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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虎云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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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有女如花,但见她肤白如玉,长发泛金,双眸湛蓝,罗衫胜雪,一望而知非是中土人士!
她依在窗侧,却不看江景,湛湛蓝眸里,射出柔和的光辉,注视着身畔一位奇丑的少年!
那少年身躯挺拔,着一身米黄儒服,头巾上嵌着一白中透红的温玉,由背影侧影望去,确实算得上风度翩翩。
只可惜面色章黄如腊,在颊上长着一大块黑疤,将整个的挺秀面容之美,破坏无余,令人望之惋惜!
但,那金发异族的少女,对少年的恋爱却不稍减,她望着少年,痴痴的凝望着窗外江水,若有所思,不由得轻启朱唇,莺声呖呖的询问:“渊弟弟,你想什么啊?”
原来,这奇异的少年,正是龙渊,他闻得云慧软语相询,目光一转,移注到云慧的如花娇颜上,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细碎的银牙,轻叹一声,道:“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屈指算来,小弟离家,已有七月。这一年之约,眼看将满,家中诸老均亦年迈,故此小弟穷思,近中必返家一行,方全孝悌之义!”
云慧闻言,芳心里颇为猜疑,拿不定主意,是否也随着龙渊去!
须知,云慧她虽则深爱龙渊,两人又曾互订了终身,但是她自幼受天下第一剑孤独客的教养,恩深如海,自从孤独客惨遭横死,她便曾矢誓为孤独客还报血仇!
如今好不容易,从于三飞口中探得了参与当年之役的人物,正待大展身手,进一步察纠主谋为孤独客报仇雪恨的时候,却不料龙渊竟霍然提出回家之事。
其实返鲁一行,倒是简单不过,但到了家中,龙氏一家九对老人,只有龙渊这一个宝贝根苗,怎肯再随便放他出外?
云慧若是随去,那龙氏诸老,若不中意还则罢了,若是中意云慧,堪为子媳,岂能不马上便为他二人成礼完婚?
若是结了亲,云慧她初则身为新妇,不能出外去抛头露面,乃是情理中事,稍过些时,说不定有了身孕,则诸位长上,必定更不肯让她离家,去为她师父报仇雪恨,参加那凶险的打斗场面!
如此一来,岂不把心怀壮志的云慧困在家里,再也不能完成壮志了吗?
但,话说回来,若是云慧不随龙渊回家,这两地相思之苦,尚在其次,万一旧事重演,龙氏九老要逼着龙渊娶妻生子,以接香火,则岂不大大糟糕?
云慧她这么思索着,虽则为时甚短,但由于寻不出两全其美之策,不由得发起愁来。
龙渊见她不答,已然奇怪,注视等待片刻,瞥见云慧的娇容之上,忽泛起愁苦之色,不由更加诧疑,忍不住轻握住她的玉手,询问道:“慧姐姐,你怎么啦!你难道不愿意跟我回家去吗?……”
云慧一歪身依偎在龙渊胸前,幽幽道:“渊弟弟,我不是不愿,实是不能……”
此言一出,不由令龙渊大吃一惊,他“啊”他一声,惊问:“何故?”
云慧长叹一声,柔声解说:“渊弟弟,你自幼与我一起长大,自然晓得,我身受恩师扶养教导,深恩如海,我唯一的心愿,便是要代师报仇,但若是随你回家……”
按着,她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接着又道:“渊弟弟你想,我怎能只谋求自己的幸福,而置恩师的血仇于不顾呢?”
龙渊听罢,这才恍然,细想之下,家中的伯伯叔叔,均盼孙心切,若云慧跟随自己去,她的推测,十有九成,会成为事实的!
但她不回去,自己能不回去吗?
龙渊这么自问,答实却是否定的!
皆因,这道理十分浅显,龙渊他素性笃厚,事亲至孝,他这一次出来,主要的目的:一者是暂时避免,诸位伯伯叔叔,逼他成亲,娶那些不中他意的女子‘二者便是来找寻云慧,接她回去,与她成亲!
