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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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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秋拱手称谢而去,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眉梢儿微扬,唇边浮现了一丝笑意。

杨春就站在街中央那雪地上一直望着李雁秋拐了弯儿。

李雁秋身形刚隐人街道拐角,三条人影由杨春适才掠出胡同内掠了出来,一起射落杨春身边。

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一脸麻坑的“火歇子”杜霸!

另两个的打扮跟他俩一样,一望便知都是“查缉营”里的人。

那两个,一个紫膛脸,个头儿跟杜霸长得差不多,但那凶狠横样比杜霸还吓人,狮鼻海口,一双突睛精光四射,隐隐夺人!

那另一人,则是个比杨春略见矮小的白净汉子,虽然神色也见阴沉,但看上去没有杨春那么深沉,那么可怕。

杨春阴阴一笑,望着那紫膛脸大汉道:“看见了么,二哥。”

紫膛脸大汉脸上没有表情,道:“老九,你说的就是他?”

杨春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紫膛脸大汉冷哼说道:“他那一手是取巧!”

“不怎么样?”杨春阴笑说道:“二哥,你知道,这块地上可从没人能一招搭上我的腕子!”

紫膛脸大冷哼说道:“没听说么,我说他取巧!”

“二哥!”杨春摇头说道:“你别不承认,那是硬碰硬,丝毫没办法取巧的真工夫,你要不服,什么时候找个机会你自己试试!”

紫膛脸大汉两眼一翻,道:“你怕我不试?”

杨春嘿嘿笑道:“我怕二哥会跟我一样地栽跟头。”

紫膛脸大汉脸色一变,道:“老九,自己兄弟,别激我,冲着你对乐家妞儿那番心,这件事儿我也不会瞪着眼瞧!”

杨春脸上飞闪异容,道:“二哥,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紫膛脸大汉道:“你别管,到时候看我的。”

杨春目光一转,道:“二哥,别忘了他有大哥这个新交的朋友!”

紫膛脸大汉一怔,脸色微变,皱眉说道:“不错,这我倒忘了……”

那白净脸汉子笑了笑,道:“大哥该分得清谁亲谁热?”

杨春笑道:“六哥说得对,一旦有了事儿,自己人胳膊肘儿总不会往外弯的,大哥的脾气谁不知道,只要两句好话……”

紫膛脸大汉冷冷一笑,道:“就这么说,不过,老九,师父那儿你得先打通一二!”

杨春一拍胸脯,笑道:“二哥,放心,师父那儿自有我…………”

紫膛脸大汉道:“有把握么?”

白净脸汉子笑道。“二哥怎忘了,老九是师娘面前的大红人儿!”

紫膛脸大汉浓眉一轩,笑了,道:“对,师娘最疼老九,师父不会不听师娘的,走,咱们找个地儿,敲开门先喝它两杯去!”

杨春笑道:“二哥,这一顿算我的。”

说笑着,这几个转身往“西四牌楼”行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候……

这儿是菜市口砖瓦胡同!

菜市口这一带热闹得很,人群熙往攘来,都是卖菜的。

两个身穿天蓝袄裤的中年汉子,并肩在人群中行走,直往菜市口砖瓦胡同行去。

这一带,本来是挤得水泄不通,可是这两人所至,那就像是市口突然来了两条毒蛇,也像大老爷出巡,拥挤的人群像浪一般,自动地向两旁让去。

那些个卖菜的,还有一些专在菜市横行霸道伸手勒索几文讨生活的人,一见这两个走到,纷纷哈腰陪笑:“七爷、九爷。”

“您二位早,要不要带点儿菜回去?算小的孝敬…………”

全是唯恐不周的巴结、诏媚。

那两个,是“查缉营”的爷们,也是北京城响当当的人物,晏老爷子的徒弟,“火蝎子”杜霸,“白花蛇”杨春。

试问,凭这两块招牌,那个脑袋长得牢的不买帐。

杜霸跟杨春,大刺刺也微微点头,鼻子里连声地轻哼,杜霸神气十足,两眼往上翻,倒是杨春脸上带着笑。

突然,杨春一扯杜霸停了步,他抬手向哈腰陪笑的人群中一招,道:“老尤,你过来。”

