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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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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手的准头相当不错,也对敌方的火枪手造成了巨大的杀伤,两个火枪手被射死在路障后,另外一个受伤的火枪手可能是他们自己救了回去,暂时捡了一条命。

叛匪的弓箭和火枪还是比较有威胁的。袭击营为了通过路障街垒,停滞了好长时间,让人很是头疼。

第五竹所在的这支队伍中,三张神臂弩射死了六个叛匪,还有九个可能被射中射伤;几位神箭手落在后面,确定射杀五人,射伤六人,共同射杀射伤的反而多至十一人;第五竹能确定射杀的只有两个,另外还有三个是共同射杀,射中射伤的也有三个,其余差之毫厘射偏了的就不说了。

能取得这样的射杀射伤成绩,对袭击营的任何一支队伍来说都不算坏,这可是在叛匪的疯狂攻击下取得的战果。

类似第五竹、王强这样的老江湖,甚至能在硝烟弥漫中确切地分辨出那些箭矢、火枪是在前方的什么地方射过来,总是能听到箭矢‘嗖嗖’或者火枪‘轰轰’的声响。万幸的是,当面那些个叛匪,好的弓箭手只有几个,其他叛匪的准头都不是很准,而火枪手的准头就完全没谱,但这样更危险,没有人能预判下一刹那火枪的铅铁子会不会飞到自己身上。第五竹他们还是尽量躲在死角后面隐蔽,并用盾牌屏护身体,毕竟命都是自己的。

在巷战中熬过了一天之后,第五竹、王强带队的队伍被拉回到了后方,重新整备。他们这支队伍一直在战斗,士兵们都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

经过几天的巷战之后,叛匪改变了战斗方式,不再与平叛部队直接对阵,而是改用弓箭、标枪、火枪,以及其他可以投掷的东西,在房顶,在街角,在一切可以发动突然袭击的地方向各个平叛部队发起攻击。

有的叛匪甚至隔着墙向平叛部队投掷火油瓶,以至平叛部队不得不破墙穿壁,逐屋搜索叛匪。

在黎明时分,再一次完成休整进入城内作战的第五竹,看到一股叛匪通过小巷向东转进,下令全队密切观察追踪。之后,双方便在街巷中,在房顶上,在房屋内彼此攻击。

第五竹调整着兵力,与对方狠狠地打了起来。

叛匪们使用火枪疯狂攻击,第五竹手下的士兵用弓弩在瞬间就压制了对方的疯狂。

当其中一个叛匪点火打了第二枪时,王强的神臂弩已经瞄了他好一会了。火枪轰然作响时,那个匪徒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这次是一箭毙命,没有偏离目标。

叛匪在开始,他们的火枪没有击中任何人,但几乎把第五竹的人都压在死角里或者铁叶盾牌后面,一个士兵还被几颗铅子打中前胸,受了重伤。

激战过后,第五竹与王强都移师房顶,命令弓弩手们利用房顶的遮蔽,控制和射杀任何敢于露头的匪徒。

第五竹盯住了一条胡同里的两个家伙,离得有点远。王强举起神臂弩射了一箭,其中一个人被射中肚子。

几乎就在同时,第五竹听到了一声响,身体早在听到声音之前本能的一偏,一支箭从他头上左侧掠过。然后,第五竹看到屋脊上一支长箭插在那儿,心里有点儿庆幸,好悬啊,只差一点——其实他明白,这是多年闯荡磨练出来的警觉本能救了他。

偷袭的叛匪弓箭手早已经逃进一所房屋,这会儿可能已经逃远了。

与叛匪的争夺与反击,混战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叛匪的弓箭手也有很厉害的,准头让第五竹、王强他们吃惊非小。一支箭从王强的耳朵上带走了一块指甲大的肉,猎手与猎物的地位,时刻都在变换,没有谁总能成为猎手。

