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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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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讶道:“无常剑梅仁兴?”
江湖客道:“着啊,就是那个冷面阎王,怎么你不信?”
书生道:“此人一副冷傲之相,为人也极深沉,不像会做这种蠢事的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疤脸大汉道:“好处嘛,哼哼,师方正父子一死,终南师家不就是他的了?这好处,再大也没有了啊。”
长髯客捋了把胡须,点头道:“嗯,此言有理。争名夺利,杀个把师兄弟算啥。”
江湖客看看众人,道:“听说师家已经遍撒追魂贴,务要将他擒杀,赏金可是十分丰厚的哟,所以我才召集你们几个……”
把脸汉字一拍桌子,泄气道:“丰厚有个啥子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长髯客也道:“的确,那梅仁兴杀起人来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没人性,这笔钱你还是自己去赚吧,俺可不奉陪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书生将手一拦,笑道:“先等等,话也不能这么说。师家既然已经遍撒了追魂贴,那冒险杀他的人就绝不会少了,他也不可能永远不受伤,我们只要觑准了机会,落井下石,也未尝杀不了他。”
角落那人忽然站起,任天志很想看看他的面目,可是当他掉过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那人直向楼上客房走去,经过四人桌旁的时候,忽然凑过头去问了一句:“夺命四枭?”而后也不管四个人诧异的表情,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均看不出那人来历,却忽然一齐点了下头,露出了非常坚定的神色,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一分杀意。
任天志这才知道这四个便是进来横行川中的杀手夺命四枭,只是听说这四人向来各行其是,今天聚到一起倒也少见,想起他们的“宏伟计划”,心下一阵冷笑。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与他相比,这四个简直不值一提。他也不想再喝下去了,起身回房,经过四人身边的时候也说了一句话:“下辈子做杀手,不要在这样的地方高谈阔论你们那些勾当,不管你们武功有多高。”说完便笑着回了客房。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更看不出这人来历,却忽然一齐点了下头,漏出了非常坚定的神色,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一分杀意。
任天志回到房中,久久不能入睡。如今师家正值危难之际,是否应该前去帮忙呢?师家父子重伤,冯渊独挑大梁,能否挑得住?万一天龙帮余孽乘机报复,师方正能否自保?如今江湖风雨不断,终南山已成水火之地,危机四伏下,师玉贞会否受到伤害?按道理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前去,可是到了那里自己该说些什么呢?师玉贞怕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摸了摸左肩的伤处,伤口早已愈合,只是那疼痛似乎从未离开过。罢了,相见怎如不见,师家几十年风风雨雨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怎会就这样衰亡?他本非优柔寡断之人,可不知为何一与师家扯上关系,他就心烦意乱起来。辗转反侧一宿,也没能合上眼。
天亮了,心还没有宁静。叹了口气,走道门前。
门外,传来店家的一声惊叫:“杀人啦!”
任天志微微一笑,打开门来,问道:“什么人被杀了?”
店家犹有余悸的道:“还不就是那四个煞星。小二,快去报官。哦,对了,客人,现在出了人命官司,还麻烦多耽搁几日吧,不然小店不好办呀。”
任天志点了点头,走到角落里,叫了饭菜。他早就算准那四人活不过今早,只是不知他们如何安安静静的死去的?
用过早饭,官差还没有来。任天志觑个机会悄悄溜了出去,走不多远又折了回来,绕到那四人房后,纵身跃上窗户,向房内望去。四具尸体并排躺在一起,每人喉间都有一个洞,一个只有剑才刺得出来的洞。任天志想象的出这是一柄如何迅疾的剑。房内并无血迹,亦无打斗痕迹,四人明显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死去了,竟连一点鲜血都没流出。真真正正一剑封喉!夺命四枭的武功究竟如何,任天志未曾见过,但能于一瞬间将四人杀却,杀人者手法之快已可见一斑,也只有他做得出了。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走远,自己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刚想离开,大道上便传来了官差的咒骂声,他没有迟疑,迅速离开了。
如今,仍在出川的路上。四个人的死并没带给他多大触动,而且他们死有余辜。只是有些人的安危他却不能不关心。难道师家真的已经山穷水尽到要靠追魂贴这种下作手法报仇?重伤师方正的到底是谁?他不相信梅仁兴在重创了师剑铭师方正父子后还能安然离开终南山?无论是谁,想要伤了三杰任何之一而不付出同等代价,那都是不可能的。他想不通。
前面是一片树林,任天志带着这样的疑问走了进去。可是还没走出三步,他忽然抬起了头,前方,大树底下,赫然站着一个人!
这情境,似乎哪里见过……
第二章 交换
那个人背对着任天志,负手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寂寞冷清。一年前,任天志也见过这样的身影,那时他还在天回山,一切都还那么美好,可如今……四周是疏疏落落的一些树木,一如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没有风,四下里一片宁静。
两个人远远隔开,良久,一齐开口,问的也是同一句话:“真的是你?”话音才落,两个人竟又是一阵沉默。
任天志咳嗽了一声:“不是我。”
那人道:“的确,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才一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任天志道:“你没变,你还是你,只是你的处境变了。”那人微笑,道:“不错。我的确没变,只是处境变了。你呢?不但处境,人也变了。昨天,我几乎没认出你来,虽然只是一年,你却好像老了数载。”
任天志道:“你以前没这么多话的,想必那时一直很压抑吧?”
