
那是群起而攻之的信号,柳飞扬亲自为这场恶战吹响了号角。
正派人士纷纷持着武器,冲向那片黑压压的魔阵。冲在最前面的正义人士看准了魔阵中的漏洞,衣袖挥摆间便甩出了一排钢钉。
魔阵看似严密,在这些细如牛毛般的钢钉面前却破绽百出。钢钉从一个个缝隙里射入魔阵,如入无人之境。
魔教徒猝不及防,不少人中了钢钉,有的被射中要害,一命呜呼,有的受了重伤,踉跄着倒地,发出凄厉的惨叫。面对这似乎无孔不入的钢钉袭击,本来集结成方阵,士气十足的魔教徒顷刻间乱作一团,大呼小叫,人心惶惶。
抓住这个机会,武林义士手持刀枪剑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武功最为优秀的武当弟子打头阵,其余各派弟子紧随其后,如一把犀利的尖刀,杀入魔阵。
冲在最前面的人身披灰色道袍,面颊消瘦,眼窝深陷,简单的木簪横贯于花白的发丝之间。他双足一踏,一连几个纵跃,便已经跃到魔阵之前,手中青钢长剑快如闪电,阵前的魔教徒还未及看清他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他的剑下。
此人正是阵前第一先锋,武当的大弟子何其聪。他的长剑每次闪动,必有一人倒地,或身首异处,或手断足残,面前无一合之敌。刹那之间,严整的魔阵就被他从正中间撕开了一条口子,轻松得如一把利剪裁开一匹黑色的丝绸。
紧跟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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