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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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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再也抑制不住一腔伤悲,忍不住痛哭失声。
王佛皱了皱眉,但他心里仍存几丝疑惑,紧跟着问:“请恕在下冒昧,令尊身为一镇总兵,手下人马千万余众,何故连那些蒙面人也抵挡不住?莫非那些蒙面人很多不成?”
“不多,那些蒙面人仅五十人余人。”柳依依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发颤,“经过后来打听,那些蒙面人个个俱为大内之人。他们在没有动手之前,已事先和总兵各部通了气,那些兵士慑于权势,故此才按兵不动,看着我们一家惨遭杀害。”
王佛的手指捏得格格声响,不动声色的又问:“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那些人既都蒙了面,姑娘何以肯定此事系归天鹤主使?”
“第一、事隔不久,归天鹤便成了当朝东床附马。据说他这个驸马,全仗了当今权贵三王爷予以周旋。更巧的是,这个三王爷偏偏也有一件”金蚕宝铠‘,为了炫耀此宝,他特在五十大寿上开了个所谓的“宝铠盛宴’,此事京师轰动,人尽皆知。第二、我们虽然怀疑此事与归天鹤难脱干系,却无凭据肯定他便是元凶。为了求取实证,我们这些年没干别的,杀贪官、抢豪绅,也做了几十桩没本的买卖。终于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卖通了三王爷府上的大总管,从他嘴里我们才知道,三王爷的”金蚕宝铠‘果系那归天鹤所献。为了替父母报仇,我们也曾多次赴京刺杀姓归的,怎奈他手下高手众多,屡屡无功而返,还险些搭了性命。思来想去,当今能杀此人者,非王兄弟莫属,故此我这才请了你来,这便是以往的经过。王兄弟,这个人你可替我杀吗?“
“好!我答应你,做了这笔买卖。”王佛禁不住热血上涌,斟了一杯酒,像喝毒药般的一口喝了下去。
柳依依喜极而泣,忙起身裣衽一礼:“王公子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王佛急忙避席相让,柳依依大声道:“四位叔叔进来罢,你们都来拜过王公子。”话犹未了,便见狮子般的独脚汉子在前,驼背汉子、独目汉子及刀疤脸的独臂汉子在后,相继鱼贯入舱。四人一见王佛,尽皆跪倒:“公子在上,我等替小姐谢过公子。小姐一旦大仇得报,我四人定当结草衔环,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诸位请起,公子二字,小可委实担当不起,你们还叫我王兄弟便是。”王佛一一搀起,向柳依依问道,“敢问他们四位,如何称呼?”
柳依依颇感动情的道:“他们便是当年我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四员偏将,若非他们那一夜舍命相护,小女子也断不能活到今日。这些年来,为了替我父母报仇,四位叔叔比我操的心更多。说起来他们身上所受的残疾,也全是因我一人所累,他们在别人眼里,或许个个丑陋,但在我柳依依眼里,他们却是天下最善良的人。”
狮子般的独脚汉子当胸一拱手:“”狮子吼‘雷音,王公子叫我老雷就是。“
驼背汉子大笑道:“”黑风侠‘盛铁衣,衣黑脸黑,还好心没有黑。“
独目汉子咳了一声,高声道:“”日月无光‘夜繁星,比起他们,数我长得难看。“伸手一拍旁边的刀疤脸汉子,格格笑道,”这一位我给王公子介绍,“快马金刀’蓝陵王,你喊他老”烂‘也成。“
王佛瞧着四人,心里升起一种的感动。正像柳依依说的,他们虽然丑陋,却都是善良的人。
王佛还想说什么,蓦的双眉一挑,仰起头道:“船上的朋友,请下来吧!”
