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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侠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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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李关海说道:“他二人是亲兄弟,对付千军万马一起上,对付一人也一起上。”傲雪抱拳说道:“好!那以后娶老婆也是二人一起入洞房了。”此言一出,凤凰教众女子哈哈大笑,都笑弯了腰。

李关海脸色微变,立即又恢复了平常,朗声说道:“我祖青莲居士诗歌举世无双,当年杜工部如何评论他的诗?”李三山和李一水对众人哂笑视若罔闻,可听了父亲的话,二人一起答道:“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二人虽吟同一句诗,但音调情韵全然不同。李三山吟得如怨妇泣诉,愁肠百出,早已失却此诗原本韵味;李一水吟得霸气十足,倒不似杜甫钦佩的李白,却像杜甫有意来找碴,要和李白拳脚上见高低。

吟罢,李一水早纵身与傲雪斗了起来,李三山却紧随其后,手执一双判官笔,不紧不慢,左挡右支,倒不似武功高深的模样。傲雪心道:“我以为王八李的两个小王八有什么了不得的,一个是缩头乌龟,一个却是任人宰割的绵羊。”就在这一念间,只见李一水的判官笔凌然而下,傲雪急侧身避过,身体一晃,却从侧面攻向李一水,但见双影晃动,李三山的两枝判官笔重重击来,却难以躲过,傲雪连连后退,终于未躲过这一招,只觉全身酥麻,呕出一大口血来,众凤凰教弟子都是大惊,欲上前施救。但这是两派之间的较量,若上前施救,岂不等于说是凤凰教败于点苍派!

傲雪吃了亏,心神一定,忘却了疼痛。这时她方明白李家二子使的长短不一的判官笔攻守互助,长以攻为主,短以守为主,正所谓“长短相形”,长孕育短,短随于长,长短相依,无坚不摧。

傲雪强提一口气,只提剑与判官笔交锋冲击,希望伺机破敌。周旋了约四十回合,胜负难决,傲雪提剑时时在意,不敢轻易进攻;李家二子亦攻少守多,招式凌厉,可出手呆板,缺乏临敌的活灵活现。

众人喝彩不断,却从喝彩声中听到这句诗:“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楼空江自留。”这声音虽只出于一人之口,可中气十足,传扬千里,早压住了众人的喝彩声。

艳霁循声望去,知是李关海在诵诗读经了,暗暗想道:“此人老奸巨猾,须防他暗中动手脚。”思虑刚过,只见李三山和李一水攻守易势,短攻而长守,招招进退有序,与刚才呆呆出招之势截然相反。招式不禁凌厉而且判官笔挥舞速度明显加快。

那李三山纵身跃到傲雪身旁,两枝判官笔齐进,逼得傲雪忙持宝剑一格,李一水手中的判官笔又凌然而至,狠狠地打在傲雪身上。傲雪吃痛,脚一点,使出美艳绝伦的凤凰教轻功,跳出了圈外。三枝判官笔鬼斧神差般的使了过来,直攻向傲雪后背。当的一声,傲雪持剑一格,借判官笔袭击之力,又跳出圈外。如此三番,这场比武倒向猫捉耗子,长久下来,傲雪必败无疑。

艳霁何等聪明,于其中关节一目了然,苦于不知用何法解救,只得干巴巴地望着三人。忽又听得李关海的念诗声:“吴宫花??????”声音抑郁顿挫,停顿无序,三个字之间间隔长短不一。艳霁知是诗中含有玄机,忙也提高了嗓音,喊道:“李掌门内力非凡,佩服佩服!”她充盈内力,将声音提高了数倍,竟将李关海的声音压下去了。说也奇怪,李关海的读诗声被压,李三山与李一水的招式又呆滞下来,远远不及方才的快捷迅猛。李关海不死心,声音又提高数倍,依然是李太白的《登金陵凤凰台》:晋代衣冠……刚吐出个“冠”字,艳霁朗声说道:“听闻江湖面临大难,我武林各派自当荣辱与共,可好端端为何来凤凰教捣乱?”声音夹杂着无穷内力,稳稳地盖住了李关海的诗句。