又是一天,艰难的巷战似乎没完没了,当然关键是平叛一方不愿意与叛匪死磕。

夏历二月二十一日。

比贾普尔城的街道上开始慢慢的安静起来,除了晚上。

二月二十二日。

第五竹与王强带队转回后方休整,晚上重新回到了城内。在他们的哨位上,没有多少叛匪活动,偶尔有箭矢从侧面飞来。叛匪的抵抗明显减弱了。

二月二十三日。

叛匪占据的神庙,成为平叛部队打击的重点目标。

黄昏时城北燃起了大火,巷战中的双方持续战斗。

晚上的时候,第五竹射杀了一个参加到叛匪队伍中的少年子,也许有十二岁,也许有十三岁,谁也说不清年纪。那个少年子扛着一杆火枪,偷越一条小巷。第五竹毫不迟疑地射出一箭,那个少年子倒在了地上,箭射中了胸腹之间。当翌日太阳升起时,第五竹,还有队伍中的其他人都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子尸体不在那里了。

二月二十四日。

平叛作战已经变得零碎,剩下零星的战斗。

叛匪在城内与平叛部队玩起了捉迷藏。

二月二十五日。

第五竹和王强带的队伍没有战斗,负责清剿的街巷很安静。

二月二十六日。

城内其它部分仍有零星战斗。

二月二十七日至三月初一。

城内安静。第五竹几天内只射了几箭,并无所获。

三月初二。

城内偶尔有零星战斗。

三月初三。

第五竹与王强带队回到后方,洗澡,吃上好一点的伙食。

三月初四。

一些在神庙中盘踞的叛匪仍然负隅顽抗,但此时叛匪数量已经明显减少。

三月初五。

整备行装,准备撤离。

晚上,叛匪盘踞的最后一座神庙也被攻破。

三月初六。

各平叛部队开始陆续撤出比贾普尔。

比贾普尔城平叛,除了军方将士以外,民间参战者共有七十多人丧生,数百人伤残。

十匹马。

五个人。

一式的凉帽箭衣,是眼下常见的行商装束,但每人都携带了大弓、箭囊、刀、盾以及标枪等兵器,有两人携带了‘突厥奥斯曼’的‘图菲克’火枪,另外至少有三人身上带了手铳,样式明显是从‘波图加’人那里弄到的的家伙——南方各总督区虽然已纳入西北版图,但大股小股的叛乱一直未曾完全平息,贼匪出没,道路不靖,不管是什么人,出行携带兵器防身都是常事——但是这一干人等,除了行囊、兵器,也看不到有什么其他货物,因此更象是标客、游侠,而非行商。

带头的胡秀,扯下汗巾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举手示意,慢慢停下马来,回过头里吩咐手下,“庞勋,让兄弟们喝点水,嚼一颗凉果子,大热天可别中暑。”

在南方,气候湿热,蚊虫烦多,藿香正气散、避瘟丹、行军散、薄荷油等等都是出行常备成药,不仅有解暑祛湿、和胃止呕、芳香化浊的功效,就是头足癣、疖肿也都有一定疗效,不仅西北的大药房、赏金会馆都有售,就是西北军伍中也用着同样的成药,每年用量都很庞大。但是,这些成药用量再大,都比不上解暑凉果的用量。

凉果其实就是果脯蜜饯的一种,一般是以乌榄(又称青果,即橄榄)、柿子、大枣等果子做成,做的时候加了薄荷等药料,其配方是参酌‘藿香正气散’方加减而来,有清凉、解暑、祛邪、避瘟的功效,类似大户人家嚼吃的香茶,当然价钱比香茶就要便宜许多。凉果这玩意最早是在南征缅地的战事中大量出现的,在以往的用量就很不小,随着西北南略莫卧儿大计的推进,西北军队已将凉果作为军用解暑药采办,官方衙署也有采办的,民间工坊造办极多,因之商旅出行和民家日用也多有购置备办的。

听了胡秀的吩咐,庞勋几个人都解下水囊,仰脖子喝了几口羊奶解渴,然后各自拿了凉果塞到嘴里嚼着,咸甜微涩略微有点苦,而且有股子清凉感觉,嚼吃凉果除了解暑避瘟,还有缓解情绪的效果。

“大哥,还是歇歇脚吧。天热,别说人,就是这坐骑也顶不住。”庞勋说道。

胡秀点头,“也是,到前头找个能饮马的地,歇一气再走。”