自那哈腰陪笑的人群中,那几个歪戴帽,斜瞪眼的地痞之中,快步走出一名汉子。

他,獐头鼠目,一条发辫绕在脖子上,穿着身破皮袄裤,对襟两排扣子解开了好几个,卷着袖子,瞧这付长像打扮,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近前,他诚惶诚恐地一哈腰咧了嘴,那口牙既黑又黄:“九爷,您有什么吩咐。”

杨春道:“在这儿等我,回头我来找你。”

那獐头鼠目汉子一哆嗦,忙道:“九爷,您高抬贵手,小的许久没……”

杨春一摆手,笑道:“别紧张,有事儿。”

那獐头鼠目汉子神情一松,连忙答应:“是,九爷,您请吩咐,水里火里……”

杨春笑道:“待会儿再说,记住,在这儿等我。”

话落,退自与杜霸迈步行去!那獐头鼠目汉子连忙躬身恭送!

杨春与杜霸头也没回,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杜霸一边说道:“老九,你找他行么?”

杨春嘿嘿笑道:“七哥,头一阵咱们总不能露面儿,也只有借重这批人,行了那最好不过,不行咱们再见机行事!”

杜霸摇头道:“恐怕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平时在菜市口混,到了天桥就吃不开了,那能对付有真功夫的……”

杨春笑道:“七哥,你只管瞪着眼瞧好了。”

说话间,二人进了砖瓦胡同,在砖瓦同靠东面第八家两扇既高又大的朱门前停了下来。

这两扇门,是砖瓦胡同唯一的朱门,门比别家大,比别家高,门口两尊石狮子,也比别家气派。

到了门口,杜霸伸手拍了那两只既黑又亮的门环,杨春则飞快地自怀里取出一张膏药贴在左腕上。

他这便刚贴好,门里步履响动,只听有人沉声问道;“谁呀!”

杜霸应道:“我,老七跟老九!”

两扇朱门豁然而开,当门而立的是个中年壮汉,他退后一步,哈下了腰,道:“七爷、九爷,早!”

杜霸“嗯!”地一声摆了手,道:“师父起床了么?”

那壮汉忙道:“回七爷,老人家昨夜睡得晚,刚在床上喝过银耳汤,恐怕又睡了,太太现在堂屋!”

杜霸点了点头,与杨春并肩行了过去。

这宅院好大,过了影背墙,是一片铺砂的大院子,院子东边放了几具石担石锁,还有一列兵器架。

一望可知,这是充当练武场的前院!

东西两排三间,一条石板路长有十几丈地直通堂屋。

他两个刚踏上石板路,堂屋里响起一个娇滴滴、软绵绵,带着几分娇情,还带着几分狐媚的话声:“是谁呀,大清早地…………”

二人闻声三脚并成了两步,杜霸急忙应道:“师娘,是老七跟老九!”

话声甫落,堂屋门儿红影一闪,香风醉人,那儿俏生生地多了个人儿,那是个浓妆艳抹的小娘儿们!

她,红腰丰臀,酥胸挺得老高,由头至脚一身红,那身大红袄裤好紧,裹得那嗣体紧梆梆地。

她一头乌油油的秀发梳得既整齐又光滑,香额上还垂着一排刘海,那鬓边,还插着一朵红花。

瓜子脸,长长的两道眉,眉梢儿挑着;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眼角含春,狐媚洋溢,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不正经劲儿,她看人一眼,能让人心跳一腔热血往上冲。

纤纤玉手里那条香手绢儿一抖,未语先笑,再送上一瞥秋波,加上香唇边的那颗美人痣,说不出有多么娇媚:“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七跟老九,今儿个是什么风呀!”

杜霸跟杨春双双急步而前,躬下身去:“特来给师娘请安!”

敢情这位是晏二的娇妻,那位开碑手晏二不知有多大年纪,怎么娶上这么一房,要了这么个娘儿们!

