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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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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渐浓忍着笑道:“他本来就不是男人,你既然认识他,便应该知道,哈哈!”
“你知道他是那种人,还叫我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卫渡天大怒。
秋渐浓道:“他不喜欢我这种男人。”说罢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去死吧,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自己去!”卫渡天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怒气犹自未消,气冲冲向前走去。
秋渐浓跟了上去,笑道:“发这么大脾气干嘛?你可是为了替你的邵兄弟查清身世,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头上来,你心里有气,下次叫你邵兄弟给你打一顿好了。”他见卫渡天不理不睬,又笑道:“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又没失身,也不用这么生气。”
“你还敢说?”
两人回到不平门,天色已亮。公孙二娘等人一宿难以安睡,清早便起身在会贤厅内等候二人。走到会贤厅门前,卫渡天道:“我要回房睡觉,你去跟他们说好了。”
秋渐浓抓住他的手拉他进入厅内,边走边笑:“这么精彩的故事还是你自己来讲,讲完再去睡觉。”
众人见秋渐浓脸上带着少有的笑意,又见卫渡天黑着一张脸满面不愉之色,不由得奇怪,柳拭尘问道:“公子你笑什么?三哥怎么不高兴了?公子,不会是你欺负三哥吧?”
秋渐浓正色道:“你卫三哥武功盖世,机敏过人,我怎能欺负得了他?”
卫渡天却一把摔开他的手,怒道:“你给我走远些!我现在看见你这种细皮白肉的小白脸就一肚子气!”
秋渐浓笑道:“你怎么把气撒在我头上?我又没那种特殊喜好,哈哈!”
“呸!”卫渡天一拂袖就要离开会贤厅,柳拭尘却一把拉住他,奇道:“三哥,你很少这么动怒,发生什么事了?”
卫渡天指着秋渐浓道:“你问他。”
秋渐浓将昨夜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免不了添油加醋,令卫渡天在一边恼怒异常。众人瞧瞧卫渡天,强忍得片刻,便嘻嘻哈哈笑起来。柳拭尘顿足道:“公子,你明知那家伙不是……不是好人,怎么还让三哥去问?”
秋渐浓道:“我也没有法子,人家明显对你的三哥有意思,我去怎能问得出来?你看你三哥一出马,果然大功告成。”
公孙二娘笑得打跌,拽住秋渐浓的袖子道:“你也太坏了,至少提前得告诉他一声嘛。”
秋渐浓道:“我只是有所耳闻而已,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没想到卫兄弟艳福无边,人家一见他就会投怀送抱……啊!”这声呼叫却是卫渡天又给了他一拳。
卫渡天指着他的鼻子骂:“姓秋的,我跟你没完!”
“想打架么?你可打不过我。”
卫渡天一甩手走出厅去,柳拭尘忍着笑急忙跟了上去。二人一出门,便听得厅内一阵暴笑。
公孙二娘好奇地问:“那家伙阴阳怪气的,我早就觉得奇怪,怎么他会有……会喜欢男人?”
秋渐浓道:“据说他生来就是……嘿嘿,至于他为什么会喜欢男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又不是他。不过他喜欢的一定是卫渡天那种,左一个卫兄弟右一个卫兄弟,神情好不亲热,哈哈!”
众人笑了一阵,公孙二娘说道:“这么看来,秦简真的是尚在人世,他也就是那个会七绝摧心掌的人,可是他行踪不定,却去哪里找他?”
海逸道:“他练这掌法心志大变,实属走火入魔,自身必定有经络受损,可是我没见到过这掌法,也没见到他本人,无法得知如何化解这掌法所致的狂暴心性。”
秦觉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公孙二娘道:“秦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
秦觉微低了头,难堪地道:“能不能……尽量饶过他性命?”
