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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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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省微微偏头,沉默了片刻,可眼神却愈发柔软了起来。
直到有人连叫了几声; 他才笑着抬起眼睛:“是啊; 很久了。”
可究竟认识了多久; 又是如何认识的; 无论记者们再怎么变着法儿打探,他都巧妙地避了过去。
谢省一旦认真打起太极来; 就连最老道的记者也没有办法,不一会儿大家就挫败地转移了话题。
即便云谢两家的纠葛与恩怨,在A市商圈并不是秘密; 甚至经常被人拿出来作为经典案例来讨论,但那也只是在商界而已。
其他圈子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并不多,尤其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这段历史就更是少为人知。
更不要说那时候还没怎么在媒体面前露过面的云漠和谢省了。
所以,这些人不知道他和云漠的渊源并不奇怪,而他也并不想提。
毕竟,那里面有太多并不光彩的事情,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它所留下的伤害依然余威犹存。
可云漠那样直接的回应,却让他不能不心动,也不能不着迷。
毕竟,那是他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孩子气。
他垂眸笑起来,将自己颈间那根链子拉出来,上面坠着一枚和云漠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红润的唇瓣印上去,引起记者们一阵尖叫,在欢叫声中,他含笑对那位女记者说:“你说的对,他是我的梦想成真。”
他给他的一切,他都想好好地回应,他给出的所有回应,都希望能比他给出的要更甜蜜一些。
手机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屏幕像蛛网一样碎裂开来,但声音依然能传出来。
记者的问话清晰可闻:“省省,你有没有想过,公开恋情会影响你的演艺事业?”
“不怕,”谢省的声音含着笑意又带着些调皮:“毕竟我不公开恋情,也会被不停传绯闻。”
一阵笑声中,有人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关掉了视频。
热闹与喧嚣戛然而止,只余下一室安静。
“先生,”那人说:“您就……”
“我就怎样?”轮椅上的老人抬起眼睛,满脸气急败坏:“我就成全他们?”
站在旁边的也是一位老人,他微微低着头,半晌后才在老人的喘息声中慢慢道:“这次少爷回来,态度已然十分坚决,这么多年他过的怎么样,您比谁都清楚,难道您就不心疼他?”
余光中可以看到,轮椅扶手上那只苍老干瘦的手,紧紧地收拢起来,凸出骇人的青筋来。
他犹豫了下,仍继续说了下去:“我怕您会彻底失去少爷。”
*
元旦那天,射鹿正式上映。
晚上下了戏,谢省登陆微博,首页无数条留言疯狂地涌了进来。
祝贺,表白,称赞……
他被人看到,被人认可,也被人喜爱,他受宠若惊,唇瓣紧抿着,指节都握得泛出了白痕。
入行这么久,他终于不靠绯闻,不靠炒作,不靠卖乖或者抖机灵,而是以一名演员的身份惊艳了世人。
上映首日,射鹿的票房就破了亿。
这其中自然不乏导演的口碑以及左西和孙岩在电影上的票房号召力。
但最难得的是,评价与票房都在一路走高。
除了电影本身的宣传,一大批普通观众更是站出来号召大家一定要去电影院看,因为完全值回票价,更有人紧接着进行了二刷。
随后,徐小川这个角色也在网络上掀起了重重争议。
他让人又爱又怜,又空荡荡的带着怨,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去恨。
那种悬在半空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月光下出水的徐小川,美到极致,在渴望与绝望间挣扎的徐小川,让人心疼,在床上或柔软魅惑,或狠戾疯狂的徐小川,每一个动作里都透出深深的绝望与挣扎,可日常生活中的徐小川,又只是一个邻家清纯大男孩儿,一颦一笑,都让人觉得可爱又亲切……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徐小川激起了观众的爱怜之情。
想保护他,宽慰他,带领他走出那段不伦之恋的漩涡……
甚至于,想爱他。
这一次的成功,也再次证实了谢省在挑选角色上的独特眼光。
他对情绪的敏锐感知能力,让他总能在一众角色中挑选到最能勾起观众情绪的那一个。
当晚,云漠包场请复云全体员工看电影后,又驾车去了酒店。
午夜的路上,车辆很少,他在宽阔的路上开的飞快。
天上飘起了雪花,细小的雪粒随着风沙沙地拍在车身上,像情人的低喃,勾着他的心。
酒店楼下几乎不见人影,他把车子停好,直接拨给了谢省。
他说:“下雪了,要下来吗?”
电话里传来一声小小的欢呼,云漠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雪,尤其是在加拿大呆了这么多年之后。
加拿大的雪很多,而且经常有大雪,大到影响正常出行,其实十分让人烦恼。
但是谢省自幼就喜欢,尤其小时候,他能一个人拿着小铲子铲一个下午的雪,连饭都不记得吃。
谢省喜欢的东西,云漠怎么都无法真正去讨厌。
在加拿大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如果现在谢省在这里的话,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子?