故此,他暗与长上相约了一年之期,如今约期将满。一者是他不能对长者失信;再者诸位长上,均已年屈古稀之龄,除其父亲龙致勇外,又均未练过武功,学过什么驻颜延寿的修练法子。
因之,人到了这般年纪,已算是到了风蚀残年,稍微受点风吹雨淋,小病小灾,便有生命危险!
龙渊这九门一子,怎能忍心在外游荡,而不在家中承欢于老人膝下,养生送死,以尽人子的孝悌之道呢?
故而说什么,龙渊都得回家,那怕是这一去,由于亲情与法理的束缚,再也不能出来游历,也非得回去不可!。
但他能勉强云慧,与他一齐回去吗?
龙渊自思,他虽是爱她至深,也不能陷她于不忠不义,虽则他不赞成滥杀无辜,但由于数日来,事实的教训,便令他了解到,有些个坏人,确实不能容他们活在世上。
因之,龙渊的触景伤情的乡愁,却又加上了一份更重的情愁,任凭他聪敏盖世,却也找不出两全之法!
云慧见他不语,幽幽一叹,又复幽幽道:“我知道,渊弟弟,这事对你来说,实在是不公平,我早就觉得你不该爱我的,我……”
龙渊一听她扯到这基本的问题上去,不由一震,急然道:“慧姐姐你怎可这么说法,小弟自幼随你长大,受你之恩,如姐如母。而今长大成人,又承你不弃,以身相许,此恩此德,小弟何能还报。便再说,抛却了恩德二字不谈,但只是爱之一字,由来已非一日,在小弟初解人事之际,已然穷于心,那时虽未敢稍存妄想,却仍是情不由己,依时愈深,姐姐你怎能牵涉到这事上去呢?”
云慧闻言,玉臂一舒,搂住了龙渊的脖子,激动无已,呜咽道:“弟弟你真好,……我知道你的心,……所以才格外的不安的啊,其实,弟弟你不必如此,……你可以娶三妻四妾……只要是不完全置我不顾,我亦能心满意足了的!”
这话在那功夫说来,不但是完全合理,同时也完全合法,男人们,只要有钱足以养家,娶上三妻四妾,算不得稀罕事儿!
但龙渊却生就的牛劲脾气,他竟不赞成云慧的论调,他拿出雪白的罗帕,一边为云慧抹去滚落的泪珠,也缓缓道:“慧姐姐何出此言?你既然深知我心,怎不晓得我的脾气呢?除了你,……啊,还有兰妹妹,我是不可能再娶别人了,我……”
他忽然想起了风兰,不,其实风兰在他的心中,一直是占着一席之地的。
云慧听到兰妹妹三字,霍然抬起头来,直瞅着龙渊,颊上的愁容尽扫,双眸中充满了神秘与得意的光彩。
龙渊被她这般瞅着,一时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尤其是望见她眼中那股子神采,不由霍地将未曾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云慧却有了兴致,故意逗他,道:“怎么不说啦?”
龙渊心中怦然一跳,心中暗忖:“怎么慧姐姐也吃醋了!”
只是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一来怕羞了她;二来呢,万一她真有此意,因羞而怒,误会风兰在他的心中,分量较她更重,岂非不美!
他秀眉微皱,故意装糊涂,反问道:“说什么?”
云慧料不到他来这一手,“嗤”的一笑,笑骂道:“你啊!最坏啦!心里的事说溜了是不是?哼,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丘之貉,你当我是傻子吗?”
龙渊心中暗惊天下的女人,一般的善嫉,表面上正容相间拿起云慧的双手,诚诚恳恳的,道:“何谓一丘之貉?慧姐姐你别错怪了好人,我龙渊再不肖亦不致于同俗人一般得陇望蜀,渔色自娱啊!说到风兰,小弟我虽与她早已相识,却一直是拿她当是小妹妹一般看待,若不是你,硬要将她拉来,作什么你的同心姊妹,我怎……”
云慧见龙渊认真之态,不待他说完,便自插言打断了他的话,也自正色相向,未言先叹了一口气,道:“说真话,天下女子谁不善嫉,谁愿意把自己的丈夫,与人分享,我云慧虽未敢妄自菲薄,自比村妇愚妇,但此一念,却也常耿耿于心,但事实上,情势相逼,又不得不忍痛一番!”
