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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天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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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鉴道:“晚饭我不回来吃了,不过晚上我会回来陪你的。”

完颜夫人道:“你不是说他、他今天就会来么?”

完颜鉴道:“这只是有此可能而已,但依我看,他最早恐怕不得到明天晚上才来。”

完颜夫人道:“为什么?”

完颜鉴道:“因为据我接到的消息,他昨天才到大散关,即使走得快,今天也才能踏入商州境内。他总得有点准备,才敢跑来我这节度使的衙门。夜行人当然是必定选择晚上的,所以我估计他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晚上才来。“说罢又轻轻吻了妻子一下,笑道:“但我知道你心里害怕,所以今晚我必定回来陪你。”

完颜鉴走了,完颜夫人还在独自呆呆地出神。

她的服角沁出一颗泪珠,这是她忍了好久的泪水,在丈夫走了之后,才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她没拭眼泪,动也不动,好像一尊石像。

外表是一尊石像,心中却是翻滚的波涛。

不错,她是在想心事。

她并不是害怕耶律玄元会来伤害她,甚至也不是为丈夫担心,虽然耶律玄元并非没有可能伤害的她的丈夫,但她认为这个可能性并不很大。

她最担心的是,耶律玄元来了,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正因为结果难以预料,她才担心。

不错,她也担心耶律玄元来“自投罗网”,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但这个担心还在其次。因为他知道耶律玄元的武功之高,还在她丈夫的估计之上。但也正因为斗成两败俱伤的局面也有可能出现,她必须防止这个局面的出现。

“但我又不能出面去劝阻他,怎样办呢?”她想。

为什么她会这样想?因为只有她知道,耶律玄元假如真的跑来府衙,那就恐怕不仅是为了找哈必图替好友报价,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找她!但她现在是节度使夫人,又怎能和他见面呢?因此她最担心的就正是这一点,怕他来了,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他小时候的胜格是很容易冲动的,隔了三十年,不知他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唉,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他还是像以前那样!”

时光倒流,回到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家住燕京即今日的北京。

(按:北京在公元二千年前是号称“战国七雄”之一的燕国国都,当时的正式名称叫做“蓟”。唐末,残唐五代中的后晋石敬塘割燕云十六州与契丹,蓟城包括在内、契丹以蓟城为陪都,号称“南京”,也称燕京。

并改国号为“辽”。金灭辽后,正式建都燕京,号称“中都”。)燕京虽然是辽国的陪都,但居民却以女真族最多,其次是汉族,契丹人反而较少,只能排到第三。她这一家是女真族中颇有名望的世家。

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但她却并不是如她对丈夫所说那样,是一个足迹不出闺门的淑女。

她的父亲很希望有个儿子,可惜没有。因此她自小就是给父亲当作男孩子抚养的,穿男孩子的衣服,也像男孩子一样,喜欢在外面乱跑。

和她同在一条胡同居住的有一家人家,这家人家有个大花园,花园里种的都是牡丹。

这家人家中有母子两人,有人说女主人是寡妇,也有人说她的丈夫其实还在,只是她已经被丈夫抛弃了。到底是寡妇还是弃妇,真相不得而知。没人见过她的丈夫,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什么身份。知道的只是女主人是从江南来的汉人。给她料理牡丹的两个花王也是从江南用重金请来的名匠。这家人家以牡丹出名。不过她却并不是被这家人家的牡丹所吸引,而是被那个男孩子的萧声所吸引的。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她在花园外听到有如黄莺出谷的萧声,不知不觉就走进园子去了。园门是虚掩的。

那个男孩子好像没有看见她,仍然自顾自地吹萧。

牡丹盛开,蝴蝶在花丛飞舞。

那个男孩子吹了一支曲子,忽然收起玉萧,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泥沙。

她正在奇怪,心想,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看来是应该比我还要大两岁吧,怎么还像几岁大的小孩子一样喜欢玩泥沙?心念未已,那大孩子已是把随手抓起的泥沙向树上洒去,蝴蝶纷纷坠地,她禁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给我出来!”那大孩子用玉萧指着她躲藏的方向。”

她知道已经给对方发现,难以躲藏,索性跑出来骂那孩子。

“这些粉蝶儿采花,又碍了你什么事?你干嘛把它们打死?哼,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残忍的野蛮人!”

那大孩子道:“你怎知道这些蝴蝶已经死了?”

她怔了一怔,说道:“它们从空中跌下来,如今都一动也不会动了,难道还不是死了吗?”

那个孩子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瞧清楚,我变个戏法给你瞧瞧!”

他把手一扬,一眨眼间只见那些她以为是已经“死了”的蝴蝶,又再重新展翅,纷纷飞起。

她看得呆了,不禁失声叫道:“你这戏法果然变得神奇!”

