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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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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雾理解琳儿焦急的心情,只得将琳儿伏在自己的马背上,他坐在鞍上引缰,二人共乘一匹骏马。这样一来,虽然速度稍慢,但仍在不停歇地赶路,琳儿也可倚在马背上小憩片刻。
夜幕低垂,二人再次放弃了去客栈落脚,挥鞭策马扎入了小道。行至午夜,道旁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溪流,微生雾见琳儿实在难以支持,便决定在此稍作休息。
将马散放在溪边饮水,微生雾扶着琳儿倚靠在树上。溪边很冷,但幸好溪水是流动的,没有结冰,寒气稍弱。尽管如此,微生雾还是找来些枯枝燃起一堆篝火,以驱走寒意。看着那跳跃的火焰,他忽而想起了与琳儿在龟谷初识时吃烤鱼的情景,不禁傻傻地笑了。再回头去看琳儿时,那佳人已坠入了梦乡。
很可惜,那个女人今世不属于他……
“琳儿,假如杨乐天这次因为蛊毒死了,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微生雾低声自言着。火光中,他欣赏着琳儿那张光影变幻的侧脸,目光中流露出了爱惜之情。
过了一阵,微生雾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你不会……算了,我和你注定此生无缘。”带着少许的遗憾,他为琳儿披了件衣服,走到一旁,寻了另一颗大树倚着睡了。
树上的人听得清楚,心头暗暗吃了一惊:杨乐天中了蛊毒?什么蛊毒?他们是为了救杨乐天才日夜赶路的……唉,我早该想到!
第二十一章 重见光明
月华清冷,一轮皎月倒映在潺潺的溪水中,如一张金盘在水中碎裂了,闪烁着万点波光。溪中,除了皎月的流光,另映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沁儿从树上一掠而下,渐渐接近她的目标——荷包。
微生雾倚在树下,睡得很沉,隐隐有微弱的语声从他翕动的唇中吐出,像是正在做着什么美梦。沁儿暗中一笑,悄然摸入微生雾的夹衣,触到一个布包,她二指一夹,将布包提了出来。
棕色布包!居然不是她的蟠龙荷包,但包内涨鼓鼓的东西,却令她稍感欣慰。出手再探,很快,便摸到了自己那个龙纹的绣包。沁儿扬起了唇角,毫不犹豫地将荷包捏了出来。
顺手牵羊,沁儿将布包内数枚圆滚滚的丹药,通通装入了她的蟠龙荷包,又将那个干瘪的布包放回了微生雾的衣间。
这回收获丰厚,沁儿心满意足,只是她刚走出一丈,便又回了头。她取出荷包,将那些不知用途的杂色药丸都挑捡出来,之后走到琳儿身前,将它们尽数放入琳儿的手心。
一切都完成了。
轻轻击打贝齿,沁儿的口中发出了一个莫名的信号,但见一只黑色的大蝴蝶扑打着翅膀,围着沁儿转圈,最后,它无声无息地钻入了主人的袖口。这其实是一只蛊蝶,由于外形酷似蝴蝶而得名,它全身乌黑,在夜色下很难被人发现。刚才若不是它悄然将身上的粉末拍入琳儿和微生雾的鼻息,那二人又怎会睡得如此安宁。
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吧……
的确,连日的奔波令二人很难有机会这么睡上一晚,只不过到了翌日清晨,微生雾察觉到布包空荡,便慌得乱了手脚——那些药都是为杨乐天准备的,可如今布包内一颗丹丸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微生大哥,丹药在此!”琳儿同样诧异她手中花花绿绿的药丸。
“这些药丸怎么都在你这里?”微生雾一边惊讶地问,一边将药丸都一颗颗的装入他的布包。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了。”琳儿有些无辜地看着微生雾,睡了一夜的好觉,现在连眼睛都会说话了,仿佛在说:你相信我,真的不是琳儿拿的。
望着那双比溪水还要清澈的眼睛,微生雾说不上话来,忙将目光移到手下的丹药上,“奇怪,这其他的丹药一颗不少,唯独少了专门抑毒的凝气归元丹。”
“这是为什么?”琳儿惊问。
微生雾摇头表不知,将布袋系紧,放入怀中,手掌再向下一摸,霍然笑了:“我知道是谁偷的了……”
天神教青龙殿。
“将他的手臂砍了吧。”
床榻上,杨乐天的身子已经不会动弹,那条一开始流血的右臂更是如石头一样得坚硬。更糟糕的是,他的指尖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血时不时的从那个指尖涌出,只是那种被称之为血的液体,已经发黑发臭。
砍掉手臂,也许只是第一步。落花的提议没有错,这是防止毒性蔓延最有效的方法,虽然对于杨乐天来说,这效果仅仅微乎其微。
“不行!绝对不行!”