兵法上,军队开拔行军时,步卒可以携带乌梅、干酪等物,另每人将葫芦子、水囊等,盛水二升携行,用于途中解渴;若是马军,每人须多带干酪,途中将干酪喂马,可解马匹渴乏。也许是西北畜牧兴旺,牛马众多,军队开拔、商旅奔波多是以葫芦、水囊等盛牛羊奶携行解渴,途中乏粮时还可以充饥于一时,也算是一举两得。胡秀等人一向也是如此行事,每人的备用马都常备一个十升左右的大水囊,驮着一水囊羊奶、驼奶或马奶酒备用,随身还有一个小一点的两升水囊盛羊奶什么的用来解渴,但一般还是习惯说‘喝水’。乳酪其实也可以解渴充饥,但除了紧急时作喂马之物,士卒一般都是当作干粮携带,在最困顿渴乏之时用来垫肚子维持体力,自然不会轻易在路上吃掉,所以在路途上,都要注意饮马歇脚,人和马计程以进,毕竟随身携带的水粮极有限,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中暑、干渴等等都要尽量避免。

五个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前面找了一处可以饮马的河滩临时歇脚。这南方的大热天,可是不好受,虽然这还不是南方七大总督区最热的时候。

胡秀抽完了一烟锅旱烟,想起上次家里寄信来说,自家的庄园办了什么‘保险’,据说遇上水旱虫灾,可以得到赔偿,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依据西北的《农牧业保险条例》,‘官办农牧业保险行’委托民间的保险行(社)对西北的农牧业经营开展‘保险’;同时依据《保险分担暨再次保险(社)行条例》,官方每年拨款给‘官办农牧业保险行’,再由官办农牧业保险行对受其委托的民间保险行,给予相关的农牧业保险补贴,俗称‘保险的保险’。胡秀虽然找人打听了一下,不过也没完全搞明白这里面的门道。胡秀想了一会,始终不得要领,也就暂时撂开了,心思转到怎么完成自己这几个人此次的‘远程哨探巡逻’军务上来。

‘远程哨探巡逻’,也称‘向导巡逻’,此种军务就是在战时先遣,为步骑本队寻找和开辟安全的开进路线。骑马、徒步或者乘骑其他坐骑,在大军本队之前先遣行动,确保道路可供步骑通行,并清除路障(陷马坑、绊马索、拦路石、铁蒺藜、陷阱、沟壑等等)及敌方的小股哨探斥候部队或者伏兵。有时他们可能被迫开辟出一条通行道路,甚至会与挡道的小股敌军交战——绝大部分情况下,执行‘向导巡逻’命令的哨探部队很少进行作战,他们通常会为了寻求步骑本队行动的突然而再去寻找一条不同的开进道路——一旦最终选定步骑本队开进或撤退的道路,他们就会沿着道路巡逻,消灭敌方的小股哨探斥候或者其他小股部队。如果需要,他们也会攻取敌军据守的寨垒要隘。当然,他们其实也就是干着哨探斥候的活,不过有时也被派往中军本队保护要员,免受敌方攻击。

类似胡秀这样执行‘向导巡逻’命令的小队,如今在南方七大区的还有很多,其中大部分都不是正规在役的军方部队,最多只能算作半官方的准军方小队——他们是被官方征召,得到官方承认的游击斥候和向导巡逻队,只有在满足相关的军功条件,并且在志愿的情形下,才会正式转入军方编伍,吃公粮拿军饷。

他们的来历五花八门,有佥兵守备军团,也有民壮乡兵,以及其他来源。再如西北各宗派教门,所谓的‘正教’中人,平时也都有抽调编伍、集中训练,执行与救援和撤离相关的‘向导巡逻’命令,比如水涝洪灾、泥石流等灾害发生时就要参与救援,而在战时,他们也会接受官方征召参与向导巡逻及救援。‘赏金会馆’也受官方委托发布的‘向导巡逻’任务排单。西北各武技学馆、长剑馆、箭社、枪棒所、讲武堂等也常接受官方征召,编成向导巡逻队,执行向导巡逻命令。总而言之,此类巡逻小队一般执行特定的军方命令,与那些由民间人士自由编伍的袭击营、游猎小队主要执行一些袭击游猎任务又有所不同。向导巡逻小队在南方七大总督区战后的稳定安靖行动中,不但向导巡逻事务枯燥乏味、艰苦劳累,而且看起来也不甚显眼,却是比较重要的一环,当然向导巡逻小队有时也参与清剿叛匪和保护重要的将校、文官的行动,不过通常还是以向导巡逻为主。