公孙二娘一怔,为难地道:“这个可不是我能作主的。听闻他最近杀了许多人,就算我们肯置之不理,只怕人家也不肯——”
秦觉黯然。
四日后,陆易鼎伤势渐愈,秋渐浓、卫渡天、公孙二娘及海逸师徒离开不平门,宋琴和等人则留在不平门等候。
湖州的深冬水静天高,别有一番冷艳。公孙二娘等人从后门直入听风榭,她见到公孙正,鼻子发酸,竟是止不住落泪。公孙正早从邵天冲口中得知她的一切,但陡然相见,仍有恍若隔世之感,不由得颤抖起来。
“师父!”公孙二娘扑上去抱着他哭起来。
“傻丫头,不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公孙正拍着她的背安慰。“我原以为我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天可怜见,你还安在,这已是最好的消息了。”话虽如此,他自己眼圈也是红了。师徒两互相安慰了一阵,公孙二娘向他介绍众人。
公孙正细细打量他们,众人均不认识他,只觉是个极普通的看园老人而已,出于礼节向他打了招呼。公孙正一直点头应声,末了盯着秋渐浓看了半天。秋渐浓见他两道目光锐利,在自己身上留连不去,心中奇怪:“他看着我干什么?”
公孙二娘道:“师父,哪有你这样盯着人看的?”
公孙正哼了一声道:“我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能让你这死丫头几年不回湖州,连师父也不要了。”
公孙二娘挽着他的手臂道:“师父,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这不是回来了?”
“嗯嗯,要不是他跟着回来,恐怕你也不会回来。”
“嘻嘻,天冲哥哥和天星呢?”
公孙正在徒弟额上点了一下,说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你没什么良心了。天冲去了流风院,成天就知道往凌家二小姐那里跑。算啦,一个个都是腊月里的芥菜,冻了心,没办法喽!天星嘛,这丫头,唉!”他边说边摇头。
“她怎么了?”公孙二娘明知尴尬,忍不住还是相问。
“她没事,她坚持要回姑苏,只得让她回去了,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生活……”公孙二娘闻言黯然,心想:“待有空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公孙正带着众人在听风榭客房内安顿下来,诺大一个听风院十多间房屋都是空着,收拾一下便能住下了。等他们收拾完毕,邵天冲与凌叶子也回到听风榭内。
“瞧瞧,我说了不是,要走是两个,要来也是一对,买一赠一,绝不单售。”公孙正指着邵天冲道。
邵天冲道:“师父你说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货物。”他见公孙二娘等人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不由得奇怪。
尚未等邵天冲发问,凌叶子已指着秦觉失声道:“你不是那个追杀我的人么?”
秦觉知道她多半又将自己当作了秦简,苦笑一下。邵天冲问及,凌叶子道:“当年我从海边返回登封,他也曾一路追捕我,若不是惠净师太,我早就被他们所擒了。”
公孙二娘道:“他不是追捕你的人。”当下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凌叶子道:“我还记得当初追捕我的那人练着一种很奇怪的掌法,掌心血红,带着腥风,他看人时也有种说不出的煞气。”众人便知道定是秦简无疑。
邵天冲与秦觉怔怔相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与他相识。秦觉道:“表弟,你不记得我了?”
