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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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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梦仍是笑着说道:“这是你说得。我可没说你要杀的是我义父,故中调虎离山,你要杀的会是谁呢?”说到这里又是一笑。
冯渊顿时明白过来,望着楼上任独行的屋子,冷笑道:“是他要你问我的?”
钟离梦摇了摇头,道:“他怎会这样想呢?对象是你们,对师家的人他从来都是没有戒心的,可是我不能这样想,为了他,也为了……”说到这里忽然住口摸了摸肚子。
冯渊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钟离梦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道:“不管怎样,冯师兄对我们,不,对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言尽于此,师兄看着办。”心里却道:“不要怪我,你不走,他终究还是要强闯洞庭,我不想他有个闪失,只能让他势单力孤知难而退了。”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冯渊问道。
钟离梦没有回话,转身进了厨房。
冯渊望着她的背影,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目光忽然落向了地上朱清池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朱清池遇害他在现场看到那凌乱一地的大小药瓶起心里便起了一种莫名解脱的情愫,良久自嘲般说道:“粉身碎骨,我护他周全便是。”
师玉贞正在厨房做着人皮面具,钟离梦在她身边坐下,说道:“师姐姐,咱们好久没这样坐在一起了吧?”
师玉贞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一双手在一张面皮上来回操弄着神情极是专注。
钟离梦默默看了一会,忽然说道:“这是任天志。”
“嗯?”师玉贞顿时一愣,愕然道:“你说什么?”
钟离梦但笑不答,什么也不说。
少顷,师玉贞似乎明白过来,神情一黯,一双手继续捏着面皮,轻轻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任天志四年前就死了,现在只有一个任独行。你我过去情同姐妹,我也不瞒你,我是曾经喜欢着他,可是那也已经是过去了。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回山之后,我就再也不会出来了,再也不会妨碍你们了。”
钟离梦看着她,嘿嘿笑道:“记得小时候咱们在你家玩过家家,本来说好的,冯师兄扮新郎,你我轮流做新娘,可轮到我的时候你却无论如何不许玩了,你还记得么?”
师玉贞愣了片刻,不晓得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钟离梦继续道:“你当时可是打了我的,一向温婉可人什么事情都会让着我的师姐姐居然打了我,这是怎么个情况呢?”
师玉贞似乎有些明白了,黯然道:“难得你还记得。”
钟离梦道:“当然记得。”面色忽然一变,正色问道:“当年你不肯让我,今天为什么让了?”
师玉贞强笑道:“我几时说让你了?我不出山只是想着要安心做他的新娘。”
钟离梦听了,不禁冷笑道:“你知道我在说谁的,你还想回避,好吧,看看你手中的面具,这是当年的任天志,现在的任独行不但有了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啦,你难道没看见么?四年啊,只是短短的四年。”说完,她转过身,深吸了口气,叹道:“我也真是自寻烦恼,跟自己过不去。师玉贞,你要怎么办,随便你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绝不会把他拱手让出。”嘴上这样讲,心里却想,如果你们真能在一起,或许他也会笑了吧,那我多半还是会退出的。来到大堂,冯渊已经没了身影,她在朱清池的身边又坐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日晚间,快到亥时的时候,任独行终于推开房门自己走了出来。众人等候多时,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钟离梦道:“折腾了一天,想必都饿了,我去准备些吃的。”师玉贞道:“我也去。”
彼时,雾气开始消散,已不如日间浓厚了。
二人走后,任独行问道:“苦雨没有再来么?”
冯渊笑了笑,道:“他怎会再来?不怕扑空么?”
任独行见他神色不似先前那般冷淡,略感诧异,问道:“冯兄似乎心情不错?”
冯渊道:“本来就没错,何错之有?”
任独行还是摸不着头脑,吐了口气,道:“好,今晚我们就大杀一场,干掉平天下这个祸首,如何?”
冯渊不答反问:“枯木是你的人吧?”
任独行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干笑了下道:“差不多吧,虽然也不能这样说。整个计划的大方向是他定的,我只是略做修改而已。”
冯渊道:“这个人真值得你如此相信?”
任独行知道他对枯木甚有成见,叹道:“他是我老师,你早就知道的。我还救过他一次,他怎会害我?”
冯渊冷笑道:“可你也不要忘了,你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多少也是拜他所赐。而且,除了朱清池,谁会有那十香麻骨散的香毒?若不是他,今天的种种意外怎会发生?”
任独行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相信枯木必不欺我。他对天龙帮的恨比你我要来得猛烈的多。至于十香麻骨散,我只能想到一种解释,他可能已经暴露了,否则现在也早该来联系我了。”想到在岳阳楼下乍闻奇香的时候,心下的惊诧和恐惧,兀自后怕不已。他修炼玄天经,嗅觉异于常人,当时先已觉出蹊跷才会冒险装死,若不是师家众人及时赶到他就不是死于八大派之手而是枉死于七路幽冥使七个死人手上了,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冯渊定定的看着他,也没追问他枯木因何恨着天龙帮,只是若有所思的道:“你又变了,一年前,你不是这个样子。”
由任独行的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是无奈是凄凉?还是二者兼有?
