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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舞阎罗 若雨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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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愣的目光自冷单倣惨不忍睹的背上,移至毫发无伤的自己身上,不受控制的泪水竟扑簌簌直落下。
  濡湿了她娇美的脸庞。
  “舞……影……”冷单倣的衣鱼震醒了舞影。
  不!他不能有事!不能!
  舞影迅速起身往洞外冲去,慌乱地寻找水源与可燃的树枝。而后,她撕开他背上的衣衫,以干净的碎布替他清洗伤口,洒上一层有着清淡香气的药粉后,以白裙摆撕下的布条为他包扎。
  “答……”晶莹的珠泪无声息地滴落在冷单倣干燥的唇上,引出了他的渴望。
  “水……水……”陷人昏迷的他,只觉得唇舌干渴难受,下意识舔着唇瓣。
  见状,舞影胡乱地拭去脸颊的残泪,檀口含入一口清冽的冷泉,俯身哺入他的口里。
  当甘凉的清泉市滑过他的喉咙,他的唇舌便自动向来源处探索,依着本能贪婪地吸吮,借以满足他最原始的渴望……
  他灵活有力的舌夹着一股霸气直人她的檀口,或舔或卷,扰乱了她的理智;在他热情的催拨下,舞影不自觉地伸舌与他纠缠.回应每一分他燎发的欲望薄唇离开了她的红唇,…一吻过她的俏鼻、嫩颊,来到闪着晶亮水珠的眼;微咸的水珠,刺激着冷单倣,将他自昏沉中唤醒。
  “舞……”冷单倣用力眨眨眼,意图让浑饨的脑袋清醒些;而舞影脸上的残泪,的确让他清醒不少。
  “怎么哭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然而他沙哑的嗓音逼出她更多的泪。
  未曾见舞影掉过一滴泪的他,直觉地认为她受伤了,疼痛难当之余才会掉泪。
  “哪里疼吗?”冷单倣勉力撑起身子,想察看她的伤势,不料背上一阵撕裂仰的疼痛,让他僵直了身子。
  “我没事,你别乱动。瞧!背上的伤又裂开了。”
  舞影急得扶他躺下;这个人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吗?
  “为什么哭?”他环住她的身子不让她离开。
  顾及他的伤,只好任他搂着。“我哭是怕你若死在这儿,我还得费神将你埋了。况且,是你将我拉下崖的,你有义务负责带我出去,所以你还不能死。’”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冷单倣好笑地逗弄她。
  这固执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说好听的话,更别指望能从她口中听见任何甜言密语。
  “我……”舞影又开始折磨她自己的唇了。
  他发现每当她惊慌失措,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总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近似自虐的行径。
  伸手掩上她的唇,含着一副事不关已的笑意问:“我背上的伤有这么精吗?”其实他不用问也明白,能逼出舞影眼泪的伤,势必好不到哪去。
  舞影诚实地点头。“你的背,嶙峋的岩壁刮去了大半的血肉,有些地方因撞击过大而伤及筋脉,还有……”舞影哽咽了。“若你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我说过,你是我的妾,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他暗哑低沉的嗓音,融化了她的武装。
  “妾?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妾就好了。妾可以光明正大地接受你所给的一切、可以关心你、可以爱你;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爱你,我和你的关系仅只于一笔交易,交易一旦结束,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连……连爱你的资格也没有了!”舞影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她受不了了,她再也无法掩藏对他的爱。
  “你爱我?”他直望着她的眸,想看她肯定的答案。
  “是的,我爱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爱你,但未完的话语,冷单倣密密封住。
  他这固执、可爱又可恨的女人,终于肯向他表明心意了,虽然时间拖欠了些,一切都值得的,不是吗!
  “傲……”舞影趁着他的唇离开的空档喘息,她几乎被这绵密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代表他接受她的爱吗?
  舞影半启着被吻肿的红唇,愣愣地望着他。他方才的吻代表对她的承诺与……爱吗?
  她微愣的表情,引得冷单倣有些生气地以指点了下她的额。“我记得说过,我要你当我一辈子的妾,直至我不要你为止;我也记得,只要我进得了执义山庄,你就得嫁给我。怎么?反悔啦?若真的后悔,只需告诉我一声,用不着用什么‘资格’的话来激我。”
  “不是的!我不是……”
  “我爱你!”
  短短的三个字,突然撞进舞影的心坎。“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
  冷单做更用力地将她揽人怀。“我爱你!自你踏入随性居那一晚开始,便注定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真的?”舞影抬眼确认,像断线的珍珠般的泪,又滚滚而下。
  温柔地以吻吻去她的泪。“我笑阎罗虽然行事诡谲却不擅于说谎,依你看,我的话是真是假?”
