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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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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竹影在地,敢情时间尚早,她还没来,他就在昨晚坐过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经轻风吹拂,本来已有几分酒意,渐渐清醒,只是不见乐兰芬的纤影。

他仰首望望天色,心头不禁有些焦急,昨晚她和自己谈得十分投机,而且今晚还是她约自己来的,她自然不会爽约不来!

他站起身,在草地上走动了一圈,又回到大石上坐下,坐下来了,又不自觉的站起身来。心中暗自想着她昨晚说过她住的小楼还要过去,他情不自禁翘首凝目,朝东北首遥作眺望。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救的声音!

楚秋帆心头不觉一怔,他清晰听出那呼救的是个女子声音,虽然因风传来,但可以辨得出那女子声音正是从东北首传来!

“难道会是乐兰芬?”心念这一动,更不犹豫,立即腾身跃起,施展八步赶蝉轻功,掠过假山,朝东北方向赶去。

经过假山,园林忽然开朗,花木扶疏,在夜色中,更显得幽静。较远的花丛树中露出一角小楼,窗子里还有灯,由窗纱中透出来的灯光是紫红色的,这可证明这小楼上住的一定是女子。

楚秋帆正在停步打量之际,突听小楼中又传出女子两声轻“唔”,声音虽轻,但在夜间,仍可传到远处。

声音入耳,楚秋帆心头不由一紧,这两声轻“唔”,分明是楼中人被人掩住了口发出来的声音!

深更半夜,小楼先有呼救声,如今又有人掩住口的“唔”声,分明非奸即盗!

一时哪敢怠慢,双臂一划,长身掠起,一连几个起落,赶到楼下,双足一点,身形直拔而起,跃登檐瓦,举目看去,原来窗户只是虚掩着,但就在他纵身跃登之际,屋中灯火倏地熄灭。

楚秋帆如今已可认定这是乐兰芬的卧房,他救人心切,左手护胸,右手拨开窗户,一式“燕子穿帘”,穿窗而入,身形落到楼板上,口中叫道:“乐姑娘,你没事吧?”

趁着月色,目光一注,不觉大吃一惊!

但见乐兰芬一动不动的斜躺在牙床上,一身衣裙,全已褪下,呈露在眼前的,是一个雪白而晶莹的胴体,月色映照,像圣洁的玉女,羊脂白玉的雕像。

楚秋帆心头一阵狂跳,要待退出,但因匆匆一瞥,不知她昏了过去,还是被人点了穴道。自己既已发现,总得把她救醒才是,心念转动,只好别着头,缓缓的朝床前走近过去。

猛听身后疾风飒然,有人大喝一声:“大胆狂徒!”一记掌风,急劈过来!

楚秋帆听风辨位,急忙朝旁闪出,迅快转过身。

那人似是十分愤怒,一掌落空,冷笑道:“好个淫贼!你敢……”左手又是一掌,迎面劈到。

楚秋帆听他骂自己“淫贼”,心知误会,这一对面,他已认出来人正是仁山庄的二庄主乐友仁。急急后退一步,口中叫道:“乐二庄主来得正好,在下……”

乐友仁这回也看清楚了,他不禁大大的一怔,铁着青脸,望了楚秋帆一眼,再回头看看床上—丝不挂的乐兰芬,急忙伸手拉过一条丝被,盖到她身上,冷笑道:“原来会是你!哼,我来得自然正好,你……你……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来!”

楚秋帆暗暗叫了声“糟糕!”一面涨红着脸道:“乐二庄主,这……这是误会。”

“老二,兰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房门打开了,乐怀仁一脸焦急的赶了进来。他身后跟着走进来的竟然是裴元钧清尘道长和智善大师,他们自然也是听到呼救的声音,才赶来的。

乐友仁已把躺卧在花梨桌旁的小丫环一掌拍醒,一面迎着道:“大哥,你来了就好。”

乐怀仁目光一转,看到楚秋帆,讶异的道:“楚少侠也赶来了,兰儿她……”

那小丫坏在桌上点起了灯。

乐怀仁道:“大哥,兰儿被人点了穴道,兄弟实有不便……”

“哦!”乐怀仁急忙走到床前,正待伸手去揭丝被,乐友仁急忙拦着道:“大哥且慢,兰儿她衣衫未整……”

裴元钧进房之后,两道炯炯目光,只是严肃的盯住着楚秋帆,此时沉声道:“徒儿,你来此作甚?”

