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合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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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说，便满脸疑惑的往船长室跑去了。旁边的齐鲁便向楚凡抱怨道：“这谁发明的暗号，也太搞笑了点吧，我都差点笑出声来了。”楚凡便答道：“我在下面都已经笑过了。。。。。。”顿时齐鲁就无语了。不一时，只见那人从船长室出来了手里抱着面铜镜，他一手提了马灯，一手扶着铜镜，转动铜镜，将光照在另两艘船上，不一会儿那边也各打回来一束光。随后那人便收了装备，对着楚凡行了一礼，说道：“老大，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楚凡便奇道：“老大？”那人便答道：“管事的就是老大啊。”楚凡便笑问道：“那这几艘船上谁是老大？”那人便答道：“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说着他便朝着舱里喊了一声，叫大家都上来。其实三艘船隔的距离并不远，所以两边的船便架了个板子就开始“凌空虚度”人过来了。楚凡便好奇地问这之前的那人为什么之前还又是铜镜又是马灯的折腾，喊一声不就行了？谁料那人答道：“叫嚷太惹人注目了，白天响铃，晚间举火，这是军师教导的。”

楚凡便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什么军师教出来的啊，要不要这么死板？刚才齐鲁一声吼，差不多半个城都能听到了。。。。。。还用得着此时遮掩么？不得不说这伙人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不一会儿，三船的人就聚到了这里。楚凡便说道：“今晚把大家聚集到这里，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我有理由相信大家还蒙在鼓里。”楚凡说完之后见没人搭话，便接着问道：“大家知道这三船是什么吗？”这下便有人答道：“是盐。”

楚凡便问道：“什么盐？”这下答案就乱了，什么“海盐”，“粗盐”“精盐”“私盐”等等答案都冒了出来。楚凡便伸手止住了大家的“踊跃发言”说道：“这是我们抢来的盐。”此言一出，顿时场面就安静了下来。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考虑过这些盐的感受么？楚凡便接着说道：“这些盐我们是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的，轻轻松松就到手了，你们觉得这三船盐能值多少钱？”这下没人应声了。楚凡便问道：“有人识字么？”

那之前的人便举了手，楚凡吃了一惊，识字的人居然站岗放哨？看来这水军还是个重武轻文的地方啊。楚凡便拿手一指叫他出来，那人激动得走上前来。楚凡便自怀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他说道：“念吧。”那人接过纸来，清了清嗓子，看了看众人，高声念道：“兹与木家于天启三年十月八日议定此契。。。。。。共收木家货款十五万两百银整，因河道堵塞。。。。。。特立此契，以为明证。”那人念完一遍倒没什么感觉，随后便觉得有什么不对，便拿眼睛往纸上一瞟，刚才念得太专注到没发现，这一看之下才愣住了，舌头都打了结，“天。。。。。。天呐。。。。。。十五万两。。。。。。白银？这得多少钱呐。。。。。。我们岂不是每日都睡在金山之上的？”

第一百五十章　要变天了

他的这一句话，瞬间引爆了全场，只见那些本来还呆愣愣的人们，随着这一声轻叹便轰隆隆的叫嚷起来，其实最多的还是在欢呼，因为这一笔就这么多钱还做什么土匪啊，大家一人分点钱去做地主老财不好过现在？也不要多现在有十五万两，在这里的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来人，另外五十个水鬼在萧家住着现在就不算他们的了，没他们的份儿。这样算下来一人能分个一万两吧，最不济也是八千？我算术不是很好，也不知道算少了没？

几乎大家都是在激动这三船货值这么多钱。但是还是有人看出了些端倪的。只听忽然有人叫道：“肯定有哪里不对，不然那两个怎么那么不高兴？”大家闻言便看向了楚凡二人，只见楚凡两个一脸的淡然，甚至楚凡脸上还有着淡淡的嗤笑。顿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大家都不怀疑楚凡两个的身份，能说出那么奇葩的暗号的，绝对是山寨的人无疑。但为什么两人是这副表情，众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楚凡见场面渐渐冷了下来了，便张口说道：“现在大家知道这批我们抢来的东西值多少钱了吧？可有异议的？有异议的可以上来看看，白纸黑字看是不是真的。”在场的众人自然没人怀疑这是的真假，毕竟几个月前真的有人上船来看过东西，而且当初带他们上来的人现在就在前面呢。而且之后萧家便派人将这几艘船极为宝贝的保护了起来，甚至连人都不准靠近，要不是极为值钱，那就是萧家的人吃饱了撑的。所以大家都不怀疑这三艘船值十五万这个消息，之前就猜测过，只是没想到值这么多，他们说起来也是站在卖家的角度的，谁还会嫌自家的东西卖得贵了的？

“很好。”楚凡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怀疑这三艘船值十五万，那么我就要问问诸位了，诸位坐着生意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是新上山的，很多事都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应该不会是这一次的盐卖的特别贵吧，敢问之前那么多次，诸位兄弟分到手里的是多少钱呢？”楚凡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刚才听说这批货值这么多钱的时候就有人在私底下算自己能分到多少了。这时楚凡一问，大家才惊觉，自己之前每出一趟门劫一次船能得一百钱，就已经觉得很有钱了，谁知道现在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值钱，便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就是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