邵天冲茫然摇头。秦觉将当年的事又说了一遍,邵天冲仍是全无记忆。秦觉道:“定是你在水中潜得太久,又受了过度刺激,以致失去记忆,不过没关系,总能慢慢想起来的。”他撑着轮椅慢慢站起来,向邵天冲走去。这一路海逸帮他针灸按摩,他的腿已能站立,在旁人扶持下,也能走上几步。公孙二娘抢上前扶着他,慢慢走着。
邵天冲见他走得吃力,迎上前道:“表哥。”
秦觉叹了一声,将手放在他肩上,道:“一别十数年,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想不到你还安在。看见你的样子就想起姑父当年,一眼就能认出你是天冲了。”
邵天冲黯然道:“只可惜你弟弟他——”
秦觉道:“总得先找到他再说。”
“如果他……真的做了很多坏事,那怎么办?”其实邵天冲这句如果说得甚是多余,每个人都知道秦简一定是那个以七绝摧心掌四处杀戮的人。
秦觉道:“我也不知道……”
卫渡天道:“我倒是觉得他若有心悔过,大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邵天冲点头道:“是啊,谁没有做错过事呢,也许他与你相认后便知错而改呢?”他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着实不信。当年邵方都控制不了自己心智,到最后以自杀收场,秦简的人品看来比邵方更为糟糕,只怕不会有什么悔意。
秦觉摇了摇头,看他神情,显然也不相信秦简会一下子有什么悔意。
卫渡天道:“嘿,比他糟糕的人都能得到人家谅解,你说是不是?”他拍拍秋渐浓的肩,面带微笑。
秋渐浓知道他记着前事,故意刺激自己,还以微笑道:“那倒是,我这么恶名昭著的人,自然不能和卫兄弟相比。卫兄弟高义,为了兄弟不但是两肋插刀,还不惜牺牲色相委屈求全……”
卫渡天变了颜色,在他耳边低喝道:“闭嘴!”
秋渐浓一笑不语。
邵天冲问道:“卫大哥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佩服?我可从没听你这般赞过他人。”
秋渐浓一本正经地道:“这事得问他自己,事关个人隐私,我不能乱说。”
卫渡天咳了一声道:“邵兄弟,我们一边去说。”他将邵天冲拉到一边,两人压低声音小声说话,过了一阵一起回转,邵天冲脸上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样子,怪怪地看着秋渐浓。
秋渐浓一怔:“他对我笑什么?”他却不知卫渡天对邵天冲所说的成府那段,乃是将他与自已调了个包。
邵天冲要带众人去肃风院向裴濯行引见,秋渐浓与卫渡天却都摇头拒绝,邵天冲只能作罢。不过此事循例应向裴濯行通报一声,凌叶子便回去向裴濯行说了。裴濯行听闻众多人在听风榭内住下,大感惊讶。
当夜,公孙正拉着秋渐浓到湖心亭中,摆了一壶酒,说道有话要谈。秋渐浓碍于他是公孙二娘的师父,不得已去了,看着杯中酒,却涓滴不沾。公孙正也不介意,仍细细看着他,问道:“你与二娘怎么相识的?”
“邵天冲不是应该都与你说了么?”
“他知道的不太清楚,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秋渐浓便将二人相识经过据实以告,连最初那段并不光彩的经历也未曾隐瞒,边说边看着公孙的脸色,以候他随时会有不良反应。公孙正听完,却出乎他意料的平静,依然是静静看着他,似乎对他远比对这些事有兴趣得多。
“公孙师父?”
“嗯?说完了?”公孙正道:“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徒儿选择了你,你就得对她好。”
“我知道。”
公孙正点点头,拍拍他的肩,道:“缘分都是天定的,谁也拗不过命运。”他缓慢地站起身,佝着背慢慢走出亭子去。
秋渐浓没料到他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走了,一时怔在当地。回想他对自己的神情,似乎并无恶意,心中稍宽慰了一些。他在亭内不知坐了多久,忽有人一拍他肩,说道:“你在干么?”
“嗯?”他回头一看,见是公孙二娘立在他身后。
公孙二娘诧然道:“你怎么失魂似地,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夜风吹着很怡人,陪我坐一会。”秋渐浓拉着她的手坐下,两人倚着亭子栏杆,静静不语。
“天涯岛比这里更美丽。”公孙二娘轻声道。
“这听风榭也很不错,景致天然淡雅。只是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从不离开,会不会觉得有些闷?”