凡李关海的声音传出,李三山和李一水的招式随着声音互攻互守,分外厉害。只要艳霁的声音盖住李关海,李家二子的阵法随即紊乱,难以制敌。李关海的读诗声竟是李家二子的无形指挥棒。此场比武名为傲雪与李家二子只见的比武,实为艳霁与李关海的内力比拼。若艳霁内力深,则足以盖住李关海的声音,李家二子则胜利无望;若李关海内力深,则以诗句作为指挥,傲雪必败无疑。如此比拼内力,凤凰教众女子早明白其中关窍,她们想只要盖住李关海的读诗声,李家二子失去指挥,傲雪便可乘机击敌制胜。

凤凰教全是女子,众人七嘴八舌地喧哗起来,想借此掩住李关海的读诗声。有的凤凰教的弟子甚至大吼大叫,想那些女子的声音本已高调难测,现下几十人吼了起来,有人也暗运内力提高了嗓音,整个凤凰临阁似乎成了人山人海的闹市。

可嘈杂之声依旧掩不住李关海与艳霁的声音。李关海声音飘荡整个山谷:“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声音依旧错落有致,字字间隔不一。而艳霁的声音也是奋起直追,却怎么也掩不住李关海声音。

凤凰教众女子与李关海进行声战,并无伤死之险,可傲雪与李家二子的刀剑实战,险着起伏。那李家二子招式随着李关海错落的读诗声,陡进陡出,逼得傲雪早已招架不住。艳霁更是涨红了脸面,用尽全部内力来提升嗓音,依旧于事无补,脸上汗珠涔涔直下,只听得“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愁”字音刚落,只听见“嚓”的一声,原来傲雪那柄剑承受不了判官笔的连连进逼,瞬时断为二截。

与此同时,艳霁“哇”的一声,嘴角满是鲜血,却是她内力已使尽,一口气提不上来所致。傲雪早已目瞪口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剑竟被折断,虚影又是几晃,三枝判官笔都重重地砸在傲雪身上。傲雪被击得身飞二丈外,早已昏厥在地。凤凰教弟子立即分为两拨,一拨围在艳霁身旁,一拨围在傲雪身旁。齐心相助,防止敌人乘二人受伤之际,突施袭击。

李关海哈哈笑道:“凤凰教果然同心同德,弟子身败受伤,教主也跟着沥血三升。”内力充沛盈溢,声音远远传出,却是李关海故意卖弄,以震慑凤凰教弟子。

艳霁吃了一惊,暗叹李关海内力之深,高不可测,自己在使内力时,已精疲力竭,而李关海竟毫发无损,内力浑然天成。艳霁只得运气疗伤,过了良久,才缓缓睁起眼,说道:“点苍派不仅剑法卓越,内功亦是深不可测,凤凰教今日灭于点苍派手中,本也是无憾。可是有诗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使当时便死,千古忠佞有谁知。’我凤凰教并未做恶,可背负‘江湖四恶’的罪名,真是死也不甘。”

李关海说道:“千古对与错,非我等一言两语能定。对也罢,错也罢,恶也罢,善也罢,都如无情长江流水,源源而去。我们此次只为射月姑娘而来,绝无剿灭凤凰教之意。”

艳霁说道:“她一个小姑娘,又未得罪贵派,何必为此大动干戈?”李关海说道:“武林各派面临生死关头,楚云女不久重现江湖,嘿嘿,你凤凰教能推脱着弥天之灾吗?”

“楚云女”三字一出,无论点苍派弟子,还是凤凰教弟子心中都是一震。年纪稍大的更是“啊”了一声,十八年前的江湖惨景仿佛又要出现,一切都历历在目。

孟浪和雅梦也曾听老子说过楚云女,直到她曾暴虐天下,弄得江湖人心惶惶,流血漂橹。只有射月她一直莫名其妙,不知自己与楚云女有何关系,可是秦催华,雪山四狼,点苍派都是为自己而来,百思不得其解。

第八回(上)