  女人的泪,果然可以软化一个男人的心。她流泪的模样,让他好心疼。
  舞影认真地注视他半晌,开口道:“抱我。”
  “我现在不正抱着你吗?”他的眼瞳闪过一团火焰,他不想误解她的意思。
  “不!我要你……爱我。”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淹没在她低垂烧红的脸庞下。
  伸手抬高舞影的下颔,他的手指因过于激动而微颤。
  “你是说……你确定?”冷单倣气息不稳地询问,他想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舞影羞涩却艰定地回望他,她清明的眼瞳已说明了一切,四目相交的刹那,舞影俯下头,主动向他献上她的柔唇,她的一切……
  柔软的触感不断刺激着冷单倣潜藏的最原始的欲望,在他脸上颤动的长睫,更让他心中对她的怜爱发酵;顾不得背上的伤,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以完全的热情回应她。
  他的手,几乎抚遍她每一寸肌肤,虽然以往也有过如此类似的亲密接触,但她知道这回是不同的,而她也期待这不同于以往的经验与结果。
  舞影只知道她全身上下如同着火般的热,即使连衣裳一件件被褪去之后,迹近全棵的身子亦不觉得冷。
  她的柔荑无力抵上冷单倣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感受他与她相同激烈的心跳与灼热,柔美的唇畔不觉绽出安心的笑,她知道她的身子对他而言,是备受珍爱的。
  当两人赤裸的身躯贴合的瞬间,彼此皆为这完美的契合欢吟出声;他的强健、她的娇柔,一刚一柔形成世间最美的组合。
  “爱你,我的舞影。”冷单倣一口含住她精巧的耳垂,边吐气道。
  晶亮的水光穿过绵密的睫毛滑下脸庞。她不知道今晚自己为什么总是哭个不停,她也知道他不喜欢见她流泪的,不过今晚,就让她暂时放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在他的怀中做一次娇柔的小女人吧!
  伸手环向他结实的腰身,她拱起身子主动迎向他。她想成为他的人,不论是正室或妾,她已不在乎了。
  只要她是他的女人……

  第十章

  半年后。
  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蹑手蹑脚地往坐在石案前的男子走去;她屏气凝神,连呼吸也不敢,因为任何轻微的声响,皆能引起他的注意。
  男子单手交额,双眸紧闭……似乎正在假寐,而这正是她出手的大好机会。
  她迅捷如电地出手往男子腰侧探去,当纤指即将触及那只晶莹温润的王佩时,被握人一双温厚的大掌中。
  “噢……又失败了。”舞影挫败地嘟囔“你不是睡着了吗?”询问的语气里有一丝指责的意味。
  冷单倣好笑地扬眉,将她的身子带人怀中。“习武之人若毫无警觉地入眠,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是,冷爷教训的是,舞影受教了。”舞影亲见地在他额上下一吻,双手接上他的颈项。
  “还在研习医理吗?你已经将我的病根治了,放心,我好得很。”舞影心疼地抚上他略显疲惫的俊颜。她不忍见他如此伤神。
  冷单倣拉下她的手,放置唇边轻吻着。“那些药虽治好了你的病,却也使你的身子非常容易疲倦;真正的病愈,并非如此,我……”
  “单倣。”舞影阻止他的自责。“从遇上你那天开始,你一直都是我的贵人,不断地帮助我、保护我,甚至完成了我想成为正常人的梦想;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知道吗?”她的嗓音好细、好柔,蛊惑着冷单倣。
  情不自禁地品尝了她口中的津蜜,冷单倣轻轻叹息道:“治好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写下这本医经的人。”
  “而那位前辈不折不扣是你冷家的第三代祖先,意思不是一样?反正都是‘冷家’的人将我治好的。”舞影拿起案桌上那本历时久远纸张已泛黄的医经,指着上头的人名,对着冷单倣微笑。“况且,我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你的祖先一定是想借由你,将他的毕生研究发扬光大。所以咱们才会‘凑巧’掉入绝命崖,又‘凑巧’发现这隐密的居穴,而后‘凑巧’地找着治病的药方。
  你的祖先可真是神机妙算耶!”
  “胡说,我的祖先可不是算命师。”冷单倣被她的话语逗笑了。
  他环视穴内的一切,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让他因为这一连串的巧合而受益无穷;若非发现这个居穴,帮他俩度过严冬,以他当时的伤势与单薄的衣物,铁定是凶多吉少。
  幸好他的命硬,阎罗王仍不敢收他。
  “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祖先为什么会隐居于此呢?难道也如同咱们一般,被逼落崖的?”
  他抱起她走出洞外,与她和衣随意躺在绿草上。“先祖的确是落崖的,但却是为了摘采药材而失足落崖的。
  不过比咱们幸运的是,他是背着所有家当一同落崖的,所以短时间内不至于饿死或冻死,而此洞穴也是他无意间发现的,据说是某位前辈高人的静修之地。”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舞影好奇地撑起身子盯着他瞧。
  他坏坏地笑道:“之前你不是说咱们冷家的祖先神机妙吗?身为第八代传人,怎么能不学点皮毛呢?”
  舞影瞪大美眸,而后玉手围上他的颈项。“好呀,你取笑我!说不说?不说我就掐死你!”她作势地稍稍用了点劲,当然不会来真的。
  “想谋害亲夫吗?”
  “少来,人家还未嫁给你!”舞影不加思索道。
  “是吗?你的身子早已被我看过、摸过,甚至占有过了,还不是我的妻子吗?”
