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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豪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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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大踏步登堂,向两贼冷笑道:“翻天鹞子,在下已在昨天饶你一死,你竟敢又来插手管吴某的事,你,是不是活腻了?”
翻天鹞子打一冷战,懔然地说:“在下是……一番好意,助老弟铲……铲除姓鱼的全家……”
“呸!我四海游神,用得着你们这种无耻恶贼相助?见你的鬼,和你们站在一块儿,也有失吴某的身份。”
“老弟……”展翅大鹏急叫。
“住口!”秋华指着他说,稍顿又道:“你不服气是不是?论修为,你与我相差不远,但在下有宝剑,你已注定了非死不可。你们既然又来管吴某的闲事,不杀你们此恨难消。”
“老弟,咱们是诚心相助,并非有意管老弟的事。”
“真的?”
“兄弟如有一字虚言,天诛地灭。”
“但你们难道不知道吴某不许你们相助么?日后传出江湖,说吴某凭你两个恶贼的助力,方能除尽千里旋风的一门老少,我四海游神的名号还用叫?狗东西!你们是不是存心拆吴某的台,要在吴某脸上抹锅灰?混帐!”
“老弟请勿误会……”
“呸!你们给我快滚!我给你三声数,数尽人仍在厅中,太爷挖出你们的心肝来。一!”
展翅大鹏伸手急抓盛金珠的包裹。
“二!”
展翅大鹏一手挽了翻天鹞子的胳膊,脸无人色仓皇向外逃。
“三!”
两贼飞逃出厅,急如漏网之鱼,只片刻间,便奔出十丈外,狼狈地奔向栅门。
“哈哈哈哈……”秋华仰天狂笑,向厢门招手。
黑煞女魅开门走出,笑道:“好!妙!高明。非如此不足以救老弱妇孺,佩服佩服。”
“姑娘夸奖了。”秋华欣然地说,接着神色一正,向惊呆了的老妇说:“鱼老太太,依你刚才的举动来说,你该有个好儿子。老太太,一错不可再错,好好管教令郎,上苍不会辜负你的。再就是此地不是安居之所,另找一处山明水秀之乡,好好安度岁月,把令郎的贼性改过来,不然将后悔莫及。两贼带走的金珠,我负责追回,十锭黄金我不客气,收归私囊,我有急需,不得不要。用令郎得来的不义之财,日后做些好事,也许可为令郎消去不少罪孽。”
说完,大踏步下堂,先替壮仅们解绑,再出厅一掌拍活千里旋风的穴道,提上堂来冷笑道:“鱼兄,我不追究你的既往,好自为之。”
千里旋风跪下崩角,老太太也哭泣着跪倒。
黑煞女魅一把搀起老太太,抢着说:“老太太,你保重,你向他下跪,折杀他了。他的话有道理,希望你早作打算。”
秋华说声“走!”狂风似的刮出厅门,黑煞女魅接着掠出,追踪两贼去了。
秋华一面走,一面问:“姑娘何去何从,能见告么?”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她笑答。
“姑娘贵姓芳名,能否见告?”
“目前无此必要。”她仍然避重就轻地答,轻笑一声,又道:“你这人很难得,很英雄,侠骨柔肠,而且豪气干云。”
“别骂人好不好?我这人最没出息。”他苦笑着说。
“你何必自暴自弃?我觉得你有点玩世不恭,有点放浪形骸。说得不好听,你在糟蹋自己,以做江湖浪子来作践自己,不想……”
“别说了,姑娘。”他烦躁地说。
“你入川有何打算?”她转过话锋问。
“西海怪客老前辈有些后事未了,我必须替他完成未竟之志,替他尽些心力。”
“是名单的事么?”
“名单我早就烧掉了。碎剐了我,也休想从我口中逼出有关名单中的一个字来。”
“你似乎不必……”
“死人的遗言是神圣的,我不再提这件事。姑娘,我觉得你很辛苦。”
“我辛苦?”黑煞女魅讶然问,感到莫名其妙。
秋华呵呵笑,轻松地说:“你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见人便变着嗓子说话,怎能不辛苦?真亏你受得了。以我来说,别说变嗓说话,即使换用乡音,我也不习惯。”
“你很精明。”她笑着说。
“其实却笨得竟然怀疑你是杀西海老前辈的凶手。”
黑煞女魅突然扭头回望,似有所觉。
“怎么啦?”他问。
“你没发觉我们身后有人跟踪?”