 第八回点苍三番战未果遁甲八门死伤休

当“楚云女”三字出口时,众人心中都是一惊,更有甚者,竟然有人颤颤发抖,可想以往楚云女行为之惨烈。

艳霁心中也是一惊,说道:“李掌门真会说笑,楚云女已消失了十八年,何必用她的名号来压我们凤凰教?难道我们会怕吗?”李关海说道:“我该说的话都已说了,艳霁教主不信,我们只有付诸武力了。”艳霁说道:“李掌门早已使用武力,何必说‘只有’二字呢?自欺欺人吧!”李关海说道:“我两个儿子武艺平平,还望凤凰教继续指教。”

凤凰教听了李关海挑衅的言语,都跃跃欲试,可众人都知道名为对付李三山和李一水兄弟二人,实则是对付李家父子三人。正当局势僵持不下之时,只听到一人冷冷说道:“让我来领教一下李家两位公子的绝艺。”

李关海不觉一惊,那说话之人分明是个男子,想凤凰教全是女子,又怎会有男子呢?脚步响处走出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踏步迈进厅内,背挎一柄剑,步伐轻微,立在李三山和李一水对面。

凤凰教众人识得来着为雅梦之友孟浪,却不知他的武功如何,心中又惊又喜。李三山和李一水依旧侍立,一眼也没瞧孟浪,口里依旧喃喃说着话。因二人声音过于微小,孟浪虽在二人旁侧,只听到二人喃咕着,却分不出所以然,想来二人还在钻研李太白之诗。

李关海抱拳对孟浪说道:“自古君子惯于使剑,昔李太白吟酒舞剑,人称‘诗仙’‘酒仙’。今日见公子使剑,必定也是位谦谦君子。”他言语颇为客气,可仍然忘不了他心目中的偶像李太白。

孟浪并不领情。冷冷说道:“使剑未必就是君子,点苍派武功以剑法为主,却不见得贵派有什么仁义君子。”李关海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口角之争也是英雄出少年啊!”孟浪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总比你那两个痴痴呆呆的儿子好。”

站在李关海身后的余信陵一直未说话,他听孟浪此言,气愤异常,更为讨好师兄,忙怒道:“小子别不识抬举,我那两个侄子,武功可比你高上千万倍。”孟浪说道:“武功高低,不出手又怎么知道,还请亮招吧!”李关海赞道:“好!有志气,血气方刚的少年就是敢作敢为。”便转身对李三山和李一水说道:“我祖李太白受玄宗之诏时,说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二人齐声说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二人声调各异,愁喜不一。言罢,猛向孟浪攻了去。李一水以攻为主,李三山以守为主。

孟浪知道他二人的招法玄妙,连连躲闪,不敢轻敌。几回一过,又听得李关海诵诗,这一回念的却是李太白的《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依旧如念《登金陵凤凰台》一样,停顿无序。

李三山和李一水二人招式随音而动,忽更换了阵势,两支短判官笔齐身杀来。孟浪见敌人陡然变了招式,不敢轻敌,忙使出了老子所授的天外飞剑第一层苍天海外。“当当当”几声,兵器相碰之声轰然入耳,紧接着又是李关海的诵诗之声:银鞍······

凤凰教众人都暗骂李关海使诈,可内力不及他,终究无可奈何。“鞍”字停顿良久,“鞍”字后面乃是“照”字。李关海刚欲念“照”字,却听到当的一声,竟是孟浪将李三山左手的判官笔斩断了。李一水见兄长兵刃已断,早乱了阵脚。孟浪却顺手将兵器一抖,长剑又落了来,竟将李一水手中的判官笔也斩断了。如此一来,李氏兄弟三支判官笔已折其二,分明败于了孟浪。孟浪竟在十几回合破了李氏兄弟,虽仗着宝剑的锋利,其剑招之奇也是江湖罕有。

李关海神魂颠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往总是自己的两个儿子打断别人的兵刃,今日却被别人打断了兵刃。李关海仔细瞧孟浪的宝剑,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颤颤抖抖地说道:“扶风······扶风剑!原来你和楚······楚云女是一伙的,怪不得射月会在凤凰教。”

