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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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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浅充耳不闻,扬鞭一抽,马儿发出一声长嘶,跑得更加快了。
渐渐地,她发现有些不对。今天这马儿跑得格外快,也不如之前稳当,一边奔跑一边长嘶,像是受了惊。她立刻勒紧缰绳,马儿却不听使唤,继续极速奔驰。孟清浅这才意识到马儿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她立刻把缰绳在手上绕了一圈,用力一勒,嘴上发出停止口令,马儿反而颠得更凶了。
萧桐也发现不对,大喊:“清浅,怎么了?”
“马儿像被人做了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只顾着往前跑。”她急着喊。
萧桐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说出对策,就看见孟清浅的马儿突然四肢分离,直直地摔了下去,孟清浅被甩得老远。
他来不及细想就施展轻功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她踉跄落地。
两人回头一看,一根沾满了血的细钢丝拴在路边,马儿此刻已经蹄身分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死去了。
紧接着,一大群黑衣人从山林里冒出头来。萧桐上前一步拔出剑挡在孟清浅身前:“你先走,有多远跑多远!”
孟清浅心知自己不会武功,留下只会拖累他,于是提着裙摆转身就跑。只听见身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逼近,孟清浅越跑越快,突然听得一大群人的惨叫声,她不敢回头,飞快上了萧桐的马,扬鞭御马向前方飞驰。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赶快回萧关内找救兵。
绝不能让她回到关内!
为首的黑衣人吹出一声悠长的口哨,余下的十几名黑衣人不要命似的围住萧桐,被他的长剑所掠,鲜血四溅也在所不惜。
趁着手下拖住萧桐之际,为首的黑衣人施展轻功飞快地向孟清浅追去。
黑衣人轻功虽好,但孟清浅亦是马术精湛,两人总保持着一段距离,黑衣人一时间追不上,眼看着她就要入关,就顾不得隐藏身份了——百炼爪从手中祭出,运足内力往前一挥,生生抓下马儿的一条后肢。
马儿连悲鸣都来不及,就连着孟清浅一块重重摔在地上。她被摔得头晕眼花,却根本顾不得,撑起身子还没站稳就拼了命似的往前跑。
黑衣人施展轻功,一个翻身就跃到她身前,孟清浅立刻转身再跑,似乎听得身后有东西破空而至,她弯下身直接扑倒在地,百炼爪在她头顶掠过,缠上了一棵大树。黑衣人手一收,在树干上留下三条深深的爪痕。
“西蜀的狂杀百炼爪!”孟清浅心中一紧,往前是死路一条,往后便会拖累萧桐。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拔下头上的发簪往前扑了过去。
黑衣人没料到会有这样不要命的蠢招,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甩出百炼爪,孟清浅已经扑了过来。她盯着黑衣人脖颈上的死穴,一心只想着同归于尽,原本要刺出金簪的手突然被从后紧紧搂住,只觉得整个身子猛地被往后扯。紧接着耳畔响起短兵相接的声音,她扭头一看,萧桐的剑已经被黑衣人打掉了。
黑衣人再出挥出百炼爪。
“小心!”
她的话音还未落,萧桐已经提着她施展轻功躲开,往相反的方向狂奔。
黑衣人立刻施展轻功追去,手中的百炼爪挥出,萧桐猛地把孟清浅抛了出去,同时背后受袭,背上多了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霎时间鲜血肆流。
此时,黑衣人已然冲了过来,百炼爪挥向萧桐的咽喉,他匆忙打滚躲过,原本躺过的地上留下三道爪痕!
“萧桐快过来!”孟清浅大喊。
她的声音把萧桐和黑衣人都引了过来,她立刻往渭河边跑,萧桐已洞悉她的心意,施展轻功一把捞起孟清浅往河边去,身后的百炼爪追至,他一个趔趄,把孟清浅护在怀里,堪堪躲过一爪,背后的伤疼得发抖,却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孟清浅突然死死盯着黑衣人的身后,大喊了一声:“萧逸!”
黑衣人本能地往后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再转过身来时,孟清浅已经抱着萧桐跳入了渭河。
黑衣人立刻冲至岸边,只见河水涌动,径流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北方萧国人自然是怕水的。但一想到任务失败后主人的表情,还是咬着牙用百炼爪抓紧岸边的一颗大树,另一端系在腰间,试着往河里探——但这对于他一个旱鸭子来说,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孟清浅扯着萧桐往水底深处沉潜,身子在水底如游鱼一样灵活。但她不敢轻易浮上岸,就怕有埋伏,于是试着拍了拍萧桐,他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河底幽暗,不辨东西,孟清浅抱住他,摸索着吻上他的唇,灵舌伸进他口里撬开牙关,过了一大口气给他,可他还是毫无反应,想来是已经重伤昏迷。
不能再在水里待了!
