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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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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请放开沁儿……”沁儿拧着眉,小声地说道。她想挣扎出柳飞扬的怀抱,可是她心口不一,嘴上虽如是说,心里又畏惧主上,不敢稍动。

柳飞扬低头:“呦,学会反抗了。啧啧,师父果然没有说错,你这丫头确是欠缺管教!”

沁儿心中一寒,闭了眼睛,随之而落的是两个响亮的耳光,之后听到主上冷冷地吩咐:“去,挑一只最肥最大的蛊虫,好好照顾一下这死老头。”

沁儿被柳飞扬一把推到囚笼上,额头撞到铁柱,瞬间流下了血。柳飞扬冷漠地一瞥,面目无情,又看见沁儿跪了下来,心底冷笑,但他等来的不是领命,却是乞求。

“主上,沁儿想替玉老爷求个情。”

“还真是烦了,免去你一个月的金丹。”柳飞扬突然想起师父的话,顺口威胁着。但他不知道,沁儿吞食忠心蛊只是作假,又哪里会怕这等威胁。

“主上,即使您免去沁儿一年的金丹,沁儿也要说一句,老爷子毕竟是您的亲生父亲,求主上不要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沁儿不顾额上有伤,砰砰地将额头向地面撞去。

“岂有此理,你身上现在带了多少条蛊虫,我命令你立即拿出来!”柳飞扬眸子一瞪,迸出了金剑般的寒光,狠狠道:“否则,我就把你也关进这水牢中去!”

水牢?沁儿惊恐地瞥了一眼水牢中的两个不死不活的人,立时脸色如雪。她心知圣意难违,不得不将袖口里的蛊虫一只只地掏了出来,一只、两只、三只……足足有十几条,摆了一地。

它们有大有小,形态各异。有的长得红身白翼,尖牙利齿,如嗜血怪兽;有的长得乌黑程亮,看起来像只小蝙蝠;也有通体雪白,生着如猫儿一样的绒毛……

老爷子越看越骇,目光从这些恐怖的小虫身上移到了沁儿从容的脸上,他万万没有料到,他心目中的儿媳竟是个蛊师!

“沁儿……”玉老爷子哆嗦着嘴唇,“原来……我的儿子是被你带坏的!”

沁儿的手微微一颤,即使老爷子口齿不清,她也听明白了老爷子是误会她了。她不怕被人误解,只怕伤了老爷子的心,但这正是柳飞扬想看到的结果。

“沁儿,还不快挑一只肥硕的,让老头子饱饱口福,嗯?”柳飞扬不咸不淡地说着,脚尖已默默点向一只团成了一个小黑球的蛊虫。

瞬间,沁儿仿佛被那黑球刺了眼睛,暗暗后悔:真不该把这小黑球拿出来,这小虫若是真这么吃下去,那玉老爷子恐怕……她紧了紧手指,终究抵不过柳飞扬那金眸中逼人的锋芒,将那个小黑球捏了起来。

“一只小虫而已,老子还怕了你不成。”玉老爷子梗着脖子,一脸不在乎地道。

柳飞扬金眸一眯,沉声笑了笑:“玉塞人,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这小虫子的厉害!”

第二章 大恩成仇

玉塞人,这是玉老爷的名讳。仿佛这个名字已经在冰冷污浊的水中默默化去,与昔日富甲一方的风光商贾一同消失。

曾几何时,玉塞人这个名字在高昌城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原本是高昌有名的丝绸商人,一年四季奔走于江南和高昌之间,经营的都是上千两的买卖。几年内,玉塞人凭借着精明的头脑、过人的胆识,将生意越做越大,有时还会去京城进一些精美华贵的丝绸图案,运来高昌销售。

又是一年桃翻红锦,玉塞人去京城办货,看上了百花阁的花魁——柳如烟。那个如烟姑娘是清倌,本是卖艺不卖身,却被这个风神俊朗的西域人所吸引,引发了一段孽缘……

妓女产子,生下一对双生兄妹;恩客远去,十个寒暑杳无音信。

柳如烟在百花楼内天天盼着夜晚的降临,因为只有到了夜晚,她才能看到那个她思念的男人——美轮美奂的流光中,那个高鼻深眸的西域来客,骑着簇着红花的高头大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迎接她这个新娘。

