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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杨康列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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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大师为什么不领会一下道家的清静无为,道法自然?”我对一灯大师的话很不在意,小爷可是典型的贪恋红尘之辈,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虽然根本不懂什么是清静无为,但在重阳宫这么多年,一两句道德经还是会背的。
一灯大师却被我这随口之言说得陷入沉思,我现在一门心思全都挂在小几上的北冥神功中,可没心思和老和尚打机锋,直接拿过口诀仔细研究。看过这残缺北冥神功修改版之后,我最后的那点小算盘也没得打了。最早先我还有些舍不得自己辛苦修炼多年的小无相功,妄想用小无相功模拟一下北冥神功,先化了我任脉内的那道真气再说,但这北冥神功口诀上说的明明白白,练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将自己原有的内力散到奇经八脉之中,再重新汇聚丹田气海,这一散一聚,原来得小无相功内力就会荡然无存,完全变成北冥神功的内力,而这种内力运行路线固定,自然再也没有那模拟内力运行的功效了。我叹了口气,只能和刚刚上手的左右互博说再见了。
一灯大师收拾心神,开始跟我逐字逐句的讲解北冥神功口诀。我原本修习的就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同样是道家的顶级心法,和北冥神功一脉相承,一灯大师稍作讲解,我已然全盘贯通了。一灯大师最后说道:“这北冥神功要先散后聚,这内力转化定然会有损耗,虽然杨居士任脉内还有一道颇强的内力,但就老衲推测,杨居士运功之后,内力只能剩下如今的六七成。”
这件事倒是小事情,莫说我体内的小无相功原本就和北冥神功一脉相承,内力转化是否会有那么大的损耗还是两说,就算如一灯大师所言,只能剩下六七成内力我也不在乎,等我下了山,只要看到不顺眼的江湖人士,小爷我非吸他个干干净净不可。
拜托朱子柳照顾小龙女,和一灯大师一起来到静室,盘膝坐在蒲团上,稳定心神开始散功。这北冥神功原本就不全,后面的内容完全来自于《九阴真经》的总纲,虽然同属于道家一脉,一灯大师还是有些不放心,索性陪着我一同闭关,时刻注意我的状况。我是完全赞同一灯大师的决定,虽然目前一灯大师内力不足,但却有着深厚的练功经验,只要我不出大的差错,相信一灯大师都会有办法应付的。
我潜心练功,闭目打坐,身心完全融入这北冥神功的修炼当中。待我将任脉中的那道内力完全化为己用,全身的内力运转毫无生涩,我才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此时我只觉得浑身舒畅,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道,眼前光明一片,口中不自禁发出一声清啸,震得静室四面墙壁瑟瑟掉落灰尘。
当年在重阳宫闭关的时候,那真是想叫就叫,完全凭借本能。可现在啸声一出口,我已然清醒过来,想起静室里面还坐着个老和尚,我这突然一嗓子可不要吓坏了人,连忙收声吐气,站起身来。
“恭喜杨居士行功圆满,不但内力无损,反而更上一层楼。”一灯大师平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显然我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并没有吓唬到老和尚。
“还多亏了大师的指导,才让在下避免日后的走火入魔。大师的大恩大德,杨康莫齿难忘,请受杨康一拜。”说着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向一灯大师拜了三拜。我这次施礼当真是实心实意,毕竟一灯大师于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老和尚的确受的起我三拜。
一灯大师自然知道我的心意,受我三拜之后,站起身来,双手将我扶起,微笑道:“这也算是杨居士的福泽,老衲只是适逢其会,从中擀旋一二。如今杨居士内力有成,几可媲美老衲未出家之时,当真是可喜可贺。”能得到堂堂南帝如此赞誉,我禁不住心中窃喜,刚想谦虚两句,一灯大师却又接着说道:“老衲只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他日杨居士行侠江湖之时,能记得老衲的恩情,给那些恶人自新的机会。”说着口宣佛号,对我竟然合什一礼。
这老和尚还真算是得道高僧,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我少下杀戮,怪不得以后会把裘千仞那个废材收作徒弟。看着一灯大师那一脸郑重的样子,加之我神功初成心情大好,脱口而出就答应下来:“好,就看在大师的面子上,以后不管是谁落到在下手中,在下都会给他条自新的活路。”话刚出口,心里就后悔了,我这不是给自己找套么,有道是擒虎容易放虎难,要是真这么做了,定然会被大群小人惦记着,那恐怕我后半辈子就没有清闲日子可以过了。随即我自己在心里面补充了一下,给人自新活路之前,必须先用北冥神功吸他个干净,这样既应了对老和尚的承诺,又不怕被报复,算是两全其美了。
一灯大师敦厚君子,自然想不到我心里面的小算盘,对我自是连声称赞。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一灯大师说的那么好,自认为当不得这种称赞,赶紧想转移一下话题,正好看到一灯大师身前的小几上有十几页纸,当即饶有兴趣的取来,笑道:“这是什么,难道是大师的武功心得么?”
