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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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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似不在视物的眼球,却是这蛊术的关键!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杨乐天误打误撞破了这蛊术——柳飞扬脸色大变,挡在师父面前,迎上那道银白色的剑光。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他居然赤手一探,横空去抓住玄魂剑的剑柄。
便是这一探,令杨乐天始料未及,柳飞扬虽未能握住剑柄,却令剑走偏锋,直直飞了出去,正戳进身后土墙上一盏灯烛的木质灯托中。
第十五章 还施彼身(第一更)
额上冷汗涔涔,杨乐天身子一震,调用真气试着将那玄魂剑抽拔。可是,这一剑偏偏插得颇深,操剑之力也随着身体的衰退而变弱,毕竟那是丧魂蛊——西域最强的蛊虫。
一定要拔出来,这是最后的希望!
白色的蛊虫爬满了杨乐天整条腿,杨乐天频频向大腿上击去,然而,蚀骨的痛却令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结。
玄魂剑还没有从那灯托上拔出来,默默的吟诵声仍不断震入耳膜……
杨乐天不舍地回望了一眼牢池内的兄弟,冲着飞鸟微微一笑,因为那深深的池底还是一片净土,他的兄弟暂时安全。
咸咸地,一滴泪滑进了嘴里。
飞鸟在看到了杨乐天的那个笑容后,突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个微笑仿佛是杨乐天最后的遗言。
杨乐天收敛了笑容,又转过身去,忽然大喝一声,用尽身体内的最后的力量,将玄魂剑从那个木托中拔了出来。
即使拔出来了,又有什么用,杨乐天已然倒了下去,油尽灯枯一般。他的剑飞落回来,如墓碑一般笔直地矗立在主人的手心。
“大哥!”一声来自心底的呐喊,带着沉重的悲恸。飞鸟“扑通”一下跪倒,没有勇气再看向笼外,颓然垂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蜷缩的大腿上。
“嗒!”泪水跌进了水里,发出了一声轻响。
飞鸟猛然惊觉过来,他身处的牢笼内池水正在迅猛地上涨,已经湮没了他的腿。牢池内的水一寸寸地抬高,他也跟着站起身子,转眼间,没过了他的胸膛。
“飞鸟,快帮忙!”沁儿费力地扶着善九烈,眼神指向扶靠在墙壁上的玉塞人。
等飞鸟反应过来,那水位已经到了灭顶之灾的地步,幸好飞鸟精通水性,将玉老爷子从水里捞了出来。
“哈哈哈,你们都去死吧!”柳飞扬张狂地笑着,想就此关死牢笼。然而,他还不敢跳下桌子——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的丧魂蛊在内翻滚,杨乐天被蛊虫掩埋。
师父怎么还没有停下来?!
柳飞扬反应过来,猛得去看八邪,不禁又是一骇。
一张脸变得黢黑,爬满了白色的蛊虫,两只眼球俱都凸了出来——杨乐天应该是断气了吧,师父又何必动用全部的功力?
“师父,师父!”柳飞扬推了八邪两次,两次都像推石像一般,诵经似的吟唱仍不断从八邪的唇齿间传出。
柳飞扬抖了下身子,刚刚的得意和嚣张全部僵在脸上:难道……师父是被丧魂蛊反噬了?
