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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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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十五这个决定生死存亡的日子,变得也不是那么难等。
      月中十五,月满人圆。整个苗国皇宫都忙碌了起来,大概是离团圆的日子越近,人反而越恐慌,非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吧。
      一大清早,宇文恪就起身穿戴好,遣退了左右,就要就前往密室。
      “臣请命随陛下左右,以护主安全。”一直守在寝殿外的萧桐向宇文恪行了大礼,道。
      宇文恪亲自扶他起来,却道:“朕只是出去走走,你不用跟来。”
      “陛下,国师进来频频进宫,您又神色匆忙,想必有大事发生。国师一向狡诈,臣不才,虽不能为陛下分忧解劳,但若能随陛下左右,必会以性命相护,请陛下成全。”
      “这……”经过上次春闱狩猎,宇文恪早就信任了萧桐,但事关孟香浮的生死,他终归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陛下对臣仍是心存疑虑,臣愿让陛下在臣身上种蛊。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愿以性命相托,只求能在陛下身边略尽绵力。”
      “朕信你便是,种蛊之事,莫要再提!”宇文恪是个铁铮铮的蒙古汉子,一向自视甚高,平素最讨厌种蛊下毒之类的歪门邪道,奈何苗国风气如此,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但若要他学国师对他人下蛊,他是万万不愿的。再说长生蛊在国师手上,万一国师耍花样,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能掣肘国师。
      一番权衡后,宇文恪道:“你跟我来,莫要再告诉任何人了。”
      看来这步棋走对了!萧桐心中大喜,面上却丝毫不显,恭敬地道:“臣领命。”
      宇文恪带着萧桐进了内室的暗道,暗道以夜明珠照明,道路曲折,机关重重,又蕴含九九变化之术,若是不知其奥妙,定然无法活着走出去。
      两人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才初窥出口的门径,宇文恪伸出食指,在大门上画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然后用手掌一按,大门始开。
      这是一个巨大的祭坛,以火把照明,墙面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蝎子、蛇、蜈蚣、蟾蜍和蜘蛛,作为图祭。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乾坤八卦阵,阵眼上摆着一个几案,燃上三炷清香,背后挂着两幢对称的经幡,经幡上的字是苗语,萧桐并不能认全,但也能看个大概意思,应该是祭文。
      “陛下,这是……”
      萧桐话音未落,宇文恪立刻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兴奋地笑了笑。
      这是他第一次在宇文恪脸上看到这样疯狂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宇文恪诡异地笑着,在墙面的机关上一按,中间的乾坤八卦阵突然裂开来,一口巨大的血缸被缓缓推了上来,缸里坐了个长发女人,从萧桐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后脑,以及晾在缸外长长的乌发。
      缸里盛满的鲜血因为上升摇晃而溢出来了一些,顺着女子的长发一路滴下来,在地板上开出鲜艳的血花,看起来分外可怕。
      血缸完全出来之后,八卦阵运行,血缸慢慢地旋转,萧桐这才看清楚缸中那个双目紧闭的女子竟然是孟清浅!
      萧桐立刻冲了过去,宇文恪大惊失色,急忙施展轻功追上,锁喉勾一出,立刻制住了大失方寸的萧桐。
      “你干什么!”宇文恪冷声道。
      萧桐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张与孟清浅一模一样的脸,宇文恪手上一紧,萧桐喉上一痛,立刻难以呼吸,可血缸中的女子还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她不是清浅,她是孟香浮!

      ☆、第63章 昔人已乘黄鹤去

      ?
      萧桐这才回过神来,冷静地道:“陛下,皇后娘娘怎么置身于如此污秽之物中,难道是国师把娘娘的尸体盗走,用来威胁陛下的么?”
      宇文恪心中疑虑更甚,手上力道更紧,冷冷地问:“苗族的血祭,你作为本族人,难道没听说过?”
