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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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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黛道:“南宫姑娘,二位赶来救援,我很感激,可是我已经决定今后要跟他在一起了。”
南宫黛叫道:“柳姑娘,你要跟他在一起?”
柳兰黛道:“是的,南宫姑娘。”
柳燕翎突然说道:“这人世间毕竟还有人愿意跟柳燕翎为伍,实在值得安慰,柳姑娘话说的很清楚,心意也好坚决,二位怎么说?”
南宫黛犀利目光直逼柳燕翎道:“柳燕翎,莫非你给柳姑娘吃了什么迷失心智的药物?”
柳燕翎朗笑说道:“南宫姑娘大概是认为只有迷失了心智的人,才会愿意跟柳燕翎这等邪魔在一起了……”
南宫黛冷冷说道:“我不以为任何一个心智未被迷失的人会愿意跟你在一起。”
柳燕翎道:“南宫姑娘,你错了,柳姑娘她是柳燕翎的红粉知己,她就愿意跟柳燕翎在一起,请不要以为只有南宫姑娘这等人才有朋友,南宫姑娘当世一流人物,应该看得出柳姑娘是否被药物迷失了心智。”
南宫黛转望柳兰黛,目光刚凝。
柳兰黛那里又淡淡说道:“南宫姑娘不必看,柳兰黛清醒得很。”
南宫黛微微一愕,诧声说道:“那柳姑娘你怎么……”
柳兰黛道:“南宫姑娘当知人各有志!”
南宫黛听得一怔。 、
“阿弥陀佛。”圣心低诵佛号,两眼凝注,缓缓说道:“师妹不必多说了,人各有志,相强不得,就让柳姑娘跟柳施主在一起吧……”
南宫黛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圣心转注柳燕翎道:“施主请听贫尼一言。”
柳燕翎跨步向前,道:“阁下请说,柳燕翎洗耳恭听。”
圣心道:“柳姑娘愿跟施主在一起,那是她自己的抉择,别人相强不得,这,对施主是福,贫尼也希望对柳姑娘也是福,柳姑娘可怜,请施主洗面革心,善待柳姑娘,勿使她一生陷入悲惨,否则贫尼敢断言,施主他日必遭天谴,言尽于此,施主带着柳姑娘请吧!”
这番话听得柳燕翎不知作何感想,但只见柳兰黛娇靥颜色一阵红一阵白,连连在变化。
可是怪的是圣心把话说完后,她娇靥神色一转平静,居然一句话没说。
她沉默着,柳燕翎那里开了口:“谢谢二位高抬贵手……”
转过脸来道:“柳姑娘,请跟我走吧。”探掌握上了柳兰黛的皓腕。
柳兰黛没有挣扎,表现得很温顺,任柳燕翎拉着他出了“司徒庙”门,任柳燕翎拉着她往山下行了去。
南宫黛呆呆地,一直等望不见柳燕翎跟柳兰黛了,她才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究竟……”
圣心叹了口气道:“小黛,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也不明白么?”
南宫黛霍地收回目光道:“师妹是说她真被柳燕翎……”
圣心道:“这你还看不出来么?”
南宫黛摇头说道:“不,师姐,要是的话,她不会还活着……”
圣心道:“她死了又能如何?”
南宫黛神情一震道:“你是说她别有用心?”
圣心道:“应该是。”
南宫黛眉腾煞威道:“柳燕翎该死,百死莫赎。”
圣心道:“柳兰黛更可怜。”
南宫黛道:“十奇若是知道,岂饶得了柳燕翎?”
圣心道:“何只‘十奇’饶不了他,凡是武林侠义之士,都饶不了他。”
南宫黛沉默了一下道:“师姐,纵然她能亲手杀了他,又如何?”
圣心道:“固然难还清白女儿家,但至少可稍解心头之恨。”
南宫黛道:“我看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嘛。”
圣心道:“也许她深具城府。”
南宫黛道:“柳燕翎这东西也不弱,怕只怕她难……”
圣心道:“师妹,天心不会那么刻薄的。”
南宫黛双眉微扬道:“你以为天心还不够刻薄么?”