那人叹了口气,道:“的确,我们只相处了几天,也没说过几句话,你却好像很了解我?看来我那时的感觉没有错,你我天生是一类人。”
任天志道:“你错了,我没你那么能忍,换了是我,只怕早就疯掉了。”
那人微笑,道:“还有一点,我比你狠。”
任天志淡淡一笑:“我知道,否则……”
“否则?你以为师方正父子真的是我伤的?”那人转身过来,竟是梅仁兴。
任天志道:“我本就没认为是你,但是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只怕传言非虚了。”
“哦?”梅仁兴细细打量着任天志。仅仅一年,昔日的嚣张少年竟然也这般成熟了,或者该说是苍老了,在他那样的年纪本不该有这样的稳重与沉静。
任天志也打量着他,梅仁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眼神之中不再有隐忍,,他也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了。
“为什么呢?”任天志问。
梅仁兴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本不必说,你本不必知道。”
任天志冷笑了下,道:“的确,但是你会说,也想说,而我也想听。”
梅仁兴看着他,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但你也必须告诉我一件事。”任天志道:“这就是所谓的交换?”梅仁兴点头。任天志道:“那好吧,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梅仁兴微笑道:“你很爽快,我也不会啰嗦。”顿了一顿,道:“我曾经跟你爹交过手。”
任天志忽然变色瞪着他道:“他不是我爹。我姓任。”一年了,他还是不能原谅卫君梓。
梅仁兴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道:“我被他的飞云掌所伤,后来飞云庄被毁,八大世家出师遇挫,师方正便怀疑有内奸了。”任天志道:“这些我都知道了,后来呢?”
梅仁兴道:“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晚上,我正在房中打坐,忽然从他那院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我寻声赶去,谁知刚跨到院里,迎面就蹦出两个黑衣人,照着我胸口就是两拳,我一时大意来不及躲闪惨哼一声就被抛到一边了。随后师方正追来,黑衣人已经去得去远了。我一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天龙帮余孽趁夜行刺,当时剑铭已经负伤,师方正忙着给儿子疗伤便没有理会得我,好在我伤得也不甚重,便自己回房了。”任天志冷笑道:“你当然不会伤得太重,那两个人是你故意放走的吧?”
梅仁兴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好,你果然也算一号人物。那我也不瞒你什么了,那二人正是天龙帮帮主坐下八部长老中的凄风苦雨二人。”任天志冷哼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在天龙帮。”
梅仁兴却轻蔑的笑了笑,道:“我?哼,我不是天龙帮的,永远不会是。”
“哦?”任天志倒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略微惊讶了些。
梅仁兴继续道:“当下我回到住处,推门进屋,不想刚一进去,就被两柄刀从后架住了脖子。”
“想必便是那凄风苦雨了?”
梅仁兴看了他一眼,见到了他眼中那不屑的神色,也没理会,道:“是,起初我还有些慌乱,待看清是他们便也没什么了。”
任天志道:“然后呢?是他们威胁你再次行刺师方正的?”
梅仁兴笑道:“你错了。他们的确是想那么做,但是没有做成。我前脚才进屋,师方正后脚就跟来了。”
任天志点头道:“也该如此。我尚且看出了门道,以师伯父的造诣不该看不出你的破绽。”
梅仁兴道:“凄风苦雨当时便藏到屏风后面了,然后师方正才进了屋。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一时有些心慌,他见我面色不好,提出要给我把脉,我推脱不掉只能听从,另一只手却扣起了兰花指。谁知,他刚搭上我手腕便变了脸色,让我跪下。我一时失察,心里存了万一之想,便依言跪下了。他却问我,那日离开飞云庄借故掉队之后究竟去了哪里。我料知隐瞒不过,便和盘托出了。”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叹口气又道:“我中了卫君梓一记云中雪莲,伤势直到那时也没能完全复原,根本不是师方正对手,趁着他凝神倾听之际,暗地里向凄风苦雨做了手势。当我讲到疏林恶战的时候,凄风忽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喝道:‘师方正!’。师方正一惊之下,心神略分,我趁机一指点在他胸腹之间。不料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竟将身体一移,消去了我大半劲力,虽则如此,还是没能避过凄风苦雨二人的联手进击。怨只怨天不佑人,师方正伤重之余竟破窗而出,庄中弟子闻风即至,我三人只得舍了他趁乱逃走。”
任天志心下黯然,事情若果如此,终南山现下无人,一旦天龙帮大举攻来,后果实难逆料。
梅仁兴道:“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了,至于师方正为何要隐瞒天龙帮行刺一事,我想,你就只能去问他本人了。”
任天志看了看,冷哼道:“你与师伯父数十年同门,何时投靠了天龙帮,他竟会不知?”
