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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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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磕了个头:“大哥,多谢你救了小的一条狗命!”

何出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没穿衣服,忙又回到被窝里。

青年猎户微笑道:“兄弟,别谢,应该的。你的衣服,舍妹正在烤着,就快干了。”

何出面上很快地羞红了:“恩公您高姓大名?小的蒙恩公搭救,才能从虎口下余生,恩公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小的要给恩公立个牌位,日夕为恩公祈福。”

何出有时候也能正经起来,而且也能文绉绉地讲几句,只可惜这些话经他一讲出来,让人听来总觉不是正味儿。

青年猎户一本正经地听完,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原来我救的是个读书相公。”

何出的脸一下子更红了:“不、不是,不是……”

青年猎户大笑起来,拍拍他肩上道:“谁没个倒霉落难的时候?要是你看见我晕倒在溪水里,旁边还有大老虎要吃我,你救不救我?当然会救的,是不是?这不就结了?”

何出又是感动又是羞愧,说话也结巴起来:“大哥,我不是……不是这个……”

青年猎户笑道:“我叫郑楠,楠木的楠。”

何出忙道:“小……小弟姓何,叫何出,就是出气的出。

是方家桥人。”

郑楠笑道:“原来是何老弟!我适才给老弟检查了一下,老弟好像受了不轻的内伤,虽然已好了大半,但在冷水里一激,只怕会落下什么病根。我自己琢磨过一些土方子,老弟若是愿意,不如多住几天,怎么样?”

何出心里热乎乎的,忙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何出觉得,天下还是好人多。

郑楠世代打猎为生,就住在这深山里,此地已是天目山深处了,离方家桥足有六十里地。

何出平生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和别人交谈起来,实属不易。郑楠是个很开朗的打猎人,谈锋也很健,两人边说边笑,居然也很投机。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哥,你……你……

你出来……一下。”

何出马上想起:郑楠有一个妹妹。他觉得有点奇怪,听声音,她像是有点结巴。

郑楠笑道:“这是舍妹。大约是你的衣裳已经烘干了。”

郑楠开门出去,很快将何出的衣裳送了进来。

何出套好衣服,才觉得心里踏实多了。一个人光身子的时候,毕竟心虚。

何出还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洗得干干净净,补得齐齐整整,烘得热乎乎的。看来,郑楠的妹妹心很细,。coM电子书很知道体贴人。

几乎是突然之间,何出感到了家和亲人的重要性,也感到了自己的孤寂。

“大哥,吃……吃饭了!”

又是那个声音在喊,甜甜的,让何出听了心里暖洋洋,鼻子都有点酸酸的了。

什么时候,何出也会有个家,也会有个女人,用这么动听的声音叫他吃饭呢?

何出不知道。有时候他甚至悲观地认为,他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安宁温馨的家。

何出走出房门,心里吃惊得跟看见老虎差不多厉害。

一个粗壮高大的女孩子正背对着他,往桌上摆碗筷。

一条黑亮的粗大辫子在她脖颈上盘了一圈,还能拖到她腰间。

难道这就是郑楠的妹妹?一个如此高大的女孩子也会有那么动听的嗓音?一个如此粗壮的女孩子会那么细心?

她比郑楠要高出半个头,几乎和何出差不多高。但乍一看起来,她显得比何出还高还壮实。

郑楠微笑道:“这是舍妹郑薇,蔷薇的薇。小妹,这是何出何大哥。”

郑薇慌慌张张地差点没碰翻碗碟,转过身,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何……何大哥好!”

她的下颏都快抵着胸脯了。她的脸红得像绚丽的朝霞,像怒放的红蔷薇,她的两只手绞着衣角,手指似乎很用力,似要把衣角扯碎。

何出连忙拱手道:“郑姑娘好。郑姑娘和郑兄的救命之恩,小……在下没齿难忘!”

