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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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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那些扈从见他如此吃法,各自相视一笑,也都如法炮制,以手代箸。转眼之间,桌子上杯盘狼藉,所有菜肴一扫而光。

王佛算了算时间,已有一个时辰,便是寻常的蒙汗药,到了此刻,药性也必已发作。他伸手在三王爷眼前写道:“药力发作,我等不妨佯装,看看这家黑店到底是什么来路?”蓦的飞起一脚,一只酒坛被他踢得凭空飞起,砰的一声大响,撞在墙上掼了个粉碎。

三王爷心领神会,应声笑着说道:“好酒啊好酒,啊哟!我……我怎么觉得头好晕,莫非我……真个醉了不成?”身子一歪,伏身爬在桌子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王佛拿眼向着其他众人各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尽皆点头,当下尽伏于桌子上打起了呼噜。王佛伏在桌子上,耳朵却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他敢断定,房门外必然有人偷听。

秋雨绵绵,无息无休,点点滴滴如泣如诉。一点点的雨水打在房檐上,也似淋在王佛的心坎上。他感觉,这一点点的雨,一滴滴的雨,都犹如一个人的眼泪,一声声,尽相思。

就在他想着柳依依之时,突听大厅房门吱呀一响,一个人如风闪入。

王佛虽然伏着身子,也感觉得出,这个人必是客栈的掌柜。而且在他手中,还好像操着杀人的兵刃。

正如王佛所料,进来的人果真不是别人,正是客栈掌柜。

但他的眼睛已经没了笑,眸子里闪着的,却是森森冷冷的光。

比他的眸子更冷的,则是他手里所提的一对兵器。

——斧头。

确切的说,是一对长一尺九寸、重五十六斤的夹钢板斧。

 第十四章 风雨之战

第十四章风雨之战

他拎着板斧围众人转了一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哼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着了道,也好!倒省了老子不少麻烦。”倒背板斧退了一步,向着门外喝道,“小的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那些隐在暗处的伙计和厨子闻讯而动,一一鱼贯入厅。呼的左右一分,雁翅排开,数十双眼睛一齐盯向客栈掌柜,但等他发号施令,准备动手。

他们这一次入厅,已与上次不同,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口冷森森、明晃晃、夺人二目的厚背压把鬼头刀。

雨、仍在下。

多情的雨。

——缠缠、绵绵、粘粘。

刀光、不停的闪。

无情的刀。

——冷冷、清清、瑟瑟。

这时一名伙计走上前去,挨着客栈掌柜的耳边说道:“三当家,小的适才去后院瞧了瞧,真他妈的邪了门,不知什么时候,机关的总弦……竟……竟给人拆了。”

被称为“三当家”的客栈掌柜皱着眉道:“这么说,那些翻板、转板、连环板都没了用处?”

“小的试了二楼和三楼,全都失去了功效。”

那三当家在大厅内来回踱了几步,两柄板斧不停错动,发出铮铮的磨擦声:“不妨事,反正这些人均被药倒,已无任何能力反抗。就是没有机关埋伏,谅他们也飞不出这‘八方来’客栈。”

身后的伙计连声道:“是是是!以三当家的意思,这些人该当怎样发落?”

三当家低下头想了片刻,两柄板斧锵的一碰:“和姓墨的一样,全留活口,不要死的。带上山寨,交与大当家和二当家处置!”

听到这几句话,王佛的心里震了一震。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七风斩”墨中白还是着了道。

王佛略一转念,跟着又想到了容帝尊和满十六两个人。

毫无疑问,这二人同样也是凶多吉少。

王佛正自寻思,只听那三当家接着吩咐:“老五,活给老子干得利落些,天不早了,可别耽误了弟兄们上山,动手吧!”

“老五”是名厨子,他从旁边接过一条绳子,顺手一挽,稳稳搭上肩头:“三当家放心,‘单三扣、双三扣,哪扣不紧紧哪扣。’小的管让他们个个‘四马倒穿蹄’,想动也动不了,嗯……不知先捆哪一个?”

