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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血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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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霖缓缓答道:“在下要指定的人是现在贵帮囚牢里的一人。”
“金钱帮”主惊异地道:“囚牢?囚牢里有何人能使他流泪呢?”
“就是邬良的独子,淫虫郭善。”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不由一怔。
非“金钱帮”的人,则是感到惊讶,不料他神通广大。
“铁掌”郭良又惊又怕。
惊的是爱子邬善如何会落在他们手里?怕的是真若把他送来,邬家的香烟必断绝了……
“金钱帮”主双目凝望着岳霖,心中在不断猜测:这是谁泄露了的呢?
白如雪?
但是,白如雪也不知道此事。
然而,除此之外,岳霖来后,从未与其他人接触过呀?
那么,这个秘密,岳霖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想问个清楚,却又碍于身份,只好说道:
“岳少侠果然聪明绝顶,竟想出这么一条绝妙好计,此一来邬良就是铁打的金刚,也不怕他不掉下泪来。”
他点手招来护法凌晖,低声嘱咐了几句后,又向岳霖道:“好了,少侠请归座,小淫虫邬善即刻押到。”
岳霖轻轻一礼,缓步走回原位。
凌晖派人去押小淫早邬善之后,又命人将“铁掌”邬良自烙柱上,放了下来,冷冷地问道:“邬良!这就是你为了一己私利,卖友求荣的下场,不必怨任何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铁掌”邬良面色死灰,闻言之后,缓缓抬起头来.无力地睁开二目,望了凌晖一眼,又自阖起,叹道:“唉!事到如今,还怪怨谁呢?只怪自己利欲熏心,上了‘鬼爪子’郭灵的当,才落得如此下场……”
他哽咽地接着又道:“只求护法格……格外开恩,留……留下犬子一命……保全我……邬……邬家的一……代香烟。”
铁堂邬良说到此处,竟然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这时,早有两名壮汉,手中各捧一白玉瓷钵,就在“铁掌”邬良胸前,接住簌簌落下的泪水。
片刻之后——
一阵铁索“叮当”,两名壮汉押解着“小淫虫”邬善,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卟通”跪在铁掌邬良面前。
“铁掌”邬良此时真是心如刀绞,眼望着被自己宠坏了的爱子,不禁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凌晖见两个钵中,泪水已然过半,又下令将其吊起,“铁掌”邬良被吊起空中,仍旧望着凌晖声嘶力竭地道:“求求你!我死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你的大德的。”
除了他嘶哑的声音之外,大厅内,十分沉静。
每个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那两名壮汉身上,只见他俩取出火摺,迎风一晃,然后轻轻地放置在柴堆之上。
第十八章 得报亲仇
大厅之内,这时鸦雀无声,数百只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注在大械中央,那两名壮汉身上。
只见那两名壮汉,手中拿着燃着的火熠子,缓缓地向那铁柱下的柴堆中送去,一步,一步,逐渐接近。
“金钱帮”主原有“刑房”之设置,但是列为“禁”地,除了三坛六堂主之外,任何人不得擅人一步的。
因此,这时夺中数百名“金钱帮”子弟,除却极少数的三五人外,其他的人都对这铁器感到新奇和恐惧。
他们只知道“刑房”之内,备有许多“刑具”,但不是身受刑罚的人,谁也不知道个中实情。
这时,望着那粗可合围,高约丈半的铁柱,下面架火燃烧,铁柱逐渐发热,受刑人紧抱其上,灼热的,滚烫……不可想象,许多人想到这里,都觉得此刑太过残忍。电子书,感到不寒而栗。
两名壮汉将火熠子燃起来,眨眼之间,已将顶端燃着,熊熊火焰,开始向四击蔓延,伸展。
所有的人神色庄严,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那火焰逐渐炽烈之际,忽然一条人影疾掠而出。
许多人失声惊呼。
“啊!”