说到“救命之恩”时,郑薇的睫毛和手都剧烈地颤了一下,头也埋得更低了。

郑楠笑道:“老弟,你又来了。上桌坐吧,你肯定也饿坏了!”

何出和郑楠刚坐好,郑薇已经给他们盛好了饭。

她的确体贴心细,而且还很害羞,这可能和她久处深山,见不到外人有关。何出不由想到了春妮儿,那个体态婀娜、性情泼辣、美丽凶狠的春妮儿。

郑薇的体格比春妮儿足足要大两号。猎人么,就得有个猎人的样子,像春妮儿那样的女孩子就绝对当不了猎户。

何出总是忍不住会想到春妮儿,尤其当看见其他女孩子的时候,总会把她们和春妮儿作一个比较。

他不无害臊地发现,春妮儿已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和春妮儿相比。

也许他不该将郑薇也和春妮儿比。郑薇是他的恩人之一,他不该对她有任何不恭敬的念头。

郑薇吃了一小碗米饭,就推碗站了起来。郑楠顿觉惊讶地问道:“小妹,怎么了?只吃这么点儿?”

何出也认为,她绝对应该每顿饭都吃四大碗才对。

郑薇面上血红,低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去洗……洗碗!”跳起身就跑,差点把板凳碰倒了。

郑楠看看何出,有些恍然。

何出洗净了脸,梳好了头发,的确是个高大而英俊的小伙子,难怪郑薇要不自在了。

何出被郑楠看得一怔,郑楠已笑了,道:“老弟,我忘了问了,你怎么跑到这老山里边来了?”

何出马上就愤愤不平地将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郑楠。

郑楠面上的笑容在渐渐消失。

何出讲完了,郑楠才沉声道:“老弟,你有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何出惊讶地道:“我能有什么宝贝东西?”

郑楠慢慢地道:“他们找你的目的,一定是想逼你交出什么东西来。”

何出脸色有点发白了:“他们是干什么的?”

郑楠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你介绍的情况,他们都是武林高手、江湖豪客。他们插手的事情,一定不会简单呐!”

何出愤愤地道:“不错。凌烟阁和秦琼打起我来不还价钱,还会点穴。还有,那三个赌钱的什么‘赌神’,三万两银子输了,跟没事儿似的.等嘻嘻地就走了,吓得我楞没敢要!”

郑楠想了想,叹了口气:“老弟,我估摸着眼下方家桥肯定来了不少人,正等你回去呢。”

“那怎么办?”

何出跳了起来,惊慌失措。

郑楠道:“你要不愿惹麻烦,就在我这里避避风头,上山打打猎。我这里很僻静,很少有人能找到的。”

何出愁眉苦脸地想了好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

郑楠道:“回去会很危险的。”

何出苦笑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小弟我也死过两三回了,也不怕了。这些人既然一定要找我,总能找得到,躲总不是个事儿。……我明天就走。”

郑楠叹道:“老弟,好气魄!”

他已看出来了,何出不是个一般人物。何出昨晚受的内伤极重,可居然神奇般地好了大半,若非有精湛的内功,极难办到。而且,找何出麻烦的人,都是些扎手人物。郑楠以前出山用兽皮换食物用具时,就听人讲起过这些有名的人物。这许多人名,自然不会找一个凡夫俗子的麻烦。

何出道:“郑兄大恩不敢言报,日后郑兄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弟是孤儿浪子,也没什么大能耐,能办到的事,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做。”

郑楠深深地看了何出一眼,很开朗地笑了:“小妹,还有酒吗?”

郑薇在厨房里应声道:“干……干什么?”

郑楠笑道:“要酒能干什么?喝点儿呗。”

郑薇的声音有点儿发抖:“你答应我以……以后不喝……喝酒的,—……一醉就是好……好几天……,,郑薇似乎一个人躲在房里哭,要不声音怎么会这么怪呢?何出感到很奇怪。

郑楠道:“今天不同啊。”

“那……好吧。”

郑薇抱一坛酒走了过来,闷声闷气地道:“就……就……这一坛了。”

郑楠笑嘻嘻地道:“好妹妹,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郑薇不说话,扭头就走。

郑楠倒了两碗酒,端起自己的一碗站了起来。

“老弟,我敬你一杯,望你能够化险为夷!”

