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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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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原谅的事情。但是至少,我要替你报仇!韬光养晦又十年,二十年前,终南山剑室一战,我却眼睁睁败给了他,将最后一个机会也失去了,师方正名正言顺成了掌家人。如今,二十年又过去了,你的白骨也化成了灰了吧,师兄现在也成了丧家犬了……
任天志仔细端详着梅仁兴的表情变化,判断着他是否真的心智意乱。梅仁兴的武艺与卫君梓在伯仲之间,自己勉强应付得来卫君梓七成功力。梅仁兴内伤已愈,先前虽然使诈占得先机但也只伤了他皮毛而已,此刻不得不慎重从事。看来看去,见梅仁兴的确有些精神恍惚,忙将脚步向前滑出,挥掌直取梅仁兴胸前大穴。
梅仁兴忽然仰天长笑,右袖轻挥,三尺七寸长清风剑如毒蛇一般不知从何处突然窜起,直奔任天志手腕削去,人却兀自狂笑不已。悲凉的笑声,漫过稀稀疏疏的林木向远方传去,惊起大片飞鸟。
任天志乍见寒芒暴胜,心知不妙,连忙改掌击为手拂,五指屈伸变幻,径自抓向梅仁兴疾若电闪的剑锋。
变幻的五根手指有如魔爪,令人眼花缭乱。剑锋透着惨碧色的光芒,划破虚空,投入任天志的手中。
梅仁兴忽然收止了笑容,露出少许错愕之色,任天志的五根手指即使是精钢打造也经不起自己手中宝剑的一挥,他凭什么如此托大?也不及细想,,手腕一振,剑尖化做数点碧星,旋转着削向任天志那五根看似无迹可寻实已着了痕迹的手指。
接下来的一幕,梅仁兴永世也不会忘记。
铮!手指不再变幻,长剑不再泛光,任天志居然牢牢抓住了令天下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无常剑!
直至此刻,梅仁兴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么愚蠢,没有人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任天志怎会例外。玄天经果然奇妙!
剑锋在手,任天志迅速顺势攻入梅仁兴身前,左掌使出拿手绝技玉碎,务要一击得手,绝不容他再有还手之力。梅仁兴实力强劲自己不过趁他大意一时侥幸而已,若给他机会反击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是,梅仁兴毕竟是梅仁兴,竟然临危不惧,果断弃剑,右掌下切,左掌上撩,如一柄剪刀,剪向任天志左臂。
劲气爆鸣声大作!
轰!任天志以一记玉碎击中了梅仁兴胸口,自己却也挨了梅仁兴力若千钧的一掌。幸好仗着苦海渡护身,更以无常剑剑身挡去了梅仁兴上撩的一掌,才只挨了一掌不至于猝然倒下,略微晃了下身形,斜倚着身边的树干站定了。
梅仁兴撒下一捧鲜血,倒飞出去,心中委实惊诧莫名,任天志竟是一副完全不顾生死的打法!他本以为他会改攻为守,那他就能趁机扳回劣势,再从容将之收服,谁料竟会如此!失于计算之下,只伤了他肩头,并没对他造成大的伤害。
任天志试着提了提肩,针刺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不得不放弃继续进击的本意了。无常剑抓在手里,映着落日的余光,发出既绿且红的奇异光芒,照射在梅仁兴身旁的一株树干上。
梅仁兴胸口大穴被封,真气无法凝聚,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任天志不顾性命的一击,不但使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更加闭塞了他的经脉。
日影西斜,渐渐的将要消没了。无常剑的反光已经照到梅仁兴的左肋。
任天志终于恢复了些体力,撑持着离开了树干,蹒跚着向前踏了一步,梅仁兴受到压迫,一粒汗珠缓缓流下额头。
任天志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握剑的右手稍微转换了下角度,惨碧色的带血寒光立即射入了梅仁兴眼中。在这一刻,落日的余晖竟然分外明亮。梅仁兴极不情愿的闭上了眼睛,想不到一时大意竟要死在自己赖以成名的无常剑下,真是笑话!