“老衲原本想利用《九阴真经》总纲所阐述的武学至理,配合先天功,重新整合大理段氏的武学,以开创一门新的武学。但写来写去,却发现大违天道,留之无意,正想将之烧掉。”说着长叹一声,大是意兴阑珊。
我好奇心起,取出上面几页看了起来,毕竟一灯大师一代武学宗师,既然说大违天道,那威力必然小不了。但只看了一页,我已然眉头大皱。我看的正好是心法部分,这上面的心法和先天功似是而非,但比先天功更为霸道,已经大异常理,按理说一灯大师不可能写出这种不合实际的心法,忍不住疑惑的望向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杨居士如今内功大成,自然能看出这心法的不妥。老衲所写的心法,却是快速达到先天功第五层的法门。”我眉毛一动,虽然脸色不变,但心中却如起波澜,先天功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如果能快速达到先天功的第五层,那连重阳祖师都达不到的第六层先天功岂不是也大有希望?到时候天下第一的高手定然是眼前的一灯大师了。我望向一灯大师的眼神立刻变的崇敬起来。
一灯大师看到我崇敬的眼光,苦笑一声继续道:“老衲参悟《九阴真经》总纲之后,推想了一夜,才发现老衲修炼先天功这些年其实就是为了进入第五层而作的铺垫。而老衲之所以近十年先天功毫无寸进,却是因为老衲不是童子身练功。”听到这里,我立刻想起前几日和一灯大师之间的对话,心中已然有所领悟,苦着脸望向一灯大师:“莫非大师的意思,这先天功的关键是……”我话没说完,一灯大师已经点头苦笑:“不错,正是自宫。”
第十三部
第八章 瑛姑来袭(一)
一灯大师的话让我大脑暂时短路,长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一灯大师也明白我的此时的惊诧,一脸苦笑的继续说道:“老衲和重阳兄几十年的苦功毫无结果,没想到被杨居士的一句玩笑道破天机,当真是造化弄人啊。”说着声音渐渐放低,一脸黯然的自语道:“当年重阳兄传功之时就一直强调禁欲,却怎么也没想到再强的定力都不如自宫来得彻底,创出先天功的那位前辈只是凭借推测写出先天功的大成境界,却让老衲和重阳兄两人徒废了二十年的心血。”
自从上山求医以来,从没见到一灯大师如此意兴阑珊,想开口相劝却实在不知道如何说起。一灯大师从小几上取过一页口诀,喃喃自语道:“什么先天功,原来就是一个大笑话。重阳兄一代人杰,为你郁郁而终。我堂堂大理皇帝,为你黯然出家,这害人的东西,留你又有何用?”一灯大师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然双目赤红,脸色青灰,双手一分就要撕掉手中的口诀。
我已然发觉一灯大师神色不对,行为怪异,竟然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大惊之下,不假思索就绕到一灯大师的后背,一手扣住一灯大师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按向一灯大师的大椎穴。至于一灯大师的佛门安神定心的位置是不是大椎穴,我已然没有功夫考虑了。谁知道一灯大师虽然神志有些模糊,又恰逢元气大伤,但堂堂天下五绝之一的南帝又怎么能轻松被我扣住,我的五指刚刚用力,就感觉像是抓在一块滑溜溜的鱼皮之上,手指直接向一旁滑去,根本扣不住一灯大师。