床榻旁的人听到落花的话跳了起来,激动得全身打颤。他是饱尝了这断臂之苦的人,这个罪一定不能让他的大哥再受,“人的手臂不是壁虎的尾巴,断了还可以重生,手臂断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飞鸟,你必须能狠得下心,否则的话,你大哥可能没命等到医仙来了。”落花转身寻了张椅子,在夜里欢的旁边坐下。
夜里欢没有说话,不喜欢坐着的他,现在也坐在一张舒适的敞椅上,埋着头,用力擦拭着手中的一把利刃。
飞鸟拾起玄魂剑,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几天的人,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复又放下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做,夜教主?”
“因为你是他的义弟,你有这个责任……帮助他。”夜里欢漠然开了口,手下动作未停。
“帮助?”飞鸟咬破了嘴唇,右手摸上冰冷的剑柄。“唰——”忽的将剑锋对准了那条已经石化的手臂,颤抖、冷汗、甚至是低低地呜咽,在一时间令那把宝剑无从下落。
“不,我做不到!”飞鸟怒吼,将玄魂剑重重地掷了出去。
“当啷!”玄魂剑落地时的脆响,反而惊得飞鸟身子一抖,楞住一刻。终于,他抵抗不住内心的痛苦挣扎,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带着哭音:“我做不到,真的不行,我下不了手,他是我大哥啊……”
收了手中利刃,夜里欢大步上前,俯下冰霜之躯,蓦地拾起了玄魂剑。一句话没说,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
飞鸟惊愕地抬头,目不可信地盯着那把覆满冰雪之气的玄魂剑。落花也盯着那把剑,心里对斩臂的一幕竟是些许的期盼着。尽管她没有看到飞鸟的臂膀是怎样为她而断的,但她能多少体会到那份心伤,那份令人感动的心伤。
想到这些感动,落花的热血开始沸腾,忍不住看了飞鸟一眼。看到他那张扭曲的面孔,落花的心里一抽:这样“伤害”他的大哥,一定又伤了他的心吧……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总是我在他面前扮演坏人?
“住手!夜教主,我有办法!”飞鸟突然一声大喝,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幸好玄魂剑还没有落下,只差一刻。
便在这一刻,飞鸟的手指之间正捏着一枚小小的药丸——七彩的颜色,仿佛把天上的彩虹扯落下来,揉成了一团。
“这是彩霓仙露丸,是医仙的丹药,兴许对大哥有用!”飞鸟的眼神亮了起来,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这颗药是他受了鞭伤和刀伤以后,大哥送给他止痛的,但他一直都没舍得吃,只因这是大哥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落花起身,有些焦急地催促:“快,快给杨乐天服下。”
“嗯。”飞鸟点点头,掰开杨乐天的嘴,将彩霓仙露丸塞入他口中,又用手在他喉结处啪啪一点,顿时令药丸顺畅地滑过了他的喉咙。
“这彩霓仙露丸乃是师兄这几年动员了几百号的武林人士,搜集了数十种天下的珍贵药材,为杨乐天专门研制的。”落花踱到杨乐天面前,嗔道:“不知道师兄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牺牲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偏要治好这个……”
想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被指指点点的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没错,医仙来了,刚刚安定下来的局面再次陷入混乱。
“对,我是被鬼迷了心窍。”微生雾跨入殿门,边走边冷冷瞪着落花,“不过,我可担不起……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师妹!”
