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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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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道:“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别管‘十奇’被逼害的事,也别再替‘玉龙’皇甫华洗刷那不白之冤。”

霍冷香笑道:“对了,事实上你说的,你跟‘十奇’一无亲,二无故,丝毫扯不上关系,犯得着替他们冒险卖命出力气么……”

话锋微顿,接道:“至于‘玉龙’,你如今已经知道了他跟我的关系,似也用不着再替他洗刷什么不白之冤了,对不?”

黄先生道:“请说你那第二个条件。”

霍冷香道:“这第一个条件你答应了?”

黄先生道:“我没有说话,便是默许三分,剩下的七分那要等我听听你那第二个条件之后再说。”

霍冷香道:“你倒真怕吃亏,十足像个生意人。”

黄先生道:“如今你我谈的就是交易,不赚钱的生意勉强可以,赔钱蚀本的生意没人愿意做,我不得不步步为营。”

霍冷香娇笑道:“好个步步为营,听着,我这第二个条件是你必须在一个月内到‘嘉兴’鸳鸯湖边报到……”

黄先生呆了一呆道:“‘嘉兴’鸳鸯湖?”

霍冷香道:“是的,‘嘉兴’鸳鸯湖,又称‘南湖’。”

黄先生道:“据我所知,‘十奇’中‘铁胆巨灵’赵滔往‘张家口’报到,为什么我要到‘嘉兴’鸳鸯湖去报到?”

霍冷香道:“因为你不是赵滔,你是你,他是他。”

黄先生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霍冷香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玉龙’跟我所筑的香巢不只一处,普天之下共有十处之多。”

黄先生轻“哦!”一声道:“这我倒没想到,委实令人羡煞,妒煞。”

霍冷香笑道:“你不必羡,也无须妒,只等你到了‘嘉兴’鸳鸯湖报到之后,你想要的,我应有尽有,到时候任你挑选就是。”

黄先生道:“好吧,‘嘉兴’鸳鸯湖,就‘嘉兴’鸳鸯湖吧,到了那儿之后呢?”

霍冷香道:“到时候自有人会跟你连络,引你入内。”

黄先生道:“一个月的工夫,似乎太仓促了些……”

霍冷香道:“我宽限一个半月。”

黄先生道:“那就够了,不要跟对赵滔一样地给我一张涂有剧毒的柬帖!”

霍冷香道:“那倒不必,你跟赵滔不同,以我看你比赵滔高明得多,区区之毒似乎控制不了你,你只拿着这只‘玉龙’就行了,接住。”

车帘一动,一点白光疾射而出,直奔黄先生胸前打到。

黄先生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一直容得那点白光近胸,射势忽然一顿,力量下坠时,他才伸出手来,恰好把它接住。

霍冷香惊叹说道:“你高明。”

“好说。”黄先生淡然一笑道:“你的手法也堪称一绝,我看准了一点,你既然要我到‘嘉兴’去报到,此时此地必不会伤我。”

霍冷香格格娇笑说道:“更见高明,你我就这么决定了……”

“且慢。”黄先生道:“容我问一句,据我所知,你给予赵滔的职位,仅是车后护卫,我想知道一下,你预备怎么安置我?”

霍冷香道:“这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就是。”

黄先生道:“我刚才说过,这是交易,所以我必须在事先弄清楚,以免到时候吃了亏,上了当。”

霍冷香沉默了一下始道:“你想比赵滔的职位高些么?”

黄先生道:“当然,人谁不想高位。”

霍冷香道:“我有个规矩,入我门来的职位高低,那全看他在武林中的名气大小而定,你的名气远不及赵滔……”

黄先生道:“虚名不足以为凭据。”

霍冷香道:“你的意思是要看……”

黄先生道:“似乎应该看一个人的所学。”

霍冷香娇笑一声道:“我本就有意思考考你,现在我就破例考考你,如果你的一身所学确比赵滔为高,当然你的职位就比他会高,可是如果你的一身所学不如赵滔——”

黄先生道:“我愿居他人之下就是。”

霍冷香道:“好,你是个爽快人,站稳了——”

黄先生道:“且慢,再容我问一句,你预备怎么考我?”