三当家抬起右手板斧一指王佛:“这厮虽然又老又丑,武功必是这些人当中最高的,先把他捆了。”

“好咧,三当家就瞧好吧!”老五倏一晃身,打垫步到了王佛背后,左手一伸,一把将王佛肩头紧紧扳住。跟着单臂较力,顺势往怀里一带,嘴里喝道,“倒下——”呼的一声,拖得王佛双足离地,连人带椅子向后翻倒。

不料他一拖之下,正好和王佛照了个面,王佛看着他,竟然笑了一笑。

老五一瞧之下,脸色先是微微一变,继之一惊、大惊;当下出手、发招,右手呼的一拳打向王佛面门。

然而王佛出手更快,右手一翻,便点了他脉门下的“大陵穴。”跟着中指横划,又封了他胸口的“神封穴”和“膻中穴”。

说时迟,那时快,王佛不等身子粘地,蓦地里一声长啸,已一个“韩湘子仙人更衣倒穿身”的势子叠腰飞起。

他一到半空,搭在老五肩头上的绳子便到了他手里。

绳子呼的一抖,捆人的老五却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王佛飞起一脚,将老五踢翻在地,身子一落,将老五胸口踏住,眼望着三当家不住冷笑。

刹那之间厅内哗然,那些伙计和厨子们,都个个变了脸色。

包括三当家在内,也不禁变了脸色。

他的脸,变得更阴、更沉、更冷,也更难看。

三王爷忽然仰起身打了个哈哈,笑着连声道:“嗯……好睡、好睡!咱们也该上路了,大伙都起来吧!”一言方罢,那些扈从同时俱起,二十几柄暗藏于身上的利刃同时一闪,同声一响,听上去极其悦耳,看上去无比整齐。

原来这些扈从都是三王爷在大内精心挑选出来的带刀侍卫,个个训练有素,杀人不眨眼。他们看到手中的剑,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

一眼看去,他们眼中的光,比手中的剑光还要亮。

三王爷看了看一旁威风凛凛的王佛,胸脯一挺,指着那三当家喝道:“尔等好生大胆,连朝廷的钦差也敢劫持,说——你们把墨指挥使等一些人藏在了何处?”

那三当家仰起头笑道:“你们果然是一伙的,好!老子今儿便连你们一勺烩。朝廷算什么,钦差算什么?天是王大,老子是王二,我只知道伸手五指令,拳手就要命,杀——”

右手斧精光一闪,势如骇电,一招“月映残烟”直斫王佛。

王佛一动不动。

眼看着对方的斧子堪堪挨上鼻子尖时,才见王佛脚下一错,斜斜滑出一步。

三当家一斧斫空。

此刻儿大厅内已乱做一团,三名侍卫护着三王爷,其余众人各仗长剑,与攻上来的客栈伙计和厨子们斗做一处。

雨、仍在下——

而且越下越紧。

就像是一张网越收越紧,令人忍不住为之窒息。

密集的雨点打在屋檐下和窗棂上,宛若少女思念深处的一声声呻吟。

饶是动听。

却很伤神。

※※※

那三当家一斧走空,先是一愣,蓦地里人似龙,斧如风,身子盘旋舞动,围着王佛激起一股狂飙般的劲风。

王佛的身子缓缓下沉,以静制动。

三当家微一俯身,突然连人带斧如水倒泻,左手斧一沉,直劈王佛肩头。右手一斧,横斩王佛后颈。

王佛本来是站着的,斧头一落,就见他的身子陡的向横里一侧,犹如醉汉失足,趔趄着跌了出去。

明眼人一看即知,他用的正是“醉八仙”掌法中的一招“汉钟离推杯换盏醉还斟”。

三当家一怔:“醉八仙——”

王佛笑着点了点头,身子刚然一落,右手撑地略按一按,继之一个“韩湘之紫燕双飞醉过海”凌空翻起。人到掌到,似醉非醉,一口气“张果老醉酒抛杯踏连环”、“铁拐李醉戏玉杯走鸳鸯”、“蓝采和倒提花篮带勾挽”、“蓝采和荷急渡江献花篮”攻了四招。