龙渊见她自供醋意,神色认真,觉得十分有趣,想笑却不敢笑,只好强咬着下唇忍在腹中……。
云慧瞥见他这副样子,粉颊一红,又道:“渊弟弟,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过去所以要拉拢风兰,用意已对你讲清楚啦!但如今由于你方才说要回家去,我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事……”
龙渊纳闷道:“什么事?”
云慧嫣然一笑,道:“咱们到黄山之后,你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求得风兰的谅解,让她陪着你一同回家,到了家能够出来最好,否则在家里先与风兰成亲,以慰亲心也未尝不可……”
她尚未说完,龙渊却已然期期不可,急急表示反对:“那怎么可以,慧姐姐你呢?咱们的事不先办妥,我怎能和她……。”
云慧婉然一笑,道:“只要我和风兰能事先取得谅解,谁先谁后,倒不是什么问题。要知道,诸位伯伯叔叔,都盼望能早抱孙子,我为事实所追,不能随你回家,你若不带风兰回去,则诸位长上,必逼着你另娶别人不可!所以你与其娶那些不相干的女人,到不如先与风兰结亲的好!”
说至此处,云慧语气一转,缓缓又适:“至于我自己的事,我决定在你走后,去找笑面跛丐,与他共同商量着,设法查出主谋真凶,为恩师报却杀身之仇,报仇之后,我必会自动的找上门去……”
龙渊皱眉问道:“那该要等多久啊?”
云慧幽幽一叹,道:“少则一年,多则三载,以我想,三年的功夫,是足足有余的!”
龙渊“啊”了一声,道:“三年,多长的日子啊?我!我但愿能随在姐姐身边,稍为臂助……”
云慧伸手抚摸着龙渊的面颊,无限怜爱的接口道:“我岂是愿意孤单单的渡过这漫长的日子呢?当然也希望能有你在我身边啦!但是,你能吗?……”
这语声柔细中略带颤抖,粉颊上也充满了依依与祈盼的神色,这一切落在龙渊的眼里,不由使得他既怜且爱,心头大震!
只见他双臂一展,将云慧的细腰搂住,热情的唤声:“慧姐姐”,俯首向她鲜红的唇吻去!
云慧羞涩中带着喜悦,轻轻的垂放下小扇一般的金色睫毛,盖住了湛湛的蓝眸,微微仰起螓首,张开红唇,承受住情郎的轻怜蜜爱!
霎时间,小舱里生起无边春意,一波波,像外边的江水,潺潺的汹涌的扩张着!
只是,这浓醇的春意,却有限制——像江水有岸堤的限制一样!
他们不敢,亦不能,更不愿及之于乱,虽则他们可以毫无顾虑的享受人生之至乐,作更进一步的心身结合,他们却仍然互相尊重与劝勉,保留着洁白之躯,等待着异日的正式成礼。
这是多么宝贵的情操啊!
这又是多么值得赞叹与赞美的挚情!
人类之所以相异于禽兽,亦即在于此!
因为禽兽没有人们所谓的理智,它们凡事率性而往,饿的时候吃,累的时候睡,须要的时候,便找同类的异性,解决欲的问题。
它们没有应不应该,合不合理的观念,甚至亦不考虑,是否喜欢所找的异性的样与脾气!
人就不同!人与人之间,有许多习惯的人为的,积累经验形成的因素,在规范着自己的行为!
所以人不能率性而行!所以亦不同于食与兽!
龙渊与云慧,深深的了解这点,故此平日里虽则同床共枕,轻怜蜜爱,但却总保留最后的一道防线!
因此,他们生活得异常幸福,心中从没有自惭与歉疚的感觉!
日子在幸福与快乐中,过得最快!
小品鼓风破浪,静静的溯风直上,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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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立雪台畔是非多
第二十七章立雪台畔是非多
是初冬十月!
在黄山山区里,冬季的严威,已充分显露无余!
抬头望,巍峨的峰顶,已压上了白帽子,浓厚的云,蜷缩在峦山峰间,似是待机而动的百万雄狮,已然整好了军容,静待着出征的命令。
山下,路边道旁,平野上,树木都只剩下了光秃的枝干了!
