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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映蝶 楼雨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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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放开她,奔回屋内,未曾留意在他转身之后,泪雾漫上眼眶的语嫣。
唐逸农幽深地望住她,良久,低叹了声。「妳这是何苦?」
明明无法断情,又为何要故作潇洒,成全了他,却苦了自己?
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太善解人意,因为这样的她,总是亏待自己,让自己受伤,也让他心痛!
「又让你逮到机会了,尽量嘲笑吧!」她别开脸,黑暗中,两颗清泪悄悄流下。
一贯的嘲谑并没有出现,他双手轻轻搭上她挺得僵直的肩。「别武装自己,想哭就哭出声来吧!」
她再也压抑不住,紧咬着不放的唇松了开来,逸出低低泣语。「你——肩膀借一下。」
靠在他怀中,颗颗断肠泪跌落下来。
心,好痛、好痛,碎成片片。
「真的,我只想让他快乐,其它的,我不在乎……」
他默默无语,张臂轻拥她,黯然神伤。
她的感觉,他懂,他与她,有着同样的痛。在心爱的人面前,强作无谓,背过身后,伤口独自舔舐。
闭上幽戚的眼,怀中女孩一颗又一颗清泪,将他泛起疼意的心淹没。
※※※
回到房内,映蝶才正要将衣服穿上,可见之前她也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发呆。
看来,有困扰的并不只是他,对吧?
「想去哪?」他一步步走近她。
虽然尚未有所行动,他就是看出她有离去之意。
「我不再欠你什么了。」是走是留,他无权过问。
「是吗?」缩短距离,两人近在咫尺,独特的男性气息再一次缠上她未自迷雾中逃脱的心。「我一再地告诉妳,妳并不欠我什么,但妳依然用了妳的方式来诠释——一种最伤人的方式!如果妳真想在我们之间论断什么,好,由我来告诉妳!
「是的,妳是欠我,这笔债,没到妳用尽这一生都还不完!两回的救命之恩,并不算什么,差点命丧妳手,我也不在意,但是蝶儿,这一切的一切,背后所蕴藏的深情,不是任何有形无形的事物所能比拟的,妳晓不晓得?我请问妳,这一片痴绝之心,妳该如何去还?就凭一夜缠绵吗?这一夜过后呢?妳知道妳带给我的是什么吗?是无止尽的痛苦!是让我一生活在悲恨当中!我再请问妳,这到底算是补偿还是更深的伤害?」
「你——」她哑了声,无言以对。
他从来不会去向她计较什么,真受了苦,也只会往腹里吞,头一回,他将累累的伤痕一一剖开,鲜血淋漓的摊在她面前,她竟觉得好心酸。
「妳想偿还一切,好,我成全妳;妳想用这种方式,也可以!但是蝶儿,妳真的认为,这一夜过后,妳我便已两不相欠了吗?」
「我……」她答不上话。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的想法有多可笑,她怎会以为,区区一夜,便足以抵偿他拿生命去诠释的一切?
「那么,你希望我如何呢?」只要能让他好过些,她会依他。
「留下来。」抬起的手,流连在他珍爱万般的娇容上。「我知道我无法永远留住妳,那么,既然妳的一生不是我的,就给我几个月,让我完完全全地拥有妳,之后,我便能释怀地放妳展翅高飞,不再有遗憾地忘了妳。」
这是很冒险的赌注,赢了,是上苍怜他,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这样,你便能不再有怨?」她凝思地问。
「是的。」
「好。」她没有迟疑地点头。
轻吁了口气,他收拢双臂,将她纳入怀中,唇依向她。「今夜,妳是我的。」
柔情万千的吻,辗转爱怜着她,攫取她口中的诱人甜蜜。他低吟一声,吻得更深入,缠绕的唇舌,难舍难分。
柔软的床铺迎接着两具火热交缠的身躯,他没再等待,褪去她的罗衫,也让她褪去他的。双手游移在白玉无瑕的娇胴上,有如采蜜蜂儿的唇舌,渴切地汲取她的美好,粉红的蓓蕾,在有情人儿的爱怜下,娇艳宛如盛开的红梅。
她低低轻吟。
「妳令我疯狂!」天,他真的沈沦了!