当我感觉扣不住一灯大师的时候,已然知道不好,立刻缩手回防。果然一灯大师头也没回,反手出指,如闪电般点向我的手腕,赫然是当日微小龙女治伤的手法。这一招出其不意,我虽然知道厉害,但也躲无可躲,手腕直接被一灯大师点中。
一阳指虽然精妙绝伦,但没有高深的内力支撑也是摆设。一灯大师这一指若在平日,点中之后我半条胳膊都会抬不起来,但如今一灯大师已然是真力虚弱,虽然点中,却被我浑厚的内力一振,软软的从我手腕上划过。我看到便宜,立时夺位逆拿,用擒拿手翻掌一锁,扣住了一灯大师手背麻筋,又鼓足内力大喝一声,趁着一灯大师被震得神情一顿的当口,伸手点中了一灯大师华盖和天柱二穴。一灯大师闷哼一声,缓缓坐到,我心中更是佩服,在此逆境中还能出手反击,而且认穴精准,要不是内力不济,这近身搏斗我恐怕撑不过几个照面。
我不敢怠慢,双手分别按住一灯大师的大椎和灵台,缓缓的输入内力,护住一灯大师的心脉。一灯大师得我相助,心神逐渐安定,半炷香的功夫已经不用我输送内力,自行缓缓调息。
又过了不长时间,一灯大师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对我叹道:“阿弥陀佛,多亏了杨居士加以援手,老衲才摆脱被心魔所制。”
我听见一灯大师的声音又重归平和,知道一灯大师已然恢复,连忙上前解开他的穴道,抱拳道:“要不是大师为舍妹龙儿疗伤而大毫内力元气,以大师的修为又怎么会被心魔所趁,说起来还是在下连累了大师。”
一灯大师摇了摇头,看了看没被撕毁的练功口诀,低声说道:“二十年了,老衲自以为这二十年的静修能让老衲放得下包袱,但心中还是有所牵挂,这一遇外因,心魔就找上门来了。”说着从怀内掏出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在手中轻轻把玩。
我看到一灯大师手中的镯子,脑海中猛然人名闪过,“瑛姑”这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我机警,捂着嘴硬生生的将快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话虽然没说出口,但心里却已经如翻江倒海一般充满了疑问。一灯大师突然神志大变,先天功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最大的诱因定然是瑛姑的到来。只是我上山求医之事瑛姑是如何得知的,而且看样子一灯大师是刚刚收到这个玉镯,那么瑛姑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上山报仇?一时间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我这里头昏脑胀的乱想,一灯大师并没有注意到,把玩了玉镯一会儿,突然转身对我合什一礼:“杨居士,能否再答应老衲一件事情?”