往昔的碧叶,早已枯黄了面孔。有的隐藏在避风的角落里,瑟瑟而抖。有的则在呼啸的劲风中,忍受着肢体碎裂的巨痛,挣扎着,翻滚着,企图脱出浮游的命运,却仍然无能为力的呻吟着任由那劲风肆虐!
天地间充满了肃杀的景象,尤其是山区里,行人绝迹,鸟兽尽隐,似已临天地的末日!
但,就在这“末日”里,羊肠也似的山道上,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的儒衫单薄,随风飘舞,面色蜡黄,颊上尚有个黑紫的疤,像是大块膏药,贴在黄柿子上!
女的作村站装扮,但单薄的粗布衣裙,却一些也掩不住她那天香国色的艳容。
只见他二人在登山的羊肠小道上,并肩朔风而行,态度从容,姿态潇洒,翩翩然如同是一双情侣,游玩散步。
但其速度,却犹逾强劲无比的山风,衣袂飘飘,不多时已然进入山区,消失在枯木之中!
这两人不用细说,正是那千面书生龙渊,与千面夫人云慧!
他二人自金陵乘船溯江而上,其目的便是这天下闻名的黄山!
黄山在安徽歙县西北,横跨太平县界!
原名“北黟山”,唐朝天宝年间,方始改称黄山。
这黄山支脉东走入浙,有天都、莲华、朱砂、云际、石鼓、始信、飞来、三十六大峰,此外小峰无数,岩洞数十,风景雄奇险峻,诡幻幽折。
以高峰、奇石、古松、云海等奇景,称绝天下!
龙渊幼览群籍,素存壮志,游遍天下名山,以亲睹造物之奇。出道来一路南下,便定这黄山为第一站。
但是他脚程虽快,数月来所经之处,屡逢事故羁绊,担搁了行程,如今一年之期,即将届满,那与云慧的黄山之约,虽在期前相逢,不必去偿,但与风兰的三月之约,却是尚未履行。
故此,他二人浮游江中,过了一段清闲恩爱的岁月之后,便自在“贵池”弃舟登岸,双双往黄山赶来!
一路上在酒肆旅店之中,二人常能听见,一些过往的武林人物,互相谈论着近日金陵“三江镖局”被挑,及两位神秘莫测的人物,千面书生与千面夫人之事。
有的便说得绘声绘影,如同是亲目所睹一般。
云慧暗地里听见自己的事迹,被人传述,偶尔间也暗暗的得意一番,但当她看见身边的龙渊弟弟,那一付漠然无动的样子,那一股骤起的豪气,瞬即被儿女的柔情代替!
因为,她想到,不久之后,龙渊即将东归,而自己却不得不滞留在江湖之上,独当那争强斗狠,为师复仇的拼斗争杀!
虽则她有几分把握,不惧任何强仇,但由于近来,享受了太多的恩爱,付出了太多的痴情,故而在心理上竟有些倦厌那凶杀的事件了!
云慧她但愿能忘掉报仇之事,陪着龙渊回去,过那平凡的“妇人”生活,上侍姑翁,相夫教子。
然而她不能,师仇像一块千斤重铅,堆压在心头,无法移去,那为师报仇的念头,亦如同一条毒蛇,时时刻刻不断啃噬她的芳心,使她无时敢忘!
因此,她不能置师仇于不顾,否则,她自己知道,自己将永远负疚于心,无法排遣!
故此,这劳燕分飞,已然是事在必行,每当忆及,怎能不令她柔肠百折,黯然神伤呢!
龙渊聪慧绝世,自然深悉云慧的心意!
他一路上与云慧同行同止,尽量地避免接触外界的足以扰乱他俩恩爱的事物,全心全意的接受并付出爱情,珍惜着每一寸两人共有的光阴。
时光永远运转不停,而路途终有尽头!
龙渊与云慧虽则缓缓而行,终究过了汤口,来到了黄山紫云峰下!
汤口有汤泉,名闻天下!
汤泉后倚石壁,前临青龙潭,池长一丈五尺,宽半尺,深三尺,底布晶沙,泉自沙中泛上,累累如同贯珠,气芳香而清逸,味甘且冽。
夏秋之季,常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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