霍冷香道:“很简单,你看我的车夫——”

黄先生没有看车把式阿龚一眼,道:“我早就看见了。”

霍冷香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黄先生微一摇头道:“不知道。”

霍冷香道:“又装糊涂了,好吧,由你了……”

顿了顿接道:“他是个武林中名气不下‘十奇’的大人物,‘要命郎中’龚瞎子……”

黄先生神情微微一震道:“原来是龚郎中,我久仰。”

霍冷香道:“看来你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黄先生道:“那种事不必形诸于外。”

霍冷香道:“你很会说话,只要你能在他长鞭三挥之下不倒,我就认为你的一身所学比赵滔高,我也就会给你高职高位。”

黄先生微一点头道:“我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好吧,请命他挥鞭吧。”

霍冷香道:“你站稳了,阿龚。”

她话声方落,车把式阿龚,那位“要命郎中”龚瞎子已挥起了长鞭,先是缓挥,而后越挥越快,渐渐地马鞭在寒风中露出呼啸异声,听来刺耳怕人。

然而,那长鞭只在半空旋转,却不落下袭向黄先生。

黄先生气定神闲,泰然安祥,卓立在雪地上,一双目光直跟着那在半空旋转挥动的长鞭上。

突然,龚瞎子一声冷笑,手腕一振,那长鞭灵蛇也似地闪电一般直向黄先生头顶扫去。

黄先生仍没动,眼看那鞭梢儿就要落在头上,龚瞎子冷哼一声,长鞭忽折向下,蛇一般地向黄先生脖子缠去。

这一手快,也出人意料之外,可是黄先生应变神速,一点也不比龚瞎子慢,单掌一竖,直向挥过来的鞭梢迎去。

龚瞎子瘦小身形为之一震,连忙沉腕收鞭。

黄先生微笑说道:“这算是第一鞭——”

话还没说完,长鞭挥抖得笔直,鞭梢忽向黄先生胸前要穴飞快地点过去。

黄先生淡然一笑,伸两指就要去剪。

龚瞎子快,长鞭又一沉,飞绕上黄先生左小腿。

龚瞎子笑了,轻笑三声,振腕猛地一拉,他想把黄先生拉倒在雪地上,摔他一个结实。

可是,他那贯注真力的一挥之后,黄先生站在当地,脚下连动都没动。

龚瞎子两眼猛地一睁,沉声喝道:“你再试试。”

挺腰站起,猛地又是一扯,黄先生仍没动,然而“砰!”地一声,那条马鞭断了。

龚瞎子身形一幌,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脸上变色,眼瞪得大大地,既惊又怒地望着黄先生。

敢情,他这位瞎子并不是真瞎,只是装瞎而已。

黄先生淡然地笑了:“三鞭已过,我侥幸不倒……”

只听霍冷香惊声说道:“够了,我给你的职位定然让你满意就是。”

黄先生道:“你我一言为定。”

霍冷香道:“你我一个半月之后再见,阿龚走!”

龚瞎子应了一声,拉动马头,赶动了马车,郝无常与那四个丑女人在前开路,飞驰而去。

黄先生没再说话,就那么站在雪地上任檀香车远去。

一直到望不见那辆檀香车后,他才抬腿轻踢,那条断鞭飞落在丈余外,然后,他摊开右掌,双眉只一扬,那条玉龙马上起了一丝乌气,立即随风飘散。

他目光呆呆地望着掌心上的那条玉龙,喃喃说了道:“他是玉龙,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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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骆马湖滨

风静了,雪也止住了些,可是这个湖已经冻成了一面镜子,四下都是雪,湖里结了老厚的冰。

一只抖索着的夜鹰从湖边一丛矮树下飞出,往湖面上一落,他打了个滚,忙又振翅飞了回去。

这是“骆马湖”宁静的雪景。

“好俊的扁毛畜生。”

