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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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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玉琪是赶路的人,中途遇雨,困阻荒亭,这心情就变成了寂寞和焦灼。

这场雨差不多下了一个多时辰,风势渐停,雨也慢慢的小了下来!

方玉琪心中一喜,立即背上包裹,继续赶路。

由临安到于潜,虽然是条官道,但在天日山脚下,山岭走伏,这条路就是绕山而行,所经差不多全是山区。

方玉琪正走之间,蓦听身后鸾铃齐鸣,两匹快马,蹄声急骤,飞驰而来!

马上坐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劲装青年,背插长剑,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扬着马鞭,神色倨傲,他们好似没瞧到方玉琪似的,两腿一夹,泼刺刺擦身而过!

要知适才一场大雨,满地都是泥水。这两匹快马,四蹄翻腾,自然把泥浆向后踢起,溅洒得方玉琪一脸一身。

往前一望,那两匹马,早已驰出老远。

方玉琪一阵愤怒,瞧马上两人这种飞扬跋扈的神气,决非好人,心中想着,一面用手抹了抹脸,瞧着自己身上的一身泥浆,只好等于了再拍。

他洒开大步,继续向于潜奔去!

这时差不多已是申酉之交,冬天的日子较短,此时早已昏黑下来。他一路急奔,眨眼工夫,走了二十余里。

前面是一座山岭,不算甚高,山上遍种毛竹,路是绕着斜坡上去的。

刚一走近,葛听到岭上有人喝了声:“站住!”

方玉琪初入江湖,那知忌讳,抬头一瞧,并没有见到有人,敢情那声大喝,并非对自己而发,心念转动,脚下可就没有停止!

“小子,你还不停步,要找死?”

声到人到,愤然从竹林中闪出一人,拦住自己的去路。

目光一瞥,只见此人眉目清朗,但满脸凌人傲色,横剑作势,意态凶凶!瞧他一身装束,正是刚才两匹马上的劲装青年之一。

方玉琪低着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斑斑泥浆,暗想瞧他两人,轻轻年纪,果然是剪径之流,心中不由起了一阵鄙视,剑眉一竖,怒道:“你拦我去路,意欲何为?”

劲装青年想不到眼前这个瞧不起眼的少年,敢对自己发横!狂傲的脸色,突然一沉,不屑的道:“识相的,快滚开,少爷可没有时间,和你罗嗦!”

方玉琪见他不让自己过去,越发料定前面路上,可能正在杀人越货!当下也厉声喝道:“识相的,快滚开,少爷可没有时间,和你罗嗦!”

他照着对方所说的口气,原璧奉还!

劲装青年脸色一变,哈哈笑道:“哈哈!原来是赶来的贼党!”

方玉琪怒道:“你笑什么?你才是贼党!”

劲装青年长剑一扬,冷笑道:“小子,你亮出剑来,只要赢得我银剑于启煌手中长剑,就让你过去。”

方玉琪那肯示弱,道:“尽管施来!”

“呛!”也随手撤出松纹古剑,静以待敌。

“小子,你当心了!”自称银剑于启煌的劲装青年,喝声未毕,一道银虹,宛若奔雷掣电,直奔方玉琪面门。

方玉琪见他出手奇快,而且狂妄也达到顶点,不由怒哼一声,长剑猛的一圈,划起一朵剑花;封开对方来势。手腕骤一沉,剑尖急若流星,已向劲装青年右肩“肩井”穴上点到!

这一招,大出劲装青年意料之外,等到察觉对方并非易与,一点寒星,差不多已快点上肩头。心中一惊,要想抵挡,已嫌不及,只好拚命后仰,脚尖点处。向右后方跃开一步。

方玉琪身形不动,突然收住剑势,冷冷的道:“什么银刀锈剑?我当有多少斤两?原来也不过如此,再去练上十年,才配到江湖上来卖狂!”

他方才溅了一身泥浆,这口恶气,到此时才算出尽,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回头瞧了劲装青年一眼,正要转身。

“小子,我和你拚了!”

于启煌突然厉吼一声,跟踪急扑,抡剑直上!