“不必大惊小怪,这人已跟踪我不少日子了,总是在生死关头对我伸手相援,却又从不现身,不知有何用意。”他若无其事地说。
“我不信,我要找他。”
“不必了,他快得如同浮光掠影,更像幻形的幽灵。除非他肯现身,不然休想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快走!该追上这两个恶贼了。”
翻天鹞子兄弟俩逃出栅门,像是丧家之犬,奔出大奥谷口,向大散关急走。他们以为秋华真饶了他们的命,这次大奥谷之行总算收获甚丰。他们要赶回鬼迷店,找到笑无常重新定计,誓必将秋华擒住,不然决不放手。
翻天鹞子废了一条腿,奔了五里地,脚下已比常人快不了多少啦!
前面是一座山嘴,远远地,看到上面坐着一个黑衣女人的背影,不言不动像是石人,但一头青丝却随风飘舞。
第二十九章 时衰鬼弄人
翻天鹞子兄弟俩以为离开大奥谷就安全了,赶了五六里脚程便慢了下来,兄弟俩搀扶着放慢脚程慢慢走,因为翻天鹞子委实无法再赶了,一条腿赶路确是吃力。小径急升急降左盘右折,一面是陡峻的山峰,一面是下沉百十丈的深壑,双足健全的人行走其间都感到吃力,他一条腿能支持多久?
该死的展翅大鹏背着首饰箱和一百两黄金,又得抽出一只手搀扶乃兄,山径只能容一人行走,奔了五六里,两人都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前面的山嘴伸至路面,上面没长有树木,短茅草迎风拂摇,几座怪石耸立在草丛之中。
透过枝叶的空隙,远远地便看到山嘴上面的怪石上,坐着一个黑衣女人,只能看到背影,像是一座凝坐的石像,但长发迎风飘舞,可知不是石像,确是个女人。
两人逐渐绕近山嘴,小径从下面绕过,黑衣女所坐处,距小径约有三丈高下,坡度并不大,在小径上行走,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衣女人的一切。
展翅大鹏第一个发现上面的黑衣女人,讶然叫:“咦!深山大岭之中,哪儿来的女人?”
翻天鹞子站定注视片刻,也讶然说:“咦!不像是山村里的女人呢,瞧,她穿的是黑绸披风,山里的女人八辈子也没穿过绸,邪门!”
“莫不是鬼魅幻形吧?”展翅大鹏汗毛直竖地说。
“别胡说好不好?这辈子我就没见过妖魅鬼怪,你呢?”翻天鹞子镇定地问。
“我也没看见过。”
“本来就不会有这种东西,咱们不必庸人自扰。走!她在上面坐,大概咱们不惹她,料亦无妨。”
“大哥的意思,似乎认为这女人是妖魅呢?”展翅大鹏心虚地说。他已看出乃兄口中否认世间有妖魅鬼怪,心中却仍然忐忑不定,说出的话露了马脚。
翻天鹞子拐杖一点,向前举步。目前他们并未完全脱离险境,心中有点虚,不敢多管闲事,不希望引起黑衣女人的注意。
将近山嘴下方,黑衣女人仍纹丝不动,但如果留心察看,便可发现她身躯虽然不变,但脸部已在缓慢地转动,因此两贼抬头上望,仍然只能看到后脑,看不见她的脸部,倒是已看到她的侧影。
展翅大鹏心中疑云大起,恐惧心渐消,好奇心代之而起,突然脱口向上叫:“小娘子,深山绝岭之中,你不怕虎狼么?”
黑衣女人徐徐转脸,现出一张青面獠牙的狰狞脸孔,在发帘的映掩下,更为可怖。
两贼不由心胆俱寒,失惊之下,一不小心,脚下失闪,几乎滑下山沟。等他们稳住身躯,抬头一看黑衣女魅已经不见了。
两人骇然急走,到了山嘴前,小径正中不知何时赫然竖了一块木牌,上面用木炭写了两行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未报,时辰未到。”
最后四个字是:“你来了吗?”
