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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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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冷打了个哈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对劲?”
“没有,就是后背有点疼。”
沈冷看了看陈冉的后背:“你这本事越来越大了,连中了四支弩箭,弩箭上还都有毒,如果不是高小样背着你跑,你自己再跑一会儿就可能毒发身亡,她找到医馆的速度也足够快,你就是命大,还有啊,高小样是你救命恩人,以后待人家好些。”
“我知道,你说过,救命之恩最大。”
陈冉嘿嘿笑。
沈冷问:“那些杀手都很强?你怎么会中了四箭。”
“这个啊……”
陈冉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感觉到背后有人,凭着我在军中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我第一时间冲过去保护高小样,然后凭着敏锐的直觉判断身后弩箭射来的方位,我往左一躲,中了一箭,往右一躲,又中了一箭,再躲,又中了一箭,真特么准。”
沈冷抬起手在陈冉脑壳上敲了一下。
陈冉嘿嘿傻笑:“先别告诉我爹啊,岁数大了,受不了。”
“没告诉,我说你出城执行军务去了。”
“嗯。”
陈冉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冷子,我觉得偷袭我的人是渤海人,他们配合的队形,弩弓的样式,虽然没开口说话,可我确定那就是渤海人斥候。”
沈冷皱眉:“跟回来的?”
他坐直了身子:“如果是渤海人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一路上城关盘查那么严,没有身份凭证没有路引,他们怎么可能进得来长安?”
陈冉嗯了一声:“所以……”
沈冷也嗯了一声,摇了摇头,示意陈冉不用再说。
他起身:“沈家的先生在这边先照看你,我出去一趟。”
陈冉嗯了一声:“你小心些,我绝对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沈冷点了点头,出了医馆之后先把茶爷送回家,然后直接去了廷尉府。
韩唤枝起身给沈冷倒了一杯茶,脸色有些难看:“你是怀疑,在东北边疆咱们的人有人故意联络了这些渤海国的残兵败将,给了他们身份凭证也开了路引?如果真的是咱们的人做的,那并不难查,路引上的官府印章能查出来。”
“九成九是假的。”
沈冷道:“我只是不明白边疆军中为什么有人会把渤海人放进来,不可能会是裴亭山那边的人,也不可能会是我和孟长安的人。”
韩唤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看向沈冷:“我有个推测,但暂时不能告诉你,涉及到了很重要的人。”
“我知道。”
沈冷耸了耸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你推测的是谁。”
韩唤枝叹了口气:“你也不要说出来。”
他起身:“这件事我来安排怎么查,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什么都不要问,朝中如今眼红你的人太多,你行事要万分小心,既然有人把手已经伸到了东北边疆,长安城里的凶险远胜于塞外,你只管在家里待着,因为陈冉的事你已经算是抗旨,陛下让你在家中闭门十日,还不到日子呢,这件事好在有赖成帮你撑着,可抗旨就是抗旨,也幸好你没有带兵出去胡来,如果你再调兵,只怕朝中针对你的人立刻就跳出来。”
沈冷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韩唤枝看了沈冷一眼:“昨天御史台不得不上奏参了你一本,不过……”
他摇头,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
昨天朝堂上,赖成让御史台的人参奏沈冷,不过笔法春秋不疼不痒,满朝文武也都要看陛下脸色行事,所以浪并没有那么大,陛下只说待日后再商议如何处置沈冷,反而是太子站了出来,和御史台的辩驳了很久,另有官员参奏,他也极为激动,历数沈冷的功绩,坚持为沈冷说情。
韩唤枝没对沈冷说,是因为关于沈冷的身世反而是沈冷自己还一无所知,从昨天陛下的反应来看,似乎是对太子为沈冷辩驳颇感欣慰,太子在朝堂上说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始终都在赞美沈冷的忠与情这两个字,经过昨天一事,朝臣们私下里已经有人在说,未来太子若得承大统必是一代明君。
韩唤枝道:“你先回去好好歇着,一天一夜没睡了,朝廷里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另外,孟长安昨日在北城门击杀数名刺客,他判断这些人是渤海斥候,我也让他暂时不要说出去,抓回来的人还没有开口,可在廷尉府里开口只是早晚的事。”
沈冷笑了笑:“明白了。”
等沈冷走了之后韩唤枝就离开了廷尉府,半个时辰之后到了雁塔书院。
有些话他还不能对陛下说,陛下昨日刚刚当众夸了太子几句,这个时候若跑去和陛下说北疆那边太子可能伸了手,陛下怕是会勃然大怒。
书房。
老院长给韩唤枝倒了一杯茶:“你是怀疑那个叫霍丁的年轻人?”