梅仁兴冷哼道:“我从来没有投靠他们,只是合作!哼,我不妨告诉你,那也只是一年半前的事。那日,我重伤于卫君梓之手,落荒逃窜,半路上却被一人救起,你猜他是谁?”
“谁?”任天志看他神色心下忽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像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乾坤圣手苏行健!”梅仁兴冷笑着道。
“嗯?不认识。”任天志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一号人。
“哈哈,哈哈哈。”梅仁兴大笑起来,道:“此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阴显!”
“竟然是他?哼哼,这么说他潜在卫君梓身边是别有用意咯?”想起那晚卫君梓和张仁世的对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想到这里猛然记起,飞云庄惨案阴显当时并未出现,不由变了几分脸色。
梅仁兴只道他是惊讶,补充道:“其实,他就是天龙帮八部长老之外谁也没有见过的神秘长老枯木。”
任天志回过神来,冷笑道:“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心下开始盘算,情报已经到手,刚想想如何脱身了。
梅仁兴道:“不多,只此而已。他为了笼络我,这点消息倒还是肯透露的。”
任天志道:“那如此说来,这内奸便是阁下了?”
梅仁兴忽然哈哈大笑,道:“那可就不知道了,哈哈!你最多可以说我是内奸,却不能说内奸是我,明白吗?哈哈!”
第三章 苦战
任天志哪里还会不明白,只是没想到天龙帮势力渗透得竟会这样厉害,不禁有些无语了。
“好啦,你想知道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可还有什么疑问?”
任天志想了一想,心内一动,笑道:“最后一个。”
“什么?”
任天志道:“你究竟是不是人?说你是人,你说着这些丧尽天良的话居然也不脸红。说你不是人,你偏偏穿着一身人的衣冠。”他是故意想要激怒他。
梅仁兴哈哈笑道:“呵呵,居然听你说教,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说我是衣冠禽兽?那你呢?杀父弑母,戮师灭弟,屠友诛妻,你是啥?”
任天志给他揭到伤疤,顿时怒道:“住口!”
梅仁兴轻笑道:“怎么?想起往事了?痛苦吧?”
“痛苦?我为什么要痛苦?我为什么要痛苦!”
“飞云庄的大火是不是很大?卫君梓的鲜血是不是很腥?杀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妙?”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任天志喃喃自语着,竟似有些疯狂了。梅仁兴冷笑道:“逼你?我哪里敢哦。就在方才你不是还嘲笑我么?现下怎么了?不就是杀了个把人吗?有啥大不了的,他们都死有余辜!”
“不许你说我娘!”
“好,那么刚才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作为交换,该你回答我了。你凭什么杀了卫君梓?快说!”
任天志梦呓般道:“凭什么?苦海渡?玉碎?幻灭?火魂?狮子吼?玄……玄天经?”
“玄天经?果然落到你手上了么?快交出来!”却未敢轻易迈进一步。因着卫君梓的死,梅仁兴对他岂能无一点顾虑?千方百计搅乱任天志的神智,正是他事先计划好的战略。
“玄天经……玄天经……烧了……烧了……哈哈,全烧了。哈哈!”任天志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荒凉之意。
“什么!”梅仁兴一时情急不由快步奔了过来,伸手就要抓任天志双臂。
任天志忽然冷笑一声,右掌自左臂下穿过,却是一记玉碎!凌厉的劲气刹那间弥漫开来,锁住了身周三尺内的空间。
梅仁兴未及防备,惨哼一声应掌抛飞,过后,却将脚尖向树干上一点,反弹过来,迎向任天志得势不饶人的一记幻灭!
砰!拳掌相击,两条身影乍合倏分,分别投向相反方向。
任天志喉头一甜,勉力压下不住翻涌的丹田之气,冷冷注视着刚刚落地的梅仁兴。
幻象丛生,梅仁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过往种种齐聚心头。四十年前同门学艺,师兄弟三人相处那是何等融洽!岂料造化弄人,三师弟洪耀折为魔门所诱,叛门投敌,自己亲眼目睹着大师兄当着各大门派的面清理门户,心中有如刀搅一般。从那之后,自己变得沉默寡言,深居简出,不再踏足江湖。师方正一直以为自己是心伤师弟之死,却不知实则更是兔死狐悲。名门大派,清规戒律,种种束缚枷锁,他早就想要砸个破破烂烂,只是慢了一步,却害了师弟,害了那个最爱自己最单纯的小师弟。我只说厌恶这里的沽名钓誉,痛恨那里的清浊不分,你却记在了心里付出了行动。不过,那一天的情景,你仍然能够抗礼不尊,独对天下群豪,只为了自己心爱的魔门女子,师兄想说你真的长大了呢,比我这个只会在你面前发牢骚的师兄强了太多太多。只是,师兄不能帮你,你错就错在不该自己也加入了魔门,那是即使是我也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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