木牌是用一段木头削成的,上端雕了一只维妙维肖的人头,人头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两颊有四个字,左是“花明”,右是“花芳”。
展翅大鹏走在前面,看清了字迹,惊叫道:“老天!真有鬼……”
鬼字刚叫出一半,“噗”一声轻响,左耳奇痛彻骨,他本能地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耳轮缺了一半。
“哎呀!”他惊叫,撒腿便跑。
翻天鹞子的左耳也缺了一半,发狂地支着拐杖跳跃,一面狂叫道:“二弟,等我一等。”
展翅大鹏不等他了,发足狂奔。小径蔓生着短草,走路时不易看到草中有物。奔了百十步,他没留意草中藏了几个韧藤制成的圈套,一不小心,右靴尖踏入圈套中,再起时恰好被圈套勒住,身不由己地向前栽倒。
“哎呀!”他惊叫着仆倒在地,心慌之下扭身挣扎,糟了,上身向下急滑。
下面是下沉百十丈的山溪,坡度相当陡,只生了一些藤蔓和茅草。他发狂地抓住了两把草,阻止身躯下沉。
还好,圈套是用小木棒钉系在地上的,脚被套住,却无法将韧藤拉断,把他倒挂在那儿,也救了他一条贼命。
如在平时,这种小巧玩意对他根本不生丝毫作用,但目前正在心慌意乱中,既怕后面有人赶来,又怕鬼魅找他的麻烦,小巧玩意同样令他吃不消。
他手忙脚乱地向上爬回路面,拉断圈套发腿狂奔。刚跨出第二步,“噗”一声后脑被一块小石击中,“砰”一声再次倒地,立即昏厥。
秋华在路旁的乱草中暴起,摘下他的背囊,取出首饰箱和黄金,将两块石头放入包好,仍然系在他背上,一掌拍活被制的昏穴,悄然溜走。
后面的翻天鹞子还在第二座山坡后,不知怎地,右大腿刺入一枚寸长的尖刺,痛得他鬼叫连夭。右腿的膝盖骨本就被秋华弄碎了,右腿已废,大腿再有利刺刺入,想得到滋味定然不好受,跌倒在地手忙脚乱,急急找到被刺处,咬紧牙关将刺拔出。
忙乱中,换了人皮面具,变成青面獠牙恶鬼的黑煞女魅,从小径下方的草丛中向上徐升,伸手取走他的拐杖,退回原处隐起身形。
他拔出刺,居然敢仔细观看。那是极为平常的树刺,各处的荆棘丛中皆可找到,怪的是怎会刺入他的大腿?他并未经过长有荆棘的地方呀!
他丢掉刺,恨恨地咒骂道:“时衰鬼弄人,人倒霉盐也会生蛆。去你妈的!连一枚树刺也找我的麻烦。”
骂完,伸手去摸拾拐杖,拐杖失了踪,摸了个空。
“咦!我……我的拐杖呢?”他惊叫。
他挪动身躯两面找,眼角突发现小径有黑影飘动,本能地扭头观看,不看犹可,看了令他毛骨悚然头皮发炸,先前在山嘴上现身的黑衣女鬼,全身裹在披风内,长发垂腰披在身前,从发隙中可清晰地看到她那青面獠牙的狰狞脸孔,披风下摆迎风飘飘,站在五丈外屹立不动。
“老天!”他狂叫,一蹦而起,仅靠一条左脚,一蹦一跳地向前逃命。
绕过前面的山嘴,前面的展翅大鹏刚爬起。
“二弟,等我!”翻天鹞子的叫声凄厉刺耳。
展翅大鹏猛摇脑袋,弄不清自己怎会爬倒在地的?摸摸地上,包裹仍在,剑仍佩在腰带上,全身一无损伤。听到后面乃兄凄厉的叫声,转身看去,叫道:“你的拐杖怎么不见了?”
