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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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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碰你?”不禁有些自苦,随即转念,喜道:“你没死!”然而伸指在他脉上一搭,仍旧一点脉搏没有。“难道是错觉?”正要落泪时,忽觉任独行的身体稍稍回复了些暖意,再探脉搏仍是一丝也无,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冷啊。”
钟离梦破涕为笑,骂道:“敢耍我!”见任独行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却仍未醒转,急茫茫又去生了堆篝火,给他取暖。
等她弄好再坐到任独行身边的时候,见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打量着自己。那眼神,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钟离梦不禁有些害羞,赧然一笑,抬起他左手给他把脉却大吃一惊,骇然道:“大……大哥……你……你……”
任独行倏地坐起,左手一翻便扣住了他右手脉门,右手一搭也抓住了她左肩将她整个抱在怀内,神色迷离,含混不清的道:“不要离开我。”带着少许哭腔。
人已经醒转可仍旧没有一丝脉搏,钟离梦虽觉诡异,却仍任他抱在怀内,喃喃自语道:“比起失去你,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害怕的。即便是鬼,我也随你而去。”任独行此时吐字不清,她也没听清他含含糊糊说了些什么,但这温暖的身体,却也让她觉得这冰冷的山洞一时温暖起来,火堆中噼噼啪啪的爆鸣声也比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好听多了。
任独行紧紧抱着她,忽然在她颈上吻了一下。钟离梦浑身一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与他纠缠在一起……
外面的雨声渐渐平息,洞内的火光也慢慢黯淡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任独行慢慢醒来,身上疲惫欲死但伤势却不知何时好了大半,不由纳闷,难道是这么回事?过去的一天里,他先是如入冰窟,后来却又如坠火海,最后迷迷糊糊似乎进了一片虚无之中,冥冥中只听到一个声音在那里自说自话,好似念着经文。“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死;不生必不死,此灭最为乐。”“若得如来寂灭随顺,实无寂灭及寂灭者。”“诸法从本来,常住寂灭相。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他只依稀记得这么几句,但是那个人以及这些话在他出川的路上却不止一次的见过听过。大悲和尚,我要再一次感谢你么?你又救了我一次啊,如果没有你,这寂灭之苦我可是万万无法度过的啊,这玄天经太也简略,可不是什么人都晓得佛法教义的啊,一个无字就能打发了?不过也是,想必这寂灭之相不可以言宣,只是我以为这是套功法,没想到只是种境界而已,这用起来可就不大好使了。
他往左右看看,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白鹤庄的后山啊,嘶,钟离梦呢?为何不在这儿?他一惊霍然坐起,身上盖着的衣衫悄然滑落,随手穿上,却发觉这衣衫竟有了一丝淡淡的清香,似是钟离梦的味道。不由又是一惊,昨天我似乎梦见玉贞了,难道不是梦?!怎么会这样?她一定是生气了才离我而去,不行,这里还是白鹤庄的范围,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乱跑,顾不得身上的疲惫,便要出去寻找,
便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洞外伸了进来,一只苍老的满是烧伤的手
第八章 难分难解是恩仇
“什么人?”任独行警觉的后退了一步,他现在虽然伤势痊愈,但浑身乏力,功力也几乎没有,随便一个会上几招的莽汉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来人哼了一声,便从洞外走进,却是那个枯木!
任独行见是他来反倒放心了,慢慢坐下将墨云剑放在膝前,微微笑道:“你不会杀我,你所为何来?”
枯木闻言,略觉惊讶,打量了他一会,叹一口气在他身旁坐下,说道:“你受伤了?要不要让老师看下?”
任独行斜眼向他看去,那张丑脸之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心中泛起张护的影子,这两个人还真是一样的深邃,可惜,想到这里也不置可否,反说道:“你也受伤了嘛,平天下的天龙拳看样子你也抵受不住啊。”
枯木一怔,收回向他伸出的一只干枯的右手,神色也随之一黯,道:“呵呵,也不过如此啊,只是命数而已。话说,我们师徒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么?”
任独行轻轻微笑着,忽然正色道:“不可以!往日飞云庄上你如何待我,我还没有忘记呢。我虽不敢自诩恩怨分明,但也是有恩报恩,有怨抱怨的,你我从前如此,今后也绝不会改变。”
枯木见他说话丝毫不留余地,料知难以动摇,叹道:“那总还有商量的余地吧?即便是敌人,也还有联手的时候呢?”
任独行其实已经猜到他如此低声下气为的什么,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在墨云剑锋上摩梭着,冷冷的道:“仅止于此。”枯木点了点头,道:“仅止于此。你我联手,杀掉平天下,我为自己,你为师家。”
任独行截断他的话头,道:“不,我只为朋友,师家于我再无半分瓜葛。”墨云剑的剑锋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一抹暗红的光芒,正对着枯木的小腹。
枯木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个挂名的弟子,听了此言,不由一阵迷茫,如今一切都失控了,再也不能退居幕后进行那件事了,想起向平天下献计时候的心潮澎湃,不免有些好笑,二十年的隐忍不发,只是这个结果么?不可以!