他的话刚一出口,裂帛声响,快剑嘶风,一柄长剑已由舱顶刺了下来。
这一剑直刺一个人。
柳依依。
第四章 生死与共
第四章生死与共
且不论这一剑有多快,就是王佛看到这一剑,也不觉心头一凛,吃了一惊。在这世上,能令王佛为之动容的剑法,还殊不多见。
这一剑怒无所搏,雄无所争,比王佛想像的还要凌厉。剑上的杀气犹如悬崖飞瀑,一泻而下,令人势不可挡。
王佛的右手一沉,剑已在手,亮出了他那柄“以雄材为己任,横杀气而独往”的三尺青锋。
他的剑是一柄软剑,握在手中盈盈可人,宛如一叶垂柳,有一种软软的风情。
这柄剑的名字却很令人伤感,名为“挽歌”。
刹那之间,王佛的脸上多了一种“极千里于一瞬,寄无尽于云烟”的表情。他也只有拔剑的时候,脸上才会有这种表情。
王佛一抬手,软剑划过一道圆美醇雅的弧,剑意虚无而空灵。剑尖烁动,音韵铿锵,星火篷散,便在柳依依头顶处接了那人一剑。
柳依依初次见王佛拔剑、出剑,她竟有些呆了。
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等温柔、动人的剑光和剑花。美丽的剑光,恰似绝代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温柔的剑花更美,恍如桃花带雨浓。
雷、盛、夜、蓝四人看到这一剑,也有些不大相信。因为只有物我两忘的人,才能使出这一兴会神至、无迹可求的剑意。
他们四人的眼睛虽都睁得很大,却没人能看得出来,这一剑是什么招式。
行刺之人一击不中,立即收剑。他的剑刚一收回,就发现王佛已站在他的面前。二人伫立在舱顶上,互相注目凝视,一时都没有说话。
※※※
这个人又高又瘦,但看上去却很挺拔。
一个人又高又瘦,多半会显得飘浮,而这个人则不然。他仿佛就是一株深植地面百年之久的老树,不但稳,而且极稳。双足牢驻,生了根似的岿然不动。
和王佛一样,这人也是白衣胜雪。
和王佛不一样的是,这个人除了衣服是白的,一头披散的长发和一张脸也是白的。尤其他的一张脸,看上去比衣服还要白上十倍。因此就是在夜色下,他的脸和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老实说,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如不是脸色太白,绝对是一张英俊的脸。
雪白的衣、银白的发、艳白的脸、苍白的剑,这几样加在一起,使他看上去无比诡异。
不过他的身上,还有一样不是白的。
他的眼睛。
——凄凄惨惨切切,深藏着一种幽幽冷冷的绿。
这使他看上去更阴森、更诡异。
然而王佛却笑了:“”地狱幽家‘幽冥王的长子——“雪人魔’幽灵。”
这人颇为自傲的一笑,脸上的艳白更艳,眼中的幽绿更幽,剑上的杀气更浓。
“素闻”地狱幽家‘的人一向自负,杀人多以真面目示人,从不肯遮巾蒙面,看来你此次也不例外。“王佛缓缓踏上一步,目光一转,落在自己的剑尖上,”这一点,你和我一样。只不过今夜你要杀人,而我却要救人。“
“是吗?”幽灵也望着自己的剑尖,“只怕我要杀的人,还没人能够救得了,别说是你,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
“这一点,我和你正好相反。我要救人,这世上还没人能杀得了。”王佛雅然一笑,软剑随风荡了一荡,“听说你要杀的人,至死也没人见过你的模样,是不是?”
幽灵没有回答,起指有剑脊上弹了一下。虽是轻轻一弹,声音宛若龙吟,令人听来刺耳之极。
王佛又逼上一步,悠然一笑:“可是直到现在,你也没能杀得了在下。”
幽灵冷森森一笑,眼中的绿泛起微红:“你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了你。杀了你,我再杀姓柳的。”
王佛跟着冷冷一笑:“可是归天鹤让你来的?”