“后面有鬼,搀我一把,”翻天鹞子气急败坏地叫。
听说后面有鬼,展翅大鹏心中一虚,拔腿就跑。
翻天鹞子在后面狂叫,但他已顾不得任何人了,狂奔三里余,最后真力已竭,坐在路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
秋华和黑煞女魅归还了首饰箱,徐徐奔向大散关,他一面走,一面笑道:“姑娘这一招真绝,想不到无恶不作的两个恶贼,居然也怕鬼,岂不是奇闻?”
黑煞女魅走在他后面,笑道:“这种人心目中没有鬼神存在,他们相信自己的眼睛,没见过的东西决难令他们相信。事实上,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鬼神,无从怕起。但真要是让他们见到鬼神,保证他们怕的要死。今天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活鬼,在他们眼前消失,因此他们相信,怎能不怕?”
“呵呵!可够他们受的了!”
“你怕不怕鬼神?”她问。
“我为甚要怕?”
“为什么不怕?”她反问。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自问一生行事可质鬼神,我何怕之有?”
“你信不信有鬼神?”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认为有鬼神好不好?”
“当然好,那可以天下太平。可惜没有鬼神,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有福了。姑娘,不谈这些没趣的事以免引起不快,说起来牢骚可多啦!”
“翻天鹞子兄弟作恶多端,我感到奇怪,既然你希望有鬼神报应,又认为世间没有鬼神,为何不杀了他们代天行诛呢?”
“非必要时我不想杀人,我不配代天行诛,因为……我自己也不算是好人,是好人应该奉公守法自食其力,就不应该去勒索千里旋风,你说对不对?”
黑煞女魅噗嗤一笑,说:“我猜,你的家境并不太好,因此愤世嫉俗……”
“胡说!”他反抗地叫,又道:“家祖玉庭公,是洛阳……唔!不告诉你,你在套我的口风。”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不认为我是知己么?告诉我又有何不可?”
他呵呵笑,摇头道:“你很利害,可是我不上当。你认为我是你的知己,但你的一切可曾告诉我多少?你姓甚名谁,是美是丑?何方人氏?呵呵!一切都像谜一般,连说话也变着嗓子,能算知己么?”
“我的美与丑有关系么?”她问。
“以貌取人,固然不对,但我认为也不完全错。”
“有说乎?”
“姑娘不怕我直言?”
“只要有道理何怕直言?”
“假使姑娘的面貌,长得真像你所带的人皮面具,青面獠牙,形如厉鬼,那么,我只能敬重你,而不敢亲近你。又假如姑娘生得千娇百媚,而我却形似山魈,头大如斗,满面横肉,眼似铜铃,利齿森森,那么,即使我为人如何善良,心地比菩萨还好,而且热情、进取、热心、富正义感……千般好,万般好。姑娘,请教,你敢向我说海内存知己?你敢和我在大庭广众间出入谈笑自如么?再说下去……唉,算了……不说也罢。”
“你……你这人……”
“姑娘,别生气。相貌与门户之见,极为世入所诟病,但往深处想,并非一无是处。男女之间,相貌相差悬殊,只有痛苦,幸福微乎其微。门户不当,弊多于利。家父有一好友,为洛阳数一数二的富豪,人才一表,文事武艺皆出人头地,娶了东关外一位佃户的女儿为妻,是他自己看上的,坚决反对族中父老的干涉,一意孤行。新娘子进门不到一月,不仅德、言、容、工摸不到门路,应酬礼数连一个丫头也不如,别说主内力所不逮,看到高厦广宅她已经自卑得抬不起头来。姑娘,你猜后来怎样了?”
黑煞女魅久久不出声,最后审慎地说:“有两种可能。”
“说说看。”
“其一,收起自卑念头,多学多看以求适应,忍受翁姑及亲友的冷嘲热讽,天下间没有难以适应的事。其二,横起心肠,作威作福,不顾一切,我行我素,甚至存报复之念,成为泼妇也极有可能。”
“她两者都不取,事实也无此可能。”秋华笑着说。
“后来怎样?”
“她下堂求去,从此萧郎是路人。女的后来嫁给一位田舍郎,夫妻恩恩爱爱极为幸福。”
“令尊的好友呢?”
“他?从此看破世情,遨游天下,做了闲云野鹤。”
“真有其人?”
“他就是天涯孤客娄仲谋,武林五老中排名第三。”
黑魅轻叫一声,叫声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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