“可笑我当时什么也不懂,还以为他真的是变戏法。”

不过在她当然懂了,这是一门上乘的武功,那些蝴蝶只是给他的泥沙打晕的。但他洒出的这一把泥沙,竟然能够同时打中几十只蝴蝶,用的力度又能够这样恰到好处,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简直是匪夷所思!弄不懂这样神奇的武功他是怎么练成功的。

“他只比我大三岁,当时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大孩子罢了,当时他已经有了这样神奇的武功,如今又过了三十年,他的武功更不知已经练到什么境界了。哈必图这些人怎能是他的对手?”

她叹了口气,不敢再想跟前之事。在她眼前“出现”的又是当年那个大孩子了。

那个大孩子哈哈笑过之后,忽然一把抓住了她。

她吃了一惊,大声叫道:“你干什么?”

“我要打你的屁股!”那大孩子板着脸孔说道。

“岂有此理,你怎能这样欺负我!”她在挣扎,但却怎能挣脱对方的掌握。

那大孩子冷冷说道:“你偷偷跑进我的花园,还敢骂我。哼,你不是刚刚说过我是野蛮人吗,野蛮人用的就是野蛮手段,如今只打你的屁股,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他把右手高举起,作势真的要打她屁股。她吓得尖声大叫:“就算我骂错了你,你也不能打我屁股!”

“为什么不能打你屁股?”

“因为我、我、我……”她说不下去,粉脸儿都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了。

那大孩子忽地噗嗤一笑,说道:“你是女孩子是不是?不错,女孩子是不能被人打屁股的!”把她放开了。

她又差又恼,红着脸骂道:“你坏透了!“转身就走。

那大孩子却不让她走,拦住她笑道:“我不打你也不骂你。

你还说我环?喂,喂,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我叫耶律玄元,我知道你是齐家那个野丫头。告诉你实话吧。我早已注意你了。你喜欢扮男孩子,我觉得你很有趣。嘿、嘿,我是野蛮的,你是野丫头,咱们不正好是一对吗?”

她给那大孩子揭穿,已是甚感尴尬,“无趣”极了。说道:“我不是野丫头,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

“哦,你不想和我交朋友,那你为何不请自来?”

她没有回答,也不知怎样回答。

耶律玄元作状想了一想:“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偷摘我家的牡丹,是不是?”

她摇了摇头。

耶律玄元道:“好,那么让我再猜。你是在我吹萧的时候进来的,——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已发现了她了,她的脸也更加红了。——敢情你喜欢听我吹萧?”

她虽然有时候也说谎,但这一次却不想说谎了,她点了点头。

“你和我做朋友,我教你吹萧。”

惊慌己过,她也觉得这大孩子“有趣”了,说道:“我还想你教我变那套戏法。”耶律玄元笑道:“那套戏法可不是容易学的,不过,我也可以教你另外一些有趣的玩意。慢慢再教你学那套戏法。”

就这样,他们交上了朋友。

耶律玄元果然没有食言,不但教她吹萧,还教她读汉人的诗书,教她一些比较容易学的武功,教她欣赏牡丹的“学问”。不知不觉她也养成了喜欢牡丹的僻好了。

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园子里只种牡丹。

“因为我的爹爹最喜欢牡丹,他说只有牡丹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哦?你的爹爹是什么身份?”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他喜欢牡丹,我只是从妈妈口中知道的。妈妈也似乎不知遇他是什么身份。”“我想你的爹爹一定是个富贵双全的人。”

“为什么你这样想?”

“牡丹,花之富贵者也。前两天我念过的一篇文章就有这么一句话,你爹爹喜欢牡丹,因此,我猜他一定是富贵中人。”

耶律玄元默然不语,半晌忽然问道:“你不嫌弃牡丹俗气?”

“不嫌。因为你也是爱牡丹的人,你一点也不俗气。”“多谢你因为我这个人而喜欢牡丹。”耶律玄元笑了,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开心。

“其实牡丹也是花中品种最多的一种花,说牡丹俗气的人,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名种牡丹的缘故。正如从没见过美人的人,就信口雌黄,说天下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一样。这些人又怎知有西子王嫱之美?”耶律玄元说道。她也笑了,“我没有你这样聪明,懂得拿花来比女人。我只觉得牡丹花开得好看,我就喜欢。”

耶律玄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她不笑了,故意板着脸孔道:“你笑什么,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你喜欢牡丹,我才喜欢的吗?”

“只要你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我,我已经开心死了!”耶律玄元说道。

“一半也没有!”

