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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踞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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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晴不雨,蹄迹仍能完整地留下,循迹礼源,果然是从磁山村方向越野而来的。可惜蹄迹在山梁下消失了,行家一看便知曾经有负责减迹的人善加处理了。 

情势逐渐明朗,被劫的骡队毫无疑问地落在彭城镇附近了,迁延过久,驮骡与种子是否可以查到,只能向上苍祷告,希望神佛显灵啦!这希望未免太过渺茫。 

申牌左右,追云拿月带了大批人手,匆匆赶到了滏阳陶厂的厂场,冈上冈下,河滨与厂四周,布下了包围圈。 

追云拿月带了八名手下与里正,直入大厅向迎出的账房亮出公文递过说:“在下宗方,本州的巡捕,奉知州太人手谕,至贵地清查奸宄,特先请见贵东主。这是知州大人的搜查公文,请先验看。” 

账房是个清铄高瘦的中年人,递回公文笑问:“宗都头远道而来,不知要查些什么?” 

“先请贵东主出来相见。”追云拿月冷静地说。 

“东主离家三天了,要十天半月方可返回。” 

“哦!真不巧,阁下尊姓大名?” 

“小可卞龙,敝厂的账房。” 

“你能作得了主?” 

“东主不在,小可作得了主。” 

“那就好。其一,在下要清查贵厂所有的人。” 

“这个……” 

“贵厂厂棚甚多,请派人通知作坊、模间、窑场、仓房各处,所有的人严禁擅自走动。” 

厢门踱出一个矮小的中年人,笑道:“都头要查的事,大概只有小可知道其中详情。” 

追云拿月淡淡一笑道:“尊骂大概是行家,在下必定不虚此行。” 

中年人也笑道:“磁山血案闹翻了天,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小可是敝厂的管事陈骏。” 

追云拿月点头道:“很好,久仰久仰!请将贵厂的花名册取来,希望不要有来历不明的人混迹其间。” 

直查至日落崦嵫,一无所获,两百余名工人,无一可疑线索。 

追云拿月心中有数,他并不寄望奇迹发生,带走了十二个人,客气地撤回镇中。 

陈管事没料到他查不出可疑人物仍要带人,神色间显然有异,怎逃得过老江湖的法眼? 

三更初,一个黑影悄然从厂后的窑场窜上小山,展开轻功向东走,绕过彭城镇,沿小径向东狂奔。 

廿里外三岔口北面,有一座孤零零的小茅屋,那是看守附近百余亩山田的人,麦子或玉米收获前,作为驱赶伤稼禽兽的临时居所,平时没有人在内住宿。 

黑影在廿步外便发出一声异哨,脚下一慢。屋侧的草丛传来了同样的哨声,有人低叫: “是老三么?” 

老三奔近问:“五爷在不在?” 

警哨现身埋怨道:“风声紧急,你不该来。五爷在,有事么?” 

老三推门入室说:“确是风紧,有点不妙,追云拿月老匹夫精明过人,可能有人漏底。” 

.片刻,亮起了灯光。 

茅屋无厅无房,四四方方一大间,泥砖砌墙,一侧放了麦秸睡人,一侧三只石块架个灶可以煮食物。 

里面睡了三个人,点上灯接待老三。 

为首的五爷年约半百,鹰目高颧,留了山羊胡,阴森森地说:“胡说,怎能撤?任何风吹草动,咱们也将被揭出来,这时切不可自乱脚步。” 

老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的意思是撤入山区一走了之,不然就晚了,不但可保全留在此地的人,更可分散老鹰爪的注意力。老鹰爪带走的十二个人中,有咱们两位弟兄,万一他们受不了套,一切都完了。” 

“这……我作不了主……” 

“事急从权,目下是五爷独断专行的时候了。” 

五爷沉吟片刻,咬牙道:“好,下令撤,五更初撤离,往山里走,沿途碰上有人,亮太行山的名号。你赶回去准备,我派人禀知三爷,以便让这一面的人有所准备。撤出有问题么?” 

“没有,老鹰爪并未派人把守。” 

“好,你先走吧。” 

老三一走,五爷对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说:“魁兄弟,你都知道了,立即动身去见三爷。” 

魁兄弟匆匆穿上外衣,藏妥匕首,一言不发向外走,在门内突然向侧一闪,低叫道:“熄灯!” 

