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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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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冲看了看众人,意示相询,但无一人提出异议。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公孙二娘与他自幼一同长大,他对之决无疑心,但如今情形,却容不得他替她分辩。若想要证明她清白,便需去众人之疑。

张裕道:“其实我们绝无怀疑任何人之意。我们初相识之际,我的命都是公孙姑娘救的,哪敢胡乱疑心?不过周兄弟既这般说了,大家总得去疑方才放心。”

“是。”众人均附应,邵天冲亦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渐散去,邵天冲转过头瞧凌叶子,见她也正瞧着自己,便问道:“你对此持何看法?”

凌叶子微蹙眉道:“我不太同意周师兄看法,可也提不出不同见解。”

“我也是。”

“张裕说得不错,既然大伙儿疑心难去,不妨先悄悄看了再说,也好明正言顺还她们清白。”

邵天冲点点头。

正文 第十七章 此剑终情

第二日张裕遇见张一啸与韦不平的另一名弟子李一咏,打一声招呼随口问道:“两位大哥去哪里?”

张一啸道:“师娘要去净慈庵上香,师父让我们陪同前去。”

张裕笑道:“怎么让你们两名男弟子前去,让韦大小姐同去便可。”

张一啸低声道:“师妹最近又不知去了哪里。”

李一咏道:“还有师娘的一名丫头跟着,我们只是护驾而已。”

张裕道:“那也带我同去罢,无聊气闷得紧了,在嵩山住了这么久,竟未好好游览嵩山胜景,回去后岂不叫人笑死。”

“也好。”

三人一齐到了韦夫人的小楼下,见一个小丫头扶着韦夫人走下楼来,便同往净慈庵去了。净慈庵处在少室山山腰之间,在山脚下由南北望,一组山峰叠压,状若千叶舒莲,山上林海黛绿,云雾笼罩,观之如仙景。

爬上山腰对于张裕等一干人来说只属小事,但韦夫人与那丫头踏莲已走得娇喘不已,边走边歇着。到了净慈庵前,才发觉不过是间掩映于山林间的小小庵堂,小得自下向上根本无法发现。

张裕心头纳罕,问道:“这般小的的庵堂,能住几个尼姑?”

“连同惠净师太在内,不过三人而已。”

进了净慈庵那巴掌大的院子,居然还有一道窄窄的影壁,转过影壁,见一个尼姑弯腰扫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张一啸道:“她是个聋哑人,素来不和人打招呼的。”走进院内那小小佛堂,便见惠净师太盘坐于蒲团上微阖双目,敲着木鱼诵经,她身边另坐着一个年轻些的尼姑,一般的模样盘坐着。

“有客前来,念清,奉茶待客。”惠净师太面色如故,眼皮不动地道。她身边那年轻些的尼姑应了,招呼一下张裕等五人,去了后堂。

韦夫人道:“你们在外候着吧,随处走走看看风景也好。”

“是,师娘。”张一啸与李一咏应了一声,拉了张裕出去。踏莲却没随他们去,自在佛堂外候着。

张裕咕哝道:“怎么半点不好玩,连坐都不让坐一下,茶还没来呢。”

“绕过这佛堂有张石桌,去那边坐着好了,念清会去那边候着。”

张李二人显然十分习惯,熟门熟路地径向后走去,果然见一张圆石桌,四个石墩。三人坐下,不刻念清便端了三杯茶来。张裕端了一杯茶啜一下,他不喜饮茶,茶水入口只觉得淡而无味。他见张李二人正襟危坐着,一副端方的模样,不由得越发的索然无味了。转头一瞧,见念清带着出家人惯有的祥和笑容,便朝她笑道:“师太,这少室山我还未游过,你带我四处去走走罢?”

念清微笑道:“好,请施主随我来。”张裕便跟着她走出净慈庵去。

韦夫人上了香,静静跪在佛堂内,双手合什,却睁着眼睛颇有神思不属之感。

惠净师太念完一篇经文,睁了眼缓缓道:“韦夫人,近日来越发的心神不宁了,莫不是遇了什么事?”