三当家边战边退,还了四招。

一经交手,王佛便觉得这个貌似掌柜的三当家是个高手。

最少是个使斧头的高手。

在江湖上,以斧头为兵器的殊不常见,使的好、使的精、使的绝,使的妙的,更是凤毛嶙角。

而这个三当家却不但使的好、使的精、使的绝、使的妙,而且还使的“很”鬼。

鬼的意思有很多,难以捉摸是鬼,防不胜防是鬼,变幻莫测也是鬼。总之碰到他这样的斧头,就像是“活见鬼”一样,被斧头劈中的人,十之八九都变成了鬼。

鬼比“诡”更诡。

看他使用板斧,竟比赤手空拳还要灵活,仿佛他不是在用手操纵着斧子,而像是板斧驾奴着一双手。

看他每一斧劈斫出去,不但飘浮如鬼,而且飘忽如鬼;激起的风不但凄,而且凉。

二人肉掌斗板斧,斗得快而不乱,一转眼便是二十余招。

那三当家虽无落败迹象,手心里已全是汗渍。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在没遇着王佛之前,他每逢与人交手,每一斧劈出,几乎都能听到或闷或脆的声音。不是骨头的断裂声,人之惨叫声,就是对方兵刃的折断声。

而这一次,他却很失望。

除了斧头的破空声、落空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竟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

又过了几招,三当家感到心跳加剧,犹如楼外的雨点声,愈来愈急。

再看王佛,依是一双手掌,使用的仍是那一套“醉八仙”掌法。

三当家渐感气喘。

三十招甫过,王佛倏的双手一紧,易掌为拳,又变了一套“七王纵横拳。”左手勾、抓、捏、拿;右手封、闭、错、截,分别攻了一招“图穷现匕”和“秦并天下。”

三当家大惊之下,陡的肩头一沉,斜身子险险侧过。王佛纵声一笑,倏的腾身跃起,呼的反手一拳,一招“风云六合”打向三当家胸口。

随着一声闷响,那三当家当即身子一栽,倒纵出一丈开外。

他一低头,呕出一口血来。

他抬起头望着王佛,不希望、不相信这是真的。

王佛也望着他,笑着轻轻甩了甩手。

三当家缓缓的吸气,一双手发出格格的响声。

他跟着深深的吐气,突然双手一抖,板斧如风脱手。

斧子拧着个、打着旋、翻着滚飞斩向王佛。

斧风尤凄。

——更凉。

咻咻声响。

恰似孤魂无依,鬼在哭泣。

※※※

王佛双掌一合,挟斧在手。

三当家人随斧至,一伸手,也跟着将斧子扼住。

二人的动作都很快,一个挟的快,另一个抄住的也快。

三当家双膀较力,猛然间向下一压,借力一推,大喝声中,两柄板斧轧的一响,原本一尺九寸长的板斧猝然暴长。

一寸长、一寸强,斧子竟一下子变长了五尺五寸。

这一变故,连王佛也吃了一惊。

急切间王佛身子一仰,双手一托,精光过处,两柄板斧在他头顶上掠过。

三当家回手一拖,带转双斧,以一路斧中夹枪的“斧法”再度攻上。

此次交手,三当家的斧头舞动得“更”鬼,宛如两头狂啸的“恶”鬼。

王佛依然是一双手。

——左手“大擒拿”手法。

——右手“解连环”招式。

这两种武功一擒一解,本为相克之理,但到了王佛手里,却能一心二用,使之相得益彰,相辅相成。

他的左手,专门擒拿对方的板斧。

他的右手,则专解对方的板斧招式。

对于武学,王佛不但勤学、苦学、而且善学。别人的武功,只要是他认为有趣、有用和有创意的,他都一一加以琢磨和研究。

王佛不是天才,却绝对是个奇才。

就以此次与三当家交手而言,他一连用了“醉八仙”掌法、“七王纵横拳”、“解连环二十四手”和“大擒拿手法”等四种武功,每一样都不是别人教给他的。这些武功,都是在别人交手时,他在旁边看到的。