五爷反应甚快,一口吹熄灯火,快捷地取出藏在麦秸下的长剑。 

“咱们已受到包围,闯!”魁兄弟紧张地低叫。 

门外,传来了追云拿月的语音:“你们很机警,出来吧,耽在里面毫无机会。” 

三人不得不出来,里面躲不住人。 

“锵!”一声清呜,五爷撤剑出鞘,沉声道:“阁下比咱们估料的斤两要重得多,不得不承认你确是难缠。阁下如果肯放手,咱们奉送一万两金珠。” 

十步外的草丛中,站起三个人,中间的追云拿月冷冷地说:“在下已没收了你们价值钜万的金珠,目下正在衙门的库房中,你们还不死心?” 

“你还有机会,不然,下次咱们捣你的窝,你难道不以妻子儿女为念?” 

“哈吟……”追云拿月狂笑,笑完说:“你们已失败了一次,留下了三具尸体。下一次,你们如果敢动老夫宅院的一草一木,老夫必定追你们的家小,要不能将你们逐个抄家灭族,我追云拿月的宗字今后倒过来写。丢下兵刃就缚,老夫不希望你死。” 

五爷突然低喝道:“魁兄弟,走!” 

喝声中,挺剑疾冲而上。 

魁兄弟飞退丈余,退向屋右。 

另一名匪徒随五爷扑出,方向略偏右,意在掩护魁兄弟撤走,阻击追袭魁兄弟的进路。 

“此路不通!”娇叱声震耳,屋角黑影暴现。 

“铮……”五爷剑发如怒涛,皆被追云拿月的铁尺左荡右拨上下翻飞,从容化解了雷霆万钧的八剑急袭,两人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凶狠恶斗。 

另一名匪徒,也被一名巡捕缠住了。         

第二十章 

魁兄弟无法撤走,被娇小的黑影截住。舍死忘生为保命而奋击。 

娇小的黑影是璇姑,片刻间便将魁兄弟迫至壁角作困兽之斗,她的剑术刚猛拨辣,黑夜交手她却不用技巧,可知她的剑上造诣颇为惊人。两名公人从屋后扑入屋中,一无所获,然后从大门冲出,三个匪徒陷入包围,除了拚死别无他途。老三赶回陶厂传令撤走,却不知身后有人跟踪。 

陶厂内潜伏着十八名悍匪,五更初悄然向西面的山区撤,正好钻入追云拿月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活捉了四名,其他十四名不是被杀就是力尽自戕。追云拿月这一面并不顺利,事前他已下令活擒,而五爷与魁兄弟却将生死置之度外,以必死之心舍命狠拚,因此不易得手。 

魁兄弟后退无路,只好拚命,每一招皆是两败俱伤的狠着,不理会璇姑指向要害的剑招,反而奋全力反击同时抢攻。璇姑不得不撤招后退,不愿与对方拚骨,攻势不得不慢下来。 

追云拿月已攻了百十招,逐渐打出真火,“铮!”一声崩开五爷袭向中宫的一剑,顺势斜切而入,走险进攻了,铁尺闪电似的敲向五爷的右胯。五爷哼了一声,不理会铁尺,剑势疾沉反拂,削向追云拿月的右肩颈,一剑换一尺,胯骨换肩颈,显然肩颈比胯骨重要得多,胯骨挨上一尺并无大碍,剑如击中肩颈,追云拿月必须赔上老命。追云拿月一声狂笑,铁尺扭身上抬,身形不退反进,“铮!”一声架住了剑,一扭之下贴了身,左掌疾吐,“噗!”一声贴上了五爷的右胁,内力骤发。“哎……”五爷狂叫,剑脱手而飞,身躯斜撞而出,砰然跌出丈外,身形未止,左掌全力拍向自己的肩心。追云拿月为了要活擒,花了不知多少精力,岂能让他如意?赶上飞起一脚,踢开他自杀的手。铁尺疾沉,制住了七坎大穴,冷笑道:“你如果死了,我追云拿月不用混啦!”璇姑见追云拿月已经得手,心中大急,银牙一咬,蓦地娇叱一声,不再顾忌,佛手慈航威镇江湖的大悲慧剑绝学出手。无畏地冲进,剑吐千朵白莲。 