“人,哪有不变的?”
不多时,饭菜准备停当,钟离梦特地从酒窖中端了几坛美酒。二人便打住话头,不再多说。此处本是洞庭水寨的一个据点,中午厨房备好饭菜茶点还未来得及食用便收到命令回寨待命,是以二女但也没费多少功夫。四人在一处用饭,极是尴尬。钟离梦更似胃口不佳,只吃得几口便回屋去了,师玉贞随后也跟了过去。
冯渊望了一眼钟离梦的背影,待二人进了屋子,小声说道:“钟离姑娘似乎有些身体不适?”
他这一说,任独行也有些在意了,两人刚一到岳阳的时候钟离梦便说身体不适,朱清池也是两次三番给她把脉赠药,难道真有什么重疾不成?
冯渊见他似乎也是不甚清楚,心下有些纳闷,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莫非……?”
“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冯渊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道:“不会的,要是那样她不会不说的。呵呵。”
任独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满腹狐疑,仍是有些担心的望了望房间,过了今天,明天好好问问吧。
冯渊倒了杯酒,饮下,抬头道:“有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
“什么事?”
“若我今晚……哼,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说到这里按住了任独行想要制止自己说下去的手继续道:“如果我回不来了,师妹就拜托你了,我活着你们有顾忌,死了总该让我瞑目了吧?”
他这样说着,任独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饮罢杯中酒,将酒杯在地上一摔摔得粉碎,提起一个酒坛便灌了起来。他从未如此饮酒,刚饮得两口便给呛住了,不停的咳嗽。冯渊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四年前天回山上那个别扭的少年又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这样想着,便没有去拦阻任独行,任他对坛而饮而咳嗽,他自己一杯一杯的慢慢饮着,喝得酒却远较任独行为多,脸上始终是微笑着。
“天南地北风云暗,寥落江天挥泪盈。西去孤鸿空掠影,江湖万里我独行。哈哈。”任独行醉饮当中眼前忽然闪过中午在岳阳楼上看到的一幕情景不禁兴起吟道。
师玉贞和钟离梦在屋里沉默多时,钟离梦忽然开口道:“外面是不是传闻,我和大哥已经……”
师玉贞神色顿时一黯,说道:“应该不是传闻吧?那也没什么,你别在意。”
钟离梦道:“这事关乎我名声,我怎能不在意呢?我和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行走,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的。”她也是直到方才才想起这个问题,她和任独行这一路走来一直是呆在一起的,师玉贞怕是早就有所听闻了,此时她有意想要成全师任二人便撒了个谎,至于师玉贞会不会相信她却没有想过。
师玉贞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了,怎会如此好骗?但看她有些激动,便假装相信道:“好好,我信,我信。”
钟离梦似乎放心了些,但看师玉贞神色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复道:“就算今后会有什么传闻,你也不要当真,他心里只有一个你。”说到这里不禁黯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酒坛碎裂的声音,顿时一愣。
二人担心发生意外连忙跑了出来,揭开大堂珠帘向外望来不禁一愣,这二人何时竟又如此融洽了?互相望望,不觉会心一笑……
任独行听到响声,回头瞥去,醉眼朦胧中但见二女立于珠帘之下那笑容是何等美好,一时竟有些忘了身处何时何地,仿如梦中……
只可惜,只是那么一瞬,一瞬之后,一切又恢复了。
若时间就那么停住该有多好。曾几何时,这样的想法,似乎早就有过,什么时候呢?任独行想不起来了,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又灌了起来。
任独行那一瞬间的失神,师玉贞和钟离梦都察觉到了。钟离梦望了望师玉贞的侧脸暗暗点了点下头。师玉贞却记起了二人初见时的情景,那日小屋之内她亲手给他戴上哥哥的人皮面具,她掀他出屋他回头望向自己时的神情不就是如此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发现呢?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这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冯渊忽然站了起来,提起一个坛子也如任独行般灌了起来,同时掉头走向店外。师玉贞霎时回过神来,闪身向前,伸手便抓向冯渊后颈衣领,想要拉他回来,忽然眼前一花,身体竟一分也动不得了,定睛看时,任独行已经跟在了冯渊后头。钟离梦清醒过来,追上几步,呼道:“大哥,你……“
任独行闻言回过头来,殊无醉色,微笑道:“今晚你们不用跟来,好好照顾师姑娘,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可以回剑阁了,我还是喜欢那里。”
见钟离梦仍似不放心的样子,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傻丫头,放心吧,当今天下杀得了我的大有人在,能追到我的只怕还没出世。”
钟离梦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破涕为笑,心下毫无喜色,要杀一个人何必非得追上呢?