圣心道:“我永不以为天心刻薄,我认为他跟她之间也许有这么一段孽缘。”
南宫黛道:“为什么非让他跟她有孽缘,而不让她跟个俊彦奇豪有段美满的良缘?”
圣心道:“小黛,这也许是天意。”
南宫黛冷笑说道:“天意,天意,你只会把任何事都委诸天意!”
圣心淡然一笑道:“小黛,事实如此,当做所发生的任何事,都出诸天意,这是每一个出家人所深信不疑的。”
南宫黛道:“我不是出家人,我可以不信。”
圣心道:“没人勉强你信,不过我敢说你总有一天会相信。”
南宫黛眉梢儿一扬,道:“难道我受了霍冷香的暗算,必须得找皇甫华伸手施救,这也是天意?”
圣心点头说道:“是的,小黛,这也是天意。”
南宫黛冷笑说道:“这么说天心对我刻薄。”
圣心道:“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南宫黛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得找那无耻无格的小人……”
圣心一摇手道:“小黛,这话且慢出口!”
南宫黛道:“怎么?不能说?”
圣心道:“如今言之过早,在未明了事实真象之前,最好不要人云亦云,或者是武断地判定,那近乎残酷。”
南宫黛叫道:“我这叫人云亦云,我这叫武断?难道我是冤枉他,污蔑他?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还不相信?”
圣心道:“我明白,你亲眼看见皇甫华坐在檀香车里,跟霍冷香十分地亲热……”
南宫黛道:“难道这还不够?”
圣心微一摇头道:“是不太够!”
南宫黛叫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存心跟我抬杠!”
圣心摇头说道:“不然,小黛,你记得老菩萨实有不是之语。”
南宫黛道:“我记得老菩萨也说过一个是字!”
圣心一点头道:“不错,我听见了,老菩萨既说是,又说不是,聪明如你者,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表示什么?”
南宫黛道:“我既傻又笨,不明白。”
圣心微微一笑道:“小黛,别动意气,无论什么事,要是先动意气的话,是十之九九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反而更乱更糟。”
南宫黛沉默了一下,微一点头道:“好吧!我说,老菩萨的话似乎是说目前还不能断言檀香车里的是‘玉龙’皇甫华。”
圣心摇头说道:“你这说法不大对。”
南宫黛微愕说道:“我这说法不大对,你明白你说说看?”
圣心沉吟了一下道:“你这说法不能说完全对,你知道,老菩萨修为高深,佛法无边,她能预知世事,上窥天机。”
南宫黛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
圣心道:“老菩萨似乎已知道檀香车里的是谁了!”
南宫黛道:“我也这么想。”
圣心道:“老菩萨既然知道他是谁,断不会再说目前难以断言之语,你说是么?”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不错,是这样。”
圣心道:“由此可见你那说法并不完全对。”
南宫黛眉锋微皱,沉吟说道:“经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那么你说老菩萨是什么意思?”
圣心微微一笑道:“小黛,我要能懂老菩萨的意思,不就也能知道檀香车里的是不是‘玉龙’皇甫华了么?”
南宫黛呆了一呆道:“这么说你不明白老菩萨的意思。”
圣心摇头说道:“不,我有点懂,但苦于说不出来。”
南宫黛讶然说道:“有这种事?”
圣心道:“怎么没有,相信你也碰到过这种事,心里有点明白,可是嘴里就是说不出来,我认为檀香车里的是他,可又觉得……”
微一摇头,苦笑接道:“不行,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之这得慢慢地去查,慢慢的去求证,一直到真象确切为止。”
南宫黛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不用查,不用求证,我还是认为……”
圣心道:“小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绝不能不相信老菩萨。”
南宫黛道:“我没有不相信老菩萨,老菩萨曾说了一声是。”
圣心道:“可是老菩萨也说了两字不是……”
南宫黛还待再说,圣心已然摇手接道:“小黛,你我别再抬杠再辩,老菩萨既说过是,又说过不是,是与不是咱们去求证,好么,好在你我也有赌约在先,如今争个怎地?”