地上的蛊虫越来越多,白茫茫的小虫饥不择食,几乎连那黝黑的泥土也吞食起来。一些蛊虫甚至嗅到了桌子上的血腥,顺着桌腿慢慢地向上爬来。
“师父,停下来!停下!”柳飞扬急红了眼睛,可是他的吼叫看起来毫无用处。几只蛊虫爬上了桌子,他抿着嘴唇,发狠地将几只蛊虫碾死在靴底。
越来越来的丧魂蛊爬上桌子,柳飞扬的一对金眸眯了起来,心里忽然起了波澜:如想让这些蛊虫消失,眼下唯有一个办法……
师父,别怪徒儿心狠手辣,徒儿这也是为救自保。
柳飞扬看着八邪那一对凸出的眼球,二指飞快地探出,绝然将手指戳进了那两只凸出的眼球。两只眼球瞬间染红了柳飞扬的手指,八邪“啊”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脸上的泥沼之象也忽的消失了。
不仅是八邪的脸上,还是桌子上、地上、以及杨乐天的身体内,所有的丧魂蛊都尽在同一瞬间内消亡。正如它们生出来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丧魂蛊的厉害还在于除了施蛊的蛊师外,别的蛊师是无法用蛊术破解的,除非牺牲掉施蛊者的眼睛。
没错,柳飞扬亲手把师父的眼睛搞瞎了!这是真正的瞎了,一辈子也无法恢复光明,这便是丧魂蛊消失的代价。他为了避免师父被反噬,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丧魂蛊的侵袭,逼不得已才下此狠手。
“啊!”刚倒在桌子上的八邪,喉间又发出了一声尖叫,刚刚转白的脸颊上,瞬间又蒙上了一层死灰色。
白光烁目,血花飞落到了柳飞扬的脸上。柳飞扬惊得手一抖,从指尖甩下了几滴八邪的鲜血。他心里一凉,微微转动眸子,果然看到玄魂剑在他眼前闪着惨白的光。
玄魂剑刺中了师父!
脸色煞白,柳飞扬凝视着玄魂剑,半晌,他才迟疑着,把头扭向杨乐天刚刚倒下的地方——那里,会有什么呢?那里是一堆白骨,还是一个活人?
柳飞扬瞪大了的眼睛,在他看向那里时,畏惧和惊慌忽然消失了——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而是水,满屋子的水,湮没了整个水牢的地面。
柳飞扬惊觉过来,抬头看向高处的灯烛托。原来是玄魂剑把水牢的这个机关破坏了,水一直在流,不断上涨……低头一看,他所站立的桌子也已经淹没了一半。
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要把机关合上。他起身,扳动那机关,试图向下拉扯,便在此时,一把冰冷冷的东西顶上了他的脊背。
“想不到,你竟比我还快?”柳飞扬放下了手,没有动。事实上,他也动不了,身后的四处大穴在眨眼间被封死,他又如何能动?
“你那身法,并不难学,我十岁的时候便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如尖锥一样的东西,插进了柳飞扬的后心。柳飞扬疼得拧紧了眉,惨叫了一声。
身后清朗的声音:“不如我再换个地方吧,你不是要插十个洞么,我就给你翻倍,来二十个,怎样?”
“哼,你真是仁慈呢,才二十,不多不多。我若是你,一定会把对手变成筛子。”柳飞扬恶狠狠地道。
忽闻身后呼吸一窒,匕首没有插下去,憎恨的声音:“我真想一刀杀了你。”
“哼,你不敢杀我,你有所顾忌。”柳飞扬心底冷笑着,倒了几口凉气,低头看见已然漫过膝弯的水,有些淡淡的粉红色,大概是里面混入了自己的血吧。
“错,别以为我会怕这个。这片江湖上,武林盟主谁做不可,死了一个吴铭,也不怕多死一个柳飞扬。”
冷锐的杀机通过尖锥从身后传来,柳飞扬不自觉地浑身打颤,只得威胁:“可是,我与夜教主定下了协议,没有我,协议难成,江湖上就会大乱。”
“放心,我会有办法劝服新盟主维持协议的,这个是你多虑了。”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水已经蔓延到了柳飞扬的腰际,水底有一张惨白诡异的脸,清晰可见,那是他的师父八邪,被一剑穿心。他想,若不是师父的眼睛被他戳瞎了,估计此刻会恶毒的瞪着自己吧,死不瞑目。
“因为……”身后的人顿了一下,又道:“我突然觉得折磨你也是不错的选择,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语尤未了,他紧了紧匕首,寻了另一处,猛得又刺了下去。
