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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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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保哪门子家,卫哪门子国啊呀?端妃娘娘自然是不同意的。这孩子却铁了心要去,在怡心殿外跪了一整夜,还真让他求得了陛下准许他随军出征。端妃娘娘气得不行,当即就要打断他的腿。陛下正好在书房跟大臣们讨论要如何平息瘟疫的事,没人能劝住娘娘,我就只好来找孟姐姐了。”李悦虽然经常和萧敬抬杠,但一听到他出了事,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找孟清浅求救。
      “那敬儿现在怎么样了?”
      “这孩子倔强得很,死也要随军出征,端妃娘娘也真下得去手,我离开的时候,他半条命都快打没了。”
      孟清浅不能理解端妃的做法:“男儿志在四方,随军出征虽然有危险,但敬儿毕竟是皇子,军营里的人自会照顾,虽说会吃些苦头,但到底是一种历练。母妃为何如此反对?”
      “孟姐姐,你来萧国时间尚短所以不知道,上战场这件事对端妃娘娘来说,是个大忌讳。”
      “此话何解?”

      ☆、第18章 夜阑卧听风吹雨

      ?李悦凑近了她,低声道:“当年,端妃娘娘的亲哥哥也是一腔报国热血,高句丽来犯,就自请上战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端妃娘娘自幼丧母,封丞相又国事繁忙,她与兄长最是亲厚,出了这件事后,娘娘性情大变,一有人提起高句丽,就会怒不可遏。”
      如此一来就解释得通了,那敬儿岂不是很危险。
      孟清浅一着急,恶心反胃的感觉压制不住,她立刻打开车窗干呕了起来。
      “车夫,你再……”薇止正要喊车夫再慢些,孟清浅却死死抓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又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撑到了皇宫,孟清浅脸色发白,几乎是被雪霏和薇止架着走的,几人刚到永和宫门外,就听见了端妃的声音。
      端妃拿着鞭子指着萧敬,恶狠狠地问:“说,你还去不去战场了?去不去战场了!”她的声音在愤怒下变得凄厉可怖,拿着鞭子的手都在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可怕极了。
      “去!”萧敬斩钉截铁地答。
      端妃飞快抽了一鞭子下去,只听见“啪”的一声,萧敬的背上又多了一条血痕,端妃却丝毫不心疼,反手又是一鞭。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深深的血痕,不多时,萧敬的背上早已经血肉模糊了,他却倔强的不肯松口。
      孟清浅看到这场面吓得脸色发白,快步冲了出去,用自己的身子挡在萧敬面前。本来料想端妃顾及她身怀有孕,一定会停手的,可端妃竟然举起手又是一鞭子甩了下去。
      幸好雪霏手快,上前一把抓住了端妃的鞭子,虎口被震得生疼。
      “大胆!”端妃怒道。
      孟清浅立刻跪了下去:“请母妃息怒,再打下去敬儿会被您打死的。”
      “你……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来!”端妃怒不可遏。
      罪魁祸首?孟清浅一脸茫然。
      端妃见她这样的反应更加怒了,伸手又要挥鞭子,身旁的纸鸢立刻拦住了她,低声道:“娘娘打不得,王妃现在怀有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陛下定要追究的。”
      端妃狠狠瞪了孟清浅一眼,强忍着怒气指着萧敬说:“孽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你还去不去战场了?”
      “母妃,男儿本当保家卫国!我上了战场自会一切小心,您是过度担心儿臣了。”
      “上战场哪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舅舅一身本领,也死在了高句丽的战场上,如今你又要去那个夺人性命的地方,是唯恐我不够伤心,非不让我活了是吗?”端妃气得全身发抖,连自称本宫都忘了。
      萧敬一字一顿地说:“就算母妃再阻止,儿臣也一定要去!”
      他话音未落,端妃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萧敬的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不孝子,养你何用!还不如一鞭子打死来的痛快!”
      萧敬仰着头,怒气冲冲地道:“那就请端妃娘娘先打死我这个不孝子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爬也要爬去高句丽的战场!”
      “你……你……你……”这一声端妃娘娘真的伤了她的心,端妃后退了好几步,全身都在颤抖,良久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小时候吵着要母妃教你识字,教你读的第一本书还记得么?”