王佛最大的本事,就是过目不忘。无论多么难学的武功,只要给他偷看一眼,偷学一遍,就能够全部被他“偷”了去。

只所以说是偷,而不是借,是因为别人的东西只要到了他的手里,便都成了他的。取而代之的,便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风格。同样是一路“大摔碑手”,招式一样,他的意境却绝对与众不同。

同样是用,有些人会用,有些人则不太会用。王佛不但会用,而且善于“化”用。对于原封不动的照搬和抄袭,他不喜欢。

王佛一直坚持走自己的路,他不愿意模仿别人,更没想着要超越别人。因为即便是超越了别人,最终还不属于自我,充其量也只是站在了别人的肩头上。

他只有一个目的,活出自我,自己永远是自己。

那三当家又斗了十几招,已渐感不敌。虽然手没闲着,却不得不发出一声“即生瑜、何生亮”的无奈长叹。

他发现,饶是自己的斧头很鬼,碰到的却是一双出神入化般的手。

鬼、或许大多数的人都怕。

——而神,却不怕。

三当家越斗越是无趣,越无趣便越觉别扭,而越别扭,就更觉得手中的斧头不应手、不顺手。

一个人若是无了斗志,再强的武功也难以发挥,再好的兵刃也会失去它的灵性。

三当家想到了逃。

他虚晃一斧,转身便逃。

他的身法很快。

如鬼影一闪,倏忽而去。

王佛并没有追他,因为就算是这个三当家跑了,还有这剩下的伙计和厨子。只要抓住任何一个人,便不愁找不到墨中白等人的下落。

王佛想到这里,猱身加入战团。

他的动作极其简单,除了脚下趋、退、避、让之外,他只是随手一挥。

只要他一挥手,便会有一样东西被他扣住。而任何东西只要到了他手里,他也只是轻轻一抓、一扭、跟着一抖。

看他的手,宛如探囊取物,随随便便,透着难以言喻的潇洒。

凡是被王佛抓住、扭住或抖出去的东西,即刻会格的一声,响起折断的声音。

伙计及厨子们纷纷踣地不起,个个不是手肘脱臼,断了膀子;就是指骨碎裂,兵刃一折为二。

三王爷背手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笑。

※※※

三当家飞也似的逃出“八方来”客栈,回头看了看无人追赶,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悠悠的松了一口气。

他自信到了这里,任王佛脚程再快,想要追他也是万难。

然而他一抬头,却吃了一惊。

他看到对面的屋顶之上,依稀站定一人。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仔细揉了揉再看,上面的的确确站着一个人。

人在雨中。

——淅淅沥沥的雨。

——孤孤单单的人。

人在伞下。

——一把轻盈的伞。

——一个听雨的人。

“申三当家,这么急着走,莫不是上山报信不成?”雨中人冷冷的问。

“呔!你是何人?”

“我的名字很好记,我姓易,《易经》中的易,也是容易的易。”

“姓易的,你想怎样?”

“我的名字不叫‘姓易的,’而是叫做易水寒。你若嫌太过麻烦,叫我‘神腿’也成。”易水寒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伸向伞外,任凭雨点打在他的掌心内,“你虽然不认得在下,在下却认得你。你名义上是这家‘八方来’客栈的掌柜,实际上,你却是都梁山三大当家之一的‘鬼斧’申功,申三当家,不知在下说的对也不对?”

“鬼斧”申功仰天笑道:“不错!老子就是‘鬼斧’申功,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在下只是闲来无事,折了你这家客栈的机关总弦。”易水寒淋了一会掌心,又将手背翻上,仔仔细细让雨水冲洗了一遍,“至于现在吗?嘿嘿……在下洗干净了手,想和你玩玩,没准你败给了别人,还可以在我这里找一下脸面。”

说着似有一股无形的风吹过,易水寒竟似弱不禁风,连人带伞随风飘起。

看他由屋顶飘落的姿势,就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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