  “你……”他露骨的言辞让她脸颊烧烫,这魔魅的男子,她认栽了。
  “讨厌……讨厌啦!”她羞恼地捶着他的胸膛,俏脸紧紧埋入他的肩窝。
  “哈哈……”冷单倣纵声大笑,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热烈索求她柔嫩的红唇。
  他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轻易地勾走了她的理智,她开启牙关,引他做更深入的纠缠,直到他喘息地放开她,并在她的唇洒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你把我带坏了。”舞影抚着有些肿胀的唇瓣,半嗔道。
  他明白她的意思,和他相处的日子愈长,她与昔日那静沉的杀手形象便渐行渐远,她几乎不认得现在的自己,喜欢上现在的自己。
  “我喜欢带坏你。”他深情款款地低语。
  伸手拨开他垂落额际的发丝。“倣,谢谢你。”
  “要谢我,得用别的法子。”
  他再度俯首截住她的唇,这次他会以他的标准,要足这个令人销魂的谢礼……
  *
  “咦?那是什么!”陪同冷单倣在崖谷底寻访名花异草的舞影,眼尖地发现原不属于这儿的东西。
  拿起镶有银质金属边的木牌,将之正反面打量之际,不由得噗嗤一笑。
  “笑什么?”冷单倣自背后圈上她的腰肢,他喜欢这清净自然的两人世界。
  “哪,你瞧……”舞影将手中质地上好的木牌举高,让他能清楚看见上头刻的字。
  诈死逾半年,实属过分,再不现身,魅影自理!
  看完,冷单倣摇头轻叹:“唉,什么生死至交嘛,才半年而已便按捺不住性子了,真是交友不慎啊!”
  “你的朋友怎么知道你没有葬身崖底呢?万一你真的死了,那怎么办!”
  冷单倣无畏地耸肩。“他们知道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吃亏,因为他们会帮我报仇的。这个木牌是后戮留下来的,表示之前他已带人下来搜巡过了,既然没找着尸首,表示我正活得好好的;只是他没料到我会拖他半年的时间,这是他下的最后通牒了。”
  “那怎么办?他们真的会对魅影门撒手不管吗?”思及此,让舞影有些着急,她不知道执义山庄的人,会耍什么阴狠的手段。
  “或许吧!冥岳的人行事风格,也是让人摸不着、料不准的。”所以才对极了他的。
  “那……”舞影美丽的脸庞,顿时被满满的忧愁所取代。
  之前因为有冥岳在暗中保护魅影门,所以她并不感到惊慌;如今,魅影门的处境堪忧,她如何能像往常一般,心满足地和冷单做在此过生活呢?
  她想回去,不论结果如何,她想回去为魅影门尽一份心力。
  “做……我……”她心虚地垂下眼,不敢面对他。
  “我……想回去帮助门主,可以吗?”
  “若我说不行呢?”他捉弄地反问。心有些气她并不将他看成自己人,才会想一个人回去。
  “啊……”他的答案,今她一时来不及反应,愁得瞬间红了眼眶。“傲,我求你,我一定要回去的,门主他们仍无法见光,这样对他们非常不利的,我……”
  冷单倣将食指压在她嫣红的唇瓣上,阻断她的话。
  ‘你你你!说来说去都只是‘你’,你一直都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对不对?”
  “不,不是的,你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只是我不能看他们陷入危险之中,而见死不救呀!”舞影没有听出冷单倣话中直正的含意,可见她的心乱了。
  她慌乱的模样,让他心软了。双手捧住她凄楚绝美的脸蛋,眼眸带笑道:“既然我对你如此重要,你怎么忍心舍我而去?你不知道我离不开你吗?再说,你认为我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你太伤我的心了。”
  舞影愣住了,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脸上的笑;和他相处这么久,她能分辨出这种笑,是发怒的前兆。
  “对不起。”她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凉的薄唇。
  她明白她耍赖,但这是她知道唯一能平息他怒火的方法。
  他惩罚性地啃咬她的红唇。“下不为例。”
  舞影柔顺地点头:“下不为例。”她允诺着,并展颜一笑,为着自己的受宠而笑。
  怜爱地再次轻啄了下她的唇,他拿起原本系在腰侧的玉佩,系在她的纤颈上。
  “傲,我还没抢到手呢,怎么送给我了?”舞影将玉佩端放在手掌心上,笑问着。
  拉过她的柔荑,一同往居穴而去。“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为了怕你问,才让你来。当作是我给你的定情物吧!”
  “哪有人定情物这么晚才给的?”
  “嫌?那我收回喽。”冷单倣作势要取回。
  舞影向后跃开一步。“休想!”
  冷单倣双手环胸倚在洞口。“原来你那么想当我的妻子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舞影的脸蛋慢慢染红了。“是怎么样?你后悔也来下及了。”睨了洞口边的他一眼,快步转入洞。
  冷单倣伸手一揽,毫不费力地将她揽入怀中。“急着进房等我吗?可惜咱们现在得离开这儿了,虽然我挺怀念咱们在这儿的初夜……”
  “冷单倣!”舞影羞红了脸,大叫,并捂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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