“是。”
韩唤枝点头:“他是被裴亭山按死在息烽口了,没能去渤海参战,可他没去,不代表他的人去不了……如果霍丁去东北边疆的目标就是沈冷,他没能在渤海国战场上找到机会,唯一可行的就只能是让渤海人来杀沈冷,有国仇在那摆着,谁也不会怀疑到太子更不会怀疑他。”
老院长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件事太大了……”
他看向韩唤枝:“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一旦坐实,那是给太子定性,陛下会依靠你我的判断来做出选择,我们可能会是大宁的罪人。”
韩唤枝脸色平静地说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廷尉府都廷尉该做的事。”
老院长沉默良久:“查。”
韩唤枝起身:“好。”
第0653章 小冷子和小冉子
高小样蹲在陈冉的床边,那个家伙吃了药之后又睡着了,她左看右看的也不觉得陈冉有哪儿帅的,那鼻子,有些大还有些塌,一点儿也不高挺,眉毛倒是挺浓密的,可是形状又不太好看,再看看嘴唇吧,这可是军中著名的陈大嘴巴,一口咬掉大半个馒头,耳朵不小,耳垂很大,应该是有福之人。
脸吧,还有点胖嘟嘟的,真的不够帅啊。
可是还挺招人待见的。
高小样看着陈冉嘿嘿傻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个什么。
她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来一句古语,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她始终理不清王八和绿豆的关系。
正看着呢,陈冉醒了,一睁眼就看到高小样蹲在自己床边看着他,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高小样吓得往后缩了缩,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冉笑起来,笑的伤口疼。
“你在看什么?”
“看绿豆。”
高小样顺口就说了出来,然后醒悟过来自己吃亏了,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看王八。”
陈冉:“……”
高小样挠了挠鼻子:“算了算了,看起来你没什么事是吧?没什么事我就不用那么愧疚了,好像是欠了你一条命似的,你没死,咱俩就两不相欠了啊。”
陈冉:“这可是你说的,本来还想报你救命之恩呢。”
高小样:“别别别,你再以身相许。”
陈冉:“呵呵……”
高小样站起来,在屋子里晃荡:“来之前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陈大伯,他说你出去执行军务了,我说就是专程来看他,大伯很高兴,说是送给我一件礼物,不过礼物得等你回去之后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给,什么好东西?”
陈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已经换过了衣服,他猛的坐起来,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的叫了一声。
“你干嘛?”
高小样几乎是跳过来的:“你打算废了你自己?”
陈冉:“我玉佩呢?”