顿时便群情激奋了起来，一个个的都说要找萧军师算账。楚凡便说道：“我是新上山的，不知道太多东西，但是我觉得，大当家的会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呢？毕竟好像萧军师一年也不再山上几天吧。”楚凡这一说，便立马惊醒了这些人，是啊，军师带着他们几乎全年都在山下劫船，根本就没跟山寨沟通过啊。也没见军师往山寨运过银子啊，这么说来得话，军师说不好是背着大当家的搞的这种小动作啊。

一时间大家都心有怯怯，毕竟蛮子杀人不眨眼那可是有口皆碑的。现在被汉人摆了一道，盛怒之下，虽说自己等人只是受人蒙蔽，最多只算是从犯，但是谁知道蛮子会怎么对待自己呢？楚凡见这些人一个个惊疑不定，噤若寒蝉的。便笑着说道：“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嘛，这件事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呢。大家往好的方面去想，我们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了这古丰城，然后回到山寨，向几位当家的说明了此时完全是受萧军师所蒙蔽的，说不定非但有过还有功呢？说不定这十五万两到时候就能从中分一杯羹呢。”

楚凡一说完，在场的人的眼里便渐渐有了光彩，是啊，回去报信，说不定还真的有功呢。这时楚凡又说道：“但是这回去，也是有讲究的。不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回去，要回去就一起回去。为什么呢？首先，法不责众，你们都回去了，说明你们都是心向着山寨的。再一个嘛，就会去一个两个的，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啊，就算拿着证据，但是当家的谁会相信军师是这种人呢？所以才有众口铄金这一说呐，只要大家都回山寨，我保证大家没事。”

大家见楚凡这样一说，便一个个的都拿眼睛去看旁人，受注目最多的就是三个壮汉了。楚凡便知道，这三个，便是这伙山寨水军里比较有威望的了，只要搞定这三个，其他都不是问题。楚凡还没找他们，他们倒来找楚凡来了。只见三个壮汉往楚凡面前一戳，其中一个拱手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楚凡便笑道：“楚凡，新近才上山的，所以大家没怎么认识。”那人便拿过楚凡手里的纸张，仔细上下看了看，又看了看印章。方才将那张纸收回了怀里，朝楚凡一抱拳，说道：“还望楚兄弟将此人交由我们带回山寨，也算是个人证。”

说完他便一指鼎爷，鼎爷吓得连都白了，连声说道：“不关我事啊，这些都是萧大少叫我做的，我可是无辜的啊。”楚凡便说道：“这人是萧家管家，要是突然不见了，萧军师可是要起疑的，实不相瞒，我和这位此次下山就是应了军师的邀请，前来商议大事的，结果发现了这么档子事。。。。。。”那人看着楚凡的表情，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楚凡的演技在这些年水平也涨了不少。那人便向楚凡一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兄弟指点了，你们就留在古丰吧，等我们讨回公道大家再在山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楚凡便说道：“一定一定，一路好走。”

这话说的像是送人去那什么地方似的。但是那人显然没有在意，那人跟左右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相互点了点头，各自纠集人手准备回山了，看样子还是连夜的，知道自己可能成为从犯之后。在不清楚大当家的他们的意思的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在古丰待。毕竟他们是贼，在落草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他们的生命在也不是控制在自己手里而是卖给那个蛮子了。做贼就是这样，虽然也会被招安，但是这些小喽啰的生死，有谁会去在乎？就算招了安，冲锋陷阵死的还不是这些最底层？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楚凡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人或许是被官府比得上了山落了草，或许是被裹挟着落了草，但是楚凡在心里不能原谅这些人给蛮子当打手为虎作伥。所以楚凡决定灭了“莽砀山”不为其他，为多年前还没算清的那笔旧账，只要这伙蛮人还在西秦境内，西秦的百姓就永远记得那段灰暗的日子。并不是除掉这些是为了让百姓们忘记那段历史，而是让百姓心安，告诉他们蛮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汉人能保护自己的百姓。虽然来自另一个国家，但是楚凡相信秦鹤也与自己抱着一样的想法。。。。。。

楚凡站在船舷处，看着人去船空的现场。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了那城门水闸，楚凡才停止了幻想，转身准备下船。楚凡一转身便看见之前那个问暗号的人，也就是那个读契约的人。楚凡一愣，便听那人问道：“‘莽砀山’要完了是么？”楚凡一愣，反问道：“为何有此一说？”那人便答道：“你这般鼓动大家回山说军师的坏话，拿利诱，拿性命相要挟的，不是为了图谋山寨么？”楚凡便抬头看向那人，那人也看向楚凡，楚凡发现那人的眼神格外明亮。楚凡便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答道：“宁固！”楚凡便道：“宁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在木家做事？”。。。。。。