      萧桐心中暗道不好,但为今之计也只是编了,但愿宇文恪这个蒙古人对苗族的祭典只是一知半解吧。
      “臣正是认出了这是血祭才想去把皇后娘娘救出来啊!血祭在我们苗族是十分阴邪的祭祀方法,专门用来祭奠一些上古妖兽、万恶蛊虫,娘娘是天上神鸟凤凰托世,怎可与妖邪之物混在一起!”
      宇文恪皱眉,见他神色如常,言语铿锵有力,这才放了手道:“是朕误会你了。这个阵法乃是国师所摆,虽然血祭确实阴邪,但却能把人的精血逼入香浮体内,助她起死回生。”
      萧桐暗自庆幸混了过去,面上仍然不显,严肃地道:“陛下,请恕臣直言,若国师是以皇后娘娘的起死回生要挟于您,您大可不必理会。”
      宇文恪皱眉,不耐烦地道:“难道连你也想告诉朕起死回生只是无稽之谈?”
      萧桐双手抱拳,正色道:“陛下,臣便是苗族人,起死回生之术臣从未听说过。试想若我苗族真懂得起死回生之术,那何不复活先祖蚩尤,这样我苗族岂不是能轻轻松松地一统天下了?”
      “就算前人做不到,未必代表朕也做不到。”
      “臣是担心陛下因思念娘娘心切,被有心人利用啊!”
      “你给朕住嘴!”宇文恪勃然大怒:“朕问你,若是你的妻子死于非命,如今有可令她起死回生之法,你会否一试?”
      萧桐神色一凛,已知多说无益,还是跟着宇文恪找到清浅要紧,便道:“臣,知错。”
      “哼。”宇文恪面色稍霁,背过身去。
      萧桐抱拳道:“陛下,臣是怕您受制于国师,才多言了些。可臣现在却明白了,是臣一时糊涂,陛下是真龙天子,定然有神仙相助,区区国师又能奈何?娘娘洪福齐天,起死回生,指日可待。”
      宇文恪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行了,朕知道你也是为了朕好,起来吧。”
      “谢陛下。”
      他话音未落,令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难怪萧统领能步步高升,这见风使舵的本能到真是不能小瞧。”话间,国师已经从经幡后绕出,在宇文恪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蒙古礼。
      萧桐呛声回去:“国师颠倒乾坤的本能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萧某佩服。”
      “行了。”宇文恪及时制止一场口舌之争,道:“国师与萧统领犹如朕的左膀右臂,理应要和平相处才是。国师,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国师作揖道:“臣自是不敢有负陛下所托,若是陛下不放心,大可亲自与臣下去看看。”
      “国师做事,朕自然放心,只是这也许是朕最后一次见我那小姨子了,自然还是要过去看看,国师带路吧。”宇文恪道。
      “是。”国师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桐一听到宇文恪要去见小姨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跟上,不料国师却突然停了下来。
      “陛下,闲杂人等,不宜知道太多。”国师道。
      宇文恪皱眉,其实他心底比萧桐不知道焦躁紧张了多少倍。国师狼子野心,当然不值得信任,可萧桐来历不明,进宫时日尚短,虽然曾舍身相救,却也仅能证明他无害人之心,却未必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这让宇文恪一时犯了难。
      “国师此言差矣,陛下乃九五至尊,此番单独与国师同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国师便有口难言了,还是让我这个粗人随君左右,若有什么蛊虫毒蛇,也让我身先士卒,定能保得陛下国师安稳。”
      “你的意思是我会用蛊虫谋害陛下了?”国师冷声道。
      “国师若是君子坦荡荡,又何惧与在下同行。”萧桐不卑不亢地道。
      萧桐这番言论点醒了宇文恪。他纵然身负武艺,对蛊虫却是一窍不通,且不说国师可以暗下毒手,若是他怀有私心,以蛊虫在香浮身上动什么手脚,那就难办了。还是让萧桐这个懂蛊的人跟去,也好掣肘国师。
      “两位爱卿不必多言,萧统领是朕的贴身侍卫,自然与朕同进同出。国师,带路吧。”宇文恪道。
      国师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应承。
      话分两头。