南宫黛冷哼说道:“檀香车里的那人要真是皇甫华,我宁可死……”
圣心道:“别说的那么怕人,万一檀香车里的真是他,有半个棋子做凭,我也要答应你一件事,可是到时候只要证明檀香车里的不是皇甫华,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南宫黛道:“那当然。”
圣心道:“这就行了,咱们已耽搁不少时候了,别再耽搁了,赶快往‘嘉兴’去吧!只有到了‘嘉兴’才能知道檀香车里的究竟是不是‘玉龙’皇甫华。”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好吧!这我听你的。”
圣心微微一笑,拉起南宫黛的柔荑往山下行去。
走了两步,圣心忽然说道:“小黛,我交待你一句话……”
南宫黛侧过螓首,问道:“什么话?”
圣心道:“咱们在往‘嘉兴’去这一路上,随时随地都会碰上武林同道,万一要碰上‘十奇’中人,你可别……”
南宫黛道:“可别把柳兰黛的遭遇告诉他们,对么?”
圣心点头说道:“不错,小黛,我正是这意思。”
南宫黛道:“为什么,难道柳兰黛就这么跟着柳燕翎……”
圣心截口说道:“小黛,我问你,你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十奇’的目的何在?”
南宫黛道:“自然是要‘十奇’赶快去救柳兰黛。”
“救?”圣心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事已至今,谁还能救她,就是救回她来又如何!”
南宫黛脸色微变道:“我恨不得劈了柳燕翎。”
圣心摇头说道:“那没有用,就是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还‘姑射仙子’柳兰黛的清白,你说是么?”
南宫黛双眉一扬道:“难道说就让柳燕翎白占了这便宜……”
圣心道:“小黛,吹皱一池春水,干你何事,那位‘姑射仙子’既然自愿跟着柳燕翎,你又何必替她气恨?”
南宫黛道:“我不信柳兰黛会是这么一个人?”
圣心道:“事实上她表示愿意跟着柳燕翎的时候,你也在场。”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不错,可是我绝不相信柳兰黛她会……”
圣心道:“小黛,那也是她自己的事。”
南宫黛道:“我可以不管,但我认为该让‘十奇’知道一下。”
圣心摇头说道:“小黛,我认为还是别说的好。”
南宫黛道:“就是我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圣心道:“那让别人说去。”
南宫黛道:“为什么你不让我说?”
圣心道:“我认为那不是让‘十奇’去救人,而是让‘十奇’去送死……”
南宫黛道:“你以为那九个联手也不是柳燕翎的对手?”
“不!”圣心摇头说道:“只以二对一,柳燕翎便难讨得好,我是说当此之际他九个已自顾不暇,那能再分心去救他九个的十妹。”
南宫黛道:“自顾不暇?你何指?”
圣心道:“事实不够明显么,二佛劫掳‘十奇’,这近在眼前,记得那日在虎丘那位黄玉说要咱们揭穿一宗阴谋,除此两件事,可知他们时刻在打‘十奇’的主意,那么‘十奇’对付他们,提防他们都怕还来不及,又怎能……”
南宫黛道:“我明白了,可是你要知道,柳兰黛陷身魔掌,情势危急,救她是刻不容缓的事。”
圣心道:“小黛,你要明白一点,柳兰黛自愿跟着柳燕翎,也许她是出于真心,也许她是别有用心,如果是前者……”
南宫黛道:“绝不会。”
,圣心道:“小黛,你别忘了,她的清白已毁在柳燕翎手里,如今生无法再作他想,只有跟着柳燕翎……”
南宫黛道:“这是什么事,她把自己交给柳燕翎,并非出诸自愿,而是在毫无抗拒之力的情形下失去了自己的贞操,她对柳燕翎只有仇恨,而绝不会……”
圣心道:“那么说是后者!”