杨春,他趁杜霸低头时,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她,也飞快还以一瞥,那一瞥,说不出包含些什么,只能使人直觉地感到心神动摇,销魂蚀骨。

她笑了,一抬手,道:“快进来,快进来,大冷天的,也真难为你两个。”

杜霸,杨春应声行进堂屋。

她扭动腰肢,往上首一坐,杜霸跟杨春垂手站在下首!

坐定,她桃花眼一扫,那眼神留在杨春身上:“你两个,这些日子忙么?”

杜霸忙道:“师娘,您知道,还不是营里的官事儿,前两天刚拿了几个小毛贼交了差,这两天又要闹大的了!”

“闹大的?”她神色微愕,那双桃花眼却直楞楞地瞅着杨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呀?”

杜霸是个粗人,没留意那么多,道:“您知道,每年这时候都要满城风雨地闹一阵子的,今年比往年都早,听说李慕凡已经到了。”

她轻呼一声,手摸上了心口,道:“怎么,李慕凡已经到了,我怎么没听你师父说起过?怪吓人的,也真是,他这是何苦呀?人家格格会跟他?内城里的荣华富贵什么时候享得尽哪,他也不照照镜子。”

“说得是呀,师娘,”杜霸浓眉一扬,道:“这回上面有了交待,大伙儿也商量好了,非拿着他不可。”

她点头说道:“倒希望真能早拿着他,咱们也好过天平安日子。”

一顿,接道:“原来为这回事儿,那就怪不得你两个多日没来了,老二他们几个呢?”

杜霸道:“昨夜就出城去了,他几个走不开,所以让我跟老九来给师父师娘请个安,师父还没起来?”

她道:“昨儿晚上睡得晚,这时候大半起来,你到后面瞧瞧去。”

杜霸答应一声,侧顾杨春道:“老九,走,咱俩请师父去。”杨春略一迟疑,尚未答话。

她那里娇媚一笑,道:“干什么呀,你师父又不会吃人,让老九在这儿陪陪我。”

杜霸道:“那么,老九,你陪师娘聊聊,我去了。”转身出了堂屋往后面行去。

杜霸的步履声去远了,她突然站了起来,牙咬着下嘴唇儿,那模样儿好不动人;一指杨春,道:“死人,你好狠的心!”

杨春目中异采一阵闪动,跨步靠了过去,一脸淫笑道:“心肝儿,我这不是来了么?”

右臂一圈搂上了纤腰,右手同时拧上了她那吹弹欲破,抹满了脂粉的娇脸蛋儿。

她媚眼儿上翻,一根木葱般玉指点上了杨春的额头,嘴里低低地咒骂说道:“死人,一躲就是这多天,害得人家……”

杨春嘿嘿笑道:“想死我,是么?”

她佯嗅说道:“鬼才想你……”

杨春笑道:“不想我,是白天茶不思来饭不想,夜晚来辗转反侧难成眠,泪珠儿湿了绣花枕,小嘴儿咬破了被子角,然后点上灯,披衣床边,手托香腮心里头……”

她红了娇靥,眼角儿带着媚荡,吱声说道:“死鬼,老头子缠得人家好心烦,你还……。”

下面两根玉指拧上了杨春的腿。

杨春轻轻呼痛一声,道:“别那么死呀死的,我要一旦伸腿瞪眼咽了气,小心肝儿你岂不要守活寡了,不过,有了你我就舍不得死了。”嘴里说着,那只手便要往酥胸上放肆。

她腰肢儿一拧,挣脱了怀抱,道:“你永远是那么性急,喂你一口你就想下一口,然后又是十几天不露面,你也不怕让老头子瞧见……”

杨春一惊,没敢往前凑。

她抬后一指又点上了杨春额头:“先给我说,这十几天你死到那儿去了,是不是被‘八大胡同’那个骚狐狸精迷住了,老九,你可别没良心……”

杨春忙道:“你可别昧着良心血口喷人,有了你我还会往那儿跑,就是拿车拉我也拉不去,北京城的这些娘儿们,谁比得上你呀,当年‘八大胡同’的红牌……”

敢情是这么个出身,那难怪!