回到秦家老宅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大家正在餐厅热闹的吃着饭，楚凡便向众人介绍了宁固，并且将他着重的介绍给了木依依，木依依虽然奇怪为什么楚凡会介绍人到自己的手下做事，但还是表示可以先安排他到木家大楼去做事。宁固自然千恩万谢的，并且立刻就持着木依依的手信去了木家大楼。宁固满手汗水的走出了秦家老宅的大门，忽然嘘了一口气，这一把算是赌对了。难怪楚凡一上来就处处透着一股子古怪，原来真的在图谋山寨，只是不知道他跟木家合作能推翻得了那几个蛮子的统治么？那就不是自己能关心的了，现在，自己终于洗白了身子，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了，这才是正经。

宁固离开之后，木依依便好奇地问楚凡：“那人是什么人？怎么得你看中的？”楚凡便笑道：“哪里是我看中他？是他看中了我，他觉得我是个转机，便果断的抓住了，他是一个敢赌的人，我便给了他一个赢的机会罢了。”楚凡说的模模糊糊的，木依依听得满头雾水的，便没有再问了。楚凡便回头看向鼎爷，向着他一拱手道：“鼎爷，这个真不好意思，本来拉着您是去做个证的，谁知道没用上，还害您白白受了次惊吓。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鼎爷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楚凡便请鼎爷入座，大家便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全军开拔

第二天，天一亮楚凡就被梅左的大嗓门给叫起来了。楚凡顶着头乱发打开房门，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面前的神采奕奕的梅左，含糊的问道：“梅二哥这么好的精神啊，起了这么大早的有什么事么？”梅左将手在楚凡面前晃了又晃，叫道：“昨晚说好的，今天早上告诉我今天要带我们去干什么的，怎么，真的是骗人的？还是睡了一觉糊涂了？”楚凡便耷拉着眼皮说道：“谁没事骗人玩？骗你们又不好玩。但我说的早上告诉你们，不是说清晨吧。”

梅左便仔细想了想，说道：“有什么不同么？”楚凡便顿时无语了，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梅左便连忙叫道：“醒都醒了就起床算了吧。”楚凡一边关门一边说道：“梅二哥，您先去餐厅等着我好么？我还要穿衣洗漱呢。”梅左便笑道：“哦，好好好，那你可得弄快点啊。”楚凡没等他说完就关上了门，回到床上趴了会儿之后，居然全无睡意。楚凡抬头看看现在才开始亮堂的天色，便只好无奈地起床了。

楚凡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齐鲁也早就在这里了。是了，齐鲁住得离这两兄弟更近，他应该是比楚凡还先受到荼毒的。楚凡便同情的看向齐鲁，齐鲁回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然后打了个哈欠，楚凡也回了个哈欠。两人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接着梅左便急吼吼的问道：“楚大，快告诉我们，咱们今天要做什么，我两兄弟要做什么吧。”齐鲁也说道：“是啊小二，你到底要这两兄弟做什么啊，昨晚我们讨论了很久都没讨论出来。”

楚凡便吃惊了，很难猜么？楚凡抓抓脑袋，说道：“还能做什么，跟我们一起出征啊。”齐鲁便说道：“这都不是我们能说得上话的战争，我们还能捎上他两个？”本来兄弟两个很高兴的，一听齐鲁这话就直勾勾的看着楚凡了。楚凡便说道：“大个，昨天我已经跟那秦军师说好了的会多带两个人，当时你不是在场么？没认真听我说话吧。”

齐鲁便小声说道：“昨天你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什么时候说了这句了？”梅氏兄弟见楚凡说的有板有眼的，便欢呼一声，在府上龟缩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而且还是上战场哇咔，那里可是出英雄的地方啊。真是没得说，这楚凡倒是做了件大好事啊。两人四处找了找，见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便说不得就一人敬了楚凡一碗粥。楚凡差点呛到了。

木依依几个来的时候，楚凡四个差不多都吃完了。便起身告辞，因为辰时过了就要开拔了。木依依几人送到门口，特别是木依依，拽着楚凡的衣襟就是不撒手，楚凡便搂着木依依说道：“我又不是亲身上阵，我在后面看着就好了嘛。”木依依便嗔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去是当先锋的，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先锋是什么？”楚凡便轻咳了两声，说道：“怎么，难道你就希望你家那什么不英勇杀敌，只在队里混着么？”木依依便答道：“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冒险，不要受伤。”

楚凡便微微一笑，一手抚上木依依的额头，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每次父亲离家之时对自己一样。楚凡现在才体会到父亲当时的心境，这种牵挂，这种不舍。但是，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你选择加入进去，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否则，就不能完成既定的目标。半晌后，楚凡收回了手，轻声对木依依说道：“好了，我走了，我会好好的，你放心。”说完便向杨旭几人挥了挥手，毅然决然的转身走了。

楚凡没有再回头，因为他相信，自己会回来的，一定！

楚凡四个来到军营的时候，在空旷的演武场，两营军马已经开始集结了，几人来的来的正是时候。远远的一个传令兵见楚凡几人来了，便迎了上来，在马上拱了拱手问道：“请问是随军的几位南唐人么？”楚凡点头答道：“是的。”那人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