“我这次是在救人,师兄,你可看清楚了!”落花分辨着,委屈地看了看夜里欢,竟指望起那个冰人能为她说句好话。
然而,夜里欢仿佛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只冷眼旁观。
微生雾冷哼一声,他不屑与落花争辩,而是径自来到塌前,神色凝重地检视着杨乐天。良久,他才发出了低低地一声叹,说出了一句令人绝望的话。
“我也无能为力!”
睫毛微抖,眼皮下的球体左右移动起来,仿佛听到了医仙的话,床榻上的人竟是突然睁开了双眼。
“琳……儿……”
有气无力的呼唤,令他的妻子一头扑了过来。然而,当琳儿正要抓住丈夫的时候,却被微生雾一臂拦住,“琳儿,不要靠得太近,一旦沾上那些黑血,你将会和他一样。”
杨乐天一听这话,眼睛又绝望地闭上了,嘴里叨念:“快走,琳儿,快走,离开我……”
“乐天……”
“你们刚才给他吃了什么?”微生雾忽然抬头望向众人。
“彩霓仙露丸。”夜里欢道。
“难怪他会醒来,看样子这药对此蛊毒还有一定作用。”微生雾从布包中又掏出了一颗彩霓仙露丸,递给琳儿,“两个时辰之后,再喂他吃下一颗。”
“喏。”琳儿点头,忧心忡忡地看向丈夫。她没有想到,几日不见,她的丈夫竟像变了一个人,或深或浅的黑斑已像毛毛虫似的爬上了那张俊美的脸。不,那张脸已不再俊美,简直就是丑陋、可怖。
但琳儿依然爱他,因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不会在乎他的容貌。
看见琳儿眼中的泪水,微生雾温和地劝道:“走吧,琳儿,杨乐天吃了那药需要静心休息,你也快去睡上一会儿吧。”
人是被微生雾硬拉走了,不仅是琳儿,青龙殿内的所有人在一瞬间都走了,只留下了那个深中蛊毒的人。
杨乐天一个人孤独地等待着死亡……
青龙殿内,静得出奇,静得连一只苍蝇飞过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一只马蜂发出的。
在房梁上,的确聚集着一群“苍蝇”,它们的体型是普通苍蝇的两倍,口器上有一支长长的针,中空。
听到一声号令,那群“苍蝇”起飞了,便像是一群蝗虫,从殿顶铺天盖地俯冲而下,正是冲着床上的人扑了过来。
赶走了几只真正的苍蝇,它们开始贪婪地吸食起杨乐天指尖的黑血。当淌出的黑血吸食殆尽,它们便把口器上一支支尖利的针扎入那条石化了的手臂,以继续满足它们的口欲。这些“苍蝇”仿佛永远都不知道饱,直到一口鲜红的血浆堵住了它们的针头,才对眼前的美食失去了兴趣。
黑压压的一片,如一团黑云在青龙殿内飘动,它们用小小的头撞破了窗纸,冲出了大殿。梁上的人欣慰地笑了,这些“苍蝇”已经不能要了,那么就放走它们吧……
红晕和温暖再次浮上了杨乐天的面颊,那些恶心的黑斑和指尖的黑血,通通不见了。在鬼门关走过一圈后,这个九死一生的人又迎来了光明。
手指突然收拢,思维开始混乱:“伏魔刀……要为义弟拿回那把刀!”
第一章 龙心蛊虫
“主上,最后一名男童业已用奇珍异草养足三月,可以刨心喂食主上的孩子了。”密室中,吴阴天单膝跪地,向玉座上的人禀报着。
“好,将他带来。另外,把我的蛊师也叫来,带上我的……孩子。”柳飞扬挑了挑眉毛,嘴边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
“是。”吴阴天躬身退下,不多时,他便扛来了一名男孩。这男孩体型稍胖,尽管油脂多了些,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确是优质的蛊食。
“砰——”密室石门沉重地落下,一名女子姗姗来迟,怀中抱着一只硕大的匣子。
匣子通体铁制,放在地上,和那个五六岁的男孩几乎等高。包金边的盖子与匣身上之间挂着手掌大的锁头,每个侧面,各扣一把,一共四把锁。
女子在玉座下拱手跪拜:“沁儿拜见主上。”
“哈哈哈……”柳飞扬张狂地笑了起来,这笑声穿透了地下密室的石门,甚至是地面上行走的人都可感觉到地下隐隐的震动。本来还在吴阴天怀中挣扎的男孩,被这诡异的笑声吓得不再动弹,裤裆下湿了一片。
“做得好!”柳飞扬双掌交击,玉扳指在他指间撞得嗒嗒作响。
吴阴天阴涔涔地一笑:“主上,鬼面是否现在动手?”