楚秋帆涨红着脸,说道:“这是误会。弟子……”

清尘道长及时道:“盟主,有话到书房再说。”

乐友仁道:“大哥,你在这里照顾兰儿,兄弟陪盟主三位到书房里去了。”

乐怀仁业已看出内情,立即点点头道:“好吧。兰儿只是穴道受制,看来并不要紧,你陪盟主下楼去吧!”

裴元钧沉喝一声:“徒儿走!”转身当先跨出门去。

乐友仁回身道:“春雀,你随我来。”

那青衣小丫环应了声“是”,跟着走出。

大家跟在裴盟主身后,相继下楼,春雀却跟在乐友仁身后而行。

楚秋帆虽然明知他不是师父,但苦于不能说破,这回他却成了待决的犯人似的,跟在众人身后,心里历乱如麻。这件事自己虽然问心无愧,但却背上了黑锅,有口难辩。就算你说破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

回到书房,裴元钧一直沉着脸,独自在上首一把太师椅上坐下,目光一抬,沉声道:“徒儿,你说,你到乐大小姐房里去作甚?”他这两句话,几乎问得声色俱厉,不像是个假师父了。

楚秋帆心头几乎要爆炸了,他很快就猜想到今晚之事,可能是贼党安排好的陷阱,故意要把罪名套在自己头上的。心中这一想,哪还把他当作师父?自然也不肯再躬着身说话了,身上笔直而立,说道:“弟子是听到呼救声才赶去的……”

裴元钧哼道:“没有别的企图?”

楚秋帆抗声道:“我有什么企图?”他这句话连弟子也不称了。

乐友仁道:“盟主要知道真相?不妨问问在舍侄女房里伺候的小丫环春雀,她是今晚唯一的目击人了。”他带来了乐兰芬房里的小丫环春雀,一直站在一边,低垂着首,连头也不敢抬。

裴元钧目光一抬,朝春雀问道:“你叫春雀,是大小姐房里的人?”

春雀怯怯的道:“是的。”

裴元钧问道:“今晚你都一直和大小姐在一起么?”

春雀点点头道:“是的。”

裴元钧又道:“那么今晚大小姐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看到的了!”

春雀又点点头应道:“是的。”

她确是今晚唯一的目击人了!

裴元钧道:“好,你现在仔细想想,把当时如何发生的事,不许遗漏,从头说出来。”

春雀想了想,说道:“大小姐今晚好象兴致很好,吃过晚餐,她就倚着楼窗看月亮,口中还轻轻的哼着小曲,一会对着镜画眉,一会又对着镜梳妆。小婢问她这么晚了,大小姐还打扮得这么整齐要做什么,大小姐举手要打小婢,不许小婢多说,但小婢看得出大小姐一举一动,都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楚秋帆站在边上,听得心头禁不住一阵波动,脸上也禁不住有些发烧。

裴元钧很有耐心的听着,问道:“后来呢?”

春雀道:“后来……小婢正好去给大小姐倒茶,好象从窗口飞进一个人来,小婢只听到大小姐惊颤的问他是谁,那人一下点了大小姐的穴道。小婢跨进房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抱着大小姐朝床前走去,小婢看得大吃一惊,把手上捧着的茗碗跌落地上,打得粉碎,小婢就大声叫喊起来……”

她说到这里,好象犹有余悸,呼吸有点急促,继道:“但小婢只叫了一声,那人放下小姐,朝小婢扑来。小婢挣扎着想喊,已被那人用手掌堵住,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秋帆只听到一声呼救的声音,稍后听到的“唔”声,是被人掩住了嘴发出的声音,和她说的完全吻合了。

裴元钧问道:“你有没有看清这人面貌?”