向导巡逻小队一般都有着很耀眼很响亮的名号,也许是他们平时的巡逻过于枯燥乏味的缘故,什么“刺客”、“鹰眼”,什么“猎犬”、“毒蛇”,乃至‘蝮蛇’、‘蝰蛇’,不一而足。军方对此也不想多管,采取默认和乐见其成的态度,反正如果不能正式转入军方编伍的话,名号再响亮也没用;如果能靠着军功正式入役,向导巡逻小队有个响亮的名号伴身也算是某种威慑,没啥不好的。

话说中原群雄大战,西北招募流民迁徙,什么箭手、打手、长竿手、麻郎手(或称‘马螂手’、‘蚂螂手’。‘马剌古’或‘麻郎古’,在某些方言中是‘石头’的意思,‘麻郎手’即投石手)、盐丁矿徒、占役屯军、浙兵、川兵、辽兵、广西狼兵,各种身分来历的流民和散兵游勇,都纷纷涌入西北找出路谋生计。胡秀就是中原流民出身,原来是河南的‘毛葫芦’乡兵,惯使长枪大矢,而他手下这支向导巡逻小队的名号也就叫做‘毛葫芦’。胡秀手下这支小队,其实可以说还没有满编,通常的向导巡逻小队怎么也得十人左右,多的有将近二十人的,而他这支队伍,目前员额才仅一‘伍’而已。

闲话不提,‘毛葫芦’小队在完成此次向导巡逻命令之后,马上又接到了新的命令,这是一个清剿叛贼的命令,由于野战部队不断北调,南方七大总督区兵力不足,许多军务不得不借重准军方部队和民间力量,向导巡逻小队这种本来很少直接参与战斗的准军方巡逻部队,也频繁参与到清剿叛匪安靖地方的军务当中。

几口行军锅中煮着面汤,在北方它又叫做‘面疙瘩汤’,看着已经熟透,可以吃了。

细腻爽滑的面疙瘩,连汤带菜一起吃,快捷方便。但关键是在战场上,除了这一口热食垫肚,就只剩下些炒米、炒面和面饼可吃了,其他可吃的东西都吃光了,等着粮秣官赶快将给养送上来了。

胡秀在喝面汤之前,吞下了一丸梧桐子大小的‘羊肝丸’,这是防治‘雀眼’(夜盲)的药,主药之一就是羊肝,哨探斥候经常在夜色掩护下行动,有夜盲可不行,这是他们在训练时被军中教头喝骂过无数次牢牢记住的东西。当然,经常有充足的鱼、蛋、肝脏、胡萝卜等肉蔬吃,是不会有雀眼夜盲之虞的,就是取松针煎茶饮也能防夜盲,只是在眼下就只能靠药物了。上了战场就得事事谨慎小心,虽然短时间吃不上鱼、蛋、胡萝卜并不要紧,但刀头舐血的生涯,怎么能大意呢?

“敌袭准备战斗”

突然间警哨传出,有人大吼。

刚才还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等着吃饭的人们一下子跳起来,匆匆穿上盔甲,至于行军锅里的面汤,谁也顾不上了。

正是南方的太阳晒得最厉害的时候,叛贼发动了进攻,先是一通冷箭,紧接着是一阵密集的火枪射击,硝烟四起。

胡秀攀着梯子向房顶爬去,那里是弓弩手的位置。

耳鼓中忽然贯满了箭矢破空的尖啸,胡秀本能的将身体贴在房顶上,至少有五六支箭从头顶掠过。

草,幸好叛贼没有投石机,也没有火炮,要不就惨了。

胡秀希望‘毛葫芦’小队能在残酷的战斗中体现出可观的价值,每个成员都能挣到足够的军功,但绝不想看到己方的伤亡。

趴在房顶上,他已经将敌人的进攻态势尽收眼底。胡秀注意到,叛贼当中似乎藏着一名射术不坏的弓箭手,这是一个威胁,需要尽快解决这个人,否则毛葫芦小队怕是要付出重大伤亡的代价,而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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