“真的吗?”耶律玄元忽然靠近她,盯着她发问,眼睛都几乎贴到她的脸上。

“你干什么?”她赶忙推开他。

“我要看你心里的那句话!”他的一双眼睛,当真就好奇書網電子書似可以看穿她的内心似的。

她怪叫躲避,耶律玄元如影随形地追她。

两小无猜,这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已是如梦如烟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想道:“那时我只猜得到他的父亲是富贵中人,却怎知他的父亲竟然是贵为一国之主的辽国皇帝。”

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是在她和律玄元结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足以令她从一个“黄毛丫头”

变成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姑娘”了。

十六岁,这也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对爱情说懂不懂,说不懂又懂的年龄。

这天晚上,她正在准备卸装睡觉的时候,窗子忽然无风自开,耶律玄元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她怕父亲听见,小声说答。

“那两株魏紫、姚黄都已开了,我是请你过去赏花的。这两株上品牡丹,最适宜在月下欣赏。”耶律玄元说道。过去,她与耶律玄元同游,总是在日间的,晚上就很少在一起了。

虽说父亲一向都是不大管束她的,但她总是女孩子啊!

而今耶律玄元竟然深夜来请她去赏牡丹,这也实在是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尽管她有点不羁的性格,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觉得似乎有点“荒诞不经”。

深夜,陪一个男孩子去赏牡丹,要是给爹爹知道——耶律玄元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说道:“你放心,你爹爹已经熟睡了,我敢担保,他这一觉,一定要睡到明天天亮才能醒来。”她知道耶律玄元“神通广大”,也相信他有这种可以叫她的爹爹一觉睡到大天光的本领,但她还是不能不有顾虑。

“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吗?”

“明天晚上未必还有这么好的月光。”

“明天也不行吗?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在晚上。白天赏花,虽然请调稍差,但名种牡丹总还是名种牡丹。”

“你知道我是喜欢追求完美的境界的,除非办不到,那个另当别论。

何况天有不测之风云,说不定明天突然来了一场风暴,把牡丹都摧残了呢?”耶律玄元黯然说道。

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但从耶律玄元那两颗漆黑发亮的眼珠,看得出他是充满急切的期待的。

她本来不想去了,终于还是去了。

那两株名种牡丹,果然开得非常好看,在月光下赏花,更是另有一种神秘的美感。但耶律玄元却似乎并不是怎么开心,相反,还似乎带有几分忧郁。

“你好像有点心事。是吗?”她问。

“没、没什么。我吹萧给你听,好吗?”

“好呀,我正是最喜欢听你吹萧!”

他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说道“是吗?实不相瞒,我请你来我家,固然是为了赏花,但也是为了想要多得一个机会,吹萧给你听的。”

吹萧也要讲“机会”吗?这三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听见他的萧声的。

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也只是隔了一晚,第二天她就懂了。

)但为了想早一点听到他那美妙的萧声,她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我给你吹一阙从南朝流传到北方的新词,词寄鹧鸪天,曲子是我自己谱的。”

玉宇无垠,银河皎洁,月光下,牡丹旁,他开始吹起玉萧来了。

月下花前,听自己喜欢的人吹萧,对她来说,也还是第一次。本来应是赏心乐事,但可惜他的萧声也像他的心情一样,带有几分忧郁。

这一新词,她也曾读过,当下接着节拍,漫声吟咏:洛浦风光烂漫时,千金开宴醉为期。

花方著雨犹含笑,蝶不禁寒总是痴。

檀晕吐,玉华滋,不随桃李竟春菲。

东君自有回天力,看把花枝带月归。

萧声初起,倒是相当轻快,当真好像带来了一片明媚的春光。但渐渐就有了凄凉的意味了,不过在凄凉之中,也还是有着“期待”的。

唉,东君自有回天力,看把花枝带月归。“东君”是谁,“花枝”是谁?她那时年纪太小,还未真正懂得这两句话的含义。但也隐隐感觉得到,他是借词寓意,暗示可能会有什么风波来到了。

“你一定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她禁不住再次追问。

他忽然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说道:“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你好像问过我不知多少次了,我也答过你不只一次了。”不答自答。“现在喜欢,将来也喜欢吗?因为我要知道的不仅是现在,还有将来。”十六岁,这正是对爱情说懂不懂,说不懂又懂的年龄。但这两句话的意思,她总还是懂的。

她低下了头,粉脸地红得简直像那株名种的牡丹“秦红”了。

耶律玄元道:“你问我有什么心事,我是有着一桩心事。心事就是,只盼能够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的头俯得更低,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了。

耶律玄元继续说道:“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万一有什么风波,咱们暂时分手的话,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等我回来?”

她无法抗拒他那种充满期待的目光,她轻轻点了点头。

“但我说的‘暂时’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三年五载,甚至十年八年的!”

“不管你去多久,总之我等你回来”她的声音像蚊叫,但耶律玄元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大喜如狂,突然来了一个她竟想不到的动作,将她拥入怀取,吻了她的颊,吻了她的睑,吻了她的唇!一个比一个热烈,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了!

这三年来,她虽然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但可还没有想到,这就是爱情的。

爱情突然来了,来得有如狂风骤雨!(唉,想不到来得快,去得也快!)这还是她第一次尝到的初吻,初吻就像这样热烈!(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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