这句话,自然很重要。

春雀道:“小婢先前看到的,只是这人的背影,身材颀长,穿着一件青布衣衫……”

书房中,身材颀长,穿青布长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楚秋帆。

春雀眼角偷偷的看了楚秋帆一眼,续道:“后来他向小婢追过来,小婢才看清楚……”

楚秋帆暗暗松了口气,她看清楚了就好。

裴元钧没待她说完,急着问道:“这人是谁?”

春雀道:“他……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没看清他的面貌,但……但……小婢看到他……”她又偷偷的溜了楚秋帆一眼,底下的话,就没敢再说。

乐友仁瞪着眼道:“春雀,你不用害怕,只管说出来。”

裴元钧和声道:“不错,你看到了什么,但说无妨。”

春雀身躯有些发颤,低垂着粉颈,嗫嚅的道:“他……他右肩衣衫上,好象沾着白粉……”这句话,她说得很吃力,好像是从喉咙里硬逼出来的一般!

裴元钧严厉的目光,一下转到楚秋帆的身上,人已虎的站了起来,沉喝道:“孽障,你还有何话说?”举手一掌,朝楚秋帆当头劈落!

谁都看得出他这一掌含怒出手,掌上力道甚是强劲,就算是石头,也会被他掌力劈得开来!

楚秋帆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会突下杀手,心中方自一愣,几乎忘了躲闪!

第六章 安排毒计

清尘道长见状大吃一惊,急忙跨上一步,举起手臂,一下架住了裴元钧的手掌,口中急急说道:“盟主息怒,有话好说。”

智善大师也在旁单掌打讯,口诵佛号,说道:“阿弥陀佛,盟主高抬贵手,是非曲直,还是问清楚了才是。”

说话之时,孟不假也闻讯赶了进来,一脚跨进门口,就大声道:“半夜三更, 你们都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秋帆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右肩,果然有一块手掌大的白粉痕迹,像是从粉墙上擦来的,一时心中大为惊奇,这块白粉,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看到孟师伯,就如遇见了救星,急忙叫道:“孟师伯。晚辈是冤枉的,这是一场莫须有的误会。”

孟不假口中方“啊”了一声,就被乐友仁一把拉过一边,附着他耳朵,低低的说了一阵。

孟不假先是一怔,继而呵呵笑道:“盟主老弟,别生这么大的气了。这也末始不是好事,乐仁兄,依我孟老大之见,秋帆是盟主的高足,年龄也不小了,不如……”

裴元钧突然一挥手,沉声道:“老哥哥,不用说了。这孽障平日都是你老哥哥护着他,倒也没有滋生事端,但今晚之事,兄弟决难徇私……”

孟不假一手装着烟,连火都忘了打,随口吸了两口,发现没火,才一面打着火石,偏头问道:“事情没有这么严重,人家乐姑娘白璧无暇,干么……”

“老哥哥,你不知道。”裴元钧截住他话头,神色严肃的道:“兄弟是他师父,岂无师徒之情,只是此子……”他轻笑一声,脸现痛苦之色,底下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楚秋帆几乎要大声叫出来:“你不是我师父!”但他知道此时此地,自己嚷出来了,也没有用。因为此时如果嚷出来,倒似成了挟怨诬蔑师父之嫌,传出江湖;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孟不假道:“什么事,老哥哥不知道?秋帆他到底怎么了?”

裴元钧斩钉截铁的道:“这孽徒什么事都可以原宥,唯独犯了淫字,兄弟决不宽恕。”

孟不假道:“但他并没犯淫。”

裴元钧痛心疾首的道:“因为他是孽种。”

楚秋帆听得全身颤抖,大声道:“你说什么?”

清尘道长怜悯的道:“小施主不可如此;凡事激动不得。”

“激动不得”这四个字,无异暗示他此时千万不可出言顶撞。

孟不假吸着烟,说道:“盟主老弟,你歇歇怒,秋帆……”

裴元钧面有怒色,说道:“老哥哥,你不知道。”

孟不假搔搔头皮,说道:“究竟有什么事,我老哥哥不知道的?”

裴元钧神色凝重,转向智善大师、清尘道长二人,徐徐说道:“大师、道长二位,还记得十八年前一段公案么?”