两个初尝情滋味的人,恣意浮沈于爱欲情潮中。
轻颤的香乳,似在邀他承欢。他没有犹豫地覆上它,轻揉慢捻,挑出更烈的火焰狂烧——
她意识迷眩,除了攀住他、将身子更迎向他、大胆地要求更深的欢愉外,她已无法可想。
「噢,天,妳——」她的热情令他失控。
火热的欲望探寻着柔软的宣泄处,深深埋入,她同时以不亚于他的热情响应他,雪白修长的玉腿缠住他,配合着他销魂狂野的激情节奏。
深入悸动的欲望,一次次探入更深的甜美幽谷,将两情欢爱的愉悦推到极致,她忘我地吟叫出声,不自觉地扣紧他肩膀,指尖深深陷入——
他闷哼了声,以更为紧密有力的频律,燃烈狂爱欢情,冲淡那微不足道的痛楚。
直到娇弱的身躯再也承载不了更多的极乐狂欢,他释放了一切——包括他最真、最深、最无悔的浓情痴爱。
第八章
映蝶依着自己的承诺,让自己完完整整地属于唐逸幽,两人出双入对,形影相随。
白天,一同上药堂,陪着他忙碌,夜里回到房内,便是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
他把握任何能与她共处的时间,就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努力掬取有限的缠绵,补足了满怀空虚幽凄,他就能一生无憾,并且忘掉她。
总之,有唐逸幽的地方,一定找得到映蝶,而有映蝶的地方,当然也少不了唐逸幽,就连济世堂的几名伙计,背地里都已暗称她「唐夫人」了,面对这些,映蝶也只是淡然抿唇,不多说什么。
如果这似真似假的梦幻能够安慰他,那便由他去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间,月余的时间已过——
※※※
寒月当空,星儿满缀,柔风似蝶轻栖。
唐逸幽靠坐床头,怀中佳人体态慵懒。映蝶偏着头靠在他肩上,未着寸缕的光滑玉背贴靠在他胸膛上。
「蝶儿。」他沈醉地低唤,轻吻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她明眸经合,任他去亲个够。
大手轻滑向她平坦的小腹。「妳说,我们这样夜夜不虚度,会不会有孕?」
此言一出,她神色微僵了下。「我没怀孕。」
他是大夫,她有没有怀孕,他当然不会不清楚。
顿了顿,他语带试探地又道:「我是指,如果有机会——」
「抛开你脑中的想法,我不会让它成真的。」
唐逸幽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妳并不乐意孕育我的子嗣?」
「愿意的人很多,但不会是我。」既然不可能天长地久,便没必要再去弄出一个孩子来让他们更加纠缠不清。
「我却只希望是妳。」
「那你最好有绝子绝孙的心理准备。」
够伤人了,是吧?
一抹苦笑隐于唇角。
都一个多月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还不足以让她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眷恋吗?如此缱绻如醉的日子,她如何能把持自己的心涟漪不兴?
真不愧是冷情杀手寒月,她够冷酷!
有时想想,利用欲望来迷惑一名女人,还真是有点让人唾弃,他一生光明磊落,偏偏却碰上她,太君子风范只会让自己有更多心碎的机会,于是他抛开所有不必要的顾忌,生平第一回不去管道德的问题,也不想太光风霁月,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去为自己的爱情努力。
他在玩火,这他也知道,但他别无选择。
孤注一掷地赌下所有,他再无回头的机会,只能衷心祈求上苍见怜,否则,往后漫漫岁月若无她相伴,他真的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低低叹息了声,他的唇移向她纤美的颈子,轻轻啄吻,顺着细致的曲线,滑向纤肩,再往后移。「蝶儿、蝶儿……人如其名,妳是我抓不住的蝶,徜徉天际中,不为谁而停留……」温存的吻,落在某一定点。「妳肩后有道蝶形胎记,妳晓得吗?」
她模糊地点了一下头。「小时候娘好像说过。」这也是她名字的由来。「我想长大之后应该模糊了吧。」
「不,它非常清楚,好美、好美……」他沈醉地轻吻它,静止的手往下移动,循至幽密诱人的幽谷,轻轻拨弄起来。
映蝶轻喘了声。他愈来愈没君子风范了,说偷袭就偷袭!