“铮铮铮!”三声暴响,火星飞溅,剑影突然静止,罡风徐散。 

魁兄弟只接下三剑,第四剑钻隙长驱直入。 

璇姑的剑尖,贯入魁兄弟的右一眉并,左手扣住了魁兄弟的右手脉门。 

“砰!”魁兄弟被摔跌出丈外,被一名赶来的巡捕捉小鸡似的擒住了,熟练地捆上双手。 

同一时间,最后一名匪徒被一名巡捕一刀背击倒,倒地时自已一剑抹破了咽喉。追云拿月按住了五爷,沉声问:“阁下,放明白些,亮你的海底,你的当家三爷是谁?宗某人不愿用刑迫供,但对付拒绝合作的人又当别论!你不希望在下用分筋错骨对付你吧?”五爷桀桀怪笑道:“太行山的好汉,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死且不惧,那在乎分筋错骨?有何绝活你掏出来让大爷见识见识吧,看大爷配不配称大行山的好汉。”追云拿月连抽他四耳光,恨声道:“不要脸,事到如今,你还敢冒充太行山的强盗?不错,太行山的好汉有些确是英雄,却没有你们这种杀骡夫劫灾粮的贱贼。要不是在下公务在身,不碎剐了你才怪,要不就将你交给太行山的人治你,他们也正在闹饥荒,正好给他们打牙祭。”“太爷……” 

“好吧,咱们来看看你是不是好汉。来人哪!先把他两个人挂起来,生火。”五爷狂叫道:“你……你想怎样?” 

追云拿月冷笑道:“找些作料来烤你,盐醋酒姜慢慢来。” 

五爷战栗着厉叫道:“你不能如此对我。” 

另一名巡捕接口道:“对付你们这种没人性的贱贼,火烤油煎已是便宜了你呢。”“给我一刀痛快。”五爷狂叫。 

“没有口供你就得慢慢挨。”追云拿月冷然地说,哼了一声,又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我不信你会受得了,私刑更是阎王爷也害怕的绝活,这方面你该清楚。”语音刚落,东面黑影出现,来势如电射星飞。 

不远处的璇姑大叫道:“不可硬接!” 

“铮!”一声暴响,一刀截出的一名巡捕,连人带刀被震飞两丈外,砰然倒地。第二个黑影到了,来势同样狂急,用的是同样的兵刃,赫然是不易使用的双又斧,一记“力劈天门”向追云拿月罩落,力道千钧,斧未至潜劲已经压体。刀剑铁尺皆是轻兵刃,碰沉重的双又斧决难讨好。 

追云拿月本已挥尺接招,立即撤招斜掠,招变“月落星沉”,反击下盘以进为退。但对方高明极了,斧势一转,扭身逆袭。 

“铮!”一声恰好荡开铁尺,森森斧影以一发之差,掠过追云拿月的右肋胁,胁虽无恙,右臂外侧却划开了一条血槽。追云拿月大骇,冲出丈外感到汗毛直竖,脱口叫:“五丁双魔!撤!” 

同一瞬间,璇姑本来截击震飞巡捕,正要攫夺五爷的黑影,尚未近身,突然嗯了一声,脚下一顿,然后扔剑便倒。黑影将五爷挟住,用枭啼似的嗓音叫:“带不走的就杀,半个不留。” 

璇姑被一个黑影狭住了,香风四荡,是个蒙面女人,隆胸细腰大概年岁并不大。走不了啦!追云拿月五个人,一个被震飞趺昏,一个璇姑被擒,剩下的四个人,被三个人围住了。 

五丁双魔一高一矮,穿同样的黑袍,握着三尺长的奇形双刃斧,黑夜中看不清面容,他们那现身的奇快身法便足以令人心惊胆战。蒙面女人挟了璇姑守住另一方,手中的丈二长彩巾握成三折,黑春衫长裙,迎风俏立,香风四荡。五丁双魔,宇内十大魔道至尊中的两个,黑白道群雄,提起这两个人心中便发冷。他们是天下绿林朋友的山寨常客,专替那些山大王对付上山寻仇报复的高手名宿。不但名号吓人,本身超凡入圣的艺业更是人见人怕,双刃斧联手,曾经击败少林的罗汉阵,名震江湖,武林震惊。追云拿月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心中一凉!再一看囚犯被夺,璇姑被擒,少了一名手下,三名同伴皆未能撤走,暗叫大事去矣!他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两位前辈一代至尊,必定痛恨那些下三滥的匪徒,他们在磁山抢劫救灾的粮种……”大魔丁庆桀桀狂笑,打断他的话说:“老夫不是给你讲理而来的,你们抹了自己的脖子算了,免得老夫费神分你们的尸。”。“老前辈……” 

“呸!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号,还不动手?” 