方玉琪急忙闪开身形,带煞双目,突然一瞪,怒声喝道:“鼠辈,你真不自量力!

于启煌这回拼命进招,连对方说些什么都没有听到。

刷刷刷,剑光如轮,出手尽是杀着!

方玉琪经崆峒名宿苍松子七年调教,剑法精纯,但瞧到对方一味猛攻,也不敢大意,挥动松纹剑,硬把来势遏住。

一连七八个照面,于启煌虽屈居下风,却依然挺剑急刺,迄未稍止。

方玉琪心中一直想着劲装青年,一共是两个,目前一个拦着自己,另一个可能在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自己既然遇上了,就得早点赶去才对,心念转动,那肯多事恋战?手腕疾翻,倏忽之间,劈出两剑,把于启煌逼退一步。接着左足一点,右足“魅星踢斗”,对准于启煌执剑右腕踢出!

这一着,身形如电,出招奇快,但听“呛”的一声,于启煌一柄长剑,立被踢上半空。

方玉琪身形一落,左掌同时递出。又是“砰”的一声,击中于启煌肩头,震得他踉跄后退七八步,跌坐在地上。

方玉琪一个转身,双足轻点,直向山坡中纵去!

转过山头,向下一瞧,只见岭下一片草坪上,正有四人打斗得非常激烈!

另外竹林边缘,还盘膝坐着一个老道人,好像正在眩目内视,调息疗伤。

他略一凝视,不由十分气愤。原来场中四人,并不是捉对厮杀,而是以三对一。

这三人全都用剑,两个是中年道士,一个正是和银剑于启煌一同跃马急驰,溅得自己一身泥浆的劲装青年。

被三支长剑围攻的,却是一个须发戟张,状似叫化的驼背老头,不仅手上并无兵刃,而且脚步踉跄,分明已受了极重内伤,但仗着功力精纯,左指右掌,还使得十分威猛!

对方除了劲装青年武功稍弱之外,两个中年道士的两支长剑,却气势如虹,已得剑术三昧!

驼背老头虽然饶勇,终究众寡势殊,何况又负了重伤,此时迹近拼命,形势已非常危殆。

方玉琪正因劲装青年纵马急跃,溅了自己一身泥浆,对他们飞扬跋扈的神气,有了先人之见。更加他们以三攻一,以兵刃对徒手,正派中人,那有如此不要脸的?

他无形之中,对两个中年道士也存了敌念,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道中人的天职,自己遇上了焉得不管?

不过以两个中年道士的剑法武功看来,自己断非人家敌手,但方玉琪脑筋灵敏,不平之念,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即时想出一个计策。

自己只要出其不意,能够在一两招之内,把三人挡住,以驼背老头的武功,便可藉这略一缓手之际,和自己联手合击。虽不能击退对方,也当可全身而退。

心念急转,一连两个起落,早已跃近草坪。猛的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以多为胜,以少凌长,江湖上算得那一门人物?”

喝声未落,双脚一点,连人带剑,骤然向场中飞去!

人在要落未落之际,刷刷两剑,施出“通天剑法”中“通天澈地”、“横弥六合”两招绝学。

但见一大片银虹,犹若怒海狂澜,潮涌而出,刚好挡在驼背老头身前,把对方三支长剑,一起封住!

要知这两招剑法,乃是崆峒“通天剑法”中精华所在,暗蕴天地至理,不但奇诡无比,抑且威力极强。两招并用,实有叱咤风云之势!

果然对方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迫得各自后退了半步。

方玉琪身才落地,猛觉右臂业已被人一把抓紧,身形立时腾空而起。

耳边依稀听到场中有人“噫”了一声:“那小子是崆峒派的,怎会和老贼……”

声音悠悠远去,自己被人带着飞纵疾跃,足不点地的向前奔去!

敢情已越过了几重山头,后面并无追人?唔!他们不是也有人负了重伤吗?自然不会追来。

两人在松林中停了下来,驼背老头气息咻咻,猛然一个踉跄,有点站立不稳!

方玉琪吃了一惊,正待用手去扶。

驼背老头却只晃了几晃,依然支持住身体。

“老丈,你怎么了?”

