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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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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从未提过?”他与邵天冲已有几分熟稔,便随口开句玩笑。

邵天冲道:“其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们之间是否有血缘之亲。”于是将寻亲之事简略说了,又道:“天星前些日子中了蝎毒,韦掌门给她服了你的药,果然好得甚快,寻常大夫都不知中的是何毒。”

“全好了么?”谷涵问,顺手去搭一下邵天星的脉,道:“我瞧瞧。”过了一会,他神色有异,手指并未移开。

“怎么了?难道毒并未全解?”邵天冲紧张起来。邵天星却并无畏惧之色,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谷涵,一脸天真烂漫。

谷涵搭了半晌,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道:“邵姑娘多大了?”

“十七了。”邵天星答。

“哦。”众人听他问起邵天星的年龄来,不由奇怪。

韦不平笑道:“你不是想找媳妇吧,你家中儿子可已然娶妻了。难道想给邵姑娘介绍人家?”

邵天星的脸色顿然便红了,低低垂下了眼睑。

谷涵松了手,在邵天冲耳边低声道:“你妹妹有……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邵天冲神色紧张,只道余毒未清。

谷涵又动了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一向喜欢开玩笑,说话直爽,这般神情从所未有。

韦不平道:“有什么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若是余毒未清,那必是你的药不灵光,你可得负责医好邵姑娘。”

谷涵将他往旁边一推,道:“一边去。”悄声对邵天冲道:“你妹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可是她的样子显然还未许配人家,这话若……若传出去,可是极不妥当。”

邵天冲登时便跳了起来,脸上涨得通红,若对方是个寻常郎中,他便要直斥其胡言乱语,但谷涵却是江湖中第一名医,这种事如何会断错?他神情尴尬狼狈,一时说不出话来。众人见他们二人面色怪异,均好奇起来。

半晌,邵天冲对铁娘子道:“尤姐姐,你们且先回去吧,我和谷神医有些话说。”

铁娘子怔了一下,应一声,与胡昌平、东方明先行离去。

凌叶子道:“我和公孙姐姐也走了。”

邵天冲道:“你们先留着,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们跟天星说。”

公孙二娘与凌叶子一怔。

韦不平见有些不对,屏退弟子,问道:“我也暂避一避罢?”

谷涵点点头。韦不平离去后,偌大一个会贤厅便剩下他们五人。邵天冲沉着脸,问道:“天星,有些话你要如实对大哥说。”

邵天星见他面色严肃,便也不安起来,问道:“哥哥问我,我自然说实话。可是哥哥脸色好难看,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邵天冲想了半天,仍是问不出口,只得求助般看着谷涵。谷涵咳了一声,道:“邵姑娘,你可曾许配人家了?”

邵天星面上又是一红,低声道:“谷神医莫非真是想……天星还未曾想过这事。”她心无邪念,想着便说了出来。

凌叶子诧然道:“谷神医当真想说亲么?”

谷涵苦笑道:“我说什么亲呢,邵姑娘自己心中应当清楚,邵姑娘若是已许了人家,那便早些准备一下过门罢,不然……不然过几个月,便看出来了。”

邵天星茫然道:“什么看出来了?”

谷涵又咳了一声,道:“邵姑娘年纪尚轻,大概还不太解人事,你有了身孕,你自己不知道么?”

一言既出,屋内除了谷涵与邵天冲之外的三人均是惊得愣在当场。邵天星低下头,轻掩着腹部,低声道:“真的么?”脸上神情居然惊讶外还有几分羞涩与喜意。

“你在姑苏曾许过人家?”邵天冲问。

邵天星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这样?”邵天冲的脸已由红转青,殊为难看。

“我……”

凌叶子见邵天星怯怯的模样,扶着她道:“天星,你慢慢说,别吓着她了。”

邵天冲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便要骂出“丧德败行、不知自重”的话来,但想起邵天星已是他唯一的亲人,失散十余年方能重逢,不由又心软下来,只是重重叹一口气,一语不发。