任天志再跨出一步,忽然苦笑一下,气力消失,长剑呛啷一声落到地上。他已经浑身乏力,根本无法再动手了,暗叹一声,只得舍了梅仁兴,转身踉跄而去。
此后近半个月时间,梅仁兴再未露面。任天志的伤势也基本痊愈,只是因着梅仁兴的出现而勾起的心底的伤痛却愈演愈烈了。这一天正满怀愁绪的行走在一片密林内,忽然一片锣响,任天志不禁呆了一下,接着便看到从山道旁边的树林里窜出几十个小喽啰,远远的就听他们呼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任天志瞅瞅自己的破衣烂衫,不禁苦笑:“我像有财的样子么?”
第四章 绿林
任天志斜眼看去,并无一个像样之人,也不放在心上,照旧自顾走路。众喽啰大怒,挥刀将其团团围住,喝来喝去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其时,朝政混乱,江湖不靖,绿林盗匪遍布各地,任天志也见怪不怪了,当下也不言语,脚步微错,直撞向人多处。
掌影翻飞之处,非死即伤。无奈喽啰人多势众地形又复杂,一时之间倒也脱不了身了。正凝神应战的时候,忽听林内一声弓弦响动,一箭破空而至,鸣声不绝于耳,竟响彻了整片树林。
此箭来势甚劲,不由他不全力抵挡,略一沉思,暗运狮子吼,发出惊天动地一声鸣啸,立时便把弓箭破空声压了下去,手上丝毫不缓,右手五指不断屈伸变化,以幻魔手抓向那箭。
这班喽啰大多内力平平,一震之下,全部抱头惨号,山上山下立时一片悲声。
哧哧哧!箭发连珠,射箭者竟高明至此。任天志不由也有了几分惊讶,但也只此而已,箭法虽然高明,惜乎没有内劲辅助,只是一般草莽之技而已。转瞬间接了十来枝箭,一时怒发,运十成内劲,大吼一声,反手将这些箭掷了回去。立时便有十几个喽啰从草丛里滚落下来,撞得树木哗哗作响。
弓弦之声也停了下来,从一处草丛后站起两人。一人神色从容,面带惊叹之色,另一人则一脸惨白,脖颈之间鲜血淋漓,显是被甩手箭伤到了。
任天志手中箭尽,见二人现身,停止啸声冷冷打量起二人。倒地的喽啰昏掉了大半,少数几个勉强捂着耳朵扶着树木支撑着。
那神色从容之人向身旁伤者看了一眼,洒然一笑,步出草丛向任天志走来。那伤者略一犹豫也跟着出来了,经过一个带伤喽啰身边时忽然一掌把他拍死了,前者微显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任天志冷眼旁观,等着对方先说话。
前面那人微微一笑,拱手道:“鄙人赵朗,是此处山寨的三当家,不知壮士高姓大名,可肯结交?”意外有礼得很。
任天志见那赵朗也不似别有居心的样子,再看赵朗身后之人,不由皱起眉头,心下不悦,沉声道:“不敢,敝姓智,名天仁。”却是把名字倒了过来。
赵朗仍是一脸微笑,道:“原来是智兄,看智兄行色,似已劳顿多日,敝处虽然简陋,若蒙不弃,还请智兄盘桓几日,彼此也好结交一下。”
身后那人不悦道:“三当家的,只怕不妥吧,此人来历……”
赵朗却忽然冷笑了下,回头道:“此处是狼山,不是烟霞岭,贾三哥最好别插手我们自家事。不然别怪赵某翻脸无情。”
“你!”那贾三哥贾世宝乃是绿林道烟霞岭的三当家此时被赵朗一顿呼喝不禁气结了。
赵朗看着他,微微笑道:“你什么啊,刚才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我才不会听你唆使放人冷箭呢,差点误伤好汉。哼!”