“大师但说无妨,但有所命,杨康无有不遵。”我已经隐约猜到一灯大师所要拜托我的事情,这件事情顺便也算是给老顽童一个人情,答应下来自然无妨。
“当年老衲还是大理皇帝之时,曾经辜负了一位叫刘瑛姑的女施主,想请杨居士看在老衲的面子上照拂这位刘施主一二。若能让这刘施主能和贵派的周伯通尽释前嫌,老衲更是感激不尽。”说着一灯大师对我又是合什一礼。
我赶忙抱拳还礼:“大师客气,在下自当尽力化解师叔祖和这位刘前辈之间的误会。只是在下不知道这刘前辈住在何地,又因何与周师叔祖发生误会,实在有些难以下手。”我问的这些话答案我都是清清楚楚,但还是不得不问,要不老和尚会以为我在敷衍他。
一灯大师略微犹豫一下,叹气道:“这是二十年前的一段旧事,放在老衲心中有二十多年了,连老衲那几个徒弟也不知道前因后果。这次索性一次说个明白,也可避免双方由此产生损伤。杨居士请随我来。”说着又看了一眼小几上那些纪录自宫版先天功的白纸,摇了摇头,起身向静室外走去。
看样子老和尚不舍得销毁自己几天来的心血,又不知道如何处置,索性就扔在那里不管了。这种时候,我自然要挺身而出,帮一灯大师解决难题。这武功小爷不会缺心眼去练,但一定会有人喜欢的,甚至我现在都开始幻想让欧阳锋这个聪明人试试看,看他能不能用逆练《九阴真经》的劲头强练自宫版先天功。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要笑,当即快手快脚的将这几张白纸叠好,放到原来包着《九阴真经》总纲的那个油布包中,才喜滋滋的走出静室
刚一走出静室,刺眼的阳光照得我一时睁不开眼,我闭着眼睛,深深一了口气,仰头感觉阳光的温暖。正惬意间,一个软软的身子跳到我的怀里,接着听到了一个哽咽的童音:“姐夫,你可出来了,想死龙儿了。”
我用力的眨眨眼,勉强适应了屋外的强光,才看清怀里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小龙女,赶紧掏出丝巾,一边给小龙女擦眼泪,一边笑道:“乖龙儿不哭,姐夫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乖啦乖啦,再哭就真成花脸猫了。”
“龙儿才不是花脸猫呢。”小龙女将眼泪都蹭到我的肩膀上,有些害羞的抱着我的脖子不再撒手。
一旁的朱子柳却说道:“杨帮主闭关三天,这龙姑娘就在这里等了三天,在下怎么劝都不听,还真是执拗的小姑娘呢。”
我心中感动,轻轻的捏了捏小龙女的小脸蛋,轻声说道:“龙儿,你伤势刚好,不好好休息怎么行?可不许再这么任性了。”小龙女抱着我并不作声,却朝朱子柳作了个鬼脸,显然没放在心上。
朱子柳微微一笑,并不见怪,只是慈爱的看着小龙女,看样子几天的相处,这个大理国前任宰相对我的小龙女很是欣赏。上前轻轻的拍拍小龙女的头,对我说道:“刚才家师命在下带杨帮主去禅室,有要事交待,咱们这就过去吧。”
我和朱子柳并肩向禅室走去,一路上朱子柳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一脸的忧色,和我初上山之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我知道他定然在为瑛姑之事伤脑筋,毕竟这是一灯大师的家事,就算他是宰相也一样无能为力。
走进一灯大师的禅室,只有古振川一人侍立一旁,渔夫和农夫竟然不在,连那天竺僧也没有在座。朱子柳站在樵夫身边,而我抱着小龙女坐在一灯大师身前的蒲团上,静静的等待一灯大师发话。
一灯大师看着手中的白玉手镯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对侍立一旁的朱子柳和古振川说道:“去将东山和三通扶来吧,你们跟了老衲这么多年,也应该让你们知道此事的因果了。”不一会儿,朱子柳和古振川分别扶着褚东山和武三通来到禅室,各自找了个蒲团坐下。那褚东山和武三通面色灰白,走路都摇摇晃晃,看样子不是受了重伤就是中了毒。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应该是瑛姑上山送玉镯的时候下的手
我眉毛一挑,心中颇有些幸灾乐祸,这渔夫和农夫在我上山之时处处刁难,那农夫更是对我横眉冷目,我早就有心让这两个家伙吃吃苦头,想不到有人主动帮忙出手,让我心中着实快慰,已然打定主意,说啥也要让帮瑛姑逮到老顽童,以此作为对瑛姑帮我出气的谢礼。
第十三部
第九章 瑛姑来袭(二)
看着脸色灰败的渔夫和农夫,我心中着实高兴,但瞧在一灯大师的面子上,我也要表示慰问:“哎呀,怎么才几日不见,褚兄和武兄就憔悴如此,是受了伤还是突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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