公孙二娘道:“她还是个孩子,哪里懂什么。”

“孩子?她连这等事都做出来了……”邵天冲一时噎住,说不下去。

邵天星轻咬着下唇,怯生生地道:“我初到郑州那一天,在效野救了一名受重伤的人,当时他晕倒在地,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我见着害怕,上前看看他尚有气息,便将他带到客栈住下。然后……”她住了口,看她脸上隐隐的潮红,四人自然便明白了。

邵天冲冷笑道:“伤的很重还有心思……这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你年幼天真也罢了,可是怎能……真是太不自重了!”

邵天星抬起头道:“不,他是好人,我相信他伤好了便会来找我的。”

邵天冲气不打一处来:“你跟他相处多久?这般容易相信他是好人?”

“三天……他原是伤的很重,第三天上,他清醒过来,头上烫得厉害,我想多半是伤口感染发热,便去替他敷上湿巾。然后……然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邵天星断续地说道,“我醒了之后,便不见了他。他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言下竟颇为那人担忧。

邵天冲险些晕过去,问道:“三天你就糊里湖涂失了身?简直……那人若是死了,或是永远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不会的,他虽然没说过什么,不过我相信他是会来找我的。”

凌叶子与公孙二娘对视一眼,也觉此事的确发生的难于接受,虽然邵天星看来是毫不懂事,但发生了这种事,除了说她轻率之外,确实无法说什么别的。凌叶子道:“天星,你怎么轻易相信人呢?你怎么也该拒绝他才是,这可如何是好?”

邵天星怔了一会,道:“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样……我从来没和陌生人相处过……我不懂。”她低下头去,觉得自己面上滚烫,“当时我闻到一股香气,很淡很淡的,然后我就……就……”

谷涵道:“莫非是那人故意下了春药?”

邵天冲越听越怒,一掌“啪”地拍在身边几上,将茶几震得跳了起来。

邵天星急道:“他不会的,他伤的很重,哪有心思……”

“有多重?伤的那么重怎么不死?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没问过。”

“那他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嗯。”邵天星低应了一声。

凌叶子轻叹一声:“天星,他若是不来找你怎么办?他有什么信物留给你么?”

邵天星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摸出一方雪白锦帕,道:“他受伤时手中握着这块帕子,掩在伤口上,后来我替他重新包扎了,走的时候他没带走这块帕子。”那锦帕上沾满陈旧血痕,居然一直未曾清洗。可想而知,邵天星心中对那人竟一直念念不忘,连一块沾了他鲜血的锦帕也不愿洗去。

公孙二娘接过那锦帕,展开一看,见一角绣着一枚深黄色的银杏叶,登时脸色煞白,手一松锦帕便掉落在地。凌叶子莫名其妙地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并未看出异常,问道:“这锦帕上什么也没有呀!”

“他……他……”公孙二娘颤声道,“是他!”

“什么是他?你知道是谁?”邵天冲压抑心头怒气问。

公孙二娘仍是颤声道:“秋渐浓!”

凌叶子惊道:“不会吧?他杀人之后留下的锦缎不是都绣着枫叶么?这是片银杏叶子,不会是他吧?”

公孙二娘缓了口气,问道:“天星,你遇见他是哪一日?”

邵天星道:“是上个月初九。”

“真的是秋渐浓来不平门的那一天!”邵天冲连发怒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觉全身有虚脱的感觉。

谷涵不好说什么,只是连连摇头叹息。

凌叶子道:“未必是他……”

公孙二娘道:“一定是他,这锦帕我认识,就是许书音的绣工。”

“那这银杏叶……”

公孙二娘看着邵天星,难堪之极,低声道:“天星,你先回房去吧。”

邵天星道:“可是……”