      孟清浅这边也起了个大早,一群侍女鱼贯而入,为她焚香沐浴,又在身上涂了一层奇怪的香脂,似蛇膏又像雄黄,里面还掺了许多香料,味道好闻极了,并且持久不散。
      梳洗过后,侍女们七手八脚地给她穿上正统的苗服——乌发高挽于顶,嵌之银梳,带上银帽,帽上两条副角高高翘起,下连银花;脖颈上带银项,由多根银丝穿织图案,下连银花银铃,手腕上带上两只银镯,同样嵌着银铃。只要稍一摆动,整个人就发出清脆的铃声。
      “公主,请您配合。献祭这天,您不能进食,以免浊气入体。若是您偷偷食了东西,那么被献祭者——也就是您的亲姐姐皇后娘娘,回魂后会身染恶疾,痛苦难当。”说话的是孟清相熟的侍女,小兰。
      孟清浅点了点头,头上的银饰立刻叮当作响。
      “您腰间的银链打结了,奴婢您梳理。”说着,小兰便低下头,趁机背过身去挡住其他侍女的视线,偷偷在孟清浅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立刻装作帮她打理腰间银饰的样子。
      孟清浅立刻会意,把东西收好。
      “好了,姐姐们可以带公主去祭屋了。”小兰对一旁的侍女道。
      侍女们可不像小兰那么客气,她们压犯人是的压着孟清浅前往祭屋。孟清浅却也配合,一路上并没有吃什么苦头。
      所谓祭屋,是苗族人在祭祀前净化祭品的地方。苗族人认为五毒都是灵物,是最圣洁的东西,因此凡事用于献祭的祭品,必须在放满了五毒的祭屋里呆足五个时辰,方能净化一身浊气。
      当侍女刚打开祭屋大门的时候,一条趴在门边的毒蛇被惊扰,立刻直起了身子,一道毒液喷射而出,侍女眼疾手快地捂住孟清浅即将大叫的嘴,拉着她背过身去,毒液便溅在了侍女的裙子上。
      “别大惊小怪,里面的毒物是不会咬你的!”侍女冷冷地道。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孟清浅惊恐地大叫。
      里面的毒物似乎受了惊扰,原本躺在角落一动不动的蝎子和蜈蚣往外爬了爬,孟清浅立刻后退,却被侍女制住。
      这些毒物也奇怪,原本气势汹汹地爬过来,还没近孟清浅的身,又会莫名其妙灰溜溜地掉头走掉。难道是因为那一层香膏?
      “进去了别叫,安安静静地呆着,毒物就不会骚扰你了。”侍女难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然后一把把她推了进去,只听见“砰”地一声,大门立刻被合上。
      “喂,你们别走啊!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孟清浅大喊,果不其然紧到,惊醒了毒物,他们开始在地上乱爬,却不敢靠近孟清浅。
      她吓得立刻捂住嘴,想夺门而逃,可是门上却爬满了蜘蛛,她根本不敢碰。孟清浅吓得直掉眼泪,可是根本不敢喊出声,这种惊惧交加的感觉太过难受,她恨不得昏过去一了百了,可是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有安神醒脑的作用,她一点儿昏厥的征兆也没有,只能颤着身子跟这些毒物共处一室。
      一条绿色的小蛇摇晃着三角形的头爬过来,孟清浅吓得立刻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条蛇的尾巴,她吓得捂住眼睛大叫了一声,立刻听到周围悉悉索索毒虫爬动的声音,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良久,孟清浅才缓缓睁开眼,原本被她踩到的蛇竟然没敢咬她,只是别扭地转过身去,用有点变形的尾巴对着她。孟清浅捂住唇,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惹恼了屋子里的毒物。
      蜈蚣在地上爬,蟾蜍在桌上跳,毒蛇吐信发出“嘶嘶”的声音。孟清捂住耳朵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连呼吸都格外小心。慢慢地,毒物们果然沉寂下来。
      她很想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她不敢。她怕一闭上眼睛,这些毒物就会扑过来把她咬的体无完肤,她连逃都没机会逃。她也不敢蹲下来休息,就怕这些毒物躺过的地板也有毒,就不能活着见萧桐最后一面了。
      萧桐,你在哪里。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第64章 白云千载空悠悠

      ?