韦夫人轻叹一声,道:“也没遇了什么事,只是自己总也无法宽解心绪,说什么都放不下。近日来,总觉得有什么缠绕着我似的。”

惠净师太道:“夫人你看那外面。”她手指佛堂门外,遥遥看去,一片青松被风吹着,如波涛轻涌。

韦夫人凝视着那青松,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韦夫人可知这句话的含意?”

“我只知我心中想静,而风却不令我静。”

“韦夫人可知是树在动还是风在动?”

“自然是风吹着树才会动。”

惠净师太站了起来,道:“树未动,风未动,是夫人的心在动。你心中静不下来,便看着万物在动。你心若静了,万物自也静了。不是这世俗撇不下你,是你撇不下这世俗。”

“那我如何才能放得下?还请师太指点明路。”

惠净师太看着她,道:“刻意去忘,便愈会记得深切。待你哪日突然发现自己不想过往了,便已忘了。”

韦夫人默然。

嵩山上的风仍吹着,一片青绿淡淡地起伏着。自从这嵩山上有了这片绿,便自在随风地起落,从不为他人静,亦不为他人动。

韦夫人道:“多谢师太妙语惠赠,小女子告辞了。”

“慢走。”

韦夫人走出佛堂去,踏莲见了她出来,便去招呼了张李二人下山,三人迎着韦夫人走几步,韦夫人问:“张裕呢?”

李一咏答:“方才随念清师太去游山,候一会多半便回来了。”四人在净慈庵门前守了一会,见张裕与念清自山间小径走了上来。

张一啸道:“回去了。”

张裕应了,向念清作别,五人一同走下山去,边走边聊着。走到近山脚时,张裕道:“韦夫人怎么这么快便上完香许完愿啦?有没有抽个签让惠净师太解一下?”

张一啸道:“师娘只是来上香,不解什么签。”

张裕道:“也不求个什么护身符回去?好歹上山一趟,刚刚念清倒是送我一只护身符——哎哟!”

李一咏问:“怎么了?”

张裕道:“那护身符不见了咧,我要回去找找。”

“算了,下回再来求个。”

“不行啊,人家一番诚意送的,我得回去找,你们稍等。”张裕转身又飞奔上山去,四人无奈,只得坐在道旁等候。

过了一个时辰,张裕仍不回转,张一啸皱起眉来。李一咏道:“这人迷糊得很,莫不是走岔了下山路?”

张一啸道:“不会吧?下山可就这一条大道。”

李一咏道:“未必,先前他与念清回来的那条便是小径。”

韦夫人道:“你们回去找找他罢,这般等着也不是办法。”

李一咏应了,道:“你们且候着,我一人去找便行。”他转身便向山上走去。

又过了两柱香时分,李一咏白着脸飞奔地从山下奔下来,颤声道:“不……不好了,师太……张裕……净慈庵的人全死光了!”

“什么?”张一啸霍然站立起来。

“净慈庵的三个尼姑……还……还有张裕,全死了!”李一咏面无人色地道。

张一啸面色也变了,道:“怎会如此?”正想向山上冲去,又想起韦夫人,转头看了看,道:“我们一起上去瞧瞧?”

韦夫人道:“我见不得血腥,不去了。”声音虽尚镇定,但眼神已自流露恐惧。

张一啸道:“不能将师娘一人留在此处,先回转师门禀了师父再去。你可确定他们全断了气?”

李一咏道:“既无心跳亦无呼吸,我确证过,四人全断了气,而且身子都有些凉了。”

“快回去。”

四人一起回了不平门,踏莲扶着韦夫人回了楼,张李二人立即禀报了韦不平。韦不平面色大变,告知了邵天冲等人,一起向净慈庵走去。除裘好外不在,邵天冲等七人均是又惊又悲,快步地向山上奔着。

到了净慈庵,首先便见扫地的聋哑尼姑手抱着竹箒倒在影壁后,入了佛堂,便见惠净师太双腿仍坐于蒲团上,上半身却向后仰着,靠在身后香案上。左手置于胸前,脸上微现惊怒之色,胸前一个伤口便在左手上方半寸不到,血呈暗红之色,已凝成块。张裕与念清的尸体在她身边,念清倒在蒲团上,颈部一道剑伤。张裕却被柄长剑钉在佛堂板门之上,满面惊恐,剑柄在板门之后,剑尖却穿透板门,自张裕胸前刺出。瞧姿势,当是张裕回转时瞧见尸体,惊恐之余,躲在门后的敌人一剑透门而过,将他钉在门上。