用生满裂疮的手捧起了那团蓝色的光,柳如烟仿佛在光中看到了自己,身穿着绛红色的嫁衣,迈出了百花楼的门槛。然,在新娘回头的一刹那,却看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蹲在百花楼的门口,用一双粗糙的手捂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

“砰!”蓝色的光球掉到了地上,湮没了刚才噩梦般的画面,也让如烟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啊,我的夜明珠!”柳如烟惊叫着,慌张俯身去拾地上的蓝色光球。夜明珠一滚而远,当被如烟拾起来时,却已沾满了灰尘。

匆忙地,柳如烟用帕子去拭夜明珠上的灰。“啊!”忽然间,像被针扎到了手指,柳如烟手中的帕子飘然坠地。

柳如烟眼眶一酸,一滴泪落到了夜明珠的珠身上。泪水顺着珠身上的裂纹默默滑下,润湿了女子冻得红肿的手指。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玉郎唯一送我的东西,也毁了?”柳如烟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角落,望着身边两个熟睡的孩子,将哭声隐没于喉咙里。

更多的泪水流了下来,洗尽了铅华,也洗去了岁月的痕迹。直到那一天,大雪纷飞,柳如烟终于等到了她日思夜盼的玉郎……

在暖阁后,如烟亲眼看到玉郎掏出了银子,交给了妈妈。然而,当她换好干净的衣服,狂喜地领着两个孩子站在门口时,玉郎却没有对她上说一句话,便生拉硬拽地从她手中抢走了一个儿子。

“娘,那个抢走哥哥的坏人,就是爹么?”

“娘,爹为什么会带走哥哥?”

“娘,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

雪片没过了一双破了洞的绣花鞋,那个风尘女子牵着女儿冰冻的小手,像尊石像般地屹立在风雪中。女儿哭着叫娘,叫得声音嘶哑,然,这个娘却如死了般,一动不动。

终盼君归,风尘头牌沦为下人;恩客无情,只夺一子抛弃母女。

多年后,玉塞人知道错了——当年他不该把一对双生兄妹生生拆开,而只带走了一个儿子;更不该抛下如烟母女,任其在百花阁中自生自灭。

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个带回来的儿子成年以后,就因为玉塞人当年抛弃如烟的狠心,而把已过天命之年的老人逼得如此田地。

望着那只递上来的小虫,玉老爷心中愤然,但他还怀着一份负罪的愧疚之心。于是,他心下一作狠,将那只黑黢黢的小虫直接送进了自己嘴里。

“好,很好。”柳飞扬一挑眉梢,眸下闪着细碎似冰的光。

虫一下肚,玉老爷脸上登时变色,倔强的眼神很快被痛苦所取代,他捂着肚子,拧紧了浓眉,痛得从牙缝里往进吸凉气。“扑通”一声,老爷子头一歪,整个人像一块大石般砸进了水里。

“玉老爷!”沁儿失声惊呼,转头焦急地望向柳飞扬,“这样的话,玉老爷不被蛊虫折磨死,也会先被淹死啊。”

冷哼一声,柳飞扬打开了牢笼上的门闩,“我哪里舍得他那么快死,你进去陪她。”说着,他一个飞腿,将沁儿踹进了水牢。

“啊!”沁儿猝不及防,一头扎进污臭的水里。尽管她发觉与其被这样淹死,也好过日夜受水牢和蛊毒的折磨,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待他如父的人死去。放下对水牢的恐惧,她既然已经进来了,便不会坐以待毙,扑身将玉老爷子从水中捞了出来。

“咳咳……”这口污水呛得着实得狠了,可这又哪里比得上老爷子腹中小虫一分分啃噬五脏、翻江倒海的痛。

脸上憋得青紫,倒在沁儿怀中的玉老爷子刚喘上一口气,立刻不管不顾地去抓身边的东西。急痛之下,他竟然一口咬住了沁儿的手,令沁儿的呼吸为之一窒。

“呃……”沁儿忍住喉咙间的痛呼,将那只手不动分毫地让玉老爷咬着,甚至是出了血,她也皱着眉头忍耐。

“不错。”柳飞扬扣上牢笼的门,干脆地落下锁头,冷冷地道:“玉塞人,你给我记住,当年你让娘和我们兄妹所受的苦头,我今天都要让你一分一分地都还回来。”