湖边一座庞大的茅草棚子里,传出了一个带笑的苍劲话声,中气充沛,劲道十足,檐上的积雪都被震落了。

这座草棚子有两个后窗对着“骆马湖”,一个紧紧地关闭着,一个则被高高地支开着。

对着这扇窗旁,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壶酒,几味小菜,桌边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是个身材矮小,赤红脸,长眉细目的秃顶老者。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一件宽大的夹袍,外面罩了一件皮坎肩而已,而且毫无冷意。

女的,是位年华双十的绝色姑娘,人长得清秀,像一株雪里寒梅,高雅,大方。

她则穿一身轻裘,外加一袭披风,温柔之中微带逼人的英气,娇弱之中也微透着刚健。

关闭着窗户旁,也置放着一张方桌,那儿也有一个人独据一席地自斟自饮,清闲而惬意。

这个人,是个年轻人,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人长得玉面朱唇,长眉凤目,算得上是风神秀绝,罕见的美男子。

可惜的是,他嘴唇太薄了些,而且那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梢,也隐隐地透着一股懔人的煞气!

他,偶而向一男一女的那一桌投过一瞥,而这一瞥,在那位姑娘的身上停留的时间较为长一点。

偌大一个草棚子里,桌子倒不少,人却只有这么三个,再有,就是缩在一旁烤火的伙计了。

很显然的,刚才那句话是那位秃顶红脸老者说的,他手中举杯,一双亮如闪电的眼,正望着室外湖心。

听,穿轻裘的姑娘含笑接了口:“可不是么?湖水都结了冰,这时候那还有鱼儿可寻,他要是再飞出来几次,就非被冻僵不可。”

秃顶红脸老者微微点头,道,“十妹说得不差,禽鸟没有灵性,一傻如此还有可说,可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有时候竟也比禽鸟还傻,这就令人不能不摇头长叹了。”

穿轻裘的姑娘螓首微颔,道:“三哥说得是,禽鸟是不知不可为而为之,人则往往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愚至此,怎不令人感叹。”

就在这时候,那只黑鹰又冲林而出,秃顶红脸老者抬手往外一指,忙道:“十妹,快看,它又……”

那穿青色的年轻人眉梢忽微扬,有意无意地抬了抬手,湖面上那只落在冰上的黑鹰忽地一个滚翻,寂然不动。

秃顶红脸老者轻叹一声:“果然,十妹,它完了……”

穿轻裘的姑娘怔了一怔,道:“奇怪……”

秃顶红脸老者收回目光问道:“十妹,什么事奇怪?”

穿轻裘的姑娘抬起那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玉手往外一指,道:“三哥,我以为它不是饥饿所为,也不是耐不住寒冷而死的。”

秃顶红脸老者讶然说道:“那么十妹以为它是怎么死的?”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请看,它若是因前二者而死的,从林内飞冲而出,余力未尽,它应该往湖心滚翻才是,怎么会向旁边滚了一滚呢……”

秃顶红脸老者道:“莫非是风吹……”

穿轩裘的姑娘道:“三哥,它从林内飞出来是顺风。”

秃顶红脸老者凝目向外一看,立即点头说道:“不错,是顺风,那么十妹以为它是——”

穿轻裘的姑娘道:“它似乎被什么力量打了一下?”

秃顶红脸老者一怔,眼望湖面上那只死鸟良久,方始缓缓收回目光,然后把目光投向另一个窗下的青衣年轻人。

青衣年轻人正低头浅饮,毫无所觉。

而穿轻裘的姑娘适时开了口,低低说道:“三哥,你看那窗户上。”

秃顶红脸老者忙张眼望向窗户,纸糊的窗户上,有一个豆大的破洞,圆圆,整齐如刀割。

他脸色一变,双眉刚扬,穿轻裘的姑娘已然急道:“三哥,别——”

秃顶红脸老者道:“为什么,十妹,一只饥寒交迫的禽鸟出来觅食,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他竟这般狠毒地杀了它……”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我比你还气愤,可是咱们得伪作小忍多想想。”

秃顶红脸老者道:“想什么,十妹!”