“啊,啊,你别开玩笑……”惨叫了几声,柳飞扬浑身毛孔张开,渗出了汗水突突外冒。他虽惯用这种手法,却不曾想到或有一天自己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没开玩笑。”那人扯落柳飞扬身后的衣襟,洁白平整的脊背登时露了出来,他转动匕首,用侧锋划开皮肉,迟疑道:“嗯,就画朵梅花吧,琳儿最喜欢了。刚才那两处破洞,一个做山峰,一个做日头,刚好。”
“呃……你不如……呃……一刀……杀了……呃……我吧。”这话从柳飞扬的嘴里说出来,实属不易,因为他是怕死之人,但是这种受辱的感觉,比死还令他难受一百倍。
“等会儿,快好了,你的耐性去哪里了?”身后的刀锋不停。
“呃……”
五官扭曲,柳飞扬艰难的隐忍着后边如滚油一般的痛楚。淡淡的雾气蒙上了金眸,他真的痛得想哭出来,然而,在他看到沁儿几人从他眼皮底下游过的时候,柳飞扬又把泪水压了回去,狠狠地瞪着她们。
大水没过了水牢尽头的门,由于巨大的水压,那扇门是不可能打开了。飞鸟指着头顶,示意沁儿带领玉塞人、善九烈钻入那条“不为人知”的棺木入口。
沁儿点了头,费力地将善九烈从那个小方洞口顶了上去,又去接飞鸟臂弯中因呛水而半昏迷的玉塞人。然而,她没有回望一眼,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桌上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令她情何以堪?她亲眼看见所有的蛊虫消失了,血泊中的人站了起来,她狂喜得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杨乐天居然没有死!然后,她就看见一把巨剑飞入了继母的心口,杨乐天居然一剑杀了八邪!又是震惊,忘记了游泳,还好善九烈在水中托了她一把……
至于柳飞扬,居然也亲手刺瞎了继母的双眼,若不是这样,继母就不会被杨乐天一剑刺死……可是,不破了继母的蛊术,那些丧魂蛊还会不断生出,她也很难想象后果……
总之,沁儿很矛盾,面对这两个男人,她只想选择逃避。
而杨乐天的好兄弟飞鸟,便在杨乐天站起来的瞬间,一时间竟是以泪洗面,他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大哥活生生地站起来。于是,从那一刻起,飞鸟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杨乐天,生怕一转眼睛,大哥会再一次倒下。
那个入口飞鸟是怎么知道的?他去过暗室?
诧异之时,柳飞扬的下巴已触到了水面。
“好了。”杨乐天收了匕首,收一松,便沉入了水底,“可以走了。”
“我们?”柳飞扬还抱有一丝幻想。
杨乐天冷笑:“不,是我。你就留在这儿,等着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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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互不相欠(第二更)
不,我不想淹死!
此时此刻,柳飞扬的背上开了一株红艳艳的花朵,鲜血从花瓣的边缘里渗出来,又仿佛是一丝丝红色的花蕊,在水中蔓延、生长。
冰冷的水已淹没了他的下巴,并还在不停上涨,柳飞扬深刻意识到了死亡的逼近,那一声“不想淹死”是发自他心底的呐喊。
是的,柳飞扬的确怕死。自幼在妓院,他受尽了别人九年的压迫和白眼,回到西域后玉塞人对他百般溺爱,没有再受过一丝一毫的压迫,从而令他的性格变得偏激乖张。柳飞扬,他是一个连压迫都忍住不了的人,更别说是面对真正的死亡。
水已经漫过了他薄薄的嘴唇,他一边吹着水,口中含糊不清地道:“杨乐天,你帮我解开穴道。”
穴道不解开,身体便是完全不得动弹,如一块大石般沉在水底。
“杨……”
哇哇地一大口水,倒灌进他的嘴里,连仰头都不可以的柳飞扬,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杨乐天从他的身前游了过去,手扒上了那个“棺材洞口”。在那张俊美的脸消失之前,向他撇了撇嘴角,摆了一个轻蔑的表情,那表情中夹着冷酷与肃杀。
这一次,杨乐天是真的决定杀了柳飞扬,他不会去顾及柳飞扬的盟主身份,不会如夜里欢一样,担心正邪两方势力的钳制和他们之间的停战协议。
死了一个柳飞扬,江湖照样生生不息,又何必在意?