幽灵不点头,也没摇头,只死死盯着自己的剑尖:“我是谁派来的,跟一个死人说,好像已全无意义。你想知道,就到阎罗殿里打听好了。”剑光一闪,犹如电击决裂,披靡星分,一式“羲和倚日”直刺王佛咽喉。剑未到,寒气至,砭人肌骨。
王佛脚下一动,犹如风微尘软,衣衫轻扬,退步避过一剑。
幽灵的身子突如九霄飞鸿,挟风掠起,跟着如长风一泻,凭空扑落。就在这一起一落之间,幽灵舞动长剑,剑势如河海荡漾,风云乱起,一口气向王佛刺了二十五剑。但见剑气纵横,剑影错落,宛如花雨缤纷,将王佛整个罩在剑雾之中。
“幽冥剑法”就像他的眼睛一样诡异,而且招招刁钻古怪,无论是直刺、斜刺、上刺、下刺、正手、反手抑或背手,所取部位尽归一处。
——咽喉。
王佛看着自己的剑尖,仍退。
确切的说,是绕着退。
王佛虽然在退,却退得很从容、很好看、也很惬意,就像一尾轻灵的鱼在水中打着旋曼舞。听上去,静而无声,看上去,比婉约的诗词还柔。
幽灵刺出二十五剑,为之大惊。因为这二十五剑,竟没有一剑能刺得王佛。剑上的白还是白,不见红;而王佛还是王佛,不见伤。
幽灵一声怪啸,蓦的鼓起长衣凌空一舞,便见身法迷离,烟朦沙昏,剑光回旋,倏明倏暗。“隐霄横嶂”、“邈彼北荒”、“符回北斗”、“祝动南极”、“星汉乘槎”、“断戟镀镍”、“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归咎养德”、“静里乾坤”……又一口气向着王佛攻了三十六剑。
这三十六剑剑剑无情,招招夺命,但偏偏在王佛面前,全都失了效。
三十六剑再度走空,幽灵的身子虽未下沉,一颗心已沉了下去。没碰到王佛之前,他一向很自负,今天一遇到王佛,他突然感到很自卑。
就在这时,王佛蓦地出手。
剑光一闪,美丽而不可方物的一剑。
仍是不见杀气,只见如美人倾城一笑般的动人一剑。
幽灵猛觉执剑之手倏的一痛,似被蝎子螯了一下,手中剑拿捏不住,白光惊起,直冲长穹。但他跟着一长身,另只手又闪电般的将长剑凭空抄住。只此一点,其身法之妙,亦令王佛暗自喝了一声采。
王佛开始反攻。
他剑剑连环,连攻了七剑。
幽灵连退了七步。
到了第八剑的当口,王佛长笑高吟:“天道悠悠,人生若浮。古来圣贤,皆成去留。”手中剑突如一管狼毫,一撇、一横、一竖,写了一个大大的、如梦如幻的“木”字。剑气一涌,“木”字直向幽灵额头“印”了过去。
这样的剑势及剑意,饶是幽灵见多识广,却也闻所未闻,他当然更挡不住。百忙之中提一口气,飘身疾退。王佛跟着左一撇,右一捺,又变了个“禾”字,剑势所及,仍是幽灵的额头。
就在这眨眼之间,猛听幽灵的身子格格格一阵暴响,先是向内一缩,随之木偶似的四下一裂,四肢硬生生的拆了开来。
王佛听说有一种极为诡异、也最是难练、练起来也最为残酷的功夫名叫“拆骨法”,却没想到幽灵会这一种功夫。这种功夫听起来不可思议,能练成的更是少之又少。它的功效不是用来攻敌,但用来逃生,却是最有效的法子。
当然——或许这种功夫并不是真的拆开身子,给人的只是一种错觉和幻觉,令人无从下手。但不管幽灵的身子是否真的拆开了,还是一种假象,总之王佛一剑刺出,看上去好像刺中了对方的额头,结果却走了空。
幽灵避过一剑,身子又是格格一响,变戏法似的重归原状。疾风般的向下一旋,便到舱顶一侧,一个俯身倒折,水花一翻,咻的一声急响,箭射入湖。湖水轻漾,转瞬无踪。
王佛虽然迫退了幽灵,心里殊无半点欣喜,毕竟他还不知道,幽灵是不是归天鹤派来的。如果是,他不知道归天鹤手下会有多少的这样杀手等着他?