任独行本来见他眼中有几分颓丧之色,此时忽然精光大现,也有些意动,放下长剑,向火中加了些柴,当火苗再次窜起的时候,首先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到飞云庄来?”
枯木嘿然笑道:“卫君梓无故急流勇退,声名正盛之时退隐山林,你当天龙帮都是傻子么?”
任独行不由一怔随即点头,的确,换了是他也不会相信这里面会没有文章。
枯木接着道:“我只是奉命混入庄里看他有何异动而已。本没想过本门至宝的失落会与他有关。当年八大世家,哼,或者该说是三大山庄,他们的实力虽然不能小觑,但与我圣教相抗毕竟还是以卵击石。五台山一战他们便没有参加的资格。”
任独行见他轻视这三大山庄心下略有不悦,只道:“哼,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看来弱小的东西搞不好却是最强大的呢。”
枯木听出了他的意思,只略微一笑,道:“直到师方正来访梅仁兴夜盗玄天经我才稍有知觉。可没想到竟然落到你的手中,嘿嘿。”
任独行亦冷笑道:“你没想到,可飞云庄上所有的人都想到了。”
枯木看着他,摇头叹道:“你错了。飞云庄上没有一个人认为是你得到了经书,卫君梓也不例外。但是他们需要一个事实,那就是玄天经必须是你盗的,当然各有各的理由,现在想必你也能体会了吧?”
任独行默然许久,点了点头,苦笑道:“九月初七那天,你该确信了吧?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枯木黯然道:“那天我不在庄上,早在数天之前卫君梓便借故将我支出了天回山。否则我不会让你那么痛苦的。”
“你也会被无故支走?不能吧?”对枯木那后半句话他却是不敢也不会抱有任何幻想的。
枯木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瞒你,的确,在我混入庄内不久,大概三四年吧,我便被他看穿了身份,但是意外的他居然要和我联合,反正我也正要杀他个天昏地暗便答应了他。”说完忽然神色一黯,自语道:“这具体时间我却记不清了,这二十几年浑浑噩噩我能记得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
任独行对他这几句话却是毫不怀疑,他就算再能隐迹藏形,他这一身的烧伤却是无法让人相信他只是个精通机关消息的人罢了,卫君梓又岂是傻子?看他言语之间,对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耿耿于怀,忍不住问道:“你说是为了自己,但你究竟为什么要杀平天下呢?他不是你天龙帮的帮主圣教的大教主么?”
枯木忽然神色一变,冷冷看着他,目中也泛起了阵阵杀机,良久方才镇压下去,说道:“不要问,你不是局中之人,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说,到死都不会说。”
任独行想不通他何以如此,二十年前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虽然很想知道但看他神色料想多说无益,反正他要杀平天下这一点是无须怀疑的了,自己也正要杀他,这联手是再好不过的了。当下只说:“看样子,卫君梓如何支走你的,你也不会说了?”
枯木道:“我只能跟你说,我是去见一个人了,一个可以帮我完成心愿的人,至于他是谁,现在还不是可以告诉你的时候。下次吧,下次见面的时候时机就差不多了。”
任独行虽然好奇但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他是没有办法逼迫枯木就范的,只能道:“那在这之前,你想我做什么呢?”
枯木看着他,略微点了点头,道:“你很识时务,这很好。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还活着,这就可以了。你只是一个影子,只要活着,八大派便不敢轻举妄动,这便帮我大忙了,呵呵,这是你所料未及的吧?八大派现在可是非常的忌惮着你呢。”
任独行只能苦笑:“你这是夸我还是嘲笑我呢?我可不想被谁忌惮着,那可会死得很快的。对了,前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你该知道真相吧?如果不想我死的话,就老实告诉我。”
枯木想了想,因为师方正的关系任独行的确跟八大派纠缠不清,如果不知道真相恐怕真会莽撞行事,那便糟了。只得道:“实际情况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的确是那样,而且神风武英齐何天庆段志玄这四人事先都跟我有联络,二十年前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略有耳闻,我只消一说他们便不会怀疑我的意图了。本来我是想借他们的刀杀掉平天下,只是没想到事到临头他们又打起了小算盘,大概是怕跟我勾结的事情被发现吧,居然不杀平天下反来追杀我了,呵呵,这便是八大派了,鼠目寸光永远都搞不清楚状况。”
任独行看他神色不像说谎,闻言说道:“如此,这四个人可就好对付了,呵呵。”
枯木看着他,正色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个小算盘,这话说出去,他们只需说是一时权宜之计便可以撇的干干净净,八大派同气连枝一损俱损,又护短得很,不但没人会信你,搞不好倒打一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任独行刚刚吃过亏,也不得不咂舌道:“说得也是。不过,能让他们心生芥蒂就差不多了,我也不敢奢求其他。而且,我现在重伤初愈,短期内是不会寻他们晦气的。嗯,你那个手下冰儿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枯木道:“这个是他们说对了,应该是凄风那个混球做的,也只有他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他那个人残忍好杀,好色无度,你遇见他的时候需要格外提防他出阴招。”
任独行只是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弱点这么明显的人又能有何本事?他更关心白鹤庄上的事情,见枯木似乎话已说完有要走的意思,便趁机问道:“说了这么多,白鹤庄上后来到底如何你该告诉我了吧?”