杀伐果决,杨乐天脚下一跺,那个“棺材洞口”自动闭合。他随在飞鸟身后,纵身跃出了空棺。
“我儿子呢?”玉塞人咳出几口水来,忽然心底一凉,想起牢中杨乐天用匕首顶着儿子的一幕。
杨乐天甩了甩衣袍上的水,从他身边走过,冷漠地回道:“我把他留在水里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玉塞人登时急得老泪纵横,他知飞鸟心善,当下抱住飞鸟一条大腿,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飞鸟回看了一眼杨乐天,而杨乐天却不在看他。
此刻,杨乐天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供案上的木牌,那牌位上的三个字,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视野。
柳飞仪?不会看错,是柳飞仪。这个女人曾经死在了他的怀里,令他毕生不忘。那本烟雨六绝还带着她的体温塞到了他的手里,而在下一刻,她就倒在了他的怀中,鲜血染红了她身后的衣裙。
柳飞仪,是柳飞扬的妹妹?
“那个人可是……”杨乐天看向飞鸟,自语般地问。
看见大哥炽热的目光,飞鸟已经完全明白他口中所指之人,却闪烁其词:“我想事有凑巧……”
其实,飞鸟后面本还想说:人有相似……但杨乐天却不等飞鸟讲完,便已认定了这个灵位就是他所认识的柳飞仪。他一个飞身跃回了棺材,跺开洞口,吸足了一口气,一头钻入了水下。
如今,那个水牢俨然全部变成一片汪洋,黑漆漆的水底,伸手不见五指。杨乐天拨开水流,凭着记忆的方位,摸向刚刚他和柳飞扬站立的桌子。
桌子上没有了人,杨乐天心里一沉,转身又向着头顶摸去。他的指甲抠到了水牢顶部坚硬的土层,却还是没有人。
心中惴惴,杨乐天一路顺着牢顶摸索,忽然手边碰到了一只靴子,再一用力,那个靴子扯了个人过来。他在水中吐了几个气泡,扯着这人寻觅着刚才顶部的洞口。
在那里,应该有一些微弱的光影投射进来,但现在为何找不到了呢……
“那个侠客,是去救我的儿子了么?”玉塞人趴在棺材的边缘,眼巴巴地望着一寸寸上涨的水面。
沁儿和飞鸟对望了一眼,没有人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明晃晃的水面从那个方形洞口涌出,渐渐高过暗道,如今快要溢出棺材来。然而,还是未见杨乐天和柳飞扬上来。
玉塞人急了,大吵:“他们怎么还没上来?”
“我下去看看!”飞鸟盯着水面,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大哥为什么要去救那个坏人?那个坏人明明就该被淹死!即便牌位上的就是天神教的朱雀,但是大哥为了那个死了的女人,值得么?
尽管飞鸟心中愤慨万千,他却更紧张杨乐天的性命,这便脱掉外袍,探身水中。
“再等等。”沁儿拉住了飞鸟的臂弯,将他欲水的身子扯了回来。
飞鸟推开了她,急道:“再等,大哥就上不来了!”
“那也要等,万一杨乐天活不了,你不是又陪上性命!”沁儿说完这话,心脏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那水色发黑,根本看不穿,然而,沁儿却看穿了自己的心。又一次面对杨乐天的生死,她心中已霍然明了自己在期盼什么,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绝对不是盼着杀了继母的杨乐天就此淹死,而是深切地渴望着那个男人平安无事。
飞鸟横了沁儿一眼:“你根本就想我大哥死,是不是?”
“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沁儿的眼中透着无辜。
“因为你的眼睛不会撒谎。我大哥死而复生,你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大哥杀了那妖妇,还去杀柳飞扬,你恨他。”飞鸟郑重其事地说完,再回头时,那水面忽然一阵荡漾。
汩汩的水流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出了棺木。
摇着头,沁儿无言以对,她被涌出来的水流逼得向后退了两步。便在此时,一蓬水花从棺中陡然乍起,那个侠客拖着一个人从水中走了出来。
“咳咳……”杨乐天手下一松,放下了那个僵死过去的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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