“不要紧,老夫被凌云老杂毛罡气震伤内腑。”

“什么?老丈你被罡气震伤内腑。”

方玉琪听得十分惊骇,一个被罡气震伤内腑的人,还能力战三人,之后又带着自己,奔出这许多路?

此老功力,委实惊人!

“嘿!那老杂毛也伤在老夫铁掌之下,伤势恐怕比老夫还要厉害呢!”

驼背老头说到这里,忽然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方玉琪只觉这笑声有若焦雷骤发,震得自己双耳,嗡嗡直啊!

驼背老头,大笑之后,突然脸色惨变,高大身躯,又向前晃了一下,他内伤甚重,经这振声大笑,血气又翻涌而上。但他却是个个性好强之人,似乎不愿在年轻人面前,稍逊他的威名,是以依然竭力忍着,徐徐的在山石上坐下。

一面瞧着方玉琪道:“小友,你坐下来,老夫有话问你!你方才使的‘通天澈地’和‘横弥六合’两招,乃是崆峒派‘通天剑法’,你又在浙江现身,不知可是苍松子门下?”

方玉琪听他提到思师,不由心中一酸,含泪答道:“老丈说的不错,他老人家正是晚辈先师。”

“什么?苍松子也仙去了,老夫怎的尚未听人说起?唉!五大门派中老一辈的,几年之间,竟然凋谢殆尽!”

驼背老头说到这里,脸上又痉挛了一下,他只是微微的皱着浓眉,依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方玉琪却因对方和自己思师相识,想来定是前辈中人,不由惶恐的道:“老丈既和先师相识,定是前辈高人,不知如何称呼?恕晚辈不知之罪。”

驼背老头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冷峻笑容,说道:“老夫和尊师,虽各闻其名,但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无交往,小友毋须客气。小友有恩于我,还是各论各的交情,不妨和老夫结个忘年之交。唔!老夫来历,实不相瞒,乃是人称归驼子的便是!”

归驼子!方玉琪听得怵然一惊!

眼前这个须眉如戟的驼背老头,竟是名震江湖,南北四恶中的恶穷神归驼子!

“啊!啊!老丈原来是……归老前辈。”

“哈哈!小友,我恶穷神虽然恶名四播,但生平最讲究江湖道义,数十年来,恩怨分明,小友你倒是我老夫生平第一个受惠之人,老夫有意和你做个忘年之友……”

他说到这里,又用手按了一下胸口。

方玉琪却听得暗暗皱眉,归驼子凶名久著,自己偏偏又救了他,他要和自己订什么忘年之交,这魔头善善恶恶,喜怒无状,自己一个应付不当,难免不翻脸成仇?心中一动,连忙把话头扯开,接着问道:“老前辈,刚才那几个道士,又不知是何来历?”

这一问,果然问得恰到好处!

归驼子心中毫不生疑的道:“小友你初入江湖,自然不识得他们,但也总该听尊师说过,那三个道士是峨嵋三云,紫霞真人的三个师弟。唉!事情过去了,{谢绝收费会员网站转载}不说也罢,反正这场梁子既已结下,老夫也不怕他峨嵋派现任掌门人,对老夫如何?那被老夫震伤的叫做凌云子,自从前年紫霞真人逝世之后,他已是峨嵋派现任掌门了,另外两个是他的师弟青云子和白云子。唔!小友,老夫内腑受震,大概须要一两个时辰治疗,你如有事,不妨先行,咱们前途再行相见好了!”

方玉琪巴不得早些离开,闻言忙道:“老前辈尽管请便,晚辈此刻急须赶赴于潜。”