邵天冲等人自然大为伤痛,张裕为人迷糊但随和,甚易相处,忽然之间便失了这位一路相伴的朋友,自然难以释怀。公孙二娘尤其觉得难过,众人之中张裕对她最好,便在当初凌叶子被掳走时,也只有张裕不相信她是嫉妒凌叶子而故意不救。

韦不平心下震惊,脸上却未表现出来,细细看着三个尼姑的伤势,又去看张裕。张一啸将当时上香前后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均未觉有任何可疑之处。

韦不平沉声道:“惠净师太面现惊讶之色,这凶手必是突袭而一剑令她毙命,看周围完全无打斗痕迹便知。以惠净师太的武功,就算有人偷袭,也甚难一击得手。这人突然出手,惠净师太立生反应,以手挡于胸前,而这一剑便以一种几乎无可能的角度,自她手臂一旁刺入她胸口,因此这剑伤必是倾斜而入,公孙姑娘、凌姑娘,你们解开她衣衫瞧瞧是否如此。”

众人背转身去,公孙二娘与铁娘子、凌叶子解开惠净师太衣衫,果然见剑伤斜刺向下,角度甚为奇怪,这一剑自惠净师太左胸以上而入,斜刺角度刚好穿过心脏,是以惠净师太当时便断了气。公孙二娘察看一会,脸色便变了。

三人掩上惠净师太的衣衫,再看念清,念清坐在惠净师太身侧稍后,看她倒下的身形,似乎是见惠净师太被杀后想要从蒲团上站起反抗,然后被一剑斜削颈部,因此也完全未及反抗便咽了气。

韦不平等人转过身来,凌叶子与铁娘子说了伤口痕迹,公孙二娘却立在一旁不语,神色有异。韦不平缓缓道:“这人的剑法当真快得出奇。惠净师太的身手凌姑娘是见识过的,以她的身手,当发觉对方有敌意时竟只来得及抬一下手肘。念清是惠净师太嫡传弟子,虽非一流的身手,亦不在一吭、一鸣等人之下,在惠净师太被杀后,那人还须抽回剑再刺向她,而她竟完全未及反抗便被一剑杀了,由此可见此人的剑法实在令人骇异。”

张一啸道:“师父,你看这伤口,觉得像何人的剑法?”

韦不平道:“我不敢妄断,不过曾有个人死状与惠净师太一般。那人死时,坐于自己家中客厅,也是这般死状。那人擅长铁掌,试图以手掌去握住剑锋,结果那一剑穿透他掌心而过,差不多也是这般角度。”

张一啸问:“师父说的是谷神医的连襟李鹰拳师?”

韦不平点点头道:“李鹰的死状我没亲眼见着,不过听谷神医说过,与惠净师太如今这般模样相似,不过李鹰的武功远远无法与惠净师太相提并论——”

李一咏道:“李鹰不是死在魏棋风手中么?”

邵天冲道:“又是秋渐浓与他手下干的?”

张一啸道:“听说是山西一帮拳师得罪了秋渐浓,有一人被杀,尔后他的家人弟子约了人,共聚于李鹰家中商议对付秋渐浓之事,结果琴棋书画闯进去,将所有在场十八名拳师全杀光了。四人中魏棋风的剑法最快,李鹰根本未及反抗便一剑被他刺中。”

“难不成又是他干的?”众人悲愤起来,纷纷地怒骂。

周超道:“我早说他不是好人,上回救凌师妹的爹娘定然也不是安着什么好心!”