任天志见他们自己吵起来,懒得理会,转身要走,赵朗一时情急一翻手竟拉住了任天志衣袖。
任天志眉头一皱冷然回头,冷冷的盯着他。赵朗顿觉一阵心寒,放松手,满怀歉意的道:“兄弟一时情急,兄长勿怪。”
任天志实在看不出此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心下烦躁,道:“不必。”转身便离去了,竟没再理会二人。
那赵朗呆立原地,他虽然年纪不大但阅人无数,似任天志般孤傲之人倒是首次遇见,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觉尴尬。
贾世宝冷笑道:“好啦,你的戏也该演完了吧?”
“戏?”赵朗转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贾世宝抹着颈上血迹,恨恨的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三当家的立即给我召集三百弟兄,我要他活不过今晚。”
“那我可管不着。”赵朗笑道。
贾世宝不由变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刚刚才缔结的盟约,你这点忙都不肯帮?”
赵朗作难道:“这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别忘了,他也杀了你们不少弟兄。”说时指了指山下几具尸体。
赵朗看了看,道:“不是我不肯借人,而是大哥对狼山管制甚严,调动兵马之事你还是问他吧。不过,不要以这些死人为借口,他们不听训诫为了讨好你擅自胡作非为,理该受死!细究起来,刚才看到你们打劫生人我该阻止的,结果,哼,连我也可能得受罚呢。”
贾世宝有些明白了,心说这狼山规矩忒多,拍着赵朗肩头道:“三当家的放心,你是为了帮我才射箭的,谅来大当家的不会怪罪。”
赵朗望着任天志离去的方向,苦笑道:“问题是我是一时技痒才动手的,早知道他这么厉害该用上内力的,失策。”心中却想,此人身手不凡,若能交上这个朋友对大事可是助益颇多。
贾世宝没注意到他神色,哈哈大笑道:“那更简单,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知道呢?”望着任天志离去的方向满怀怨毒之色。
这天夜里,任天志找到一处洞穴,便在里面生火暂且栖身。取出玄天经,研习第八章往生。正当行功之际,忽听洞外人语喧哗,心中一动,立时引得体内气息乱窜,喷出一口鲜血,趴到地上不动了。
脚步声渐渐逼近,一人举起火把望任天志面前照了照,哈哈大笑道:“贾三爷,这小子练功差了气,自个送命死掉啦,咱们走吧。”
贾世宝听了大乐,却道:“等等,我看看,免得被他诈死骗了。”说时猛力踹了任天志数脚,见他没动,哈哈大笑道:“看来真死了,算你运起。”仍旧不忘要去探探任天志鼻息。
山洞狭小,众喽啰眼见没事,便纷纷退了出去,分散各处休息去了。
贾世宝食指刚伸到任天志鼻前,墓地里一只大手忽然跃起,钳住了他右手脉门。贾世宝大惊,还没来得及呼救,人天一记火魂已经击中了他左肋。呼的一声,燃起火来,当即魂归天外。
众喽啰惊觉时,任天志扔下贾世宝尸体快步滑了出来,纵身一跃,掠往高处,等他们弯起弓搭上箭,任天志早已没了踪影。
之后几天,任天志相继遇见过几处绿林盗匪,一言不和便全被他或杀或吓,赶跑了。
这一日正行间,忽听一人冷喝道:“智天仁!”
任天志当时就一惊,知道遇见对方高手了,凝身不动,且看看再说。
那人说话时尚在远处高坡上,等话音落地忽然之间就到了任天志面前,身形之快诡异莫名。
任天志见他满面笑容,心中疑惧大起,问道:“阁下是呼小弟?”
那人哈哈大笑,从腰间解下个大酒葫芦,饮了几口,擦嘴笑道:“当然,你不是叫做智天仁的么?”
任天志这才知道他是赵朗一路的,料想前几日的也是这帮人,看他年纪似乎比赵朗稍长,小心问道:“阁下是大当家还是二当家?”
那人见他神色间甚是无礼却也不以为忤,大笑道:“爽快,不过,兄弟看俺像那个假正经的周道学么?”