有时候他坐在窗前,甚至能看到他在花园里玩雪的样子。
虽然明知道是幻觉,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不一会儿,谢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细雪中,他像一只鸟一样,笑着投进了他怀里。
这一次是真的,云漠按住了他的后脑,温热感迅速地染上了他的指腹。
“哥,”谢省笑着仰起头,满眼惊喜:“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不等人回答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狠狠地堵住了人的嘴唇。
相对于云漠被风吹的微凉的面颊和嘴唇,谢省的唇又热又软。
鼻尖与鼻尖磨蹭在一起,微凉与温热碰撞出炫目的火花来,细小的雪花落在颊侧,随即化成一点湿痕,融进皮肤里。
“冷吗?”谢省气喘吁吁地握住云漠的手,眼神和嘴唇都湿漉了起来。
云漠把他环住了,含笑看他:“不冷。”
谢省戴了红色的毛线帽,乌黑的发笼入了帽中,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一个小小的美人尖,看着精神又可爱。
地上落了薄薄的雪花,将夜色映的灰蒙蒙的白。
谢省长大了,并不怎么爱玩雪了,可云漠在,那雪便变得意义非凡了起来。
“我去看电影了。”云漠低头亲他,然后牵着他的手慢慢地绕着酒店楼下的喷泉栈道前行。
喷泉早已经停了,但夏天的时候,七彩的灯光会将喷泉映成彩虹色,十分漂亮。
谢省闻言,立刻便抬起头来看向他,目光纯粹又清澈,充满了期待。
风雪交加着拍在身上,其实有点冷。
但云漠的心却软透了,热透了,他的眼神火热:“特别好看,和拍摄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谢省笑起来,他今天听到了足够多的称赞,但所有的那些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句好听。
他伸出手来,掌心向上将雪花接住,然后又握紧了,掌心里有一点凉,接着那点凉意变得湿润,继而被掌心焐热。
“哥,”谢省偏头看他:“每次过节你都会出现吗?”
“以后都会。”云漠笑。
“那如果我在外地拍戏呢?”
“也会。”
“啧,”谢省笑起来:“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惊喜了?你应该说不一定。”
云漠捏着后颈将人按进怀里来,胸膛轻轻震动:“这几年学坏了,天天都在挖坑,是不是?”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子,但也不敢太大声。
雪越下越大,谢省的手渐渐凉了起来,云漠将人半包在怀里带回了酒店。
这次两人没有躲躲藏藏,而是大方自然地牵着手,回了酒店顶层。
虽然一路上除了酒店工作人员外完全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但那种不用躲藏的幸福,却让谢省兴奋到几乎头皮发麻。
云漠去洗澡,谢省便用他的电脑登陆自己的邮箱,处理了几封办公邮件,然后也去洗了个澡。
他穿着云漠的衬衣当睡衣,光着两条长腿,坐在沙发上让云漠为自己吹头发。
头发吹干的时候,云漠将他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上:“省省,我把云家的老宅重新买回来了。”
谢省抬起脸来:“好啊。”
“我爸也许会回来,”云漠看着谢省的眼睛:“你怕吗?”
谢省笑笑,摇了摇头,反身跪在沙发上,抱住云漠的腰:“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掀起云漠的上衣衣摆,整个人钻进去,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引得云漠闷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地传出来:“到时候哥可以这样把我保护起来啊。”
云漠反手将上衣脱下来,抓着他乌黑蓬松的发,将人从胸口拉起来。
结实的胸腹处齿痕与水痕涂成了一副暧昧的画。
云漠反身将谢省压在沙发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
“反向”在二月中旬正式杀青,最后一场戏是陈嘉右的独角戏。
鹿筌最终放手了这段感情,并在许久之后和医院新来的实习医生确立了关系。
他带那男孩来看陈嘉右的话剧,结束后到后台来探班。
和初遇时一样,卸妆中的陈嘉右在镜中看到了鹿筌,然后是他和男孩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沉稳地卸完了妆,然后微笑着转头。
当整个剧场彻底空下来之后,陈嘉右又坐回那面镜子前。
他沉着眉眼,抿着唇角为自己上妆。
鲜红的色彩一簇一簇地在脸上晕开,小丑悲哀的表情在镜子中浮现。
凄凉悲怆的乐曲中,他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剧场舞台上,身体摇摆着,如无根的浮萍,被命运的溪流彻底卷入了深潭。
也是从这场戏开始,鹿筌和陈嘉右两人再次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
光明与黑暗从来都不是对立,而是黑暗向往光明却缺乏勇气,光明温柔地注视黑暗,却无法解读其中的暗潮。
杀青宴上,媒体们一起采访陆青山为何选择了这样现实性的题材。
这是电影开机后陆青山第二次接受采访,也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他说:“因为我除了是一位导演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角色,我还是一个父亲。”
