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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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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重要,竟然让陛下甘愿受国师摆布?”
宇文恪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也是苗族人,你可曾听说过‘长生蛊’?”
萧桐愣了愣,他这个苗族人可是半路出家的,自然不曾听过什么‘长生蛊’,只是顾名思义,也大概能猜到这是个什么东西,便道:“曾听家中长辈说起过,但却不曾见过。”
“哦?连你也听过长生蛊,看来国师所言非虚。”宇文恪心中大石落地。
萧桐立刻明了,这长生蛊便是宇文恪不肯惩治国师的原因,他立刻道:“陛下,您误会了。长生蛊在苗族只是个传说,谁也没有见过,其真实性实在有待考究啊。”
宇文恪皱眉:“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朕也必须试上一试。”
“陛下三思。自古帝王便追求长生之道,千百年来却无一人做得到,可见长生之谈颇为无稽,再者若是真能长生,那么秦皇汉武之流,岂不是永垂不朽,也便没有了朝代更迭,江山起伏,这不是乱了套了?”
“大胆!你说长生蛊是无稽之谈,岂不是拐着弯骂朕是昏君?”众所周知,宇文恪深爱孟香浮,一心追求起死回生之术,痴迷地近乎疯狂,群臣只敢溜须拍马的附和,却从未有人冒着得罪他的危险,掏心掏肺地跟他说这些。
“臣之所言,不过是最浅显的道理,不需多费唇舌,陛下自然心如明镜,只不过不愿面对现实罢了。”萧桐不卑不亢道。
宇文恪一怔:“罢了罢了,这些事你就别管了,知道的越多,只管在朕身边呆着,朕会尽量为你争取兵权,至于国师,再让他逍遥一阵吧,朕早晚要收拾他的。”
萧桐知道多说无益,便行了一个蒙古礼道:“臣,领旨。”
☆、第61章 山回路转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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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的简陋密室中,突然出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蜡烛被点亮,久违的光明分外刺眼,孟清浅忍不住眯起眼睛,就见得一个侍女提着篮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清浅公主。”
孟清浅看了她一眼,想说话,却因全身无力而没能发出声音。
小兰立刻把孟清浅扶起来半坐着,从篮子里拿出一碗牛乳喂她饮下。小兰知道她吃不惯苗国的食物,特地做了米饭和一些地道的南国菜小口小口地喂给她吃,半个时辰才堪堪吃下一碗饭,她也一直不厌其烦。
吃了东西,孟清浅总算恢复了点力气,由衷地道:“小兰,多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你费心了。”
小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公主说哪里的话。皇后娘娘生前于我有恩,能替娘娘照顾清浅公主,奴婢心中万分感恩。”
话间,小兰已经收拾好了碗筷,正要出去。
“等等。”孟清浅叫住她。
“公主有何吩咐?”
孟清浅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能告诉我,我姐姐是怎么死的么?”
小兰身子猛地一颤,半晌才开口道:“公主恨透了我们陛下,只怕小兰说了您也不会相信。”
“我既然问了,自然是对你心存信任,望你莫要欺瞒我才好。”
“奴婢不敢!”小兰连忙道:“公主,其实世人都错怪陛下了。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辅佐陛下励精图治,两人琴瑟和谐,国运蒸蒸日上,本是我们苗国的一段佳话啊。一切的悲剧皆因国师给皇后娘娘算了一卦。”
“我们苗国人自古以来最信鬼神之说,一副龟骨可卜国运兴亡。国师在祭天仪式上算出皇后娘娘是我们苗国的克星,因此群臣反对,百姓怨怒,逼陛下赐死皇后娘娘。可陛下深爱娘娘,执意不肯,国师伺机多次暗杀也没有成功。”
说到这,小兰咬牙切齿,双手竟有些发抖:“可是该死的国师竟然卑鄙地煽动大臣和商贾,群臣罢朝,商人罢市,一时间整个苗国都混乱了起来。皇后娘娘不忍国祚衰落,百姓受苦,选择了自裁,陛下也因此消沉,朝事从此尽归国师掌控。”
孟清浅怒道:“那为什么传来南国的消息却是姐姐打碎了白玉盏,被宇文恪虐待致死,尸体更加被残忍烧毁,尸骨无存!”
“白玉盏的借口是国师为了向南国勒索随便找的,主战也是国师的意思,陛下当时神志不清,只能由着国师胡来。至于尸骨无存,自然是陛下为了让娘娘复活而找的借口,况且娘娘的尸体您也见到过了。”
孟清浅曾经也怀疑过宇文恪被国师控制才陷入疯狂,可是他的疯狂是时有时无的。只要一提起姐姐,他整个人都会变得兴奋,可平时却没有什么异样,也不像被控制的样子。
“你所言可属实?”
“我苗族人最敬鬼神,小兰愿对蚩尤老祖起誓,方才所言如有半句虚假,便叫我为万蛊所蚀,死无全尸!”