拼酒,那是何出的拿手好戏。

三碗酒拼下来,何出面不改色,郑楠却已成了红脸关公了。

郑楠醉眼迷离,前仰后合,短着舌头叫道:“何出,换……换大碗,再……再来三

……大碗……”

何出连忙借故跑进厨房,却见郑薇正在暗暗饮泣,低声道:“郑姑娘,你去站在你大哥背后,给他端几碗凉水喝,他已经醉了,分不清是酒是水了。”

郑薇泣道:“他……他不能……喝酒,……”

何出苦笑道:“真对不起,我还以为他挺能喝的,郑姑娘,你别生气。”

郑薇抹抹泪,道:“我哥—……一直想练酒量,可就……

就是没练……练出来。”

若在平日,何出一定会大笑出声,但现在他却只想哭。

郑楠为什么“舍命陪君子”,不就是为了摆酒为他壮胆吗?

何出一直走到方家桥镇边,还能感到昨日那顿酒给自己带来的温暖,还能感到郑氏兄妹纯真深厚的友谊。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景色怔住了。河滩上居然搭起了十几个小棚子。看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还真不少,连镇上的三家客栈都住不下了。

远远地,他听到前面有人吵架。

“你们这是干什么?找不到何出,拿我们撒气吗?告诉你们,我老六可不是好欺负的!”

是老六的声音。

老六当然不是好欺负的。虎山派第三代弟子的儿孙们,拳脚还是很不错的。若不是虎山派已倒,谁也不敢欺负他们。

有人在怒叫:“妈的,这小埃Я』拐嬗辛较伦樱 �

看来老六正在和人家打架。何出咧嘴一笑,快步跑了过去,叫道:“老六,谁敢到方家桥来捣乱?”

老六喜叫起来:“好家伙,何出!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镇上只怕要翻天了!”

正在围攻他的人听见“何出”两字,一齐住手,一齐转身,瞪着走来的何出。

看热闹的小伢伢们都叫了起来:“疯子来了,何疯子来了!”

老六首先奔到何出身边,还没告状,先愣了一下,怪叫道:“哟嗬!何出,原来你长得挺不赖呀!”

方家桥的男人,得到老六夸奖“长得不赖”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何出,另一个当然是老六自己。

老六马上又意识到现在不是嫉妒的时候,一指迎过来的十几个人,怒声道:“这十几个杂种一天到晚叫着找你,弄得镇上鸡飞狗跳的!”

何出看看走过来的十几个汉子,再也笑不出声了。他只觉得膝盖有点发软,背上有点发冷,眼前有点发黑。

这十几个大汉,个个佩着腰刀,个个粗眉大眼,个个膀大腰圆。这十几个人随便往谁面前一站,不必说话动手,吓都能吓死胆小的人。

当先一个五十来岁的威猛老人,两眼喷火,一步步逼向何出。

何出转身想溜,突觉脖子一紧,已经被拽住了后领,拎了起来,耳中听得一声冷笑:“小兔崽子,想跑?”

老六见状大怒,飞起一脚,踢向拎起何出的老头的腰,动作又快又准又猛又狠。

没想到叫起来的是何出,这一脚正踢在何出屁股上。

老六以前曾一脚踢死过一条疯狗,这一脚的力道可想而知。何出若不是脖子被勒,只怕会叫得比杀猪还响。

老六一愣,怒道:“搞什么鬼?”正待再踢一脚,两把金光闪闪的刀已逼住了他的心口。老六自然只有老实了。

威猛老头扭过何出的脸,狞笑道:“像不像那个狗娘养的?”

他身后的那十几个大汉都仔细地打量着何出,眼睛都很像毒蛇信子。

所有的人都点点头:“像!”