穿轻裘的姑娘道:“他那扇窗户是关着的,原没有丝毫破损窗纸,从窗里绝难看到窗外的情景——”

秃顶红脸老者神情微震,道:“我明白了,十妹,还有?”

穿轻裘的姑娘道:“听音辨位在平常已属不易,一般高手也只能听出十丈左右,三哥请估计一下,从这后窗到那飞鸟毙命处有多远?”

秃顶红脸老者脸色一变道:“该在二十丈以上。”

“还有!”穿轻裘的姑娘道:“看破洞的形状,分明他是沾酒弹指,可是破洞四周毫无湿意,而且外面的风也不算小,他的真气、手法,堪称高绝……”

秃顶红脸老者脸色大变,道:“十妹,那难道就罢了不成?”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咱们何曾怕过事,但至少该先弄清楚他是世上的那一个,然后再谋取对策,三哥以为如何?”

秃顶红脸老者轻叹一声道:“十妹不但心细如发,而且遇事冷静,不但使我自叹不如,就连咱们几兄弟都算上,只怕也……”

穿轻裘的姑娘皱眉笑道:“三哥是怎么了,女儿家要不比男人家心细,那岂不……”

既重又厚的垂帘一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穿一身脏兮兮的儒服,文士装束,外罩一件破皮袄,年轻在卅上下,黄黄的一张脸,猥琐得很。

赫然竟是那位落拓寒儒黄先生。

他混身打哆嗦,一进门便喊道:“伙计,快给我打上一壶花雕,取取暖好赶路。”

嘴里说着,目光直扫在座之酒客,他看见那秃顶红脸老者与穿轻裘的姑娘时,便是微微一怔,不巧这时候那两位也看着他,他连忙把目光避了开去。

当他看见那穿青衣的年轻人时,又是一怔,虽然那穿青衣的年轻人没看他,可是他也很快地移开了目光,转身去烤火了。

这时候穿轻裘的姑娘已向着秃顶老者低低地说道:“三哥,你看这个人……”

秃顶红脸老者淡然一笑道:“大哥的同行,可是他比大哥的运气差些,怀才不遇,考场失意,一介落魄寒儒而已。”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没看见他刚才那异样神情?”

秃顶红脸老者道:“什么时候?”

穿轻裘的姑娘道:“就在他看见咱们的时候。”

秃顶红脸老者摇头说道:“我没留意,怕是十妹看错了?”

穿轻裘的姑娘微摇螓首,道:“不!我看得清清楚楚。”

秃顶红脸老者道:“那也许他见咱们开着窗户而坐,感到诧异……”

这时候,伙计捧着酒菜走过去问黄先生道:“这位客人坐那儿?”

黄先生转身站起,抬手一指道:“就是那张桌子吧。”

他手指处,是一个避风的角落,那儿也有一张桌子。

伙计忙把酒菜端了过去,然后又去烤他的火了。

也许是烤过火了,黄先生已经不像刚才进门时那般混身打哆嗦,那么冷了,他踱着四方步走了过去。坐定,自斟一杯,一仰而干。

穿轻裘的姑娘眉锋微微一皱,道:“好喝像,原来还是个酒徒……”

秃顶红脸老者双目一睁,笑道:“十妹,酒徒有什么不好,古来文人那一个不跟酒结缘的?没想到他也是我的同行,我倒要……”

只听黄先生摇头幌脑,轻声哼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与尔同销万古愁……”

秃顶红脸老者意兴飞扬,击掌轻喝:“好,好,知音难遇,知音难求,说不得我要……”

^奇^穿青色的年轻人嘴角泛起一抹冰冷、鄙夷不屑笑意。

^书^适时,黄先生摇头一笑接着说道:“喝酒有什么不好?真是,在这浊世,醒时不若醉时好,且听那句与尔同销万古愁?只有一杯在手,便有万种忧愁也要化为乌有,尤其三分醉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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