孟浪莫名其妙,不知为何李关海口口声声说自己与楚云女是一伙的,不解地说道:“我虽闻楚云女之名,但未见楚云女之面,又怎和她一伙呢?”李关海说道:“嘿嘿,你小子不必装蒜,当年楚云女从西域百毒教遗坛得到三件宝贝:一曰御风斩秘籍;二曰五虎断魂刀;三曰扶风剑。五虎断魂刀被五刀门门主‘一刀销魂’洛剑魂所夺,扶风剑后来由楚云女交到‘飞天狐狸’褚正侠手里,这是天下共知之事。却不知着扶风剑如何落入你这小贼手里?”孟浪终于知道了一些眉目,原来师父传给自己的扶风剑竟有如此来历,那李关海却不知孟浪是褚正侠的徒弟。

又听李关海说道:“大家一齐动手,闲剿灭这贼小子,倘若楚云女那女魔头来了,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先前李关海言语不失读书人风范,可这几句话说得急促非常,仿佛楚云女真的来了。点苍派弟子人人拔起利剑,大有出手共击孟浪之势,却听得凤凰教有人说道:“孟公子为我凤凰教出头,我们誓死保护他周全。”众女都应了一声,立即围在孟浪身旁,防止点苍派群起而攻之。

正当剑拔弩张之事,却听得一个男子恐怖的声音:“我,领教。”随着声音走出一位年纪约四十五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貌不惊人,一直在李关海身后,并不言语,现下好不容易冒出一句话,竟是“我,领教”三个字,兼之声音可怖,倒有冲天破雷之象。孟浪仔细打量那中年人,见他生得高大挺武,面容微红,必是武艺精湛之人。

李关海恭恭敬敬地中年人说道:“何劳师兄亲自动手,杀鸡焉用牛刀,让师弟出手就行了。”中年人摇了摇头,对孟浪说道:“小子,比武。”李关海不敢阻扰,向余信陵使了个眼色。余信陵会意,指着中年人对孟浪说道:“这是我二师兄,江湖人称‘言简意赅’姓嵇,讳岚,平时一句话不出四字,所以还有个外号‘字不过四’,可江湖人人敬重他的武功和为人。”

嵇岚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孟浪,好半天嘴上有蹦出四个字:“比武,敢吗?”孟浪正想说话,又见嵇岚后面走出一位五十左右之人,那人脸面消瘦,可目光炯炯有神,宛如黑暗中的明珠,璀璨夺目,光照四壁。那消瘦之人未及答话,余信陵忙走上前来,说道:“这位是我大师兄,便是威震江湖的‘答非所问’,姓崔,名讳上任下贤。”

孟浪早闻“答非所问”崔任贤的大名,素来佩服其为人任侠,喜好打抱不平,孟浪不以大侠自居,也未想过当什么大侠,虽然师父逼迫他危害武林,但其对仁人志士的钦佩之情丝毫无减,况且崔任贤曾单枪匹马闯入十万金军大队,如入无人之境,斩杀两位将军,四位先锋,一时侠名大著,天下举世莫不知。崔任贤性格怪戾,与嵇岚都被江湖人看作是怪侠。

孟浪冷傲,可对这两位怪侠素来佩服,今日竟要和“言简意赅”嵇岚动手比武,是孟浪做梦也未想到的。嵇岚虽号为“言简意赅”,实则言简而意不赅,可他要与孟浪比武却是必然无疑。

孟浪抱拳对“答非所问”崔任贤说道:“久仰高义,今日一见,却无缘坐下攀谈,实为人生一大憾事。”崔任贤说道:“昆宇有一人,上唇顶天,下唇顶地,中间有个大嘴巴。”凤凰教众女子都忘了生死关头,嬉笑不断,心里暗想,他绰号为‘答非所问’,果然是答非所问了。

孟浪亦是一惊,可早有闻名,便问道:“前辈,不知我射月妹妹与楚云女有何关系,为何你们非要抓她不可?”自结义之后,孟浪便称射月为妹,虽临万敌,亦是不该。崔任贤笑了笑,说道:“黄河九曲,长江三波,黄河入鲁地,长江飞东海。”依旧是答非所问,音调或沉或仰,字字清晰。

射月在厅外再也担待不住,又见厅内剑拔弩张,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孟浪身在重围,竟要与当世高手一较高下,不禁想起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连忙走进屋内,跑至孟浪身边。只听厅内“咦”的声音不绝,点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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