任天志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啥,心下也自疑惑,前几日他们还要取我性命,今日看来却又不像,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在大路中央四仰八叉的就坐下了,拍拍身边一块空地,招呼任天志道:“来,坐下,咱们坐下谈。”
任天志看不透此人虚实,隔了数尺坐下。
那人偷眼瞧去,知道任天志仍有疑虑,也不介意,哈哈笑道:“不瞒智兄,哥哥俺姓周名浪,跟那假道学是亲兄弟,与赵朗那小子是拜把子。”
任天志知他必有下文,点一点头,只听不说了。
周浪饮一口酒,笑道:“兄弟知道俺为什么要来么?”
任天志摇头不语,眼睛却盯向了周浪手中的那个葫芦。这葫芦精钢所制,其大如斗,辅以锤法,怕也是一件挡着披靡的兵刃。
周浪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以一根手指挑起系着葫芦的丝带,笑道:“兄弟莫看这葫芦颇大,其实轻得很,也不过二十来斤重,比起俺家里做兵刃的那俩,轻了不知道多少呢。”说时,似有意似无意的转起了葫芦,那葫芦围着他手指飞速转动着,虎虎生风,他却面不改色的有说有笑。
任天志一呆,苦笑道:“若像周兄这般玩法,这十根手指加起来,周兄的兵刃怕不得有二百斤重?”
周浪面有得色,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道:“虽然多了点,可也差不太多,兄弟我的葫芦一个五十三斤,两个合起来一百零六,嗯,离二百也不了多少了。”
任天志差点喷饭,差了一半呢,还差不多,刚想笑忽然想起此人便是追杀了自己两三天的绿林头领,当即又戒备了起来。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经他一闹,心情舒畅了许多。此人也不讨厌。
周浪转了会葫芦,停了下来,随手扔给天志,道:“来,你也喝一口。”
任天志微微一笑,双手接住,打开塞子,仰脖就干了一口,却立即呛出了泪,惊道:“你这好烈的酒啊。”
周浪看他一副狼狈相,哈哈大笑,道:“好,好,俺的酒你也敢喝,够种!”旋即神色一敛,道:“你就不怕俺在酒里下毒?”
任天志放下葫芦,嘘口气,道:“若周兄是那种人,任天志便是该死了。”心下对他大生好感。
周浪笑道:“好好,赵老三果然没看错人。不过,你为什么要骗俺三弟说你叫智天仁呢?”
任天志才知自己一时忘形说露了嘴,微微一笑,道:“周兄可知我是什么人?”心想,此人粗中有细,看来马虎不得呢。
周浪笑道:“俺管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欺师灭祖,这个朋友俺也交了。”
任天志却苦笑了,慢慢说道:“我没有欺师灭祖,可也差不多了,我父亲母亲朋友弟弟还有一个未过门的……都被我杀了。”说时,眼神中又流露出了那种不如死去的表情。
周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看他神色不像说笑,只当自己听错了,又问道:“兄弟说笑吧?”
任天志叹了口气,正色道:“没有说笑,我就是那个飞云庄的少主人,飞云庄是被我一把大火给烧掉的。”见周浪已经不似先前神态了,黯然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周浪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任天志回头望去倒不好离开了。
周浪已经笑出了泪。
任天志忍不住怒气上冲,走过去一把抓起他衣襟,喝道:“你笑什么!”
周浪止住了笑,见任天志怒目看着自己,不由又大笑起来。
任天志一把把他扔到地上,骂道:“疯子!”转身又要走。
周浪突然跃了起来,抓着他肩头,道:“且慢。兄弟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爽快。不像那假道学,遮遮掩掩。既然你对俺毫无隐瞒,从此以后,狼山附近一十八处山寨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只要你来,兄弟们随时欢迎!”
任天志是真搞不懂这位仁兄了,问道:“周兄莫不是在说笑?”
周浪板起面孔,怒道:“哪个跟你说笑了,来,再喝一口,喝过了,咱们就是兄弟,咱不用假道学那一套!”说时,一仰脖,干了一口,又将葫芦递给任天志。
“好,我喝!”
任天志接过葫芦,刚才要喝,忽听一人喝道:“任天志,看你今趟还望哪里逃!”
第五章 峰回路转
话音未落,一枚弹子横空飞至!
任天志忙将葫芦向面前一挡,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再睁目看时,周浪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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