“不必发此重誓,我信你便是了。”孟清浅叹一口气。如此说来,宇文恪也是个可怜之人,为情而疯,为爱而狂,被国师利用了却还蒙在鼓里。不,只怕不是蒙在鼓里,而是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执念,心甘情愿的为国师所用。
她想了想,道:“小兰,你能否帮我个忙?”
小兰还以为她是要求自己放她出去,忍不住面露难色。
孟清浅又道:“你放心,我绝不为难于你,只是我自幼体弱,长期被采血,身体只怕支持不住,国师开的药我不敢吃,便想你给我找几味药材来,不知可否?”
小兰松了一口气:“这到没有什么难的,公主吩咐便是。”
“你俯耳过来。”
小兰依言俯耳过去,孟清浅在她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众口一心,宛如齐颂:“拜见陛下,拜见国师。”
小兰立刻退到一边,孟清浅抬头一看,果然是宇文恪和国师来了。
“清浅公主,别来无恙啊。”国师颇为得意地道。
孟清浅偏过头去,不愿看他一眼。
国师向周围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挟持着孟清浅起身,她的衣袖被挽到手肘处,皓白的手腕被抬起了起来,露出一道嫣红的血痕。伤口没有上药也没有结痂,血液却自行凝固出一道血痕。
国师狞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巧的褐色木盒,小心地拧开盖子,一条乳白色的虫子在盒子里慢慢蠕动——它的脑袋呈三角形,尖尖的,身子却圆滚滚的,似乎动不动都很困难,露在外面的皮肤皱巴巴的,像布满了鸡皮疙瘩,看起来很是可怕。
孟清浅有些害怕地往后退,却立刻被侍女制住,国师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腕挪到盒子上方,并指为刀,在她手腕的伤口上轻轻一划,血痕被划破,鲜血立刻往外涌,顺着手腕滴到盒子里,就像下血雨似的。
盒子里的虫子突然兴奋起来,原本笨拙的身体竟然宛如灵蛇一般在盒子里游动,不一会儿就把血吸得干干净净,乳白的身子,颜色似乎比刚才要浅上一些。
国师轻轻地敲了敲盒子,里面的蛊虫竟然灵活地抬起了笨拙的身子,芝麻大的眼睛露出凶光狠狠瞪着国师,让人不寒而栗。国师兴奋地合上盖子,兴奋地道:“哈哈,看来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
“此话当真?”一旁的宇文恪兴奋地问。
国师把木盒贴身收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洒在孟清浅的手腕上。原本还在流动的血液立刻凝固,在手腕上形成一道血痕,却并不结痂。国师道:“不敢欺瞒陛下,母蛊不日便可养成,本月十五月圆之夜,只要借清浅公主的心头血,将母蛊引入皇后娘娘体内,娘娘便可起死回生。”
“哈哈哈哈……”宇文恪兴奋地上前拽住孟清浅的手,激动地道:“清浅,你听到了么?香浮很快就能起死回生了,我们很快就能再相见了!你高兴么?哈哈哈哈……”
“笨蛋!”孟清浅想甩开她的手,却因全身无力反而差点倒了下去,幸好身后的侍女立刻制住了她:“起死回生根本是无稽之谈,只有你这种偏执的傻瓜才会相信,白白被人利用!”
宇文恪大睁着眼睛,眉毛上挑,颇为得意地道:“清浅,你不懂,起死回生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你看到刚才那条母蛊了么?太在盒子里蠕动着,一闻到你的鲜血,整个身子都兴奋了起来,这是生命的活力啊!很快,你的亲姐姐香浮也会因为你的血而迸发出生命的活力,我的小姨子啊,你开心么?”
“疯子!疯子!”
宇文恪毫不介意地吩咐侍女道:“你们好好照顾清浅公主,多做些补血的东西给她吃,灌也要灌下去!在月圆之前,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明白么?”
“是。”
孟清浅还要挣扎,一个侍女悄悄摁了她的麻穴一下,让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然后立刻把她扶回石床上躺着,她失血过多,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侍女摆布。
很快,屋子里唯一的蜡烛被吹灭,只听见许多人陆续走出去的脚步声,紧接着铁闸上锁,石门关闭,她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对外界的事也一无所知;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却什么也看不到;甚至不辩日月,也不知今夕何夕。恐惧、迷茫、彷徨、无助……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汹涌而来,却没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萧桐,你在哪啊?
这样的黑暗时光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足以把人逼疯。她忍不住捂住耳朵,自己的呼吸声却更加清晰分明,不辨日月,不分东西,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这就是绝望么?她双腿蜷缩,把自己埋入角落。
突然,门外传来拍打石壁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黑暗环境里格外清晰。
“是谁?”她紧张地问了一句,屋子里回荡着重音,让人直打寒颤。
门外的拍门声更急切了。
往日不管是来送饭还是采血,那些人都是直接打开机关进来的。现在门外这个人定然是个不知道机关在何处的陌生人。
越陌生,就越能让人恐惧。
孟清浅害怕地抱紧自己,紧张地心砰砰直跳。
“清浅,是你在里面么?”来人见打不开铁门,试探地问。
孟清浅猛地抬头,一个箭步冲了下去,由于目不能视物,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发出“砰”的一声,蜡烛茶杯滚了一地。
☆、第62章 雪上空留马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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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人立刻问:“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孟清浅几乎立刻就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向门口:“萧桐,真的是你么?”