“还好了,有天冲哥哥陪我,我就没觉得很闷……将来有你陪我,我也不会闷的。”她抬头看着秋渐浓,微笑道:“我是个很简单的人,不管是喜欢谁,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陪着我就好。”
秋渐浓哼了一声道:“那你继续留在听风榭,也会有你的天冲哥哥陪你。”
公孙二娘嗤地一笑道:“瞧你小气的样子。现在怎么会一样呢,他要陪凌叶子,再说我现在长大了,也不用他陪了。”她垂首将一缕头发在手指上轻轻缠绕着,柔声道:“很多事情过去了就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心里……”她声音慢慢低下去,在他耳畔轻声呢喃着。秋渐浓心中一荡,便有些醉了。两人正缱绻甜蜜之际,忽听得几缕幽幽琴音,自洗心阁上传来。
公孙二娘首先跳了起来,颤声道:“又是这鬼……鬼弹琴的声音……”话未说完,秋渐浓已飞速从她身边蹿了出去,直跃上洗心阁。从这湖心亭到洗心阁,尚有一段九曲弯桥,虽然秋渐浓直接从水面上掠了过去,待他赶到三楼左首第一间书房时,早已琴音寂灭。他燃起火折察看,见书房的窗户洞开,轻轻摇摆,他走到窗前,见窗下一棵红梅树,枝头挂着几片飘零枯叶,枝头微微晃动。
接着公孙二娘便跟着赶到,她已不再如当年那般相信鬼怪传说,胆子也大了许多,走上前问:“可发现了什么?”
秋渐浓摇头道:“什么也没有,不过应该有人听到我的声息跳窗而出。这人耳力既然这么强,连我夜行之声都能听得清,必非庸手。”
“你怎断定是人?”
秋渐浓指着那红梅树道:“这一阵寂静无风,那枝头却在摇晃,自然是人为。这人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跳窗而走。”
“那你看会是谁呢?”
“在这慕仁山庄之中,谁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除了你,卫渡天,天冲哥哥,应该只有庄主了,可是裴庄主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在自己家中装神弄鬼,岂非与情理不合?”
秋渐浓摇头道:“也许他并非装神弄鬼,而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听他的琴音,充满感怀伤痛之意,应当是在怀念什么人……”他燃亮了屋内的油灯,缓步走到琴边坐下来。十指在琴弦上轻抚了一遍,道:“琴弦给弹得发亮,这人经常会来抚琴。你师父长年一人生活在这院中么?”
公孙二娘知他言下之意,说道:“绝不可能是我师父,我曾经问过师父,他完全不知情,师父他不会骗我的,何况他识字不多,性情俚俗,否则我也不会跟他学得这么粗鲁。他哪里有这么风雅,弹什么七弦琴。”
秋渐浓点了点头,一阙一剪梅的曲调在琴弦间流动,自他十指间穿透夜色。公孙二娘想起了那首词,和着琴音轻唱:“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楼上吵死了,大半夜的闹鬼呢?”楼下传来不满的声音。二人收声住手,走出去向楼下看,见公孙正提着灯笼与邵天冲二人站在洗心阁下向上仰望,说话的正是公孙正。
邵天冲道:“我以为又是那夜半鬼弹琴,便起来捉鬼,想不到是你们两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装鬼。”
公孙二娘吐了吐舌头,向秋渐浓道:“你看,还怀疑我师父呢。”
秋渐浓微微一笑,两人走下楼去。公孙正咕哝着:“下次不要半夜里爬来弹琴,人吓人会吓死人……上个茅房就听见这鬼琴声,晦气!”
第二日,邵天冲打算去肃风院将秦觉的事告知裴濯行,卫渡天却拦着他道:“此事最好不说。”
“怎么?”
“知道的人太多了没什么好处,何况秦简现在变成什么样我们都无法想像,何必连累裴庄主?”
邵天冲想了想道:“也是,那我跟庄主告辞一声,与你们一同启程寻找秦简。”
“也好。”
当下邵天冲辞别裴濯行,带了凌叶子一同回听风榭。邵天冲嘱咐她不要将自己身世之事告诉裴濯行,凌叶子却道:“哎哟,我已经告诉爹娘了。”
“那便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人说话间到了听风榭,就此别过公孙正,打算仍去郑州查探秦简下落。公孙正细细叮嘱道:“你们一路小心。”又对秋渐浓道:“你要好好照顾我的宝贝徒儿。”
一行人踏上归程。众人行至开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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