高小样指了指他枕边:“不就在那儿吗。”
陈冉看到玉佩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将玉佩拿起来握住又爬了下去,因为动作太猛伤口又被拉扯开,后背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高小样吓得脸色发白,跑出去找沈胜勘。
陈冉趴在那手里握着玉佩,脸色依然还没有恢复过来,那是怕,真的怕。
他曾经对沈冷说过,那块玉佩是他的命。
他手里的不是什么很好的玉佩,材质连一般都算不上,对玉器有了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不过是边角料而已,甚至都不好说是什么玉,雕刻的工艺也很粗糙。
高小样带着沈胜勘他们跑进来,沈胜勘检查了陈冉的伤口确定问题不大又重新伤药包扎,陈冉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可高小样却看得出来,陈冉的痛苦不是因为重新伤药包扎,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默默的离开,走在大街上感觉有些失魂落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还没有被一个男人影响心情这么严重。
漫无目的的走着,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又走到了陈冉家门口,她愣在那,沉默了好久之后转身准备离开,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大伯拄着拐杖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应该是要去买菜。
“大伯。”
“小样姑娘。”
陈大伯看到高小样明显开心起来:“怎么了?是有事?”
“没事,只是票号那边有事正好又从大伯家门口经过。”
“那你还要回票号吧?天色快晚了,你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我不急,大伯,我陪你去买菜吧。”
“也行,晚上留下来吃饭。”
“大伯,为什么你总是天快黑的时候才出去买菜?”
“便宜。”
陈大伯憨厚的笑了笑:“比早晨的时候买要便宜不少呢,反正是我一个人吃饭,什么新鲜不新鲜的倒也无所谓,当年我在南平江上当苦力的时候,能有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吃就不错了,还讲究什么菜。”
“陈冉孝敬大伯的银子应该不少吧,干嘛要这么节省。”
“闺女,冉子给我的那是军饷,你知道军饷是什么?是他们在战场上拿命拼来的,每一个铜钱都不能乱花,乱花了,那是在伤我儿子的命,他小时候就命苦,他娘走的早,跟着我,我又只会做苦力,若不是后来冷子把他带进水师,我们俩哪有现在这好日子,可是闺女,你是没见过他身上的伤……”
高小样想说我见过了,忍住。
陈大伯先是有些自责不该说这些,摇头:“不说这个了,你想吃什么?咱们去买点你喜欢吃的,我烧菜可不算好,你凑合着吃点再回去,你也是一个人住在票号里,身边没个亲人,想想就苦。”
“大伯,陈冉身上有一块玉佩……”
“他娘留给他的。”
陈大伯停下来,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发颤:“我没本事,家里一般,他娘生了病之后日子就变得艰难起来,我发了誓,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她治好,钱不够就把房子卖了,还不够,我就去卖我自己的命……可是闺女啊,我们和天夺人,很多时候夺不过啊。”
陈大伯眼圈微微发红:“那天我出去上工,冉子留在家里照顾他娘,那时候他才那么大。”
陈大伯伸手比划了一下,看着那时候陈冉也就是五六岁的高度。
“可懂事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从不吵闹,还会好好照顾他娘,他娘睡着了,他就坐在一边自己玩,一块泥巴能玩上半天。”
“那天,我回家,冉子蹲在院子里数数,数到几十我忘了,我问冉子你干嘛呢?冉子跟我说他娘让他数数,数到了再进去,还说他娘今天可有精神了,陪着他玩了好一会儿,还给他讲故事,还给他唱渔歌,还抱着他一直亲一直亲,然后把那块玉佩翻出来给了冉子,那玉佩是她的嫁妆,然后他娘就对冉子说,冉子啊,娘累了,你去院子里玩会,娘睡一觉,你数到一百,到一百娘睡一觉醒了给你蒸大白馒头吃。”
陈大伯看了高小样一眼,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高小样依然在陈大伯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无边的恐惧。
陈大伯低下头:“我吓坏了,我知道出事了,我冲进屋里,冉子他娘已经走了,冉子还在院子里喊,说爹你别吵了我娘睡觉,我娘说她想睡一会儿,你快出来。”
陈大伯声音有些沙哑:“我抱着他娘哭啊,冉子就跑进来看,他不知道他娘怎么了,小孩子懂什么,他也跟着哭,家里有那么一个人在,病怏怏的,可那是念想,人没了,念想没了。”
高小样深吸一口气,使劲儿,再使劲儿,她觉得窒息。
“后来呢?”