      萧敬脸色一白,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记得……是《孝经》。”
      “你背给我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萧敬喉头哽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还记得……哈哈哈……”端妃像是疯了一般大笑,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下来,眼看她笑得身子都直不起来了,萧敬立刻上前去扶,却被端妃一袖子拂开,“没想到我多年苦心经营,竟然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也罢,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与其让你死在战场上被敌人打死,我还不如先打死你。”
      说着,端妃再次举起了鞭子,一屋子人立刻上去阻拦,混乱中,端妃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宫娥太监们立刻去扶,呼喊惊叫此起彼伏。一时间,永和宫中乱作一团。
      萧敬最终还是选择了上战场。
      他走的那天,孟清浅挺着大肚子和李悦一起送他到城门口。
      萧敬在这儿站了很久,总是不住地悄悄往洛阳城里张望,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想等的人。
      “快走吧,身后的大军都在等着你呢。”孟清浅道。她知道敬儿是在等端妃,可她更知道端妃是绝不会来的。
      萧敬低下头:“母妃大概真的伤心了,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傻孩子,亲母子哪有隔夜仇,等你回来以后给她好好认个错,以后不再忤逆她就是了。”李悦轻轻戳了一下萧敬的额头,言语间全是安慰。
      虽然李悦总和萧敬吵嘴,但心里还是把他当弟弟疼的。
      萧敬从怀里掏出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宣纸交给李悦:“悦姐姐,你下次进宫,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我母妃么?”
      李悦一边接过一边问:“这是什么?”
      萧敬嗫嚅道:“是我昨晚连夜抄的《孝经》。”说着,萧敬又低下了头,迷茫地问:“悦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李悦叹了口气,心想他到底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能成熟的明辨是非。
      “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李悦怕再说下去他伤心,便住了口。但她确实不理解,一个尊贵的皇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打仗,平白无故把自己的母亲气病了,还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
      “敬儿,你没有错。”
      萧敬疑惑地抬头,对上了孟清浅坚定的眼。
      她继续说:“敬儿,我理解你母亲的伤痛,我的亲姐姐也是殉了国的。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的决定是对的。都说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不论何时何地,男儿为了保家卫国征战沙场,都是万分光荣的事。”
      “可我这样忤逆母妃,岂不是有违孝道?”萧敬不确定地问。
      孟清浅不答,反而问他:“我们是皇室中人,生来就锦衣玉食,身份尊贵,你知道这些荣耀是谁给你的么?”
      萧敬愣了愣:“是父皇。”
      “不,是百姓!”孟清浅直视着萧敬的眼睛,坚定地说:“百姓信任你的父皇,所以把国家交给他掌管。皇室的富贵,皇室的荣耀,都是百姓辛勤的劳动与坚定的信任换来的。国家四海升平的时候,皇族中人可以锦衣玉食,但当国家有了危难的时候,我们皇族中人比任何人都更加有责任要保卫这个国家。你明白么?”
      萧敬点头,眼神变得分外坚定:“敬儿明白了,敬儿没有错!”他转过身,指着洛阳城外的万里江山,豪气干云地道:“我要这天下盛世清明,海晏河清。”
      孟清浅上前几步:“好!等你凯旋,孟姐姐还站在这里为你接风。”愿那时山河已复,天下清明!
      时光飞逝,洛阳进入了西风落叶的初秋,孟清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她这一胎怀得实在辛苦,孕吐才堪堪好转,双腿又浮肿了起来,原本纤细的小腿肿成一双紫红的大萝卜,手一摁下去肉就变形,要好久才能反弹回来。御医还是托词水土不服,一日三餐都要给她开补药,每天喝的药比吃的饭还多。
      这期间,萧桐曾来过两封信,信里大体是说冀州那边一切安好,还问候了李悦。眼看约定的三个月已经到了,萧桐却还未定归期,孟清浅总觉得惴惴不安。
      就在这样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又过了三个月,萧桐再也没来过一封信。孟清浅差人送了好多信去冀州,却都没有回音,连送信的人也不见回来。孟清浅越想越担心,却也只能在洛阳干着急。
      此时,洛阳已经进入了初冬,天气开始寒冷。经过三个月的调养,孟清浅小腿浮肿的毛病已经好转了。但她还是坚持喝安胎药,用完正餐后再饱也要喝补品,很快就把之前掉了的肉补了回来,孩子也健健康康的成长。如今八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像皮球一样大了。
      这天,雪霏正扶着孟清浅在院子里散步,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孟姐姐。
      孟清浅回头一看,原来是李悦来了。她连忙招呼李悦过来,洋装恼怒地说:“乐儿最近架子越来越大了,好几天都不来看我,要不是我派人去请,只怕你都忘了我是谁了。”
      李悦红唇一嘟:“哪有啊,最近我爹也不知受了哪门子的刺激,竟然请了嬷嬷教我做女红,我一听说你找我就立刻逃了出来,这会子回去指不定还要挨一顿训呢,你还说人家不惦记你。”
      孟清浅笑笑:“好好好,我们乐儿受委屈了,孟姐姐特意给你准备了梅子酒和小菜,算赔不是好不好。”
      李悦一听有酒喝,立刻笑弯了眼。两人进了屋坐下,雪霏把准备好的梅子酒和小菜端了上来,李悦立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喝。”
      孟清浅被她馋猫的样子逗笑了,等她喝饱了才问:“乐儿,之前我托你打听的事有消息了么?”