但是定晴细望,原来竟是帮主的贵宾——岳霖。
众人紧张的心情,不觉为之松弛,暗暗地“吁”了一口气。
岳霖极其快速的动作将燃着的木柴移开熄灭,然后,向“铁掌”邬良凝视许久,始转身向“金钱帮”主说道:“帮主!此人与在下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否请帮主尝在下一个薄面,将他交与在下处置?”
“金钱帮”主毫无表情的望着岳霖,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好,就交给你吧!”
岳霖容色一整,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地,道:“多谢帮主成全。”
他随即转过身来,望着邬良,戚然喊道:“叔叔——”
“铁掌”邬良缓缓睁开二目,一阵羞涩,愧疚猛袭心头,缓缓又将双目合起,低头去,道:“贤……贤……噢!岳少侠!我已没脸再喊你侄子了,现在,已经是悔不当初了,不过,今天能够死在岳少侠手里,也算是我的幸运,一来可以少受折磨,再者我到了九泉之下,见着我那拜把兄,良心上也减却一分负担。”
他说到此处,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缓缓又道:“当年,我受鬼爪子郭灵所利用,设计害死他的劲敌——我那拜兄‘千里云烟一钓竿’岳尚岳,在你身上夺得‘红唇图’,最后你将推落悬崖之下,原想你必死无疑,谁知……唉——”
厅中,一片静寂。
连“金钱帮”主在内都在静聆“铁掌”邬良的独白。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乌之将亡,其鸣也哀,“铁掌”邬良自忖大限已至,同时,也是良知促使,谴责他,才说出这一番话来,无可讳言,“铁掌”邬良是想藉此减轻他良心上的负担。
须知一个人若做了亏心之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静下来,他内心之中,就会感到不安。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神,在向他谴责吧!
“铁掌”邬良叹了口气,停了片刻,又道:“……没想到‘扇子崖’竟又碰见了你,我虽然恨,可是我也感到安慰,因为你究竟长大成人了。”
顿了一顿之后,他接着又道:“我后悔,可是已经晚了。但我谁也不怪,所谓自食其果,这正是一个只为自己私利,而千方百计害人的应有的下场,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孽子,只求少侠能留他一命,我便含笑九泉了……”
岳霖听得也是一阵黯然,但一转念,爹爹死时的惨象,又自现脑际,于是,他又感到全身热血奔腾的。
这时,他双目中满布红丝,仿佛熊熊地烈火在燃烧,他气疾,心跳,不能自已,接着浑身一震。
终于,他“卟通”一声,跪在“铁掌”邬良面前,暗暗视祷道:“爹爹啊!不孝儿子今天要替您报仇了,希望您在天之灵护佑孩儿,因为仇人是孩儿的拜叔邬良……”
他祈祷完毕,恭恭敬敬地,向“铁掌”邬良拜了四拜道:“叔叔:侄儿为报父仇,只有对不起您,不过,侄儿当尽一切力量,替您留下这一脉香烟。”
说完,站起身来,抬眼向“铁掌”邬良望去。
“铁掌”邬良又缓缓睁开二目,颔首说道:“好……好孩子,你动手吧;我死在九泉也瞑目……”
岳霖满面肃穆,暗将钢牙一咬,右臂倏伸,出手为风,疾然点了“铁掌”邬良的死穴。
“铁掌”邬良全身一振,已然魂归离恨之天。
岳霖不忍多看一眼,转过身去,默默地走回原位。
“金钱帮”主目送岳霖归座之后,心中感慨甚多,不觉轻叹一声,当他收回目光之际,却巧见“笑面阴魔”正含笑望着自己,随即说:“阁下看这娃儿如何?”
“笑面阴魔”微微一怔,反问道:“帮主此话伺意?”
“金钱帮”主轻咳了一声,道:“本座是说这娃儿的资质、秉赋、心地、技艺……”
“笑面阴魔”“哦”了一声,道:“据我看来,这娃儿的资质、秉赋,俱为上乘之材,心地尤其淳朴仁厚,至于武艺,火候似嫌不足……”
“金钱帮”主“哈哈”笑道:“本座的看法亦是如此,正是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又道:“近年来,阁下作风与往常回异,善迹颇多,不知是否想藉此收服人心,而遂称雄武林之愿?”