“冉子哭的止不住,喊他娘起来,我劝不住……冷子正好在外边路过,脏兮兮的,他应该是饿的狠了出来找吃的,听到哭就跑进来,手里拿着半个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馒头,也许是别人吃了一半掉地上的,还有土呢,他看着冉子哭就把馒头掰了一半给冉子,冉子把那馒头打在地上了,他把另一半也给了冉子。”
陈大伯继续往前走:“冷子说,你别哭了,哭多了就会饿,现在馒头没了,你饿了怎么办?”
他笑了笑:“你说也奇怪了,冉子听到这话就不哭了,可能他也怕饿?”
高小样咬着嘴唇,咬的很用力。
“再后来冉子就整天跟在冷子屁股后边,可能他觉得冷子有馒头,他娘说醒了给他蒸大白馒头吃。”
陈大伯一边走一边继续说话,老人的话总是会显得啰嗦,并不自知。
他走了一段后才发现高小样没有跟上来,回头看,见高小样蹲在地上抱着头在啜泣,陈大伯愣了一下,连忙过去劝,高小样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医馆。
沈冷拎着一包东西进来,看了看趴在那的陈冉:“饿不饿?”
陈冉:“饿啊,沈先生说让我吃点清淡的。”
沈冷:“那操蛋了。”
他打开拎着的油纸包,从里边取出来一大块熟肉,还有看起来金黄酥脆的烧饼,他把匕首翻出来切下来一块肉塞进烧饼里,一口咬下去,那香味仿佛顺着烧饼的缝隙往外喷一样,肉香和烧饼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对于饿了的人来说难以抵挡。
陈冉砸吧砸吧嘴:“给我夹一个。”
沈冷:“你吃点清淡的。”
陈冉:“你以为我是茶爷啊,出去找人问哪有青蛋卖……你应该在家里闭门思过才对,你都敢抗旨不尊了,难道我还不敢吃点肉?”
沈冷把手里的烧饼放下:“那你少吃点肉,意思意思得了。”
陈冉点头如捣蒜。
沈冷把烧饼掰开夹进去一块肉递给陈冉,看了看自己咬了一口的那个烧饼:“我其实不饿,咬了一口你嫌弃吗?你要是不嫌弃把这个也吃了。”
陈冉正饿着:“我小时候还少在你后边吃屁了?我嫌弃你?给我给我。”
沈冷把那咬了一口的烧饼递给陈冉:“我对烧饼夹肉真的没有什么太大兴趣,干干巴巴的,你吃你吃。”
陈冉三口两口干掉一个,然后就看到沈冷慢悠悠的把剩下的两大块肉拿起来,把两大块肉里边放进去一个烧饼,那家伙满足的笑了笑:“我对烧饼夹肉没有兴趣,我对肉夹烧饼有点兴趣。”
陈冉:“你大爷……”
沈冷咬了一口肉:“羡慕你,一口下去能咬到烧饼也能咬到肉,我一口下去,烧饼在哪儿硬是没咬到。”
陈冉:“真不要脸。”
沈冷一本正经地说道:“人不要脸一时爽,一直不要脸一直爽。”
还挑眉眨眼的。
……
第0654章 要让一个人灭亡先让他疯狂
高小样扶着陈大伯去菜市场买菜,此时已经傍晚,天色渐暗,距离陈大伯居住之所大概一里之外就有个坊市只是规模不大,当初长安城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坊市之间的围墙拆除之后,长安城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还没有出正月其实也没什么蔬菜可买,北方这个季节能吃到的蔬菜不外乎那几种,白菜,土豆,菠菜,萝卜……屈指可数。
陈大伯买菜可谓是精挑细选,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和小贩去讨价还价,在他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可在高小样看来却一阵阵心酸。
之前陈冉破阵有功,宁军能度过安水他居首功,而攻破平光城聂野当居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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