枯木道:“你不问我倒忘了。这次算是两败俱伤吧,八大派自不必说,天龙帮也损失颇大,当日,大智神风等人都已被重创,哼,平天下本以为胜算在握,谁知最后大悲和尚忽然带着数十名少林高手杀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七路幽冥使元气大伤,他自己也被大悲一记燃木刀法劈中肩头落荒而逃,若非如此,我又怎躲得过他的天龙拳呢。”说时抚了抚胸口,显然那里挨过一拳。
“大悲?他不是去了终南山么?怎么又跑这儿了?”他还想问师家的事情,但一想起那日种种便打住不问了。
枯木笑道:“我知道你与他交过手,但今后还是得提防他些,他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人,厉害得很。哦,对了,据说他已经放出话来,再遇见你可就要置你于死地了,你这次闹得太大,他恐怕也保不住你了。”
任独行微微苦笑,这可不像大悲的作风,算了,枯木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小心些就是了。枯木看出了他的想法,只笑了笑也没继续说。
任独行道:“今后你有何打算?”
枯木想了想道:“我想先想办法破坏掉绿林道对他的支持,这些人虽然本事不大但是人数众多,很是麻烦。我献的计,绝不能让他拿来对付我。”
任独行始知原来绿林道的结盟居然也是他的计策,对他不由又添了几分畏惧,这个人太危险,但是现在还是只能听他的。忽然想起老油子,问道:“老油子这人如何?你可知道?”
枯木不由一怔,打量了他一会,说道:“不知道你在哪里听说他的,不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四个人能杀你的话,他就是其中一个。”
任独行不由苦笑,心中在想,四个?大悲算得一个,平天下也可算得一个,这第四个却是谁?不会是你吧?
枯木呵呵笑道:“放心,不是我。我是说正面对决杀你,我虽然自负可已经没有把握能够杀掉你了。不够,如果使用非常手段的话要杀你可就太容易了,你根本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说时站起,向洞外走去。
任独行心中一动连忙站起,抢在他前面来到洞口。
枯木向着洞外微微一笑,道:“放心,现在你我联手,你的人,我不会加害的。”
钟离梦的声音在洞外响起:“那可未必,奸邪小人还是得提防些。”
枯木嘿嘿冷笑道:“我要杀你,他现在也拦不住。”看着钟离梦良久,又温言道:“也好,有你照顾他我也就放心了。”看着任独行又道:“你这次来是一心求死吧,这么无谋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有人不希望你死的吧?”
任独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忽然说道:“和八大门派掌门长老站在一起的那个人你可见过?”枯木一怔不明白他何意,问道:“就是他说破我身份的,此人怎么了么?”
任独行叹道:“此人是虎山的三当家,当年地虎门的十个遗孤之一,姓张名护,你可记起了什么?”
枯木不由脸色大变,良久说道:“好,原来没死啊,呵呵,这就好,上天还是有眼睛的嘛。姓张名护么,想必是没错了,单名一个护字,但愿他能护住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吧。”
任独行看着他,问道:“你不打算见他么?”
“我没脸见他,不见也罢。”说完从任独行身边走过。
“你没话要我转告他?”任独行问道。
“没有。”他只说了两个字走出老远忽然停住,背对着任独行道:“告诉他,如果想报仇,尽管来找我好了,我欠他的。”
第九章 各有衷肠却难诉
枯木刚走,任独行身子一晃便要摔倒,幸亏钟离梦眼快及时扶住。任独行叹道:“我知道我与此人合作你不高兴,但是不要怪我,我必须杀了平天下,非跟他合作不能办到。”
钟离梦扶他坐好,道:“我明白的,只是,这个人太危险了,总让我感到害怕。”
任独行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若非力有不殆,我早就动手啦。不过,这样也好。”
钟离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再多说,打量起他脸色来,看着看着面上忽然一红,低下头去。
任独行顿时愣住,旋即明白,却不知该如何去做,只得装作没看到,说:“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钟离梦心里叹了口气,浅笑道:“不算太久,两天两夜吧,只是你那可不能叫睡,简直就是死……了,连脉搏都没了,可把我吓得不轻。”
任独行知她关心自己笑道:“难为你了。这次假死可连我也没想到呢,这玄天经最后一章可真不是人间的功法,若不是大悲和尚之前跟了我两个月,我只怕是真的醒不来啦,我又欠了他个人情呢。”
钟离梦有些不解道:“可是那经文不是就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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