      “这……”李悦支支吾吾起来。其实这两天她有意躲着孟清浅,也就是怕她问这事。

      ☆、第19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
      孟清浅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眉目了,只怕不是什么好消息,“打听到了什么,你照实说就行了,什么都瞒着,反而叫我整天提心吊胆。”
      李悦放下酒杯,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着急地挠挠头。孟清浅也不催她,就是一直看着她,反而看得李悦心里不是滋味,只好照实说:“我听我爹的旧部下说,幽州那边的战况,可能……不太好。”
      孟清浅深吸一口气,“怎么个不好法?”
      “孟姐姐,你先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激动。不然就算你要骂我,我也一个字都不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快说。”
      李悦咽了咽口水:“幽州之战,苗国放出了蛊虫,南国大败,折损兵马五万,主帅游子谦负伤,暂由副帅领军退守沙城。”
      孟清浅的脸色骤然变白,手也有些颤抖。李悦连忙过去握住她的手,只觉得触感冰凉:“孟姐姐,你答应过我不激动的。”
      孟清浅死死抓住李悦的手,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眼眶却变得绯红。
      忽然,门外传来薇止急切的声音:“公主,冀州有消息了,冀州有消息了!”
      孟清浅连忙起身,却发现双腿无力,刚刚站起来一下子又坐了回去。李悦见状连忙上前,扶她起身。
      这时,薇止已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是?”李悦指着薇止身后的人问。
      “他是冀州的老渔民,冀州现在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这位老人家是走水路,千辛万苦才把信送出来的。”说着,薇止让老渔民把未拆封的信拿出来交给孟清浅。
      孟清浅连忙打开信,越看下去手越发抖。忽然,她手一松,信纸从手里飘落,人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公主!”幸好雪霏和薇止反应快,同时冲了过去接住孟清浅。
      “请太医来,快请太医来!”李悦大喊。
      薇止立刻跑出去请太医,李悦和雪霏一起合力把孟清浅抬上了床。
      这番变故把站在一旁的老渔民吓得不知所措,李悦索性给了他一笔钱把他打发走。回来时恰好瞥见掉在地上的信,她捡起信打开一看,脸上忽然变得惨白。
      信上面写着:冀州瘟疫蔓延,久治不愈,昭王殿下和数十名太医都感染了瘟疫,生命垂危。
      孟清浅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刀光剑影在眼前交错,鼓角争鸣在耳旁回响,她低头一看,脚下的土地不再是熟悉的青石板路,而是万里黄沙。
      两军将士在她的周围交战,鲜血流得到处都是,把地上的黄沙都染红了。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南国与苗国的士兵。
      突然,一个南国士兵倒在她面前,身上满是血污,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苗国士兵却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抄着兵器就往重伤的他头上砍。孟清浅本能地扑了过去,竟然把苗国士兵撞倒了,她立刻把他丢在一旁的武器抢过来挡在身前。
      周围的苗国士兵闻声赶来支援,孟清浅只能胡乱挥舞着武器,耳边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眼前是鲜红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别怕!别怕!
      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孟清浅重重的摔倒在地。一个苗国将领骑着一匹快马飞快地朝着她的方向奔来,眼看就要死在马蹄下,孟清浅想躲,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好惊恐地抓起武器护在身前,心里想着就算死也要和敌人同归于尽。
      这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匹白马。白马不要命似的疯狂撞向敌人,敌方战马被撞倒,人也重重摔倒在地。
      白马像有灵性一般停在孟清浅身旁,它俯下身子,驮起孟清浅飞快的奔回幽州城。
      这时,敌方的士兵和将领突然都不见了,凯旋的歌谣响起,孟清浅看见南国的勇士们都放下了武器,然后打开酒囊,肆意欢笑,纵情饮酒,抒发胜利的喜悦。
      白马把孟清浅驮上了城楼,她忍不住和将士们一起欢呼,雀跃,连空气中都洋溢着喜悦的味道。
      突然,好像听见有人在远处喊她。
      孟清浅转头一看,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
      是他,那样熟悉的眉眼,孟清浅怎么会忘;可又不像是他,眉心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佛印,一身白衣,佛骨仙姿,仿佛随时就要羽化登天。
      那人微微一笑,飞扬的神采让太阳都逊了色。
      “萧桐!”孟清浅提起裙摆,向他飞奔而去。
      二表哥突然挡在她面前。
      他说,现在南国已经打了胜仗了,你再也不用回萧国了,再也不用见到那个人了。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我已经把洛阳当成了我的家,现在又要回到哪里去呢?
      萧桐的身影慢慢的远了,孟清浅想跑过去抓,可是二表哥却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他说清浅,别怕;清浅,不要看。
      萧桐满身都是血,他离她越来越远。
      他……他死了。
      “孟姐姐,你醒醒啊!孟姐姐,你快醒醒啊!”
      孟清浅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不停地叫她的名字,这声音有些嘶哑,一时间难辨男女。是他吗?是他吗?
      孟清浅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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