孟清浅单手搂住他的肩,双腿像鱼尾一样摆动,慢慢地往上浮,确定了岸边没有埋伏之后,才拖着萧桐往岸边游。好不容易到了岸边,她先把萧桐推上去,自己再爬上了岸。
“萧桐,萧桐……”孟清浅拍着他的脸颊,他还是昏迷不醒。她立刻探了探他的脉息,然后贴在他胸口上仔细地听,直到听清楚他的心跳声,一颗狂乱的心才渐渐恢复正常。
她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手上的水似乎过于黏腻了,低头一看,竟然全是血!
他受伤了!孟清浅立刻把他翻过身来,背上的三道爪痕深可见骨,伤口透过湿漉漉的衣料正在不停地渗着血水。
这时,一声闷雷在空中炸响。
伤口不能再沾水了!
孟清浅一咬牙,小心地把萧桐扶着半坐起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慢慢地、卯足全力地往外拖。每走几步,她总要停下来歇一歇,才能继续拖动他。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天色渐暗了才找到一个简陋的山洞。
孟清浅把萧桐拖进了山洞,让他的上半身趴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褪下他的上衣,把湿漉漉的内衫拧干了当成汗巾,擦干了伤口周围的水渍,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孟清浅还是毫不犹豫地往山上跑。
萧关属于边境,人烟稀少,一条渭河鲜有船流,两边高山环绕,人不多,猛兽到是不少。孟清浅随便捡了一根树枝,一路用树枝探路,打草惊蛇。
由于天色太暗,她几乎看不清哪些是野草,哪些是药,只能见草就拔,然后一株一株地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正站起身来要往回走。突然,一道闪电在眼前划过!孟清浅吓得尖叫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她还没来得及害怕,紧接着又听得平地一声惊雷,直接把她震得双腿一软,直直地坐了下去。
☆、第46章 山高自有客行路
?
早就听说山上猛虎野兽毒蛇蜈蚣层出不穷,连食人花也是有的,此刻天色昏暗,视物模糊,更添恐惧。孟清浅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在这荒山野岭里,没吓晕已经是奇迹了,哪里还走得动路?
可一想到萧桐还在山洞里昏迷着,眼看风雨就要来临,她猛地站起来拔腿就跑,可一个不小心,就踩滑了石子跌了一跤,手掌重重磕在碎石子上,救命草药也甩了出去。
孟清浅连身上的灰都没拍就摸索着把草药捡起来,宝贝似的揣进衣兜。然后爬起来继续跑。中途也不知跌了多少次,只觉得手中分外黏腻,却丝毫感觉不到疼,当真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山,终于在大雨倾盆之前赶回了山洞。
山洞里比外面还要昏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孟清浅小心地摸索,终于找到两颗石头,然后拼命地摩擦,可怎么也起不出火花来。她越着急,就越打不着火,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紧张地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突然,山洞里出现一个声音。
“你这样点不着的。”
孟清浅吓得手一抖,石子直接甩了出去。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萧桐醒了!
“你把石子拿过来给我。”萧桐压低声音道。他现在连呼吸都会牵动背后的伤口,扯得后背火辣辣地疼。
孟清浅立刻摸索着把两块石头都给了他。
萧桐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幸好他夜视好,不大一会儿就打燃了火石,用一堆枯枝和树叶点起了火,山洞里这才有了光亮。
这时,洞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幸好山洞地势高,水流不进来。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上药。”
萧桐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艰难地翻过身子。
孟清浅立刻凑过去,用打来的河水把草药洗得干干净净,再用干净的衣衫擦干,然后一把塞进自己口中咬碎,苦涩的味道在嘴里炸开,难受得她几乎要吐。但她咬着牙,把草药咬碎了敷在萧桐的伤口上。然后撕下裙摆,借着火光照明,浅浅地包扎了一圈。
血渐渐止住,但伤口周围却红肿得不像话,她看着都觉得疼,犹豫着伸手想看看他的伤口,可又怕弄疼他,迟迟不敢下手。
萧桐微微抬起身子,伸手在她脸上揩了揩,无奈地道:“你别哭,每次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孟清浅下意识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颤声问:“你疼么?”