公孙二娘道:“不……不会的,他们为什么要杀张裕与惠净师太?师太与张裕又没和他们结仇。”她心中总觉得不是秋渐浓下的手,但又说不出理由,分辩得未免有些苍白无力。

“你还替他们那帮人说话?他们有什么不会?那几人本就是没人性的,做事难道非有什么道理?就算当真有什么缘由,我们不知也不代表没有。”周超愤然道。

“我总觉得不可能,不会是他做的……”

周超盯着公孙二娘,看得她低下头去,他问道:“你怎知不是?你为何要替他说话?莫非你很了解他?”他问一句,公孙二娘的脸色便白一分。他踏上一步,公孙二娘便退了一步。周超继续道:“我们还没细问你与他有什么特殊关系呢,上回宋琴和说你去刺杀周王,秋渐浓赶去救你,回来后你却矢口否认刺杀周王之事,岂不矛盾?”

“那件事与这件事毫不相干……”

“怎么不相干了?昨日我才发现有人在不平门内偷偷放信鸽出去,信鸽上缚着一幅画,我早疑心有人仍与燕王勾结,是不是你与秋渐浓在一起,勾结燕王?”周超咄咄逼人。

邵天冲一直暗中扯周超的衣袖,本想阻止他再说下去,但他一连串地问了下来,说话又快,根本未及插嘴,只得任由周超一句接一句地问下去,不由苦笑。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到公孙二娘身上,看得她几乎要钻进地洞去。

但听到后几句,公孙二娘的面色由白转红,红得几欲滴出血来,双目中燃烧着一团亮得惊人的火焰。待周超问完,她立即问:“什么信鸽?什么画?什么与燕王勾结?”她转头看了过去,目光到处,邵天冲、凌叶子、铁娘子、东方明、胡昌平都一一低下头去,虽然人人都是一语不发,却都是心虚意怯的模样。她看了良久,方点了点头,道:“什么信鸽、什么画我不知道,但你们都在怀疑我,是也不是?”

“二娘,那件事与此事无关……”邵天冲想要解释,但一句出口,方觉更加糟糕。

“那件事已令你们怀疑我了?你们没问我,是在暗中查探我了?”

周超道:“你们都低着头干嘛?又不是我们心中有鬼。那件事我们也没说定是你做的,但当时信鸽被人从不平门南边山坳放飞,当时我悄悄走近,只有你与裘好在,我们怀疑也是应该的,怎么就错了?韦掌门说了,惠净师太的死分明就是秋渐浓那帮人的剑法,你为什么要帮秋渐浓说话?你倒是说说看!”

公孙二娘呆立良久,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话来说。她心中想:“他们怀疑我与秋渐浓有什么关系倒也罢了……此事我确实说不出任何理由,但竟怀疑我以信鸽与燕王通讯,勾结燕王,简直是……”转念又想:“惠净师太确实是死于秋渐浓的剑法之下,别人不识,我决不会认错。以琴棋书画的身手,尚不足以一剑置惠净师太于死地,若惠净师太与张裕确实死于他们手中,那必是秋渐浓亲自动手……他与惠净师太有何仇怨?他明知张裕是我的朋友,竟连他也杀……”她越想越觉得心中千头万绪,一片紊乱,一时间脑中迷糊起来,两侧太阳穴隐隐胀痛,仿佛要胀得裂开一般。

邵天冲见公孙二娘面如死灰,心中隐隐不安,道:“周兄你说话太过直观,那信鸽我们尚未查明是何人放的,怎能就说是二娘所为?就算是,那也未必代表什么,那幅画怎能说明她勾结燕王?”

凌叶子也道:“说的是,公孙姐姐决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幅画作何解我们都无法确定。再说公孙姐姐怎会与秋渐浓有甚关系?她一直是瞧不起那种人的。”

“那宋琴和上次在会贤厅说的话呢?作何解释?”

凌叶子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再退一万步说,秋渐浓与燕王也拉不上干系,周师兄你扯得未免太远了。”说罢使劲踩了周超一脚,朝他瞪一眼。

周超终于压低了声音,嘴里不停咕哝。

韦不平皱眉道:“先别争论了。所有事情都不过是猜测,无任何真凭实据。一啸、一咏,你二人守着净慈庵,我们且先回不平门,先请谷神医来验明伤口,鉴定一下惠净师太身上剑伤属何人所为。”众人闻言方才禁声。

“ 是。”左张二人领命。

一路下了山,公孙二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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