何出一下来了兴头:“喂,老头,你们说我像谁?”

老头见他居然还能笑,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叫道:“像你该死的王八爹!”

何出顾不得计较口头上的得失,急问道:“你告诉我,我爹是谁?”

他这一问,老头倒愣住了,“你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

不仅是他,所有的人都怀疑何出神智上的毛病。

远远一人笑道:“何出,你爹叫何一弓,你娘叫许心心,你爷爷叫何长山,你祖爷爷就是当年天目派的掌门人,号称‘江南拳剑第一’的何大侠何廷秀,拎着你的老家伙叫金正庭,是你爹的手下败将,你要小心他!”

何出喜出望外:“啊,你说的是真的么?”随即脸一沉,喝问道:“你怎么知道?”

“有毛病”的何出,又提了一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金正庭冷笑道:“司马鹤,老夫劝你少管事!”

原来那人就是请石呆子喝酒的“死马”。

司马鹤朗笑道:“这怎么叫管闲事呢?你姓金的与何一弓有仇,我姓司马的就没有了吗?”

金正庭冷笑:“只可惜,司马公子来晚了。”

“晚吗?”司马鹤似乎很吃惊地道:“不晚吧!”

金正庭道;“何出已在我‘金刀帮’手中,你来晚了!”

“是吗?”司马鹤刷地一声抖开一把大折扇,摇了几摇,笑眯眯道:“我可以将这个傻小子夺过来。”

金正庭面上变色:“妄想!”

司马鹤笑得更迷人了:“不是妄想。依本人的武功,金帮主和这十个老兄好像还是挡不住的。”

何出大声抗议:“你们干什么!当我是银子吗,抢来抢去的。”

金正庭抬手又是一个耳光,何出的两边脸都肿了起来,像个秋柿子。

老六看得心疼,却不敢出声。

何出被金刀帮的人拎着,进了老方的酒店,司马鹤自然也跟了进来。陆续进来的还有许多横眉立目的汉子们,其中包括前天晚上吃了大亏的凌烟阁和秦琼。

老方的酒店里挤满了人,他的酒店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客人。只可惜老方今天注定了不仅赚不了钱,还极有可能要赔本。

因为这些人不是来喝酒的。他们是来打架的。

金正庭清清嗓子,沉声道:“各位清静一静,静一静!”

喧闹声顿时一寂。

金正庭很满意似地扫视一下四周,高声道:“各位,咱们今天一起到这里来,聚在一起,原因无非是一个,那就是咱们都是何一弓的仇人。这老魔头害苦了咱们,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让咱们没脸见人。十三年前,咱们联手一击,终于将何一弓和许心心消灭,但走了他们的小崽子——何出!”

他看看何出,何出正怨毒地盯着他,眼中已闪出了仇恨的火花。

他一直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仇人是谁,今天却都知道了。

可惜他知道时,已经被仇人们抓住了。

金正庭移开眼睛,正想再说什么,何出突然叫了起来:

“等一等,我有话说!”

金正庭一愣,司马鹤已笑道:“你有话就说,想来金帮主不会不让你说话吧?”

何出大声道:“姓金的,你说我爹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可要有真凭实据。我爹总共在你头上拉了几泡屎、撒了几泡尿?”

哄堂大笑。

金正庭气得脸上发青,突然狠狠伸指戳中了何出的哑。

麻二穴。

司马鹤叹了口气,道:“为什么说真话的人总会惹人厌呢?”

金正庭只当没听见,也只好当没听见,他虽然不怕司马鹤,但也不愿得罪司马鹤。

他咳了几下,又喝道:“俗话说,斩草要除根,这小魔头已经修习了何一弓留下的《太清秘笈》上的功夫,早晚会引起江湖浩劫。今日我姓金的便将这小杂种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话音刚落,有人放了一个很响很大的屁,众人顿时又哄闹起来。

金正庭老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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