她猛然跺了绣花鞋,道:“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不错,我是个窑姐儿,青楼妓出身,我这个风尘里的贱身子给了老头子,这颗心可便宜了你老九,你要是没良心……”

杨春摇头说道:“我这个人永远贪心不足,鱼与熊掌,我想得兼。”

她瞑道:“你还说这种话,那一样没便宜你呀,你要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你就带我远走高飞,我不早……”

杨春忙道:“我不说过了么,再等几年?”

“再等你几年呀?”她道:“难道要我等到白了头发掉了大牙,到那时候你还会稀罕我?我就知道我瞎了眼,跟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她是越说越委曲,眼圈儿一红,要掉泪。

杨春忙靠了过去,陪笑说道:“别哭,别哭,你这一哭我就没了主意,心都要碎了,小心肝儿,别忘了,没银子活不了,老头子还有一份私藏,怎么说也得等弄到手之后,行了,擦擦泪,瞧!”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串珠子,在她眼前一幌!

她忙睁开了泪眼,而且瞪得大大地,急道:“老九,这是……”

杨春嘿嘿笑道:“孝敬师娘的。”

她脸一红,神情一喜,呻了一声,劈手抢过那串珠子,把玩着,受不释手,道:“老九,说真的,难不成这又是……”

杨春道:“不伸手怎么办,凭我这吃粮拿俸的每月这几两银子能买得起这个,一辈子也别想。”

她媚眼儿一抛,道:“毕竟你还是有良心……”

杨春截口说道:“我的良心就是珠子串起来的。”

她红了娇靥,半真半假地一瞪眼,道:“别把我当成认财不认人,虚情假意的人,我不稀罕,老头子那儿我要多少没有,拿去。”

杨春忙道:“别又生气,心肝儿,说着玩儿的,收下吧,来,让我…………”

嘴说手不闲,他伸臂又要去搂。

她一眼瞥见杨春左腕上那张膏药,忙道:“老九,这是…………”

“心疼了?”杨春笑道:“待会儿见了老头子再说,现在不谈这个。”

那只手已上了纤腰,也许是那串珠子好,她半推半就地偎进杨春怀里,杨春神色一荡,那只手刚抬起。

摹地一声乾咳遥遥传来,紧接着响起了步履声。

杨春一惊忙收手退身,耸肩苦笑,道:“我永远没过福份……”

她一付恨得牙痒痒的模样,碎咬玉齿,咒骂说道:“短命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

一个苍老话声传了过来:“就你跟老九两个么”

只听杜霸说道:“是的,师父,老九在堂屋陪着师娘呢?”

那苍老话声“嗯”了一声,道:“好,好,多日没来了,待会儿爷儿几个好好谈谈。”

杨春一递眼色,她忙把那串珠子藏进怀中。

藏好了那串珠子,她刚放下手,堂屋中已一前一后地行进两个人来,跟在后面的,是“火蝎子’杜霸。

走在前面的,是个瘦削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变了色,长长的眉,鼻正口方,长像挺正派。

只是一双老眼有点失神,走起路来,两条腿也不像江湖健者,称霸一方人物那么稳健。

按说,一个江湖人不该如此!大概是多年不动筋骨,“清福”

享得太多,虚了身子。

他穿着一件皮袍,领子敞开,袖子微卷,左手里拿着个名贵鼻烟壶,右手里托着两个黑得发亮的铁球,五指不住地拨转,两个铁球互碰,格格直响。

他一进门,那娘儿们便堆着一脸媚笑地急步走过来掺扶,媚眼儿一转,温柔地道:“你起来了?”

瘦削老者点了点头,直往上首走。

她紧接着又是一句:“喝过银耳汤了么。”

“喝过了,”瘦削老者点了点头,咳了一声,道:“银耳没炖烂,告诉他们一声……”

她忙道:“是我给你炖的。”

瘦削老者一怔,随即点头而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由她掺扶着居中高坐,她就站在他背后,握着粉拳在他两肩上轻轻地捶个不停。

瘦削老者满脸透着舒眼,闻了一下鼻烟合起了眼。

杨春趁势上前,施礼说道:“师父,老九给您访安!”

敢情瘦削老者就是名满京四,跺跺脚能使“北京城”幌动的昔江湖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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