紧缩轻颤的反应,说明了她的悸动,沁出的蜜汁是对他的回应。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深深探入——
「啊!」她失声惊喊。
感受到她的渴切,他没让她失望,阵阵有力的冲刺,将她所需要的欢愉给她。
难耐的娇吟,听在他耳中,是最磨人的考验,他咬紧牙关,压下自身的需求,只想让映蝶充分得到满足。
浓重的喘息低回耳畔,映蝶听到了。
她微偏过头,望见他压抑的容颜。
这傻瓜!他总是以她为第一考量,从来不会去顾虑自己,在男女情事上也是这样,只会付出,却不曾要求她回报。
她心领神会地笑了,轻巧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搂住他的颈子,送上火热的一吻。
灵巧的丁香如一条滑溜的小蛇,探入他口中,密密实实地缠上他,挑动狂野热烈的原始情焰——
「噢,天!蝶儿——」他现在是一团火——想将她焚化成灰、融入他血液之中的熊熊烈火!
两人身子贴得这么密,他悸动的欲望正抵着她女性的柔软,他随时都会失控!
没等他要求,她主动迎身向他,让他深深滑入她体内,以她的温暖包裹住他濒临爆发的灼热欲望。
他倒抽了口气,在她轻巧的移动下,千般思绪全炸成粉屑,他扣紧她的娇躯,与她一道深猛狂切的律动,勾魂摄魄的云雨欢情,舞出恒古痴狂的情爱韵曲——
微低下头,他含住眼前颤动的诱人乳尖,轻巧地吮啮,阵阵战栗情潮,传遍四肢百骸,她头微往后仰,朱唇逸出娇喃轻吟,不断往前推进,回应他炽烈的探索,迎向不可思议的极致狂乐。
掬取了足够的刻骨铭心,他在最深层的冲刺中,将一道暖流深深植入她体内——
将头靠在他肩上,映蝶虚弱无力地闭上眼。
「舍不得离开吗?」他拥住她,轻笑。
映蝶不答,仍是搂着他的脖子。
她喜欢这种与他合而为一的感觉,就像他们已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等等!她怎会有这种想法?她随时都准备离去的,不是吗?依恋之情根本不可能会有。可是在每回欢爱过后,她却真的舍不得他离开,她真真切切地留恋着他们彼此相属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动了心?
唐逸幽见她沉默,以为她是累得无力说话。
「很累是不是?」他心疼地抱她在一旁躺下,正欲起身倒杯水给她,她突然反手拉住他。
「别走。」盈盈水眸瞅住他。
他轻轻笑了。「好,我不走。」
伸手拉过被子想替她盖上,遗落在凌乱被褥中的物品却吸住他的目光,他顺手拾起。
那是一方未及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琼玉,厚度约莫只比锁片厚一点,若澄灵澈,上头列出一只雌鸳鸯,窗口射入的月光透过雕镂精细的玉佩投射地面,印出一道鸳鸯影。
他与映蝶如此亲密,当然知道这玉佩她一直随身佩戴。
「它跟着妳很久了吗?」
「十多年了。」那是她谷家的传家物,本为一对,世代只传长子及长媳。雄鸳鸯大哥从小便佩在身上,另一只雌鸳鸯,本当由娘亲传给长媳,但是惨剧发生之时,娘在危急当口将雌鸳鸯匆匆交给了她,若她能幸存下来,这玉鸳鸯便是他们兄妹相认唯一的凭借。
唐逸幽将它收入掌中,低问:「将它送给我,可以吗?」
人人见他俩恩爱逾常,只有他才知道,他从不曾真正拥有过她,心灵的某个角落仍冀盼着,若能得到她贴身之物,便有如得到了某部分的她;往后,纵使留不住人,也有这么一项事物,证明她曾在他的生命中伫足过。漫漫相思,唯有它可供依凭。
映蝶看了他一眼,轻叹,点了一下头。
他不晓得这玉佩对她的重要性,她也不打算说,对他,她没有给不起的东西。兄长现今何在?又是否还活着?她完全一无所知,人海茫茫,她亦无处寻之,再加上唐逸幽并不轻易向她要求什么,她舍不得拒绝他,这玉鸳鸯他若想要,那就给他吧!