公孙二娘柔声道:“乖,我相信他会来找你的,你回房休息去吧。”这句话果然灵验,邵天星羞涩地一笑,便低头离开了会贤厅。

“你还说他会来找天星?他来找她我也不能把妹妹嫁给这种禽兽!”邵天冲怒道。

凌叶子看着那锦帕上精致绣工,银杏叶宛然欲动。她又转头看了看公孙二娘,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公孙二娘低声道:“从前他的衣角锦帕都绣着枫叶,后来改成银杏叶,因为……因为他说银杏树又叫公孙树。”她轻触那片银杏叶,锦缎柔滑,触手间仿佛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她心中百般滋味难言,不知道是痛、是怨还是伤,但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邵天冲定了定神,道:“此事只能有劳谷神医开几剂药,先打掉那个……那个孽种再说。”

凌叶子惊道:“打掉?看天星的模样必定不肯,再说这也太残忍了些——”

“不残忍能怎么?难道任她一个未婚少女生下这没爹的孩子?她不肯也得肯,你们帮我灌她喝下!”邵天冲怒道,一拂袖,转身走出会贤厅去。只听谷涵在背后提着嗓子道:“这件事我管不了,但总也得要邵姑娘自己愿意才行,不然岂不是造孽?”他也不理,径自向前走着。

邵天冲行至邵天星门前,站了良久,细想好了该说的话,努力平定情绪方敲门而入。邵天星坐在屋内,背对着他,显是心中还有些别扭,不愿理他。邵天冲见此情景,又有几分怒火中烧,但终于是忍了,尽量放柔了语调道:“天星,今日是哥哥不好,不该对你那么凶。”

邵天星终究天真,听他语气柔和,心中便消了气,悄悄背转了头看他神色。邵天冲假作不知,仍是柔声道:“你是我的亲妹子,十多年来,我都没好生照顾你,你若做错了什么,也只怪我没教好你。你年少无知,不知这世间人心险恶,有很多人并不如外表一般善良,常对人存着坏心眼……”

“我相信他不是。”邵天星转过了身来,抬着圆亮的眼睛道。

“天星,你对他了解多少?他是个丧心病狂、杀人如麻的恶人,你知道么?不但如此,他还伤害了许多跟你一样的姑娘——”

“不,我不要听,你撒谎!”邵天星掩住了耳朵,执拗地摇头。

“天星,你听我说。”邵天冲上前拉下她掩着耳朵的双手,道:“一会谷神医开药给你吃,你乖乖吃了药,把孩子打掉,这事儿从此便没人知道了……”

邵天星猛地推开他,刷地立起:“没人知道我自己便不知道么?那是我的孩子,我不管,就算他是坏蛋,是恶人,我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我不要吃什么药!”

邵天冲道:“你……你这般不听话,将来苦的可是你自己,你会后悔的。现下你只管任性,可你将来还有数十年人生,你怎能面对人家的流言蜚语?你怎能告诉你的孩子他爹爹是谁?你——”

“这些我都不爱听,我既决定了,便有我自己的主意,哥哥要是逼我,我会恨你一辈子!”邵天星跺着脚叫道。

邵天冲见她固执已极,竟无法再劝下去,他一时满心的烦恼,转身便走出门去,迎面撞上凌叶子与公孙二娘回转,竟也不打招呼,便扭头走了。

凌叶子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叹一口气,也不追上劝慰,知道以他的个性此时不宜再多言语。自邵天星来后,她与公孙二娘便同住一间屋,二人回了屋内,公孙二娘亦是闷闷不语,凌叶子忧心忡忡,托着腮自想着心事。

公孙二娘心中却一直在想:“他怎能做出这种事来?从前他是这样的人,难道现在还不改这习性?当时他明明已伤重垂危,怎能还有心思……天星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尚在人世,倘若还在,却又在哪里?”她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思绪便跳跃着从邵天星想到秋渐浓的生死,从伤心怨愤转而担忧秋渐浓的安危,渐渐便只想着他是否还安好了。

凌叶子看着公孙二娘茶饭不思地坐在窗下发怔,自也心情不佳。直至天黑得透了,她上床抱着双膝半倚床栏,却怎么也无法合眼。

公孙二娘心中盘桓了千百个念头,忽地想到了一个地方:“折柳居,他不知会不会去那儿?”她登时便跳了起来,也不打招呼便要冲出门去。

凌叶子见状,鞋也来不及穿,便急急追了出去,叫道:“公孙姐姐,公孙姐姐!这半夜的你去哪里?”