“主上,玉老爷究竟做错过什么,你要这样待他?”沁儿忍着手下的痛,不死心地问。

看着水中父亲痛苦的表情,柳飞扬受了刺激般地纵声大笑。突然,他抓住牢笼的铁柱,神情严肃,眼眶一酸,竟控制不住地回答了沁儿的问题。

“他么,让我失去了美好的童年,自己却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你不知道,在我生命的头九年中,在妓院里遭了多少白眼,干了多少下贱粗重的活。这还不算……”

柳飞扬顿了一下,眸光突然炽热,仿佛要燃起火来,“有一次,一个客人看上了妹妹,竟然要将一个年仅八岁的女童奸污,也是刚好八岁的我拼尽全力才将妹妹救下,结果……哈……”他低头看向牢池中红光粼粼的水面,自嘲地道:“结果我被那个客人暴打一顿,几乎落下残疾。”

柳飞扬加重了语气,眸中的黄光却是黯淡许多,叹息般地道:“后来,娘在我旁边守了三天三夜,才看到我从死亡边缘活回来。然而,娘却因为守着我耽误了那些苦功,衣服没洗,院子没扫,结果被罚去刷马桶,倒锼水……”

目不转睛地,柳飞扬的对着那污浊的池水喘气,过了半晌,又道:“娘经常被我们兄妹连累的受罚,可这个人……”他的眼睛瞬间抽离那片污水,再次狠狠地盯着他的父亲,爆发了狮子般的怒吼:“这个是我亲生父亲的人,他又在哪里?啊,又在哪里?!”

抓着牢笼的手背鼓起了道道青筋,指间的翡翠扳指在铁柱上扣得咔咔作响,柳飞扬声嘶力竭地指向沁儿怀中的老人,“他——他在高昌逍遥快活!”

沁儿怔怔无语,几乎忘记手上被玉老爷咬伤的痛——没想到主上会有这样一段惨痛的经历,主上竟然也有个妹妹,原来那么邪恶的一个人也曾是个好哥哥!

沁儿仿佛感同身受般地,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午夜梦回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她这次看得很清楚——那是她的哥哥,拉着她在巷子里拼命地奔跑,后来她亲眼看着哥哥为了救她被贼人追打,直到浑身是血……

哥哥被贼人们活活打死了!

失落、痛心、悲伤几种沉重的情感堆叠在一起,令沁儿一时间心思飘忽,几乎把柳飞扬当成了自己的哥哥。她抬起头,脱口唤了一句:“哥哥……”

“咚!”一声落水的声音,把沁儿拉回了现实,眼见柳飞扬手中的翡翠扳脱离了那只震颤的手指,掉入了囚笼内的池水中,一落不见。

这是柳飞扬碎掉的第二个扳指,两次都是为了他痛恨的人!

“我不知道,那十年来,我不知道我有你们两个儿女……”松开了沁儿的手,玉老爷子抖着牙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好,那后来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把娘和妹妹也一同带走,而只是带走了我一个人?”柳飞扬步步逼问。

腹中的蛊虫不再作怪,玉老爷稍稍缓过口气:“因为……因为我当时没有带够银子……”

“哈……差强人意的借口。”柳飞扬轻蔑地讽刺着,“谁都知道你玉塞人腰缠万贯,坐守着金山银屋,会缺银子么?”

“银子我都拿去办货了,可是,那百花阁的老鸨子说白白替我供养了老婆孩子十年,便开出了天价。我当时身上剩下的钱,就只够赎回你一个人的。”

“那为什么选我,不选娘?”