“笑面阴魔”听了,连连怪笑不已,许久之后,他方才止住笑声,双目如电,冷冷地望着“金钱帮”主道:“帮主若干年来,处心积虑,不也是为达到此目的么?”
“金钱帮”主颔首道:“古语有之‘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无论阁下对本座印象如何,但不失为本座唯一知己。”
“笑面阴魔”冷冷接道:“承蒙谬奖,在下愧不敢当……”
他方说到此处,陡见“红发仙姬”卫嫦娥面容铁青,气冲冲地急步来至“金钱帮”主面前,道:“哼!这都是你的好‘堂主’,郭灵真是禽兽不如,竟将自己义女先奸后杀,而且伪装自缢,现在,我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将郭灵那厮擒来,活祭我那苦命的玲儿,到那时,哼哼,你也难脱关系!”
“金钱帮”主和“笑面阴魔”二人都是双目炯炯地望着“红发仙姬”卫嫦娥,默然不作一语。
“红发仙姬”卫嫦娥见二人反应冷淡,接着又道:“今天且先记在账上,咱们回头再算。”
她说着,又瞥了旁座的岳霖一眼,然后接着:“这个娃儿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他,我姊妹俩,就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尤其是姊姊……”
“红发仙姬”卫嫦娥向以个性怪异着称,但毕竟是母女连心,当她目睹女儿小玲死后的惨象,银牙咬得“格格”作响,真恨不能立即抓住鬼爪子,吃其肉,而剥其皮,方始解恨。
她这时由于小玲的惨死,而连想到岳霖……
自己姊妹的生来薄命,姊姊月娥被劫之后痛不欲生,幸而逃出魔拳,嫁给忠厚老诚的“千里云烟一钓竿”岳尚岳,然而,好景不常,欢愉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电子书又复被劫,而且不久,姊夫也惨遭杀害。
自己虽然嫁了个年少英俊,武技出众的孙少逸,不料命中多魔,半路里又跑出个“七巧婆”宫飞燕来,结果,丈夫也落个自戮身亡,弱女小玲跟随外公为了夺回“千年娃蛇”元珠,因而涉险潜入“葫芦堡”,后被郭灵窥破,爹爹被害,爱女被掳,而如今,如今……
这些,在他脑中电闪般掠过。她的眼圈红了,眼眶内蕴满热泪,莲足一顿,急匆匆地离开大厅。
府内,这时一片静寂。
“金钱帮”主黯然一声轻叹,内心之中,反而对“红发仙姬”卫嫦,兴起一股敬意。
这种敬意是发自内心的。
他缓缓转过脸,举目向岳霖望去,正见岳霖双眉微皱,满脸痛苦之色,怔怔地望着桌前,默然不语的!
就在他这一瞥之际,同时发现桌上那只锦盒。
于是,他想起那盒内所盛的,乃是擅自作威作福,而又懦弱无比的茅山派掌门人——忘我真人的首级。
他想,将这些首级,都挂在一处。
他又想,这些人身为一帮之长,却不为属下着想,而一味在作威作福,尽情享乐……
他要把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假冒伪善者,当众揭穿,让愚昧的人来盖棺定论。
他心念一转,随左护法凌晖说道:“请叫人将岳少侠桌上的锦盒拿来。”
凌晖应声站起,但他却亲自走了过去,望了那和尚一眼,然后双后将那锦盒捧起,送至“金钱帮”主面前。
那和尚仍自闭目湍坐,不稍一动。
岳霖依然怔怔地望着桌前,对凌晖的来去,视若无睹。
“巧娘”宫妍艳和“迎宾院”主白如雪,二人相互望了一眼,接着将目光凝注在那锦盒之上。
“金钱帮”主凌晖将锦盒放在桌上后,说道:“找开。”
凌晖应诺一声,伸手解开丝带,缓缓把盒盖取起放在一旁。
“啊——”
“咦?”