说着站起身来,扣了扣背上包裹,和归驼子作别,独自向林外走去。

这一阵耽搁,已是酉未时光,方玉琪洒开大步,一阵急奔。

不知不觉翻过了几重山头。

他原是凭着来时方向而行,那知越走越不对头,纵目四顾,但见山岭起伏,夜色迷离,身在群山之中,根本无路可循,不由深悔方才急着想离开归驼子,没向他问清路径,致有此失。

一阵阵山风,吹到身上,也有了凛列寒意,心头逐渐着急。暗想自己何不到山岗上瞧瞧方向,再走不迟,心念转动,脚下立即加快,向前面一座小山顶上奔去。

但上了山顶,依然使他十分失望,眼光所及,除了较近的山峰之外,已是一片云烟,无可辨认。看情形,只好先找个避风所在,憩上一晚,等待天亮之后,再找出路。

正当他回身之际,瞥见远处山峰之间,隐隐有灯光射出,不由精神一振,暗想这灯光许是山中猎户人家,自己正好前去借上一宿。

当下连忙奔下小山,依着灯光方向,掠了过去。

刚翻过两重山岭,只见山脚下面,已出现了一条黄泥铺成的宽阔山路,两边一排参天古松,甚是整齐!

方玉琪心头大喜,立即连奔带跃,奔下山岭,顺着山道,大踏步向前走去!

流水潺潺,松涛如啸!

光瞧这平整宽阔的山路,猎户人家,断没有如此气派。

约莫走了一里光景,眼前突呈宽广,那是二十亩大小的一片广场,直达山脚,广场尽头,依山而起,竟是一所极大庄院。

远望过去,灯光错落,屋宇重重,前面一进大厅上,这时灯光辉煌,如同白昼,四面却围了一丈多高的清水砖墙,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着。

方玉琪越过广场,走近大门抬头一望,只见门上一块横砌着的水磨青砖上,刻着“怀玉山庄”四个大字。

“怀玉山庄?”这名字好熟!似乎以前曾听恩师说过,但一时却记不起来。

方玉琪跟随苍松子在天台北峰习艺,达七年之久,对崆峒心法的内家功夫,差不多也有了六七成火候。

这大门和前厅相隔虽远,但侧耳一听,已依稀听到大厅似乎有欢笑之声。

敢情寒夜客来,正有佳宾在座!

自己山中迷路,望门投止,原为借宿一宵,此时如果贸然上前叩门,似有不便。

他逡巡了一阵,暗想自己找到边门,要管事的人通报一声,免得惊扰人家。主意打定,便向左边绕去,果然走不多远,便有一扇黑漆腰门。

方玉琪跨前一步,举手轻轻叩了两下,不多一会,腰门开处,从里面走出一个苍头模样的弯腰老头。手中拿着一支竹根旱烟管,颏下一部花白短须,向方玉琪一阵打量。

他瞧着这位气宇轩朗的少年,背上包裹和腰中长剑,微露讶异神气,含笑问道:“小相公敢情是迷路的吧?”

方玉琪初次出门,又是有求于人,不禁被问得脸上一红,连忙抱拳说道:“老丈请了,小可方玉琪,前往于潜,在山中迷路,想请借宿一宵,因听前面似在宴客,未便打扰,故尔绕到这边叩门,惊动老丈,请多多原谅。”

弯腰老头哦了一声道:“小相公毋须客气,出门人山行迷路,错过宿头,也是常事,快请进采。”

说着就让方玉琪人内,随手关上木门。然后穿过走廊,引到一间客房之中,回身笑道:“小相公且请宽坐,老庄主前面来了几位贵宾,此时不好惊动,容老朽去禀过小姐。”

方玉琪连忙谢道:“老丈尽管请便。”

弯腰老头去了不久,便领着一个小厮进来,手上托着热腾腾的四式菜肴,和一碗白饭。

小厮在桌上放好碗筷,退了出去。

弯腰老头望着方玉琪道:“小相公想来尚未进餐,老朽要厨下做了几式便菜,快请用吧。”

说完,就在下首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方玉琪肚中也当真饿了,这就不再客气,独自吃饭。

弯腰老头一面抽烟,一面问道:“小相公,你府上那里?”

方玉琪道:“天台。”

弯腰老头点了点头,又道:“你敢情还是第一次出门,到于潜有何贵干?”

方玉琪道:“在下是到安徽青阳去的,老丈,你真好眼力,在下确是从没出过门呢。”

弯腰老头呵呵一笑,道:“对了!老朽瞧你方才借宿时的那种腼腆情形,就料想没有出过远门。”

方玉琪道:“在下还没请教老丈贵姓?”

弯腰老头答道:“老朽叫做樊福,从小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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