“因为我自私,你黄色的眼睛长得最像我……”玉老爷的话依稀湮没在喉咙里,含笑着闭上了和柳飞扬一样的金眸。

柳飞扬一时动容,手指在囚笼的铁柱上抓紧,恍惚中有了痛彻心扉的感觉:这老头竟然是喜欢我的,哼,真是个笑话!但是他最终还是抛下了娘和妹妹,害得娘郁郁而终,害得妹妹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天神教的朱雀护法柳飞仪。

飞仪,你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支持哥哥替你报仇?哥哥知道你死得冤枉,你放心,那个害死你的杨乐天也不会活得长久……

第三章 星月之光

仇恨,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消失的东西。就像是一段长跑,有人到达了终点,有人却刚刚出发。

水牢内,复杂的情感在柳飞扬的内心交织着,对母亲和妹妹的思念、对仇人杨乐天的痛恨、对父亲抛弃妻女的怨恨,把一颗原本无情无义的心变得更加狠绝无比。

褪去凌厉的气焰,柳飞扬尽量使自己恢复伪装。他看向水牢内相拥的两人,唇边勾出了一贯轻慢的笑意:“沁儿,替我在这水牢中看着,一个月内别让这老头死了。否则,你将会永远被关在这里,代替他。”

代替他?听到最后三个字,沁儿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悠然走出去的柳飞扬,手臂瞬间脱了力。

“扑通!”昏迷的老爷子再次落入水中……

斜晖入户,半窗艳影。客栈内,来来往往的客商已走了几拨,却仍不见那个短袄华裙的女子出现。

杨乐天斜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看不懂的“手札”,闭着眼睛,仔细冥想着。“砰!”地一声,门被推开,飞鸟冲了进来,两步走到杨乐天面前,夺了他手上的书。

“怎样?有那个鸠摩法的消息了?”杨乐天抬眼,淡淡地问。

飞鸟将手札向床上一掷,扳着脸:“鸠摩法、鸠摩法,你为什么不问问沁儿的消息?她毕竟是你我兄弟的救命恩人。”

“沁儿……”杨乐天微一怔,转念道:“她许已经回万柳山庄找她的主子去了。”

飞鸟摇头:“可是她的主子根本不在万柳山庄,她回去做什么?”

“柳飞扬不在万柳山庄?他能去哪里?”杨乐天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想飞鸟再追问他和沁儿之间的事情,便故意大惊小怪地扯到柳飞扬头上。

闻这一问,飞鸟突然转了脸色,笑了笑,故作玄虚:“你猜……”

杨乐天迟疑了一下,随即打趣道:“我猜他来了西域大漠,像只跟屁虫似的追了我来。”

“你猜对了!”飞鸟竖起大拇指,点了头。

杨乐天面目一僵,诧异:本是一句玩笑话,怎生就变成真的了!难道这个武林盟主为了拿回玄魂剑并一雪夺刀之耻,不仅用了悬赏抹黑等卑劣手段,还亲自追到西域大漠来了?

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简单,杨乐天也隐隐觉得柳飞扬的到来非同寻常,既然敌人都已经追来的,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待到月上中天,兄弟二人换好了夜行衣,决定一探玉府。

皎洁似水的月光,洒下一地的绿树花影。一进玉府,仿佛身至中原,墙角下摆放着一排排磨盘大小的花盆,里面种植着各式的中原花卉。眼下正是花开时节,一朵朵芍药牡丹争相斗艳,一枝枝蔷薇爬上了黄土翻新的泥墙。

杨乐天微微一笑,他本还奇怪,为何柳飞扬会留居玉府,这样看来,应该是被玉府的环境所吸引,就是不知玉府的主人和这个中原盟主是何关系。

“嚓、嚓、嚓!”忽然有锐物破空的声音传入耳膜,竟然分不出远近,伏在屋顶的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她也来了?!那团红云在这玉府做什么?

飞鸟怔怔地看了杨乐天一眼,刚要脱口问,却忽被杨乐天一手捂住了唇,将他未发之音生生按回了喉咙。

“别说话!这魔爪的声音不辨远近,若然那妇人就在你我身下,很容易被发现。”杨乐天的嘴唇并未开合,乃是运用腹中丹田之力,直接将话推给了飞鸟,“我们是来探听虚实的,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腹语传音,对于有着烟雨六绝高深内功的飞鸟,并不困难。飞鸟用力点点头,腹语回道:“那妇人的确厉害,那日你打伤了他,她肯定记恨着你呢。”

杨乐天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快如闪电地将飞鸟的头按贴在屋顶上,“他来了!”

“谁?”飞鸟一怔,抬头眯起眼睛,正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事先早有思想准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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