“是我,清浅,别怕。”他透过石门,温柔而坚定地道。
他伸手穿过铁栅栏,摸索着找到孟清浅的手,然后紧紧握住——萧桐夜视一向不错,但在这完全没有光的石屋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手掌低沉而柔和,透着数不尽的关怀,莫名让她鼻子一酸,好像所有的坚强都有了理由,所有的脆弱也都有了宣泄的出口。她用额头抵着石门,无助地到:“萧桐,这里好黑,我看不见日月,也看不见你。我……我好怕啊。”
萧桐用力拍了拍坚硬的石门,发出“啪”的一声,石门却依旧纹丝不动。他恨透了这扇石门,生生把他和孟清浅隔离在两个世界,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入口。
“萧桐……”孟清浅怯怯地喊了一声。
萧桐立刻冷静下来,怕吓到了她。他脑海中想象着孟清浅的样子,然后伸出手掌抵着石门,竟然恰好跟石门另一边孟清浅的手重合:“清浅,别怕,我已经找到你了,没事了。”
是的,没事了。不管是在洛阳面对刺杀,还是在渔船上九死一生,只要他在,就一定会没事。
她猛地抬头,急切地道:“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会不会有危险?你快走!”
“你别担心,我已经混进了皇宫,不但当上了侍卫统领,还取得了宇文恪的信任,今天我就是跟踪他才找到这里的。门外的守卫都被我用迷香迷晕了,只可惜我暂时打不开这道玄铁重门,不能立刻救你出去,但想来他们也不会关你一辈子,我总有机会的。”
孟清浅这才稍稍安心,轻描淡写地道:“你尽力就好,若有机会,我当然想跟你一起回洛阳,但若是来不及了,你就自己回去吧。洛阳的百姓比我更需要你。”
萧桐立刻捕捉到她话中的言外之意:“来不及,什么来不及?”
孟清浅自觉失言,连忙打马虎眼:“没什么,我是说这里太黑了我害怕,你不早点救我出去就来不及了。”
萧桐微微皱眉,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也早晚能查出来,只是平添几分险阻罢了。”
“真的没什么,你别再为了我冒险了。”她果然着急了。
萧桐沉静地问:“在渔船上你说过,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该我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此话可还算数?”
孟清浅心中一动,忽然很想很想再见他一面,再看他一眼就好,可是抬起头,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忽然就想通了,哪怕是为了再见他最后一面,也应该争取活下来才是。她道:“国师的长生蛊已经养成了,这个月十五,他们就要剜了我的心取心头血。至亲之人心头血为引,长生蛊为媒,国师说这样就能让我姐姐起死回生。”
萧桐愣了愣,愤怒地道:“这种无稽之谈,宇文恪也信?竟然要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生生剜了一个活人的心!”难道这就是宇文恪向国师妥协的理由?
“苗国自古以来有用蛊的习惯,也确实有长生蛊的传说,我们不信,可苗国人确是深信不疑的。加上宇文恪对我姐姐用情极深,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定要一试。只怕我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萧桐立刻坚定地道:“离十五月圆尚有几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你莫要害怕。”
她叹一口气:“我却盼你立刻出宫赶路洛阳,没有我这个累赘,你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萧桐皱眉:“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提,若是救不出你,左右一起死在这也了事,那就再也不必管这些纷纷扰扰了。”
“好好好,我不说丧气话了,我在这等你来救我,没救我出去之前,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
“这我自然知道,凭我的武艺,单枪匹马杀出皇宫也未必是难事,你万不可为我忧心。”
“那你现在就先回去吧,我很怕外面的守卫突然醒来,你可就逃不掉了。”
“你现在还怕么?”
孟清浅摇摇头,又想起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立刻答:“不怕了。”
“那你先去休息,我等你睡着了就走。”
孟清浅坚持:“你走了,我再去睡。”
萧桐认真道:“那我就不走了,等到宇文恪跟国师来了,索性当面拼个鱼死网破。”
“我现在就去睡。”孟清浅只好妥协,立刻往床边跑,这一回她记得避开了桌子,一下子就跃到床上躺下,然后立刻汇报:“我躺好了。”虔诚地就像给夫子检查作业的学生。
萧桐忍不住莞尔,直到听到她的呼吸慢慢均匀,才悄悄退了出去。
此后,萧桐每晚都会来看她。有时只是闲聊,告诉她现在是昼是夜,说起外面是晴是雨;有时候什么也不知,只是静静地站在外面,却真真将孟清浅从一无所知、与世隔绝的恐惧中拉了出来,让她再次充满希望和求生的意志。他让十五这个决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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