他希望不是。
因为他只是替柳依依担心。
一个杀人的人,如今却成了救人的人,就是王佛自己,也为这一做法感到好笑。
他静静的吸了一口气,跟着笑了,觉得这样做也挺好,为柳依依担多大的风险也值。因为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东西,想到“柳依依”这三个字时,不知怎的,他就有一种很心疼、很心疼的感觉。
※※※
柳依依和雷音五个人身在舱内,耳听舱顶上剑声啸啸,衣风猎猎,无不替王佛捏了一把汗。正等得着急,就见人影一闪,王佛晃身入内。柳依依一把将他双手握住,极为关切的问道:“你——你没事儿吧!”
王佛被她一双温香软玉般的柔荑紧紧握住,任他铁打的汉子,也觉心头怦然,脸跟着也红了:“多谢姑娘关心,我……我……我……”激动之下,他的脸胀得通红,竟然呐呐结舌,不知所云。
柳依依秋波儿横转,含睇宜笑的道:“听你在舱顶上和人交手,哎呀——人家的心,现在还在跳呐!”待得发现和王佛的手握在一起,一时也觉失态,登时脸儿如酒晕红,一笑松手,“那人走了?”
王佛点了点头。雷音在旁说道:“王公子,杀手可是归天鹤所派?”王佛摇了摇头,脸色无比凝重:“十之六七应是归天鹤所派,不过却不能完全肯定。那个人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盛铁衣道:“公子可知他是哪路的杀手?”
王佛话到嘴边刚要说出,即一转念,深恐柳依依担心,当下改口说道:“那人身手太快,又不曾自报家门,不知道。”跟着将目光投向柳依依,“姑娘让我几时动身?”
柳依依伸手掠了掠鬓边的发,眨着一双美丽的眸子一笑:“你想几时动身?”
“明天。”王佛略一思忖,目光望向舱外,“不过……我须先回家里一趟,我想看一看我的家人。”
柳依依深情的看他一眼,极为妩媚的一笑:“那好,咱们就明天启程。”
“咱们?”王佛诧然。
“当然是咱们。公子为我报仇,我纵为女流,也当与公子福祸与共,誓死相随。”柳依依星眸含笑,腻声道,“你只要不嫌我碍手碍脚就成。”
“姑娘说的不错,我等不才,当与公子福祸与共,誓死相随。”雷、盛、夜、蓝四人不由分说,尽皆撩衣跪倒,“还望公子予以成全。”
王佛忙将四人一一扶起,心中深受感动。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说真的,凭他们四人保护柳依依,他还真的有些放心不下,即刻点头笑道:“好!听你们的,福祸与共,生死相随。”
柳依依宜喜宜颦的道:“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
“决不反悔。”王佛来到酒案近前,斟满一杯酒,一笑尽饮,“柳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
“只怕一个月的时间……在下杀不了归天鹤。”
“一个月不行便一年,一年不行便十年。”柳依依多情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螓首低垂,吐气如兰的道,“你便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我也等。”
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她的意外之旨,王佛当然不是傻子,脸上不禁红了一红。
他此刻看上去绝不像个杀手,反而像个害羞的大男孩。
柳依依发现王佛害羞的样子很好看,不但一张脸年轻了许多,就连眼神中的忧郁也淡了许多。她手掩胸口,突然感动一阵儿怜惜、一阵儿心疼。
※※※
长路漫漫,归心似箭。在由杭州至滩南的途中,一辆乌蓬马车和三匹分健骑宛如风驰电掣,加速奔行。
驾辕的车老板稳控丝缰,一袭玄衣,正是“黑风侠”盛铁衣。“狮子吼”雷音乘马驱前,“日月无光”夜繁星和“大马金刀”蓝陵王连骑殿后,紧紧相随。几匹马翻蹄亮掌,踏在官道之上,泼喇喇声似急鼓,悦耳之极。
柳依依和王佛坐在马车内。
王佛算了算,这一路走安吉、过广德、穿宣城、下芜湖,前面便是巢湖地界。过了巢湖,一天时间可望抵达滩南。
一想到家和家里面的亲人,王佛的眼角有些湿润。
对他来说,家比一切都重要。家里的房子、亲人、故土、炊烟,永远都是最最永恒的思念。他忽然感到,一个人无论在事业上有多成功,志向有多宏伟,终不过是一只放飞的风筝。任你飞的多么高,多么远,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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