他本是教训自己徒弟,如今忽然提起十八年前的一段公案,听得在场之人,不禁齐觉惊讶。

“阿弥陀佛。”智善大师合掌道:“十八年前的公案,盟主是说常老九大闹敝寺……”

“不是。”裴元钧摇头道:“就是常老丸坚欲和贵寺比武,贵寺方丈智通大师不愿和他结怨,正好兄弟在贵寺作客,要兄弟替双方排解,兄弟刚把常老九劝走,武当派派人下书,邀约贵寺派人会同剿贼,这档事,大师如何忘了?”

智善大师哦道:“盟主说的是千手郎君?”

裴元钧道:“不错。”

清尘道长稽首道:“此事确是敝派奉邀少林派会剿的,因为千手郎君不仅武功绝高,又善使暗器,敝派已有不少弟子伤在他喂毒暗器之下,依然无法把他逮住。当日原不知盟主大驾就在嵩山。”

孟不假插口道:“这件事,兄弟如何不知?千手郎君江上云淫恶滔天,又善易容之术,闹得江湖上到处鸡犬不宁,后来还是盟主老弟把他制住的。”

裴无钧微微摇头道:“事情经过并不如此。千手郎君狡猾成性,少林,武当出动数十高手,到处搜索追踪,仍然鸿飞冥冥,无法找到他隐匮何处。兄弟当时认为追捕他的人数一多,反而使他提高警觉,更难找得到他,才要两派的人暂且回山,此事由兄弟一人侦访……”

大家听他追述往事,谁都没有插口。

裴元钧口气微顿:续道:“兄弟经过一月明查暗访,终于在云梦找到他的老巢。兄弟劝他随我回去武当,他仗着一身武功,自然不肯就范,和兄弟动上了手。如论武功,他原非兄弟之敌,但他外号千手郎君,双手在对敌之时,暗器层出不穷,均一一为兄弟破去。最后他使出暗藏袖中的‘青蜂针’,一按机簧,就可发射七十二支细如牛毛的毒针,而且这种针体积细小,不畏掌风,兄弟差点就把性命送在他的针下……”

孟不假道:“这个老哥哥听你说过,所以后来经各大门派公议,把‘青蜂针’列为武林禁物,不准江湖上任何人使用了。”

清尘道长道:“盟主差点负伤之事,贫道倒没有听人说过。”

“此事兄弟从未向人提过。”裴元钧续道:“就在千手郎君射出‘青蜂针’之时,总算来了一个救星,来人以一柄银丝拂尘,破了千手郎君的七十二支毒针,兄弟也乘机一指,废去他右手穴道。”

智善大师低宣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来人莫非是白鹤道长?”

武林中只有武功山灵禽观白鹤道长一柄银丝拂尘,擅破天下各种暗器,武林中把他列为三奇之一,与皮力孟不假齐名。

“不错,正是白鹤道兄。”裴元钧道:“他因门下大弟子死在千手郎君暗器之下,才找到云梦去的。当时千手郎君自知决难逃脱,含泪跪地,请求白鹤道兄和兄弟二人,允许他回入屋中,和妻儿诀别。白鹤道兄先前还怕他逃逸,他指天为誓,自言恶贯既满,绝不再逃。兄弟看他神色似乎不假。就答应了他,好在他只有一间木屋,由兄弟和白鹤道兄扼守,谅他也插翅难飞。”

他说到这里,深深的看了楚秋帆一眼,接着道:“哪知他入屋之后,久久未见出来,兄弟和白鹤道兄不觉起疑,推门进去,只见他和妻子已经双双服毒自戕。七孔流血,死状极惨。桌上还有他一封血书,上面除了他忏悔一生淫孽太重之外,并要求白鹤道兄在他遗书上署名为证……”

孟不假:“他既已畏罪自戕,以谢天下,还要白鹤道长署名作甚?”

裴元钧一字一字的道:“因为这封血书,他指定要兄弟保管……”他缓缓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已经陈旧的发黄的信封,递将过去,说道:“老哥哥看了就会明白。”

孟不假接过信封,仔细的抽出一张信笺,那信笺上果然血迹斑斑;是用手指滴血所书,血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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