南宫黛道:“这倒有可能。”
圣心道:“那就好,既然有可能是后者,你让‘十奇’去救她,这不等于是坏了她的大事么?”
南宫黛呆了一呆,道:“那……那……”
圣心摇头说道:“小黛,别说了,听我的,这件事是柳兰黛自己的事,咱们别管,让她自己去解决去。”
南宫黛没说话。
圣心问道:“行么?小黛?”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我听你的就是……可是万一咱们碰见公孙明,他问起来,或者是‘醉龙’申屠海他问起来,咱们怎么说?”
圣心道,“很简单,咱们就说没找到柳燕翎不就行了么?”
南宫黛道:“妥当么?”
圣心道:“有什么不妥当的!”
南宫黛微一点头道:“好吧!听你的了,谁叫你是师姐。”
圣心笑道:“我这个师姐处处得央着你。”
南宫黛赧然而笑,笑得既娇又媚,没说话。
第八章 神尼应劫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时节春意浓,一切都是嫩的,一切都是美的。
且看这首七绝,闭着眼想想诗人笔下描述的情景,人在村野间,杏花雨沾衣欲湿,杨柳风吹而不寒,入目嫩绿一片,耳中横笛频送,牧童穿蓑衣,坐牛背,拦路笑问之,遥指杏花村,这情景委实是美得醉人。
春在江南美,在西湖更美。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云山已作蛾眉浅,山下无流清似眼”,以东坡居士笔下西湖的美,加上这江南的春,西湖的美该是美绝尘寰。
今夜有月,但月在淡淡的云中隐着。
当成群仕女买画舫游湖,湖上笑语如珠的时候,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影,出现在孤山西北“西冷桥”畔。
这个人,缁衣芒鞋,赫然是悟因神尼。
这位佛门得道比丘也怪,她宁舍西湖诸景,跑来这偏僻清冷的“西冷桥”畔作甚?
看!
旋见她停身在傍依孤冢的小亭前,小亭碧格札梁,虽小,而不失其雅致,亭中对联甚多,只见:
“蹬大珠联,尽有值人居北里,坐歌画舫,状鼓芳冢占西冷。”
还有:“花须柳眼深无限,飞絮有丝亦多情。”敢情,这儿是俊丽一时,钱塘名妓的苏小小墓。
只见悟因神尼抬眼望月,轻叹一声,一缕清音冲口而出,划空直上:
“妾本钱塘江上住,
花开落,不管流年度,
燕子衔将春色去,
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犀梳云半吐,
檀板轻敲,当微黄金缕,
梦断彩云无觅路,
夜凉明月去春浦……”
余音犹自萦绕,她一叹又哼道:“君住襄阳妾住吴,无情人寄有情书,当年若也未相访,还有于潜绢事无,当年此地……唉……”在这一声轻叹中,她飘然迈步,折向北去。
她越走越偏僻,月色中,这一路空荡寂静,就她一个人,但是她缁衣飘飘,步若行云流水,直往北去。
没一会儿,她到了“西溪”。
这一带全是水乡风光,月色下看,山明水净,水中含烟,三五人家,叠恰情趣。
这一带的芦花很有名,初秋时吐穗似雪,泱泱乎如银海,所谓:“白头老人岸巾帻,坐对芦花长叹息。”写景返真。
这一带的梅花也很有名,早春花开,船由梅花树下徐徐荡入,梅花如盖,弥漫如雪,正如诗人所说:“我来值春初,言访梅花窟,十里五里间,千堆万堆雪。”
四处平林小岫,两岸柳披抚眉,一面船摇,一面攀枝而过,委实是赏春美事,而悟因神尼此时跑来此地干什么?
只见她停身在小溪边上,眼往千万条垂柳的小溪中搜寻了片刻,旋即盘膝坐下,闭目合什。
而转眼间,那小溪两旁的柳树丛里响起一缕清音,如金声玉振,直逼茫茫夜空,吟的是:
“英雄气概美人凤,
铁骨冰心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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