“老前辈既然不讲理,在下只好与尊驾一拚!” 

“呸!你是追云拿月姓宗的么?你配说拚?哼!你上,老夫要将你大分八块,上!”迫云拿月铁尺一领,碎步骤近。 

蓦地,屋角的暗影中,踱出一个修长的黑影,以带有江浙的口音说:“好啊!这里有人拚老命。你两个小辈大概真是五丁双魔了,我老人家正要找你们,天台魔了谷有了你们两具魔尸,必定增光不少。”一面说,一面一步一颠,点着一根山藤杖,歪歪倒倒摇摇欲坠地走向斗场。第一个开溜的是二魔丁祥,带了五爷一跃三丈,快得如同电光一闪。 

大魔丁庆稍晚一步,也向右侧一跃三四丈,溜之大吉。 

狭了璇姑的蒙面女人,老鼠般溜走了。 

浙江天台山住了一个江湖奇人,住的地方叫做魔了谷,长像并不难看,但不修边幅,像个风烛残年的老花子,也像个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的老病夫。住处十里之内严禁武林人接近,犯者不死也得脱层皮。 

魔了谷中,据说曝晒有五六十具尸体,全是最近五十年来,横行天下凶名昭著的宇内凶魔。他每年外出遨游天下百日左右,回来必定带有一两个江湖上邪魔悍寇的尸体或活人。他行踪如谜,出没如神龙,但只消认明他三样活招牌,及早趋避便可免祸。一是他那满口江浙口音不易听清的土腔;二是乞那要死不活的病鬼像貌;三是他那双半睡半醒的眼睛,发起怒来完全走了样,变得锐利万分碧光隐隐,眼神慑人心魄。他,就是武林中享誉一甲子岁月,至今盛名不衰,邪魔外道闻名丧胆的魔了谷主公冶云深。五丁双魔在十大魔道至尊中,仅名列第七第八,而魔道排名第一第二的离火神魔与夺魄阴魔,已在五年前尸曝魔了谷。有人亲见这两个魔头,被牵狗似的从湖广雪峰山与福建福州府,牵至赴天台山的道路,前后相隔不足一年,两魔从此在江湖除名。双魔当然害怕魔了谷主,一听口音,再听清魔了谷三个字,已是吓得屁滚尿流,二魔来不及招呼乃兄,心胆俱寒地首先溜之大吉,亡命飞逃。追云拿月只感到心力疲乏,迎着缓缓而来的魔了各主纳头便拜。 

魔了谷主哼了一声,嗓音变了,说:“受你一礼,我问心无愧。你说,公门饭好吃么?”追云拿月一怔,站起身来,期期艾艾地说:“师兄,总……总该有……有人出来执法的,不然岂不天下大乱?”“那不是咱们鹰扬门的事。” 

“师兄……” 

“你如果再执迷不悟,为兄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来人是追云拿月的师兄醉仙欧阳高,假冒魔了谷主的身份?吓跑了五丁双魔,冒了极大的风险。追云拿月长叹一声,黯然地说:“师兄,不是小弟贪图那一月二三十两银子卖命钱,即使小弟再不长进,做任何事也不止赚这么多。老实说,练武志在强身虽是不错,但活上一千岁又有何意义?武朋友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也只有干我这一行的人才不至于以武犯禁。小弟是磁州人,以所学为桑梓尽一番心力,师兄如不谅解,小弟无话可说。以磁山血案来说,如果小弟不在,天知道要枉死多少无辜。”“你又能怎样?目下共死了多少人?” 

“至少小弟已尽了力,不然将死得更多。目下已有了眉目,案情逐渐明朗,凶手是谁,呼之欲出,只待证实其中几点疑团,擒主凶因然重要,找出暗中的主使人,才算是真正的破案。”“主凶如果是五丁双魔,你能擒他?” 

“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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