“不疼。”萧桐话音未落,就皱紧了眉头,他小心地拉过她的手,声音有些急躁:“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孟清浅这才想起自己在山上摔了一跤,早就磕破了手,血原来止住了,这会儿却又在流。
“不要紧的。”她话还没说完,萧桐已经拿起剩下的草药放进嘴里咀嚼,顿时口中一片苦涩,然后学着孟清浅的样子把草药敷在她手腕上,用剩下的布条包扎好——只是形状有些丑陋。
孟清浅感觉到他的手心滚烫,于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伤口泡了水,可能会感染发烧,你先躺着休息。”说着,孟清浅脱下了自己的外杉盖在他身上。
发冷的身子透过外杉感受到她温暖的体温,萧桐忽然轻笑:“你的衣服浸过水,早就湿了,还不如自己穿着。”
孟清浅这才想起他的伤口不能沾水,于是立刻把衣服取回披在身上。萧桐不由打了个寒颤,却满意地笑了笑。
孟清浅捡了一根长些的枯枝,一边架起萧桐的衣服放在火上烤一边道:“你先闭着眼睛休息一会,衣服干了我就给你披上。”
萧桐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便依言闭目养神,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不多时,他的外杉终于烤干了,孟清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外衣给他披上,他却突然开了口:“你先穿上我的衣服罢,等你的衣服烤干了再换回来。”
孟清浅没想到他竟然醒着,一时间愣住,又见他转过脸去,低声道:“你快换上,我……不会回头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也微微发烫,轻声道:“你身上有伤,不能再感染风寒了。”说着,她走过去想把衣服给萧桐披上,他却突然撑起了身子。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她惊呼。
“你先把衣服换上。”他坚定地道。
对峙了好一会儿,孟清浅还是拗不过他,只好低声道:“那你先躺好。”
她亲自扶着萧桐躺下,才放心地转过身去,正要解开外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窘迫地转头道:“你不许回头。”
可那人早就把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她心中更为窘迫,到像是自讨没趣似的,在心里狠狠骂了这个浑人一顿,慢慢解开了衣衫。
萧桐背对着她,但该死的火光竟然清晰地在墙上映出她的影子。只见衣服一件一件剥落,曼妙的身体映在墙上——犹抱琵琶半遮面。
萧桐屏住呼吸,立刻闭上眼假寐,听觉却越发灵敏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在他耳畔清晰地响起,他几乎可以清楚想象到孟清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整张脸像是被煮过的螃蟹,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他挥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想,强逼着自己入睡,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更多——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的低头敛笑;想起酒寮中她灿如星辉的双眸;想起她见他受伤默默流泪的样子;想起洞房花烛时的大红嫁衣,以及嫁衣下羊脂美玉似的肌肤,滑腻柔软的触感……
萧桐全身发烫,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萧桐,萧桐……”温柔婉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跟梦里的那个人的声音重叠。感觉到有人在急切地拍着他的脸颊,萧桐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了一脸喜悦的孟清浅。
“你终于醒了。”说着,孟清浅扶着他起身:“我们快走。”
萧桐勉强站起来,道:“我身上有伤,恐怕走不远。”
孟清浅笑道:“我们遇见贵人了,有位好心的船长路过此地,恰好要去洛阳做生意,我给了他一块玉珏,他答应捎上我们一起回洛阳。走水路虽然脚程慢些,但正好可以避过追杀,再好也不过了。”
萧桐心中狐疑,萧关向来人烟稀少,鲜少有人做生意会经过此地。但他此刻身受重伤,实在走不了陆路,也只好搏一搏了。
渭河边停着一条不算大的货船,船帆上绣了一朵牡丹花,代表着这艘船来自洛阳,往返于洛水和渭水之间。
船长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肤色稍白,像个文弱书生,腰间挂着一个生意人惯用的小金算盘,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船上有四个船员,他们挽着袖子干活,露出结实的膀子,扬帆拉货时虽然是气喘吁吁的,但脸上却没有干力气活时的充血泛红。
既然是货船,自然是装载货物为主,因为船底下的货舱做得格外大,以至于船舱普遍很小。船上原本有五人,只有三间小舱——船长一间,四个船员住两间。孟清浅的玉珏价值千金,终于给他们换得与船长一样的待遇。
四个船员被迫挤在一间小舱里,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船员忍不住用孟清浅和萧桐都同不懂的方言说了一句话,应该是骂人的。船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那个船员吓得脸色发白,立即跑去货舱搬货。
孟清浅和萧桐被安排住在船尾的小舱里,两人一进去,萧桐就警惕地拴上了舱门。
说是小舱,那是真的小啊,宫里自然比不得,但连跟寻常百姓家里比起来,这个小舱大约也就个茅房那么大,里面仅有一张床,上面叠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墙上挂满了鱼干、渔网,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熏得孟清浅几乎晕厥。
她强热着恶心之感,扶着萧桐在床边坐下,然后立刻打开了窗,清爽的风吹散了些许腥味,总算好受了些。
“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说着,孟清浅走过来想扶他躺下,却发现这张床实在是小得可怜,躺她这样一个姑娘尚可,却容不下萧桐这样一个六尺男儿(1)。
萧桐摇了摇头:“我休息了一整夜,不累。到是你该累坏了,躺下歇歇吧。”说着,他就要扶着墙站起来,孟清浅立刻上前按住他扶墙的手。
“你受了伤站在一旁,我能睡得着么?”
萧桐也不争辩,坐回了原位:“那就一块儿坐着休息罢。”
孟清浅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想来是太累了,不多时便靠着墙睡着了。
萧桐也合上眼闭目养神。看样子四个船员都是会武功的,船长更是深不可测,看起来不像普通的生意上,从那一口方言看,他们甚至不一定是萧国人,孟清浅不会武功,他又身受重伤,必须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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