      国师带着宇文恪和萧桐七拐八拐的来到祭屋,两个侍女守在门口,一见来人立刻行礼。
      “里面怎么样了?”国师问。
      “一切尽在计划中。”
      “打开窗户看看。”国师吩咐完侍女,转头对宇文恪道:“陛下请。”
      宇文恪依言靠近了祭屋,萧桐也立刻跟上。
      侍女按了按墙上的机关,窗户升起,露出一张刷过油近乎透明的明纸,一条黑蛇盘在明纸上嘶嘶吐信,跟对面翘着尾巴的蝎子大眼瞪小眼。透过明纸,但见一身大红苗服,浑身银制纹饰的孟清浅站在角落瑟瑟发抖,萧桐的只觉得浑身都在燃烧着怒火。
      “她一介弱女子,何必如此啊!”萧桐冷冷地道。
      宇文恪也挑眉看着国师。
      国师解释道:“陛下,这是必须的程序。祭品在献祭之前必须要呆在祭屋中,与五灵共处,方可涤荡浊气,激浊扬清。”
      宇文恪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国师问一旁的侍女:“关了多久了?”
      “清早就进来了,如今也够五个时辰了。”
      国师得意一笑:“那就把我们尊贵的祭品请出来吧。”
      “是。”侍女拿来油膏在手上抹了厚厚的一层,然后推开房门,几只挂在门檐上的蜘蛛掉了下来,侍女却毫不惊讶,习以为常地走进了角落,两人合力把几乎呆滞的孟清浅半扶着带了出去。
      萧桐握紧双拳,身子不自觉地前倾,却竭力克制着。
      孟清浅一眼就看到了他,她努力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好让他安心。
      “陛下,请移驾祭坛。”国师恭敬地道。
      萧桐却突然开口:“诚然如国师所言,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闲杂人等便不必跟来了。”
      国师愣了愣,怒气凛然:“这两名侍女是我精心挑选,专门用来照顾女子祭品的,若说闲杂人等,只怕是阁下吧。”
      “国师既然说了是祭品,又何须分男女呢。在下为保护陛下,顺利复活皇后娘娘而来,保护祭品自然也可由臣下代劳。”
      “你……”国师再要分辨,却被宇文恪打断。
      “就由萧统领保护我这小姨子吧。”宇文恪道:“国师前方开路,莫再耽误时间了。”
      国师只好不甘心地甩袖,快步向前。
      一行人在必经的地道中穿行,道路狭窄,只能两人并行;光线昏暗,莫名让人发怵。孟清浅不由地想起了方才在祭屋里与毒蛇蜈蚣为伴的经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桐自然地扶住她的双肩,两人并肩而行。她微微侧头,看着他一脸专注看路的样子,好像生怕走错了一步。在这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刻,她微微一笑,忽然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待走过了漆黑的地道,萧桐方才放手,他稍稍放慢了步伐,始终在孟清浅身后一步远的距离,与其说看守,不如说保护。
      众人跟着国师七拐八拐的前行,好不容易才到了祭坛。孟清浅看着八卦阵中央的血缸惊诧不已,怒声质问道:“宇文恪,你就这样对待我姐姐的尸体么?她这一生最见不得血,你却把她置身血缸之中,是要她死不瞑目么!”
      “我……”宇文恪一时语塞,想起香浮生前,连荷塘里养的小乌龟死了都要亲手埋葬,伤心好一会儿,若是知道她的复活是以万人精血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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