在一片安静声中,他沉声道:“这么多年,我见过许多不同家庭的孩子,他们的成长与经历,值得我们深思,有许多孩子在遭受着冷暴力,而家长却从未意识到这一点,更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对孩子的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自幼遭受冷暴力的孩子,他们的悲观情绪更浓,犯罪率和自杀率都远远高于常人,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让更多人了解和关注冷暴力,也希望遭受冷暴力的人能被及时挽救,如鹿筌那样,而不是陈嘉右那般。”
无论是私下还是工作上的陆青山,都是谢省最崇拜的样子。
镜头捕捉到他崇拜而向往的眼神,让刷到这条视频的云漠心里沉沉地发疼。
虽然从没有人说过,但他知道,谢省之所以接“反向,”并不仅仅是因为表面上那些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原因。
而是他和陆青山一样,想向社会传递正确的观念。
而谢省,他就是家庭冷暴力受害者中的其中一员。
云漠按了暂停,目光定格在谢省羡慕与崇拜的眼神上,也许连谢省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是这样的。
那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对于“父亲”的崇拜。
云漠有些怅然,但也很快释怀,因为他的宝贝明天就要回来,他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更多的爱。
他的指尖想去按下播放键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淡淡地道:“爸。”
听筒里传来微微失真的声音:“我回来了,刚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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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云漠坐正了身体; 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 语气却更加从容:“那我去接您,这边离机场不算远; 直接送您去老宅可以吗?”
“老陈安排了车,”云飞的嗓音有些干哑:“今天先去你那里,你那边总有客房吧?”
“有。”云漠应道:“我把定位发给陈叔。”
“我想也是,谢省之前住的那套房子; 你不是也买下来了?”云飞咳了一声; 淡淡道:“定位不用发了,我知道地址。”
云漠太了解他父亲了,他明白他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他的一举一动; 他都了若指掌。
他笑了笑:“好,那我先把客房收拾出来。”
云飞淡淡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今天不是电影杀青吗?”他抬起眼皮撩了一眼一旁的陈叔:“你给谢省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回来一趟。”
陈叔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 但云飞已经闭上眼睛; 靠进了座椅深处。
窗外的灯光飞快地掠过他的脸; 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更显落寞; 干瘦中透出浓重的疲惫。
如果不是手中那两枚核桃在不停地转动着的话,他几乎能让人误认成一尊冷漠的雕像。
陈叔无奈地收回目光; 将那个已存入手机多时的电话号码调出来,拨了出去。
杀青宴进行到一半,席上大部分人都已带了点酒意。
费之凡再次举起酒杯和谢省碰了碰; 酒杯撞击着酒杯,发出细小而清脆的声响。
动作间,谢省无名指上的钻戒被灯光折出零星的光来,像细碎的星光,照进了他的眼底。
他的眼睛比平日更显明亮,笑容也透出一股清甜来。
“哎,谢省,”费之凡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谢省手上圈着的戒圈:“别忘了我拜托的事儿啊。”
费之凡喜欢孙岩,可阴差阳错地,两个人入行这么多年,不仅合作机会没遇到,就连共同出席活动的次数也很少。
好不容易身边有个跟孙岩熟悉到称兄道弟的人,费之凡忍到杀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央了谢省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介绍他和孙岩认识。
说认识也不确切,毕竟同一个圈子里,都不是籍籍无名的演员,谁也不可能不认识对方。
费之凡说的认识,是指私下的认识。
谢省笑着点了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同时仰头,杯中的酒液一点点滑入喉中。
一部“反向”下来,谢省和费之凡两人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两个人对待电影的态度同样认真,在无数次探讨剧本以及对戏磨合中,彼此都帮了对方许多。
费之凡以往接到的电影多是硬汉形象,对感情戏的理解远没有谢省那么细腻和有层次,而谢省面对镜头的经验又远没有费之凡那么丰富,两个人互相交流,提点,把自己对剧情和人物认知理解剖析给对方,也把自己面对镜头的经验和技巧分享给对方。
电影后期之所以能拍的那么顺利,某种程度上也是受益于两位演员毫不藏私,互帮互助的工作态度。
谢省放下酒杯,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起身到包厢外面的厅里接电话。
巨大的落地窗闪着一条缝,冰冷的夜风透进来,细细的,如一缕薄刃,切在他的面颊上,将他的酒意吹散了许多。
屏幕上是一个未知号码,谢省虽略有疑惑,但这一行接触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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