任独行最后又瞥了师玉贞一眼,见她也望着自己,狠一狠心,大踏步向冯渊追去。
冯渊一路吟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哈哈,不复还。”他似乎是真醉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与一个匆匆赶来的陌生人撞了个满怀……
第六章 可怜当时未有心(本回完)
那人被冯渊一撞,身子一个趔趄又跌向任独行。冯渊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嘿醉笑着又继续踉跄前行。
任独行并无醉意,他生性孤僻,最不喜旁人接触自己身体,看得清楚,故意一个趔趄跌去,正好躲过那人,随即转过身来,醉眼朦胧的问道:“你,什么人?”
那人似乎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的道:“小人……小人是王头领手下,派来接二位的。不小心撞了……”
任独行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不必说了,前头领路吧。”
那人一怔,似乎放下心来,向前凑了少许。任独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道:“在前头领路就是,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那人似乎十分紧张慌忙应诺向江边走去,一路上时不时的回过头来望他二人。冯渊并未在意,自顾灌着那坛已经撒掉近半的酒,任独行却是暗暗留了心,只不做声。
其时,雾气消散,天空又飘起濛濛细雨,已能看清丈许远近的距离。将到江边的时候,冯渊忽然摔倒,似乎醉得不轻。任独行在后面看见那人撇向冯渊的眼神有些古怪,,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杀你,你走。”
那人立即变了脸皮,回过头来,楞楞的道:“任……任爷是在跟小的说话?”
任独行微微笑道:“我不跟你磨蹭,你回去告诉吴孝如还有平天下,今晚我必有所赐,请他们耐心等候便是,不必心急。”
那人扑通一声向前跪倒,一边向任独行移动一边哭道:“让任爷误会了,小的该死。”任独行冷冷看着他,那人离他快有两步距离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合身弹起向他撞了过来,好在他早有防备,轻轻一闪躲了过去,搓手成刀便向那人后颈斫去。那人既不躲闪也不抵挡,任独行心下起疑,脚步一错滑到旁边站着仔细看起此人。
那人兀自笑嘻嘻的,目光却有些呆滞,任独行越发觉得可疑,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冯渊忽然一抬手从地上刺出一剑,将那人透胸而过当场杀死。任独行根本就没来得及阻他,叹了口气,说道:“冯兄之剑何其快也。”
冯渊在地上瞥了他一眼,忽然笑道:“此人两眼无神,你问不出什么的。”说时收好长剑,若无其事站起身来,拍拍身下泥水,皱了皱眉后听见湖面有水声传来,淡淡的道:“船来了?”
任独行也看见了,却只是愣愣的看着地上那人死时一脸诡异的笑容,心下仿佛开了一个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而去,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冯渊见了,望了望小店的方向,有些担心的道:“我们的行踪似乎泄露了,要不要赶回去?”
任独行木然摇了摇头,道:“如果他们真有心,即使现在赶回去也必定来不及了。洞庭湖已经封湖,岳阳城也已戒严,少量人马是干不掉我们的,平天下不会这么做。”恍惚中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一晃而过却转瞬即逝,他没有捕捉到,懊丧的甩了甩头。冯渊见他有些神思不属,问道:“怎么了?”
任独行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不管他了。来,这个你戴上。”说时掏出拜托师玉贞做好的人皮面具递了过去。冯渊接过,摊开来一看,微微怔了片刻,转过身背对着湖面戴在了面上,心下却在思索任独行刚才的说话。
这时来船渐渐靠近,一人遥遥呼道:“岸上可是任独行任爷?”
任独行也已戴好了面具,并不答话而是从怀内掏出一块金牌递给冯渊,道:“抛给他。”
船上那人见二人始终背对着自己,心下起疑,又问了一遍,冯渊这才转过身来,笑道:“在下便是,只是可不是爷,一魔头而已。”轻轻一抛将金牌抛了过去。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计较,接过金牌仔细看了看,检查无误,随手便放到自己怀内了,随后一拱手,道:“请上船。”
冯渊见他居然将金牌收下了,略感错愕。那人见他不动,问道:“有什么不妥么?”一只手却按向了腰间的刀柄,显然他也小心戒备着。
“啊,没什么。”冯渊答道。
那人立即松了口气,这时注意到“任独行”身边还有一人,小心问道:“这位是?”
任独行这才转过身来,双手合十,沙哑着嗓子微笑道:“阿弥驼佛,施主不认得老僧了?”
那人顿时一愣,有些无法相信的问道:“大悲师父?你这一身打扮?”
任独行看看身上衣装,大笑道:“老衲以旧时衣装会旧时故人,有何不妥么?”说时亮了亮手中金牌,道:“还有何疑问么?这个你要不要也收下?”
“啊,大师说的是。”那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是奉命来接人,上头有什么安排自己一个小头目并不知道,或许就是要这样吧,眼角掠过大悲手中的金牌,更无怀疑,尴尬的笑了笑,道:“大师说笑了,谁敢收您的金牌呢?您的嗓子?”
任独行笑着点了点头,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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