几种不同的声音,竟在同时响起。
“金钱帮”主望望凌晖,道:“护法!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晖摇摇头道:“属下也感到奇怪,这颗头怎会不是忘我真人的?莫非当时……”
他说到此地,望着“金钱帮”主,忽地住口不言。
“金钱帮”主接道:“你是怀疑本座受骗了么?”
凌晖答道:“属下确有此想。”
“金钱帮”主摇摇头道:“不可能,本座在击毙他后,立即切下首级……”
凌晖听了,双眉微皱,呐呐地道:“那么……”
他没有再接下去,忽地向下首一桌道:“去叫孙无忌前来答话。”
凌晖一边就坐,一边喃喃自语道:“孙无忌没有这大胆呀!”
正在此时,厅外高声报道:“佳宾观临——”
随着话音,杜若君傍偎着她的母亲,姗姗入内。
后面,宝贝和小莺二人,紧紧相随。
这时,早有两名壮汉上前接待,将她们一行四人,引领至上首,与岳霖等相邻的一桌入坐。
厅内,随着四人的进入,又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杜苦君入坐之后,放眼向四下一扫,当她看见岳霖就坐在邻桌时,俊俏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欣喜之色。
然而,当她发现坐在岳霖两旁的,竟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时,心中一阵酸意,脸上的喜色也随之消逝。
小莺甚是机警,他已看见杜若君脸上的变化,随也发现了岳霖身旁的女子,于是,以肘碰碰宝贝,然后向岳霖坐处呶了呶嘴。
宝贝望了一眼,轻声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们就是大惊小怪的……”
小莺一撇嘴,道:“自然啦!你还不是也想……”
宝贝容色一整,道:“不!有你,我什么也不想了。”
小莺白了他一眼,道:“哼!谁稀罕!”
宝贝被她说得讪讪地,低头不语,忽然,他想起师父—那个和尚也在座时,于是,附在小莺耳旁道:“你没看见么?师父他老人家也在座呢?在这大厅之内,众目癸癸之下,坐在一处有什么关系的么?”
小莺冷哼一声,道:“当然没关系,你也去坐吧!”
宝贝见她无端取闹,而且竟生起气来,心中也甚不是味,一种被屈辱了的感觉,使他的潜意识起了反抗作用。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去就去,难道我连师父都不能看了?”
说罢,不待小莺有所表示,便已站起身来,踱了过去。
小莺不但弄巧成拙,反而激得宝贝赌气坐过去,但她已成竹在胸,是以装作不在意的吃喝起来。
知女莫若娘,杜夫人一见爱女的神情,又听小莺和宝贝的问答,已然猜出邻座的美少年,就是未来的佳婿岳霖。
她坐在那儿,仔细端详起来。
她一边望着,一边在心底暗道:“嗯!果然是一表人材,只可惜眼泛桃花……”
宝贝来到和尚身旁,轻声唤道:“师父!师父!”
那和尚仍是纹丝不动,恍如未闻一般。
宝贝忍不住伸手抓他上臂,摇撼着道:“师父!您老人家……”
蓦地,那和尚的身躯,竟然随着宝贝一抢之势,向后倒了下去,但听“卟通”一声,已然跌倒在地。
宝贝大吃一惊。
其他的人,也俱各一怔,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纷纷颈挠首,向倒卧地上的和尚张望不已。
宝贝连忙将和尚扶坐起来,但他依然是双目微阖,不稍一动,仿佛对摔这一下并不感觉似的。
宝贝脸色忽然一变,急道:“师父!您……您老人家……啊!师父——”
他双膝跪在和尚身侧,哀哀痛哭起来。
岳霖被他的哭声惊醒,当他看清周围的一切后,忙上前伸手扣住和尚腕脉,另一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脸上掠过一层绝望的神色,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但就在岳霖松开和尚的腕脉时,和尚的手掌,竟自缓缓张开,只见掌心之中,隐隐现出一个血红的字:“悟。”
这个字是以内心,逼使手掌内的鲜血,聚储集在皮扶以上,所以看来,令人感到模糊不清。
如此的绝世高手,谁又想到会在酒席宴前,羽化升天?
凌晖趋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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