他幽幽沉沉地叹息,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做是在折磨妳还是我,但我清楚地知道,每回欢爱过后,我就必须强迫自己将对妳的感情刨出些许,表面上,我们是难分难舍,但事实上,我们之间的交集正一点一滴地淡去,直到无恩无怨的那一天,我们也再无瓜葛……我会让自己不再爱妳的,如果这是妳所希望的话!」
映蝶敛起眉,不语。
不再爱她……这句话回荡脑际,格外椎心。
如果有一天,连他都不再爱她,这世界还有谁会在乎她?
唐逸幽凝视她好一会儿,她还是一成不变的静默,等不到她的响应,他黯然神伤地下了床,披上外衣走至窗口。
他还想等什么呢?她待他依旧无心,又岂会在意他是否爱她,过度的期待,只会伤了自己,他为什么就是学不会?
算他傻吧!他根本不可能忘得掉她,每回欢爱过后,他只有更爱她、更让自己难以自拔,可是她呢?日复一日,所有能做的,他都做了,她霜寒的心就是不融化。
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悲哀,他唯一能激起她的感觉的时刻,只有在欢爱缱绻之时,除此之外,她的心是一片冷然,拒绝为他而燃烧。
微微仰首,夜空中,一轮明月依旧散发着幽幽冷芒,拂上他凄清的身心。
寒月呀寒月,莫非妳当真如此可望而不可即?
只是,他却没留意,身后的映蝶,几度欲言又止,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神情同样有着迷惘及失落。
※※※
济世堂中,人来人往,唐逸幽忙着看诊,映蝶忙着抓药,谁也没得清闲。
配好药,映蝶再次谨慎的与药方核对,确定毫无遗漏后,利落地包好它,交给一旁等待的人,又接过另一张药方——
一抹暗影罩上她眼前的视线,她一愣,仰首望去。
「你——」虽然对方的装扮与平常人无异,难引人注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五毒罗剎」——绝命门」中专门以毒杀人的杀手。
他来做什么?
「久违了,寒月。」对方露出杀手惯有的阴冷笑容。
映蝶本能的朝周遭看了下。「你跟我来。」
草草将事情交代给伙计,她匆忙与五毒罗剎离去,却没注意,百忙之中,唐逸幽朝她投去一眼,眸中有着深思。
来到药堂外的暗巷,映蝶止住步伐,回身望去。
「妳的警觉性变低了。」他嘲弄她。
关他什么事!映蝶冷哼。「废话少说。你来做什么?」
「三个月到了,寒月。」
映蝶一怔。
三个月!
是啊,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都三个月了,好快!
与唐逸幽相处的日子,不知愁,不知忧,美好到连她都忘了时间无情的流逝,忘了她该离开……
当初,她承诺取唐逸幽的性命,如今,三月之期已到,她却留下了他,她是注定要成为绝命门的叛徒了。
「凭妳的身手,会拖到现在还取不了一名文弱书生的命?妳真是愈来愈不济了。」五毒罗剎一脸让人看了刺眼的怜悯。「需要我帮妳一把吗?」
「不许动他!」她直觉地喝道。
五毒罗剎邪魅的眼一挑。「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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