“嗯。”柳飞扬点了点头,向座下的女子使了个眼色,立即见沁儿掏出了一个铁环钥匙串。“叮叮叮”,铁环上的四把钥匙相互撞击着,可分别打开铁匣上四个侧面的锁头。
沁儿利落地用一把金色的钥匙,卸下了第一把锁,用手拍打了三下盖顶,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转身,去开第二把锁,当银色的锁头落下时,镶金的盖顶已经有了少许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力量正从里面撞击着盖顶。
柳飞扬转动着玉扳指,抬眼看了看那铁匣,眼神微微一变。
“嚓!”第三把锁头被打开,盖子业已掀开了一角,整个木匣都狂烈地晃动起来。柳飞扬看着那个疯狂震动的铁匣,吐了口气:“啧啧,看来我的孩子已经等不及了呢。”
“还不快让它安静下来!”吴阴天对着沁儿低低地呵斥了一句。
沁儿的钥匙还没有插进最后一道锁孔,便对着铁匣大喝一声:“安静!”她竟用了一句人话,令那匣子里的东西静了下来。
不仅是那匣子,整个密室都瞬间安静了。脸上吓得惨白,小胖子一直在发抖,突然之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被吴阴天发剪着双手,想挣脱已是无力,唯有哭,才能表达出内心对周围一切的恐惧,尤其是面前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铁匣。
平静地,沁儿将最后一把钥匙插入了锁孔,手下轻轻一扭。“嗒”地一声轻响,机簧弹开,锁头被沁儿握在了手里。现在,盖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束缚,只需要一个不大的力道,里面的东西便可轻易地钻出来。
居然没有动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男孩忽然止住哭声,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镶金的盖子。
七七四十九个男孩的心脏,如今这个胖嘟嘟的男孩将是最后一个牺牲品。
他出身于大富之家,父亲姓段,是个商人,很会做生意。几年之间,段老爷在京城、洛阳、武汉等地,开设了十几间银号,迅速成为扬州一代的首富。有了钱财,便得一想二,段老爷不仅在今年纳了第四房小妾,还在衙门口捐了个官当。
九品,先做一年,已经和上面打好关系,一年之后,稳升七品。
看似金银满屋、官运亨通,段老爷却有一件遗憾之事,便是子嗣问题。家中三妻四妾,可唯独就妻房给他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妾室只会生女儿,若不然就一无所出。段老爷整日为此事苦恼,更把这个儿子捧在手心里,吃喝玩乐一向有求必应,如此这般,才把这个儿子养得白白胖胖。
许是上天注定要段老爷绝后,连他唯一的儿子,也立即要一命呜呼了……
“跪下!”吴阴天在男孩的膝弯处踹了一脚。其实不用这一脚,那男孩的腿也软了。双膝触地,男孩从父亲那里学会对权贵卑躬屈膝,立刻对玉座上的人,又拜又揖。
只不过,他牙齿已经不听使唤,嘴里像含了颗枣子,“饶命……饶命……”
“哈哈……”柳飞扬一摆袍尾,霍然起身,“想不到你这么小,还挺识时务。”他缓缓从玉座上踱下来,在男孩身前站定,竖起了一根食指,摇了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饶你不死的话,我的孩子就要死了。但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儿上,倒是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儿。”
接到柳飞扬递过来的一个眼神,吴阴天会意地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上曾经饮过他自己无数次鲜血,也剜出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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