“我去找秋渐浓。”

“你去找他?找他做什么?再说你又怎知他在哪里?”

公孙二娘转过身道:“我总能找到他的。我找他回来娶天星,无论怎样,他做错的事总得担负上责任,怎能就此误了天星的一生?”

凌叶子呆了一下,看着她疾奔着远去的身影,竟不知她的决定是对是错。她呆怔着立于月下,却听邵天冲在背后问:“刚刚是二娘么?她又做什么去了?”却是他听闻声息从屋内走出来,显然也是难以安寝。

凌叶子转过头叹道:“公孙姐姐说她去找秋渐浓,要他为自己所做的事负上责任。要他娶天星。”

“她胡说什么?”邵天冲亦觉不可思议,“我怎么也不会让天星嫁给那种人。且不说他是好是坏,也不管我怎么看他,单以他身份而论,仇家遍天下,说不准哪日便成为他人刀下亡魂,我怎能让天星跟着他过那样担心吊胆、安危难测的日子?”

“天下之大,总有处是别人找不着的。只要他愿意洗心革面,为了天星从此做个普通人,隐居起来,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邵天冲冷笑道:“你们想的倒是挺美,要秋渐浓从此弃恶从善做个普通人,还要他甘心娶天星,那不是跟上天摘星一般?简直痴人说梦。”

凌叶子凝目道:“也没什么不可能,以他的个性也许不会这样,可是有个人一定能让他做到。他为了她,甚至不惜冒险去飞斧帮救我爹娘,又将周王罪证上呈天子,可见他为了这个人,是什么都肯做的。”

“你是说二娘?”他皱起眉来。

凌叶子不语,邵天冲却渐渐茫然起来。如果公孙二娘真能劝服秋渐浓,他又该当如何?放下成见安心做秋渐浓的大舅子?这简直是他一生从未想过的荒唐之事。

折柳居的夜,恬静宁谧。绕着折柳居的那条小河静静漾着每一个如此撩人的秋夜,然而今夜无星无月,苍茫天幕中,低黑的层云将最后一缕星光掩盖,竟不允它照亮无眠的人。天便浓重得要压下来一般。

急剧的敲门声划破静夜,许书音披着外衣皱眉打开门,只道是个夜间迷途投宿的路人。她正想出言斥责,却见月下失魂般的人影似曾相识,她将门开到了边,借着院内廊下的风灯微弱的光,方能看清公孙二娘幽灵般的面容。她整整呆了半柱香时分,两人就这么静峙。

“公孙姑娘,怎会是你?你快走吧。”她将公孙二娘往门外推着。

“我不走,我来找秋渐浓的。”

“我求求你,不要再找我家公子了好不好?他只剩一口气了,难不成你非见他死在你面前才罢休?”她微颤的声音带着几许愤怒与祈求之意。

“我……”

许书音“扑通”一声便在公孙二娘跟前跪下,道:“公孙姑娘待我的恩情我从没忘记,你若是不解气,索性杀了我罢了,今日我只要有一口气,便不能让你进去。”

公孙二娘心中酸楚,说不出话来,慢慢弯下腰想要扶起许书音,怎奈她跪着一动不动,便如生根一般。

折柳居内,秋渐浓恍惚地睁开眼,低声道:“画意,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我?”

随侍在侧的岑画意答道:“公子,你听错了,这大半夜的怎会有人叫你?”

“我总觉得听见她的声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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